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婚! 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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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之的思路很直接:“那我們一人一天?或者誰有空誰來。”
畢竟根據之前生活的經驗,兩位教師同時有整晚空閒的日子並不多,多半是一人空一人有事。
兩人直接拿出日程表對了一下,果然只能這樣。
時章突然意識到,這意味著宋拂之要自己來他家裡。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收藏室,睫毛顫了一下。
裡面的東西不太適合宋老師看到。
不論是數量誇張的cos服,還是混在正常植物標本里的百合花標本。
其實這些也都還好吧——更重要的是最深處的櫃子裡還有些別的東西,那是絕不能被宋拂之發現的。
但問題是這房間沒鎖,時章平時一個人在家裡根本不需要藏,誰能想到還有這一天。
“那之後的流程是這樣。”
宋拂之的聲音響起,時章回過神。
宋拂之比劃比劃:“我買肉過來,進門換鞋,先去看看鳥子們是不是都平安,然後來廚房。切肉的刀用最左邊這把,切完之後放進這個盤子,用這把鑷子喂鳥,如果肉吃不完就給它們掛在窗臺外頭等它們自己吃。”
宋拂之一段話把自己的行動軌跡都框定好了,除了客廳,窗臺,和廚房,沒涉及其他的地方。
其實宋拂之想得很簡單,這畢竟是完全屬於時章的地方,用什麼刀什麼盤子都要確認好。順便也想說,他不會涉足私人的區域,他過來只是喂喂鳥。
宋老師太有分寸感,話裡隱含的意思都傳遞到了。
時章這下覺得自己實在是擔心太過,心裡有點羞愧,宋老師是很懂得尊重別人的,就算敞著門他估計也不會進。
他握了一下宋拂之的手腕:“宋老師不用這麼……我不在意。”
“對了,最重要的事。”時章帶著宋拂之走到大門口,“我家是密碼鎖,密碼是——”
宋拂之半路截斷他:“你要告訴我你家密碼?”
時章挑挑眉:“不告訴你你怎麼進來?”
宋拂之開了個玩笑:“不怕我把你家密碼改了,這屋就歸我了。”
“歸你就歸你吧。”時章笑著說,“我人都歸你了。”
宋拂之很輕地啊了一聲,心跳快了些,他發現時教授其實偶爾很會說些真誠又撩人的情話。
時章頓了頓,才說:“密碼是738944。”
宋拂之點點頭:“記住了。”
最後跟紅隼一家打了個招呼,兩人就一起離開了時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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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臥室裡,時章坐在床邊,睡袍整整齊齊地穿著,宋拂之站在他面前,臉色不太好。
“衣服脫了。”
宋拂之手裡拿著藥膏,冷著臉說。
時章最終還是敗了,輕輕嘆了口氣,一邊解釦子一邊小聲嘟噥著:“真不用,都沒感覺了。”
“等傷口結痂結紮實了再說。”宋拂之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時章怎麼對自己身上受的傷這麼不在乎。
時章把上衣脫下來,就穿著條睡褲,側著身子抬著手臂,方便宋拂之幫他塗藥。
傷的是手臂後面,時章自己看不見,宋拂之單腿曲在床上,低著頭給他弄。
宋拂之這個角度,毫無疑問地從上方將時章整片裸露的後背盡收眼底。
手臂肌肉因為時章的姿勢而隆起,讓宋拂之看得眼饞,最後還是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
硬邦邦的,曲線流暢,結實有力,手感好得不行。
如果不是受了傷,宋拂之感覺時章能直接把他抱起來。
時章有點驚訝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宋醫生怎麼騷擾病人啊?”
宋拂之舔了舔嘴唇,道貌岸然地說:“這是治療的一部分。”
“噢。”時章狀似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這麼多看幾眼,宋拂之前兩天心裡那點即視感又被勾出來了。
喝醉的那天晚上太刺激,發生了太多值得多次回味的事兒,所以等宋拂之清醒之後,腦子裡回想的都是某些人在他身後的力道和溫度,咂摸完了,再往後,才隱隱約約地記起些別的。
那時一個人半醉著在床上,宋拂之腦海裡模糊地有兩個人影,一個是他丈夫,另一個是coser,章魚。
他那時頗有些把兩人弄混的趨勢,宋拂之現在清醒著再想,還是覺得是自己應該是想多了,醉得不輕。
他和時章結了這麼久的婚,腦子裡早就不該有之前那些男模coser的影子了。
一個是之後要共度一生的愛人,另一些是螢幕那端的陌生人,實在是不應該弄混。
宋拂之垂眸看著時章線條分明的胳膊,聲音有點啞,帶著點笑:“教授,你身材太好了。”
時章上半身稍稍轉過一個角度,脖頸處的脈搏線條跟著一動。
他問:“喜歡?”
宋拂之這會兒也不遮不掩:“喜歡。”
“有人說過我太塊兒了。”
“沒有,正好。”
宋拂之說的是實話,時章不是那種練得很死板的肌肉,而是那種很自然的,有種天然的爆發力。
“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宋拂之低聲說。
時章頓了一下,問:“見過別的?”
“靠。”宋拂之眨眨眼,笑了。
看教授這重點抓的。
“也不算是見過吧——”宋拂之說,“反正就是隨便看看的。”
時章“嗯”了一聲,心裡大概也有概念。
活了這麼久的成年人,什麼沒見過,現在影音資料這麼發達,藝人模特那麼多,想看什麼都有。
這會兒時章倒是覺得幸運,因為宋拂之正好喜歡自己這款的。
時章沒回頭,直接反手按住宋拂之的手,拿拇指在上面颳了刮:“那你以後別看別的了。”
“當然。”宋拂之說。
宋拂之說著,又從下往上看了一遍時章的肩背。
如果這時時章轉過身來,能看到宋拂之眼裡不加掩飾的熾熱。
其實宋拂之很少從這個角度看時章的身體。
多半時候是時章看宋拂之光裸的後背,而非反過來。
之前一起泡澡,蒸氣瀰漫,水波粼粼的,宋拂之也沒清楚地看過時章後背。
有力的肩,逐漸收束到緊實的腰,脊椎筆直凹陷,像一條蟄伏的山谷。
這山谷延伸到寬鬆的低腰睡褲下,臀肌線條若隱若現。
宋拂之視線追到褲腰邊,被迫中止,令人浮想聯翩。
然而宋拂之還沒來得及心動,先愣住了目光。
時章後腰下方的面板和別的地方不同,像蛛網一樣凹凸不平,膚色很不均勻。
增生的傷疤一直延伸到睡褲底下。
房間裡沉默了很久,身後的人也一直沒有動作,時章有點疑惑地轉頭:“怎麼……”
看到宋拂之無聲垂落的視線,時章一下子就懂了。
時章轉過身,變成面對宋拂之的姿勢,笑著摟了一下他的腰:“沒嚇著你吧。”
宋拂之皺著眉,嗓音低沉:“怎麼弄的。”
“很久很久之前了,小時候弄的。”時章從容地說,姿態很鬆弛,“不小心被燙到了。”
宋拂之還是擰著眉,忽然半盤著腿坐到床上,掰過時章的腰,一手按著他的腰側不讓他動,一手直接扒下了他的褲腰。
露出半道飽滿性感的股溝,宋拂之卻沒心思看。
燙傷的疤痕像一隻醜陋的蜘蛛伏在時章後腰上,是塊平時被褲子遮住的區域,一般人看都看不到。
時章應激般地一縮,扭了扭腰,帶著笑意往外掙脫:“別看了,癢……”
“別動。”宋拂之按著他腰側的手勁兒很大,愣是沒讓時章掙開。
時章笑著討饒:“別看了宋老師…”
宋拂之手上力道半分不減,就那麼沉默地看著。
時章慢慢地就不動了,半晌輕輕地嘆了口氣。
“得多不小心才能燙到這兒啊。”宋拂之皺著眉問。
時章還是笑:“我小時候調皮得很。”
“那教授也是真夠調皮的,熊孩子啊。”
宋拂之用拇指揉了揉他那塊凹凸不平的面板,指尖輕輕地劃了過去。
“你這得是光著屁股坐到開水盆裡去了,還得是腰先著地。”
“啊。”時章沒反駁,“差不多是吧。”
宋拂之抿著唇又問了一遍,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疼不疼。
時章只淡淡地笑,說那時他才幾歲,具體怎麼燙的記不清了,疼不疼也早就沒感覺了。
於是宋拂之就沒再問了。
這天晚上宋拂之用的是外頭的淋浴間,自己衝完澡直接上了床,摘了戒指放床頭,後背朝著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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