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都聽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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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明均來了電話,說是餘家辦完壽宴,給所有在場的工作人員還有司機發了紅包,他和大夥喝酒去了,指不定鬧到幾點,讓厲枝先睡,不用等他。
易止洗完澡出來,看見厲枝正在幫他換床單。
......
“你昨晚都沒蓋被子,我知道。我的床單好像是小女生了點,不好意思啊。喏,給你買了新的。”
她的淺粉色印花床單被掀開,丟到了一邊,新的床單被子是素色的,很澹雅的灰,應該是精心挑過的。
厲枝坐在床邊,招呼易止過來:
“小止,過來,給你上藥。”
她手裡晃動著一小瓶紅藥水。正是昨晚放在床頭卻被他忽略的那一瓶。
“快來呀,你身上的傷,我不會和爸爸說,但你要答應我,每天都要按時上藥。”
易止猶豫了一下,坐在了她身邊稍近的位置。
......
冰冰涼涼的觸感,夾雜著絲絲刺痛,從側臉處傳來。她用藥棉輕輕蘸了藥水,小心翼翼地在傷口結痂的邊緣擦拭。
因為頻繁碰水,傷口並沒有完全癒合,已經有點化膿。
厲枝儘量放輕動作,可聽見易止倒吸涼氣“嘶”地一聲,還是皺緊了眉。
“小止,你忍一下,這個傷口再不處理會留疤的,難道你想以後每天都帶著口罩上學嗎?”
她猶豫了下,還是把藥棉放下,用手指沾著藥水,一點一點地觸碰傷口,這樣更輕柔些。
溫熱的指腹,碰上面板的那一刻,像是小貓的尾巴輕輕掃過,易止不經意地顫慄了一下,又迅速故作鎮定。
她不說話,沒有在意他的異樣,也沒有詢問傷口的前因後果,只是很認真地忙碌著,狹窄的小客廳,瀰漫著濃濃的藥味,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朧暖意。
“姐姐,你不問問我,傷哪裡來的嗎?”
易止開口,聲音有些音啞。
“不想問,如果你想說,我就聽,不想說也沒關係,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
厲枝把藥瓶擰緊,順勢握住了易止的肩膀,把他的臉扳過來。
他實在太瘦了,身形有些料峭,肩膀的骨骼更是清晰明顯。厲枝想起初中生理課上講的,男孩子都要比女孩子發育得晚,可能易止真的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望著他鎖骨上的疤痕,慘兮兮的,一抬眼,他的眸子也像是蒙著水霧,一時間,心都化了:
“小止,以後如果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姐姐,你以後不是沒家的孩子了,不會再被欺負了!”
她很認真,又很堅定。
明明自己也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兔子,卻偏偏想要保護一隻落單的小狼。易止看著厲枝的臉,莫名覺得好笑,又很想配合她。
他舔了舔乾涸的嘴角,勾起個笑容來:
“好,我都聽姐姐的。”
......
夜深幾許。
厲枝早早回房去睡了,易止肚子躺在小床上,望著天花板,目光直直投射出去,像是望向天幕。
左邊是冰冷的牆壁,右邊則是厲枝給他搬來的電暖氣,正悄無聲息地散著熱。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睡意全無。
腦海裡,都是今晚放學後和劉叔見面的場景。
......
這是離家來到京市之後,第一次見到劉叔,這個從小照顧他衣食住行的長輩,印象裡總是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可自從齊家垮臺,父親被帶走,他像是沒了主心骨,一下子老了十歲。
今晚見到他時,竟然兩鬢斑白,走路也有些踉蹌。
他把一摞資料交到易止手上,還有幾張銀行卡:
“小少爺,這是齊總早些年為你置辦的一些房產,還有錢,都在我的名下,為的就是如有意外,能保你生活無虞,你拿著。”
易止沒接,只是盯著他的眼睛:“劉叔,我爸有訊息了嗎?”
“沒,找人打聽了,工程出了問題,他是法人,理應接受調查,可偏偏有扯出公司其他的事,齊總這一遭不好過啊......”
老人嘆了口氣,周圍的落葉好像都有了情緒,隨著嘆氣聲,四散而去:
“生意做到這個地步,沒有人的屁股是乾乾淨淨的,有人趁此機會翻舊賬,小事也成了要命的大事。”
易止呆呆站著,一聲不吭,只是雙手已經握成了拳,指甲扣在肉裡,一陣陣鑽心的疼。
齊延宗常常教育他,諸惡莫作,家裡有錢更不是做壞事的藉口,他不論如何也不相信,那個善良寬厚的父親,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是盛家搞的鬼,對不對?”
他再次抬眸,已經是怒火肆意。
劉叔看出他的情緒正在蔓延,無奈拍了拍他的肩,又檢視了下他身上的傷:
“小少爺,齊總對我有交代,不讓你插手這些事,你別再問了。你的傷是盛林清造成的,但不代表齊家的事和他有關,你不要亂猜測。”
不插手?怎麼能不插手?
不猜測?他又如何做到事不關己?
易止自知劉叔忠心耿耿,問不出什麼,也就作罷,只是把銀行卡推了回去:
“劉叔,這些東西,你先幫我存著,我現在是條喪家之犬,又是在別人家裡暫住,要錢沒用。”
無家可歸,就要有無家可歸的覺悟。
劉叔頓了頓,還是把銀行卡收了回去:“也好,以後還是由我暫管,等你十八歲承認之後,我再交還。以後我每月給你打去一些生活費,你身上不能一分錢沒有。”
易止點頭,沒再拒絕。
劉叔很想像長輩一樣,愛憐地撫一撫他的頭,可又覺得不尊重,隨即又縮回了手。
他想起厲明均來。
其實他也不懂,為什麼齊延宗執意要把兒子託付給一個平凡人家,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想讓兒子徹底遠離那個吃人的圈子,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出了口:“小少爺,厲家一家人,對你還好?”
“好。”
“我看那厲明均是個厚道的人,還記得齊總從前對他的幫扶。”
“嗯。”
“......那其他人呢?他的兩個孩子,你們同齡,還好相處嗎?”
......
易止沒有回答。
實際上,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厲明均的老婆楊梅,不像是個好相處的,厲言言年紀又小,沒說過話。
至於厲枝......
剛好,一陣風徐徐掃過,帶著秋天的涼意和蕭瑟,往他的脖子裡灌。易止打了個寒噤,倏而想起厲枝被他身上的傷嚇到的模樣。
她噤著脖頸,清冷冷的眸子裡不摻一絲雜質,那樣驚恐而又慌張......
......
面對劉叔的疑問,他琢磨了半晌,給出了這樣的定論:
“還行,挺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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