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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松島町,漁港邊。

江戶時代,夜晚出行是一件麻煩事。那時的街上可沒有路燈,所以人們只能依靠燈籠才能夜晚出行。特別是幕府禁止夜間不提燈籠外出。

勝海舟提著一盞燈籠,身後跟著平太和久藏兩人。他們躲開了巡夜的更夫,一路來到了海邊。

小女孩阿妙在客棧中早已睡下,勝海舟讓沒打算讓這個孩子跟來。

平靜的港口內,幾條停靠著的廻船上毫無動靜。

三人等了許久,勝海舟覺得時間差不多該到的時候,就聽見身後發出了響動。

趙新來了。

勝海舟轉身提著燈籠想看清身後是誰,就聽見對面那個人影低聲道:“是我。”

“主公。”勝海舟這才確定是趙新,於是十分激動的輕聲道。

“大人,您可算來了。”平太和久藏也是十分激動。

“說說吧。這幾天都什麼情況?”趙新平靜的低聲對勝海舟問道。

“主公,咱們去那邊的草屋裡說,我們這幾天看過了,那草屋沒人住。”勝海舟舉著燈籠朝港口另一側的方向示意。

這是一間十分破敗的草屋,屋頂上的茅草稀稀疏疏,寒冷的海風從屋中穿過,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趙新不動聲色的開啟了綁在大腿上的槍套扣,以防有事時可以快速拔槍射擊。

四人來到了草屋前,勝海舟先舉著燈籠進屋看了一下,隨即在燈光下向趙新示意沒問題。

“說說吧。勝海舟,你先說。”

“是。我等三人在町中五日,發現町內流民很多,有從陸奧南下而來的,也有從上野來的。

仙台藩對這些流民的態度是不管不問,任其自行離去。

我們到達此地的第二天,屬下就結識了本地奉行所的官員。這個人叫片山勘兵衛,在奉行所內擔任同心。此人心地不壞,雖說不富裕,也會出錢賙濟窮人。

前日,屬下曾應邀去他家中做客,席間談到了如果購買一些流民帶走會不會有麻煩。”

趙新問道:“他沒問你要買流民做什麼?”

“屬下跟他說了實話,要帶流民上北方海島種地求生。”

黑暗中,趙新眯縫起了雙眼。

“私自縱容國民出逃,如果被發現了,這可是砍頭大罪。”

趙新的聲音依然平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可勝海舟卻感覺心頭有些發悸。於是他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主公,片山勘兵衛願意攜家人跟我們一同上島。”

“??”黑暗中趙新眨了眨眼睛,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片山勘兵衛是幕府的探子,第二反應,這人就是仙台藩的探子。

“舍家棄業當浪人,跟我們流亡海外,他瘋了?”趙新淡淡的問道。

趙新的懷疑在這個年代是非常有道理的。

這年月,別看像片山勘兵衛作這樣的低等武士,生活十分貧困和窘迫,有時沒錢甚至要變賣祖產和向商人借貸,最後還不起錢還得被商人上門討債。但那也是個“苗字帶刀”的正牌奉公人!

從十七世紀開始,各藩大名就被幕府一直以來的折騰搞得財政困難,便以所謂“借知”名義(即大名向商人借款),削減家臣俸祿,使武士生活更困難。有的大名還不上高利貸,就賜給商人家臣的身份。

德川幕府也十分頭大,為救濟武士,還曾釋出法令變相使武士賴債合法化。最後因商人的集體抗議不了了之。

可這年月浪人是什麼?別看後世的劍戟片裡浪人們一個個窮橫窮橫的,一個武士如果沒有奉公的機會,同時抹不開臉面去經商務工的話,只有餓死一條路。

所以即便低階武士貧苦,可外人你想受這個苦還沒門兒呢。

勝海舟遲疑了一下,想了想怎麼措辭。這才解釋道:“屬下跟他聊了好幾次,他本人對幕府和藩內不對流民進行救濟十分憤恨,也對流民的悲慘遭遇痛哭流涕。屬下見過他的家人,他家中有一女兩子,從家中陳設和穿著上,也看得出很窮困。可片山勘兵衛這個人在町民中的口碑非常好,這一點也是我在町內和商家閒談中打聽來的。”

“不。”黑暗中的趙新搖了搖頭,也不管身邊三人是否看見,便繼續說道:“既然你們成了朋友,那麼朋友間就有通財之誼。我許可你可以從錢財上資助這個片山,但是,勝海舟,你要記得一件事。”

勝海舟這話聽得心驚肉跳,自從他加入趙新麾下,還沒從沒聽到過趙新如此嚴厲的口吻。於是他連忙躬身說道:“屬下請主公明示。”

“拋開逃難的農民不提,那些我們還沒有深入瞭解的商人和武士,與他們交往時務必要小心謹慎。而且我知道仙台藩和江戶的關係一向面和心不和,你怎麼能確定這個人不是德川家安插在仙台藩的奸細?

既然你已經將出海的事告訴了他,我也不做追究。這次挑選流民的事就讓他幫著辦。咱們的船也裝不下太多人,讓他幫著你挑選流民。你就告訴那個片山,明年我們還來,讓他放心。想跟著我們一起幹,有的是機會。”

冰冷的海風吹過草屋,勝海舟的額頭卻冒出了汗水。

他知道,主公對自己講的沒有錯,可自己當初與片山勘兵衛交往閒談時,卻忽略了說出實情的嚴重性。

“我還是太輕率了!”轉過年才滿二十歲的勝海舟心底自責著。他將手中的燈籠遞給身旁的久藏,“噗通”一下就跪在了骯髒的草屋地面。

“屬下請大人責罰!”

趙新滿意的伸手將勝海舟扶了起來,又幫著他撣了撣衣服上的汙跡,這才緩緩說道:“吃虧就要長記性。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犯。”

一旁的久藏和平太聽到這裡,也是突然就一起跪在地上。平太低頭道:“大人,我們還辦了件事。”

趙新心裡猛一忽悠,定了定神才問道:“什麼?”

“我們收留了一個流民女孩兒,是從上野淺間山逃難過來的,才九歲,家裡人都死光了。”

“你們收留個孩子做什麼?”

“我們想給大人您找個貼身的女僕。”

“噗”趙新心頭噴出一口老血,我擦,都長能耐了,手下人知道孝敬自己了。

“我還用不著女僕。既然收下了就一塊帶走,回去跟著志乃幹活。”趙新冷冷的說道。

這特麼仨人,派他們獨自出來才幾天,就惹這麼多事。

“勝海舟,給你兩天時間,你讓那個片山幫你挑選身體結實的流民。記住,沒有老婆孩子的,一律不要!”

趙新不打算要那些光棍流民,誰知道這些人在農村的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這種人帶回去搞不好就稱為營地裡的刁民。

“是。那我就挑選二十到三十戶流民。”

“可以。”趙新點點頭。“大後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和劉大人會來接人。再晚就要結冰了。”

“屬下還有個問題想問主公。片山勘兵衛那裡,我們資助他多少銀兩?”

“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還剩多少?”

“還有八十多兩。”

“那好,資助他二十兩。告訴他,我們明年開春之後還來,會帶更多的人走。”

趙新說完,他面前跪著的三人感覺面前吹過一陣風似的,再一抬頭舉著燈籠看去,面前已經沒人了。

三人相顧愕然。

第二天中午,高崎屋酒館的單間裡。

“這點心意,還請片山閣下您收下。”

勝海舟十分恭敬的將二十兩用桑皮紙包裹的小判金,推到片山勘兵衛面前。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片山勘兵衛愕然。

“昨夜,我見到了在下的主公。主公聽說了您的事情後,對您十分的看重。不過,主公他希望您能留在此地協助我們運送流民出海。另外,主公讓我告訴您,明天春天,我們還會回來轉移流民,希望到時能得到您的幫助。”

片山勘兵衛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勝海舟,過了一會,臉上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看來我是沒有獲得那位大人的信任啊。”

“不不,閣下您誤會了……”勝海舟連忙解釋。

片山抬手示意打斷了對方的話:“我沒有誤會。畢竟我什麼都沒做,只憑你我之間的閒談,怎麼能讓那位大人信任呢。一切我都明白了,請放心,我會盡力協助這件事的。”

“那麼這個,還請閣下您收下。這也是我們主公的一番心意。”

“!!!”這年月人窮志短,馬瘦毛長。片山想起家中妻女以及一天一個價的大米,無奈的摸了摸剃的發亮的頭頂,尷尬的笑了。

“好吧。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說罷,片山便將桑皮紙包拿起,揣入袖中。

看到對方拿錢了,勝海舟這才放下心來。

另一邊,趙新一肚子怒氣的回到了酒店住處。劉勝這時已經回國找人去了,他們倆約定的是劉勝大後天回來,這也是他為什麼對勝海舟說兩天後行動的原因。

等趙新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判斷也可能武斷了,畢竟不能用現代人看人看事的眼光去看待古人。

反反覆覆的來回想著,趙新也就睡著了。

兩天後,劉勝在中午時分敲開了趙新的房門,他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跟我一個班的,叫趙亮。他退伍後用退伍費和別人合夥開了家金屬加工場,結果被當地認定為落後產能,廠子給關了,退伍費也全搭進去了。”

“繼續。”趙新不置可否,他希望瞭解的更多。

“先給我倒點水,我這下飛機再換新幹線一路殺回,氣兒都不帶喘的。”劉勝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說道。

趙新嘿嘿一笑,起身將自己剛沏的綠茶遞給劉勝。

這廝是真渴了,一邊小心的吹著,咕嘟咕嘟來了好幾口,這才說道:“我可沒透露秘密,只是跟他說有個地方急需,就算是落後產能也要,不過離家有點遠。趙亮一聽就動心了。他也沒轍,退伍之後就一直幹加工,別的行業他也不熟。估計我這會要不去找他問一下,他把裝置賣了就去給人當保鏢去了。”

“他以前在部隊負責什麼?”趙新不太懂這個。

“火力支援。”

“那咱們就找他聊聊。”趙新的心中十分迫切。自從營地開始建設,他就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很多工程建設上的事他根本不懂。

“以前認識的戰友我基本上都聯絡了一溜遍,過的順心的就問候幾句,不順心的就多聊一下。”劉勝停頓了一下,笑著說道:“約了個大局,元旦我們這些人決定聚一次。”

“牛!”趙新衝著劉勝伸出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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