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86.權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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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無限炮製的美好構想遙遙無期，現在只能說目標有了，然而實現這個目標的道路還有些遙遠。

再一次用多弗朗明哥舉例子，線線果實的第一任食用者不是明哥，但是為什麼明哥能那麼強大，其他人可能就是惡魔果實不強的佐證。因為開發果實能力的過程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不過

這就和搞科研一樣，有無目的的隨意開發的，也有有目的的去開發的。

大多數人都是沒有目的去開發的，而如果有目的去開發那麼這個漫長的過程便會被壓縮，不斷壓縮，最後壓縮到一個極少的時間。

當初幽幽子開發螺旋丸系列的時候就是如此。

在擁有火影忍者漫畫裡面的理論和現實的物理理論的雙重支援，這個明確的目標實現的非常快。而如果讓其他人來，除了靈光一閃的頓悟或許也就只能慢慢磨時間了。

而這兩種做法的代表也很明顯，一個是漫畫後期繼承了艾斯果實能力的薩博，以艾斯的開發作為基礎然後加入自己的元素改進。另外類的典型就是路飛。打著打著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嘿，新招式有了。

就跟打著打著開掛了一樣。

不過雖然莎娜的果實能力開發前路漫漫，但是潛力十足。而且只要成長起來絕對是戰場大殺器。

於是幽幽子有想法了，這種人才怎麼能放過。

“莎娜，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幽幽子陡然問道。

“欸？！”莎娜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瞬間吃驚的大叫了出來“什麼？！你讓我加入你們？！”

幽幽子咧嘴笑道“怎麼樣，有興趣嗎？”

有興趣嗎？

怎麼可能不感興趣，莎娜晃了晃腦袋懷疑自己在做夢，或者自己發動了果實能力。

然而幽幽子的笑容就在她的面前，伸出的那隻手也在自己面前，而神情恍惚的自己根本維持不了果實能力，所以……這是真實的！

莎娜簡直懷疑自己今天的所有遭遇都是一場夢。

一場從夜晚的那一次日常的偷竊開始的夢。

看了看已經微微開始泛白的天空莎娜沉默了。

思索了幾秒以後莎娜抬起了腦袋“如果我現在拒絕了你，我們是不是就在這裡分道揚鑣了？”

幽幽子想了一下說道“那就要看你後面的打算了。我想那也是你現在猶豫的原因吧？”

莎娜點了點頭咬牙說道“我想要拯救這個國家，拯救可西亞王國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他們本來生活平淡而幸福的，但是……他們不該承受這些東西的。我想要幫助他們，哪怕，終其一生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我知道了。”

看著莎娜逐漸堅定的眼神幽幽子嘆了一口氣，隨後又釋然的笑了。

莎娜的這種決定可以說是一種贖罪。

雖然導致了可西亞王國如今的狀況的根本原因並不是他們拉多拉格家族的原因，但是這一切就是在拉多拉格治下發生的，所以她認為這是她的失職。

在大多數人來看這種想法或許很愚蠢。

但是幽幽子卻不這麼認為。

華夏有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國家王朝的興衰或許並非全是帝王之家的根禍，然而生在帝王之家，這份責任便天生落在了身上。挑騾子不幹的人在太平盛世可以是性格獨特，特立獨行。然而遇到天災人禍之時那麼就是紈絝子弟，心無家國。

並非華夏如此，歐羅巴封建時代也是如此。

領主平時雖然要收稅納糧，然而一旦開戰便也要拼著性命去戰場上廝殺。

在享受財富和權利的同時也有庇護的責任與義務。

雖然在幽幽子看來能這樣做的人和傻子無疑，但是幽幽子並不鄙視這類人，相反，幽幽子打從心裡敬佩這些人。

畢竟人是利己的，在擁有權利和財富的時候大多數人其實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即便偶爾突發奇想想到了這些也最多讓手下的人去處理，自己繼續享受。

權利和富貴依舊在手，而責任和義務卻是從自己手裡劃了一點財富和權利，將本應該屬於自己的責任和義務轉嫁給他人。

就如同這個世界的天龍人一般。

世界之中的諸多不公其實就是如此誕生的。

最初的王便是因為承擔了他的責任和義務，所以他有理由享受人們的尊敬。只是時代變遷，社會更替，好的秩序被打破，壞的規矩寫上了律法，一切慢慢的就變了。

能保持初心的人，少之又少。

莎娜能有這樣的心幽幽子在遺憾的同時也只有尊重了。

這樣的莎娜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甚至和傑爾馬的蕾玖以及道格拉斯的科雅都完全不同。

傑爾馬追逐的是屬於文斯莫克的榮耀，蕾玖只是一個普通的公主，科雅則是溫室中的花朵，她的責任和義務全部被其父兄所承擔，兩人都算不上繼承國家。

而莎娜不同，雖然可西亞王國已經名存實亡只剩下她一人堅守，但是正因為只有她還在堅守，她就是王，她已經在以一個國王的心在做決定了。

這樣的人可當不了海賊。

不過，入不了夥卻不代表當不了朋友，既然對方有這個心，幽幽子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幫上一把。

“即便你想要拯救你的國民，但是你也需要知識，知識才是力量，特別是現在的可西亞王國已經被這個異常的天氣摧殘成如此模樣的現在，你需要的不是一腔熱血，而是有方法有目的的去改變這一切。”

幽幽子再一次伸出了手，嚴肅道“來吧，這不是邀請你加入我們，而是邀請你前往一個能夠學習拯救這個國家的知識的地方。”

莎娜眼中充滿了疑惑，不相通道“怎麼會有那種地方，如此天災怎麼可能還有希望。”

幽幽子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的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等待著莎娜。

維薩利亞是擁有400多年曆史的專心於氣象學的小空島，上面的氣象學學識哪怕是已經被世界政府摧毀了的奧哈拉也不敢說比其強大，許多奧哈拉走出來的氣象學學者在世界各地輾轉以後大多都來到了維薩利亞，可見上面的氣象學研究已經遠遠不是世俗人所能理解的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改造一個國家的氣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這些氣象學者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們不是做不到，而是單純的喜歡研究不想去做罷了。

在幽幽子真誠的目光下莎娜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哪怕拯救這個國家的希望十分渺茫，然而只要有一絲希望，她便願意去做。

……

大白號此時已經從維薩利亞起飛向著幽幽子的位子飛來。

一手拿著幽幽子的生命紙婭蕾開船開的很穩。

一旁，哈雷達正拿著一份報紙優哉遊哉的看著報紙，雖然維薩利亞是一個空島，但是學者們卻也十分關注時事。畢竟指不定哪天維薩利亞就和奧哈拉一樣被盯上了喃？

突然

“啊切！”

哈雷達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長長的鬍鬚都被噴起來了，一張老臉瞬間青了大半。

哈雷達抽紙擦了擦難受的嘟囔“總覺得有人在打我的壞主意。”

“嘿嘿嘿，哈雷達爺爺你絕對是被人叨唸了。”婭楠嘿嘿笑著蹭了過來。

雖然在學習氣象學這一塊婭楠完全摸不著頭腦，但是哈雷達那種天真和善的性格卻十分對她的胃口，她很喜歡和哈雷達一起玩。

不過一般而言哈雷達的身子骨經不起婭楠的折騰就是了。

“被人叨唸了？”哈雷達將臉上擦乾淨了疑惑的問道“這還有理論麼？”

“不知道。船長打噴嚏的時候經常這麼說。”

“她怎麼說？”

“如果是無緣無故突然打噴嚏，那麼一定是有人說你壞話。”

哈雷達：……

不過為什麼覺得莫名的很有道理……

對於這個歪理哈雷達暗暗還是認可了半分。

“不過為什麼哈雷達爺爺你要跟著我們下來啊？”婭楠疑惑的問道。

說到這個，哈雷達可就不難受了。

“當然是為了學術啊~”哈雷達微微笑道。

“雖然天上的研究已經大概可以確定一些氣象變化的原因，但是地面的情況複雜，也可能是多種因素糅合在一起引起的氣候變化，氣候可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首先，地面的地形會影響風，風又會影響雲，雲又和雨關係密切，雨又能反過來影響陸地的地形，這其中……”

婭楠呆愣著看著哈雷達，一臉茫然，雖然哈雷達說的依舊十分簡單，語言之中甚至儘量避開了專業術語，但是婭楠依舊雲裡霧裡的，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明白，一愣一愣的。

“那你為什麼不開氣象船，那裡面不是還有專業的工具嗎？”婭楠問道。

“額……”哈雷達猶豫了一下無奈道“沒辦法啊，氣象船是體力活，我這個身子骨可折騰不起咯。而且，專業的工具是不假，不過對於我們這些經驗豐富的學者而言工具其實也不過是輔助罷了，沒有工具也能得到不錯的結論。差別只是精度而已。”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只是在給自己的懶惰找藉口？”

哈雷達：(￣ー￣)

雖然這就是真實的情況，但是你說出來就不好了……一點也不可愛。

哈雷達心中默默吐槽道。

這時候，靠在船頭的貝拉緩緩走了過來，分腿時間不久她還做不到快步走。開口便是如同黃鶯一般清脆的嗓音。

“哈雷達氏，快回房間吧，我們準備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