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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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佳嫣拒絕厲明均在門口一直等,於是讓他先回。
電影散場,兩人告別,厲枝獨自乘地鐵回家。
......
北旗中學的校服也承襲了西式校服的特點,及膝的百褶裙,白襯衫外綴著領結和精心設計的校徽。
晚高峰的地鐵車廂,身邊剛好擠上來幾個市四中的學生,瞄了一眼厲枝,轉過頭去竊竊私語:
“哎,看那個,北旗的誒。”
“北旗的?不會吧?北旗學生還坐地鐵?不是非富即貴嗎?”
“不知道,富二代來體驗生活吧。”
......
幾句酸澀的話,飄散在地鐵的呼嘯聲中。
厲枝聽見了,卻當作沒聽見,她呆呆望著車廂玻璃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有些失神。
她早就習慣這種“格格不入”和“與眾不同”了。
在學校,因為平凡的家世。
在外面,因為北旗的名號。
她好像永遠也不能找到自己的正確位置。
閉上眼睛,腦子裡不斷回想今天數學課的公式,背完一遍,又開始默背英語課文。
這是她每次應對心煩意亂時的方法,大腦放空,把自己丟進學習裡,能獲得暫時的成就感和平靜。
......
出地鐵站,已經是晚上九點。
厲枝的家在老城區,一個逼仄的小房子,卻住著一家四口,在這座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很常見。
厲枝踩著路燈垂下的光影,邁入單元樓。
這樣老舊的樓板,隔音都不大好,以至於剛踏上樓梯,就聽見了若有似無的爭吵聲。
是從自己家傳出來的。
掏出鑰匙,門剛開了一半,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
“姐姐!”
剛上初中的厲言言,個子竄得很快,已經到了厲枝的肩膀,稚氣的五官已經有了清秀精緻的模樣,和厲枝有些相似。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平時很黏她,只是因為住校,不常回家來。
厲言言手指堵在唇邊,噓了一聲:“姐姐,爸媽在吵架。”
主臥裡傳來的正是厲明均和楊梅的對話,有些急促,即使壓著嗓子,還是能聽個大概。
楊梅聲音尖銳:“你說你,錢掙不到幾個,還淨找這些麻煩!咱們傢什麼條件,你心裡有沒有數!”
厲明均嘆氣:“害,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他父親對我有恩,咱們不能忘恩負義。”
“什麼恩啊義啊的,你們男人,就是不為老婆孩子想,你說我跟你過這麼多年,得了什麼好處了!”
楊梅說著,嗓音裡就帶了哭腔:
“這些年,我把厲枝視如己出,連我親生的言言都沒這麼用心,厲明均,我也算對得起你了,可憐了我的言言,可怎麼辦幼......”
厲明均語氣裡有些煩躁:“行了!別哭了!說正事兒呢,你提厲枝和言言幹什麼!”
楊梅抽泣:“我不管了!你愛怎樣怎麼樣吧!兩個女兒,還有這個累贅,都給你!你自己養去!”
......
聲音越來越近,厲枝想躲已經來不及,楊梅勐然拉開臥室門,正和厲枝四目相對。
“媽......”
厲枝從嗓子眼裡擠出個字。
楊梅胡亂抹了把眼淚,也沒理厲枝,而是徑直拉著厲言言,躲進了廚房。
臥室門大敞著,能看見厲明均坐在床邊,叼著煙,很疲累的樣子,看見厲枝在門外,招了招手:
“閨女,來,進來。”
厲枝沉了沉心緒走進門,輕輕覆住厲明均的手腕:“爸,少抽菸。”
她永遠對別人的心酸難過有著超凡的領會能力,甚至設身處地。
厲明均抽著嘴角擠出個笑,拍了拍厲枝柔嫩的手背:“爸沒事,爸想請你幫個忙呢,幫我照顧他。”
厲枝愣了下,順著厲明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嚇了一跳。
原來門後,一直站著個人。
......
一個瘦弱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色連帽衛衣,帽子壓得很低,還帶著口罩。額邊的碎髮凌亂地擋住他清瘦的側臉。
他站在臥室門後的暗影裡,一動不動,像是隱匿在角落裡,與黑暗融為一體。
見到厲枝,他只是快速地抬眼一瞥,然後就繼續把頭死死埋下去。
只是一瞥,厲枝看見少年的眼神,好像裹著很複雜的情感,有點探尋,有點不屑,還有點冷冰冰的無所謂。
這樣的眼神,有點熟悉。
厲枝緩過神來問:“爸,他是誰啊?”
厲明均嘆了口氣:“厲枝,你還記得從前和爸爸一起在工廠上班的眼鏡叔叔嗎?”
......
厲明均在當專職司機之前,曾在一家醫療器械廠當過工人,那時和他混最好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大漢,平時總是笑眯眯的。
那時厲枝還很小,喜歡叫他“眼鏡叔叔”。
只是一晃,從工廠倒閉之後,就再沒聽到這人的音訊。
“這孩子,就是眼鏡叔叔的兒子。”
厲枝瞭然,回頭再看那少年,企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和眼睛叔叔相似的憨厚來。
可惜,好像瞧不出來。
“眼鏡叔叔家裡遇到點事,挺麻煩的。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什麼親人都沒了,沒人照料,就輾轉找到我,託我幫忙照顧,在這暫住一段時間。”
厲枝瞭然。
原來他就是剛剛楊梅口中的“累贅”。
厲明均一支菸燃盡,又點了一支,語氣有些躊躇:
“剛剛你媽就因為這事跟我吵呢,爸也知道,咱們家本來就過得緊巴巴的......但是你眼鏡叔叔幫過爸爸,如今人家有難,咱們也得盡其所能,不能忘恩負義,你說是不是?”
他企圖從女兒這裡得到支援。
厲枝垂了垂眸,又回頭看了看那少年。
他靜靜站在那,周身都是冷漠的氣息,好像這些事都和自己無關,像個凋塑,又像個等待命運審判的囚徒。
唯有一雙手,攥緊了拳,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都有些泛白。
厲枝凝神一瞬,因為這雙緊握的拳,心裡竟有些泛酸。
她回頭,朝厲明均露了個笑臉:“爸,你說得對,多雙快子的事,我們該幫忙。”
厲明均緊張陡起的雙肩終於松下去了,還是自己女兒懂自己。
他欣慰地摸了摸厲枝的頭:
“乖閨女,爸謝謝你。就讓他住客廳吧,你先幫他放熱水,洗洗澡,收拾收拾床鋪,先湊合住下。哦對了,他叫......”
“易止。”
少年打斷了厲明均。
他終於抬頭,冷冷清雋的嗓音,透過口罩有些悶,還有幾分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沉穩:
“我叫易止。”
“嗯對,對,易止。他比你小一歲,算是你弟弟,厲枝,你懂事,多照顧照顧他......我去哄哄你媽去,這婆娘......”
厲明均揉了揉厲枝的腦袋,很欣慰女兒的懂事和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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