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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第一堂課就引來這麼多人來聽,大多數學生也都是出於無奈。

截止到程諾所處的時間,算上北平大學全國也就3所公立大學,高等教育資源十分匱乏,直到1921年情況才有所好轉,即擴充到6所。

北平大學生之間一直流傳著這麼一句俗語“北大老,師大窮,唯有清華可通融。”

先說北平大學老,指的是它的歷史老,學生老,教授老。

歷史老很容易理解,它是戊戌變法失敗後唯一留下來的產物,也是國內最早的國立大學。學生老則是早期入學年紀普遍都比較大,不少都是結婚後來繼續求學的,舉個例子1913年陳漢樟以成績第一從中國史門專業畢業時,年紀已經到50歲了,這放在後世也是非常罕見。至於教授老,也是指老師的年紀普遍較大。

再說師大窮,即字面意義上的“窮”,只不過不是學校窮,而是學生窮。

前身作為京師大學堂師範館歸著政府管,窮肯定不會窮到哪裡去,教學經費是有保障的。但因為它是師範學校,按章程免收學生的學費和住宿費,一年能省下100多塊大洋,入學只需要繳納一定的保證金即可,所以很多寒門子弟都選擇它作為求學的首選目標。

最後再來說說慶華可通融,作為庚子賠款建的學校,當然是非常有錢。

此時的它嚴格意義上不是一所大學,更多的是作為“留美預備處”,學生完成高等學科後不是大學畢業,而是插入美國的大學,從它不歸教育部管而歸外交部管,便能理解其內涵。其中學校的絕大多數老師都是外國人,自恃高人一等,與學生們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好在去年就開始籌備建立完全大學,可惜得到批准的8年後才算完全成立大學部。

但是換個角度來看,慶華又是這幾個院校裡校風最好、校紀最嚴的。到什麼程度呢,每個人的手巾、臉盆都要做好標記擺放,髒了就要受罰。每天必須按時吃飯,飯桌上有學號標示,缺席要被處罰。學生身上只允許帶少量的零用錢,每一分每一角都要記賬,月底學校還有專門機構對賬本核實。

每一絲細節都被要求的明明白白,但凡違背一條,輕則批評,重則緊閉記過乃至開除。慶華四大哲人之一的潘光旦就因為晚上害怕走夜路,在宿舍外面方便而被記小過一次。

絮叨了這麼多,其實核心思想就一個,那就是師資力量匱乏,尤其是稀缺優質的國人教師。

不管是出於好奇也好,還是真心求學也罷,對於這些學生,程諾都一視同仁,講課深入淺出,臨下課特意留下十分鐘作為提問答疑時間。

在眾人還在猶豫時,一個學生率先舉手,得到允許後站起身鞠了一躬:“程教授您好,我是慶華學校的高志偉,謝謝您把最前沿的數學知識教授給我們,內容生動有趣,但拋開專業知識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數學是什麼,以及能為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帶來什麼?”

程諾笑了笑,讓這個學生先坐下,短暫思忖後在黑板上寫了一行字“數學究竟是什麼。”

稍稍停頓一下,又接著書寫幾行字,完畢後轉身向學生們介紹:

“我以數學公式推導來舉例,一切科學——內容=科學,數學+某種內容=某種科學,所以數學是一切科學的基礎,即一切科學之母。自然科學方面,可應用於天文、物理、化學、地質等,社會科學方面,經濟、保險、會計等也離不開數學,其他學科如國畫方面學習透視,音樂學習音律也都少不了他的參與......”

“由此,第二個問題就很容易解釋了,近世戰鬥工具之銳利,建築工程之新奇,莫不以此一科為推進之原動力。”

話說到這裡,程諾朝剛才提問的學生笑了笑,和藹地詢問:“高同學,你剛才說你是慶華學校的,那是否可以說將來的某一天你會去太平洋對岸求學?”

高志偉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的,明年我就要奔赴美國。”

程碩看著他笑道:“很好,祝你前程似錦。據我所知美國陸軍部隊在炮科中設立的射擊教學組,教學組裡面就有一位著名的數學家叫做莫爾頓,透過教授數學來提高炮兵射擊的精度,甚至專門出了一本教材《彈道方法》,有機會的話你可以找來讀一下。”

程諾將手上的粉筆末拍下,面向眾人:“而射擊術只是數學在戰爭應用中的一小部分,其他諸如槍械、軍艦、火炮的製作等都離不開數學,這實際上是科學的戰爭,也可以說是數學的戰爭。如果我們軍力足夠強大,魯省海域豈容德國潛艇輕易遊曳。”

一二八淞滬抗戰後,有學者在深感軍械不如日軍的同時,也將一部分原因歸咎於射擊精度不夠,認為登陸地點閘北和虹口炮兵陣地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可國軍的炮兵就是打不準,導致日軍輕易登陸。

“無論是民生,亦或者軍事,數學都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學生們的問題越來越多,即便很多也超出了類域論這門課程的範疇,程諾也都儘可能的去一一解答。

教室裡人多有些悶熱,特意留下一小扇窗戶開啟用來透氣,這時竟飛來一隻麻雀,歪著脖子看著屋裡師生們在熱火討論,不時嘰上一聲好似小傢伙也在參與。

十分鐘顯然是不夠回答這些學生問題的,到最後程諾不得不抬手示意停止本次提問,公佈下一次上課時間,表示還會繼續解疑答惑後,才算從學生堆裡擠出來。

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數學門的馮旭勳等人在坐著等他,一進門就給他鼓掌。

出於對程諾的關心,在他上課不久後,馮祖勳、秦奮等人從後門進入旁聽,一方面給他壓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他第一次授課經驗不足,出現紕漏後好及時補救。

可沒想到程諾經過剛開始的緊張後,居然遊刃有餘的完成了授課,甚至學生們寧願拖堂也要讓他接著講,這可是僅屬於一些文科大師才有的待遇。

程諾瞭解後只是謙虛的笑笑:“這都是學生們的抬愛,課後總結下來仍有很多不足,我還需要更努力才是。”

秦奮遞過來一杯茶:“致遠,我以為學術方面可能不如你,教學方面未必領先我,可沒想到你也在行啊,你可得教我兩招看家本事啊。”

私下裡大家關係都很好,開起一般玩笑也都無傷大雅,馮祖勳跟著附和:“必須得教教他,你可不知道景陽剛來的時候,學生們給他起個外號叫什麼‘催眠教授’。”

頓時數學門辦公室裡,彌散開一股歡樂的氣息。

這堂課的影響力不止於此,有學生回去後將講義與課堂解答整理後,放在自家學校的學報上。

有記者看到後,從中摘取了一部分,發表到了大眾報刊上,引發了大眾對數學的討論。

反對者認為誇大了數學的作用:“數學僅為數字加減乘除而已,救國救民不如實業來的實際,去茶館喝茶算賬如何用得上所謂類域論,徒有虛名。”

當然反對者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贊成者:“世以數學之學問,若專為數物者,則大謬不然,蓋數學總學術之根本,而有可為萬般事理之中極者,視為單計算物之事,吾人知二一添作五足矣。”

在這場討論中,程諾的名聲也越來越響,擁躉也越來越多,之前的小教室裝不下那麼多人,最後換了一個禮堂。

有人是為了聽取類域論知識,而有人則是專門為了解答自己的數學難題。

但人多了也並非只有好處,因為聽課的女學生數量增加,對堅守女禁的老頑固來說是不可忍受的,開始在一些非主流報刊上抨擊程諾的做法。

連帶著北平大學和蔡遠裴,也受到了一些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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