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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上的積雪還未被全部消融,一陣冷風襲來,簌的一下摔散在地上。
程諾攥著花生,但感覺有些捏不動,興許是手被那話給凍涼了,嘗試了幾下只好作罷:“老吳,咱們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麼到抉擇時,你態度轉變的讓我始料未及啊。”
吳玉麟慢吞吞的給懷裡的孩子剝著栗子,低著頭也看不清臉色:“老程,你要是早來幾年,我二話不說,工錢都不要就跟著幹了。”
“現在我有了玉芝和莉莉,心裡容不下別的了,就想踏踏實實過點平淡的日子,真要是去了也是拖你們後腿。”
程諾不甘心,心說這世道哪有什麼太平日子可過,且不說近在眼前的辮子軍復辟,就是說未來的小日本,就弄得山河淪陷,國破家亡。
但這些話只能讓程諾咽在肚子裡,眼下的北洋政府與日本關係那麼“融洽”,說出去給誰信?
嘆了口氣,程諾收起笑容:“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老吳你是魯省人吧?”
“魯西的,年前還準備回家一趟,和老人家過個團圓年。”
“是該回家一趟了,過了今年再回魯省可能就沒那麼高興了。”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程諾故意擺出吊兒郎當的樣子,準備激怒對方。
吳玉麟聞之臉上果然帶著慍色,將孩子放在腿上,橫著眉毛:“程教授,我相信這天下有志青年多的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沒必要這麼咒我吧!?”
程諾不急不慢的伸出兩個手指:“老吳,你可知道最近有兩件大事關係到魯省的未來。”
“說。”吳玉麟態度稍緩。
“第一件,20號交通銀行總經理曹儒林與日本興亞銀行簽訂500萬元借款合同。”
“銀行之間正常的商業往來,有何不妥?”
“可我要說,這錢實際上進了北洋政府段奇瑞的腰包,具體內容出賣了魯省的利益呢?”
“口說無憑,事關國家大事,僅憑一家之言就讓我相信,未免太過兒戲。”
魚兒上鉤了,後面就好辦了。
“但與第二件事結合起來,就沒那麼容易解釋了。”程諾眼神中帶著悲涼:“在未過問我國外交部的情況下,26號日本外相召見英國駐日大使,要求將德國的權益全權轉讓給日本,而英國佬的態度很曖昧,大機率是同意的。”
“一派無言!”吳玉麟站起來厲聲呵斥:“你這絕對都是坊間小道訊息,偌大的膠東半島已經受夠了德國佬的氣,按照國際法他們要是戰敗,不應該全部歸還給我們嗎!”
“區區東洋鬼子算什麼東西?”
猛的這一下子,還在懷裡的小姑娘都嚇傻了,一雙大眼睛噙著淚水馬上就落下來。
程諾趕緊抱過來放在懷裡,拆零食哄著小姑娘。
“老吳你難道忘了前天報紙上刊登的鄭家屯事件,是怎麼收場了嗎?”
“我......”
看到小姑娘情緒穩定,程諾轉頭看向他,恨鐵不成鋼。
“奉天督軍賠禮道歉,二十八師師長被訓斥,參與抗爭的軍官被處罰,東洋人今後被政府列為貴賓,甚至要給予主動挑事的日本人500元撫卹金。”
“東北他們眼饞,難道離得更近的魯省日本人就不眼饞了嗎?”
去年8月13日鄭家屯,一個叫吉本喜代吉的日本人因為糾紛,先動手打了我們一個賣魚的孩子,剛好被二十八師的官兵撞見,小鬼子見狀不僅不慫,還要接著動手打官兵,結果反遭教訓。
後來仍不服氣,帶著日本軍隊到我們駐地找事,在不知道誰先開火的情況下兩軍交戰,最後以我們軍隊死5名、傷3名,日軍死12名、傷5名的戰果結束。
按理來說,整個事情都是我們佔理並且打贏了,怎麼說都是件高興的事,怎奈有人是軟骨頭,鄭家屯被佔不說還簽署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滑天下之大稽。
吳玉麟聞之渾身骨頭都要被抽乾了,頹然癱倒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他在北洋政府供職,心知以他們的尿性,這些事是幹得出來的,都不用過問訊息從何處而來。
“不......不會的,魯省的事不會是真的......”
“這一切都是真的,未來只會更加慘烈。”程諾搖搖頭,臉上帶著冷峻:“沒有大國崛起,小民尊嚴又從何而來。”
“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有錯,可內外皆有惡犬,一不小心就會被血淋淋撕下一塊。”
恰在此時,院子裡傳來王玉芝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玉麟,我又做了一些菜,你過來端一下。”
吳玉麟拱手致歉,便匆匆出了門。
前腳剛進廚房,後腳就看到王玉芝來到身後,悄悄掩上了房門。
“玉麟,你是不是在堂屋跟程教授吵起來了?”
“是不是我聲音太大,嚇到你了,其實也沒吵,只是一些分歧罷了,因為......”
他還想把原因說出來,就被王玉芝用食指點住了嘴巴。
“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不太想過問。”王玉芝雙眼凝視:“我還記得咱們結婚時,你臉上喜歡帶著笑容,談到未來充滿著憧憬,書桌前還放著你寫的座右銘,你還記得上面的內容嗎。”
吳玉麟不敢直視那雙眼睛,語氣中夾雜著羞愧:“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
“可是不知道從幾時開始,你把它收起來了。”
吳玉麟一臉羞愧。
王玉芝將頭貼在他的胸前,柔聲細語:“有我和莉莉支援,咱們這個小家就是你最好的護盾。”
吳玉麟聞之感動,仰著頭儘量不讓眼淚滴下來:“玉芝,謝謝你。”
就在他還想繼續溫存的時候,王玉芝突然一把推開他:“這排骨湯不是你做的吧?”
“是在老程的技術指導下,我做的。”
“我就知道,你沒這個手藝,咱們這個家離了誰都不能沒有我。”王玉芝一改小鳥依人的態度:“趕緊把飯菜端過去,人家客人都等急了。”
“還有啊,我也是在女中教書的,小心點,將來我的努力未必比你差。”
堂屋的程諾還在饒有興趣的給莉莉講故事,殊不知他已經被悄悄餵了一大碗狗糧。
瞅見吳玉麟端著排骨湯進來,臉上不復去時的沉重,故意打趣他:“老吳,是不是嫂子偷偷給你開小灶了,這麼開心。”
“小灶是有的,此小灶非彼小灶,內藏乾坤。”
“呦,那你說說看?”
“我偏不說,老程啊,等你有了媳婦兒就知道了。”
“得,看這條件還挺高。”
倆人拌著嘴,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桌子上收拾乾淨,程諾這邊準備再去一趟廁所。
堂屋只剩下吳玉麟和他女兒,這時莉莉天真的問道:“爸爸,什麼是小灶啊?”
輕輕擰了一下女兒的鼻子:“你和媽媽就是我的小灶啊。”
飯後,吳玉麟不僅答應了加入科學院,還主動分擔程諾的壓力,挑選一些名額分頭邀請。
兵分兩路,二人不斷取得新的成果,受邀加入的直接有十多人,這還不包括一些仍在美國讀博的學生情況下,基本組織已經成型。
但事事也並非程諾所料,曹儒林借款的訊息被揭露出去,但不知為何多借了五十萬。
蹲在廁所看報紙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許久之後終於得出了惟一答案,那便是:
“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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