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為失控與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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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大川？

沈林、李樂平？

這兩個人的城市也出現S級了嗎？為什麼那段記憶中沒有呢？

他對那段記憶有所信任，但不是一字不差的信了，對於沈林和李樂平這兩位未來隊長髮生的事情，雖然好奇，但當務之急還是處理好眼前事。

“我並不需要總部馭鬼者的支援，等一下送黃金過來的時候多送一些就是了。”

“厲鬼太多了，限制了放在原地容易出大問題。”王察靈沉聲道。

“好，我會安排下去的，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了。”曹延華道。

大寶市的各類黃金容器被優先呼叫了過來，幾輛大卡車停在王察靈留下的地址那。

“王先生，你好，我叫周源，是大寶市的負責人，接到曹副部長的命令，來接應你的。”

周源頭顱低垂，掃視著散落分佈在地上的各類厲鬼，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原本他只是想來看看這個一聲招呼不大就來他地盤的大東市負責人是何方神聖。

現在倒是見識了，只能說惹不起，光是地上這些厲鬼，全部復甦過來，都能把他弄死幾十次了。

“就這些厲鬼，全部都被壓制下去了，五六個小時內不會復甦，你們儘快裝入黃金容器就行，對了，有些厲鬼可能攜帶詛咒，最好不要直接用手觸控。”

這一批厲鬼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他爺爺限制的，他關押的只有幾隻，自然不可能瞭解全部的殺人規律。

“好的。”正把手伸向厲鬼的周源，面色一僵，連忙取出了一副黃金編織而成的手套戴上。

“麻煩你暫時在這裡看著，不久之後總部和大東市都會有人來，他們會帶走這些厲鬼。”

留下一個暗示，免得這傢伙貪慾發作，對厲鬼下手，王察靈驅使鬼域離開了這裡。

…………

再度回到那片黑暗的空間，王察靈往白霧的方向看了一眼，幾隻厲鬼在白霧附近遊蕩。

有的已經沒入白霧之中，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徹底看不見身影了。

“白霧鬼正在吸納厲鬼，不斷的壯大自己，要不要先把這白霧鬼處理了。”

王察靈看著彷彿在吞噬厲鬼的白霧，思考一番後，還是決定暫時不予理會。

“鬼唇將地下大部分厲鬼，和之前復甦的厲鬼都召過來襲擊我，最後都被關押了，白霧沒有足夠多的厲鬼，壯大也壯大不了了去，最多就是麻煩一點。”

王察靈的身影驟然浮現在破舊的木門前，四道恐怖的亡魂圍繞在周邊。

他看了一眼被隨手扔在地上的鎖鏈，伸手將其撿了起來，這可是一件好東西。

靈異之地，什麼都不多，就是厲鬼和靈異物品多，尤其是這種和馭鬼者交易有關的靈異之地。

雖然只是一根鎖大門的鏈子，但能鎖住鬼莊的大門那就不是一根簡單的鏈子了。

推開形同虛設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街道，兩邊滿是店鋪。

“果然是有人搞鬼。”王察靈快步走到一家店鋪門口，神色異常陰冷。

幾隻屬於人類的胳膊、大腿、一個沒有五官的頭顱，一直從店鋪門口灑落到內部。

地上還有長長的血跡，一直蔓延到黑暗深處。

王察靈撿起地上一枚金黃色的東西，那是一枚黃金打造的徽章，上面有一個十字架的標識。

“教會的馭鬼者，原本想讓你們和國王組織拼的，沒想到居然把手伸到這裡面來了，當真是找死。”

王察靈不知道國外的馭鬼者為什麼能越過張洞他們把手伸到裡面來，裡面是不是有老一輩有意的默許。

但既然伸手了，那就要把手給砍了，不過王察靈這個人比較貪，一隻“手”可滿足不了他。

“事情越來越多，也不在乎多這麼一點，去符縣之前先去一趟國外也好，讓那些老鼠在這段時間安分一點。”

他王察靈不是什麼好人，這一點他承認，但一些事情他還是回去做的。

就在王察靈彎腰這一功夫，原本空蕩蕩的街道，突兀的出現了一大堆人。

“小夥子，伱要買點什麼啊，我家的布料可是整個莊子最好的，要不要買回去做幾件衣服？”

眼前的店鋪也變得很是乾淨，血液、殘肢全都消失不見，只餘下大大小小的布匹，以及一個笑眯眯的老闆。

王察靈沒有答話，剛進門這塊區域屬於鬼莊的交易區，在這裡不能隨意說話。

逆著人流，王察靈不斷的朝著街道的盡頭走去，殷紅的血液不斷的從周圍湧出，整條街道似乎都被淹沒了。

唯有王察靈，四道亡魂圍繞在他身邊，隔絕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

“王察靈，不要走了，前面出問題了………”

“王察靈，回來吧，王家的詛咒已經結束了，和爸爸媽媽一起回去………”

…………

一大群血色的人被阻攔在外面，低低的喃喃聲迴盪在王察靈的耳邊。

王察靈面帶厭煩，這種聲音不單是騷擾，還帶著些許靈異的力量。

對王察靈造不成什麼影響，但也需要使用力量去抵消，畢竟身體還是人類身體，他也沒有換身體的想法。

幾具虛幻的身影在王察靈身邊浮現，面貌、體型與他一般無二，在欺騙鬼的作用下逐漸凝實。

錦囊內的灰燼還剩下一半左右，王察靈取出一小部分，一具軀體分了一些。

隨後將幾具製造出來的軀體送了出去，灰燼飄散在軀體的身上。

周圍的血色虛影在這一刻都安靜下來了，目光死寂、驚悚，看向走出來的幾具軀體。

“交易區似乎還算平靜，只有虛影，那些店鋪裡面的厲鬼還沒有出來。”

王察靈走的時候，也在觀察著周圍的店鋪，裡面基本上都有一個老闆，熱情的招呼著他進去“消費”。

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老闆”踏出他們的店鋪門口，僅僅是在店裡面。

除此之外，王察靈還見到了幾張外國面孔，神色麻木的站在店鋪中。

很明顯，這些人估計就是那群跑進來搞事，事情弄出來了，人也栽了。

一路行至街道盡頭，王察靈神色越發嚴肅，他知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交易區的本質是為了交易，哪怕後來鬼莊封存了，這裡也一直保留得很好。

與鬼莊核心保持相對獨立的關係，讓交易區在鬼莊失控後，也還保持著壓制厲鬼的能力。

但後面的區域可不行了，那是完全屬於鬼莊的區域，已然失控了。

交易與住宅區由一條河阻攔，一座小小的石橋橫跨在河上，供人通行。

隔著河望去，三十六座瓦房散落的坐落在不大的區域之中，穿著民國服飾的人在瓦房中來來往往，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在橋的另一側，一個提著籃子的老人正安靜的坐在橋邊，同王察靈微笑著點了個頭。.

孟小董。

王察靈看著那個老婆婆，雖然特徵不是很明顯，但這個時候能在這個失控的鬼莊如此悠閒的，除了她，王察靈也想不到別人了。

王察靈收回了目光，先過去再說。

這座橋不能直接走過去，裡面封印著一隻厲鬼，直接走過去，就相當於踩在那隻鬼身上。

到時候，那隻厲鬼就會轉移到走上橋的人的身上，每在橋上走一步，厲鬼侵蝕加劇一分。

不過無所謂，那是針對普通馭鬼者，他王察靈不在普通馭鬼者行列。

王家一代的亡魂站在橋上，將那隻被封印在橋上的厲鬼死死的壓制下去。

王察靈毫無負擔的走了過去。

“王家的小子，不錯。”老婆婆抬眼上下看了一下王察靈，老人笑著說道。

“不過僥倖繼承了先人的遺留罷了。”王察靈搖頭道，被“毒打”了幾次，他還是認得清楚自己的。

“先人的遺留也罷，自己掙來的也好，不都是自己的嗎。”老婆婆搖頭道。

她並不驚訝於王察靈認識自己，她還是和王家夫婦打過交道的，王家內部有記載也很正常。

“孟婆婆，我想問一下，這裡的情況是你們有意放任的嗎？”王察靈直接道。

“算是吧，你們上一輩的人也有些謀劃，需要這裡的東西，只是藉助了外面人的手，當然，那些人也都被留下來了，不然也不會是我在這裡了。”

讓外國人來干涉國內靈異之地，雖然只是單純的廢物利用，但要是不處理乾淨了。

老一輩可不會管什麼謀劃不謀劃的，直接留在靈異之地陪他們好了。

除此之外，就算能處理乾淨，也得有一定背景讓那些大佬放過他們。

“張羨光？！”

王察靈腦海中浮現了這個名字，張羨光是張洞的兒子。

也只有對方才有這個背景，讓那些大佬看在他父母面子上，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會讓孟小董特意留在這裡，幫著對方收拾爛攤子。

想到這，王察靈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雖說張羨光行為很不對，但他也不能當著老人面說人壞話吧。

“王家的小子，做個交易吧，你看可不可以？”

王察靈來了興趣：“什麼交易？”

“幫我把鬼莊限制回去，作為交換，我會把王家一代肢解的修改鬼的一部分交給你，還可以給你幾個娃娃，另外還有關於那隻騙人鬼的訊息。”

老人掀開了籃子上的布，從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布娃娃，布娃娃的做工很不好，紅色的線縫得很隨意，兩個紐扣做成的眼睛看起來異常滲人，在布娃娃的身體上還插了幾根金針。

這算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限制一個靈異之地回去，這些東西的價值剛好。

但是。

“有王家的亡魂，和欺騙、修改的能力，替死娃娃對我的作用很有限，可以用這些替死娃娃換一個訊息嗎？”

這是實話，但不是全部原因。

主要是之前和王小明聊天的時候，他提起過替死娃娃的事情，他是總部的隊長，這種資源有優先使用權。

至於和這個老人講價還價，會不會觸怒對方，王察靈倒是不擔心。

同為頂尖馭鬼者，雖然王家偏了一些，但王察靈估計自家和對方應該還是有些交情的。

“用娃娃換訊息，倒是不錯的算盤，說說看吧。”老婆婆思考了一下，問道。

“教會後面的那個老人還活著嗎？”王察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婆婆詫異的看了一眼王察靈：“王家三代，你可比你爸爸、爺爺有意思多了。”

“不用擔心，人在四年就已經死了，剩下的以你的實力能應付過去。”

王察靈笑了笑：“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做嘛，手都伸進來了，總得給點顏色瞧瞧。”

老婆婆仔細打量著王察靈，這小子話中有其他意思啊，不過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王家的小子，小羨光，他們要鬥就由他們鬥去，正好，那桃源計劃也不是什麼好計劃，有個人攔著也好。

“那我先進去了，麻煩孟婆婆在這裡多等一會兒了。”王察靈大踏步走進了住宅區。

有一個無解的馭鬼者坐鎮，王察靈也打算放開手腳搞事情了，反正結果再壞都有人收場了。

“年輕人，果然是有活力。”老婆婆看著離去的王察靈，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這是一個新的時代，他們這代人已經是過去式了，但能看著年輕人成長起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踏……踏……

王察靈的腳步聲，與住宅去內的腳步聲逐漸重疊起來，眼前驟然一暗。

一根漆黑的棍子被一隻燒焦的手緊緊的捏著，猛的朝王察靈頭顱砸下來。

在即將觸碰到王察靈頭顱的那一刻，那一根漆黑的棍子猛的偏轉了方向，從王察靈頭頂橫掃過去，手臂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棍子狠狠的砸在一具腐爛的軀體上。

王察靈彎腰取下厲鬼手中的棍子，一件靈異物品，帶回去也能增加大東市實力。

就在他彎腰下去那一刻，一道詭異的虛影出現在他背上，像是坐上去了一般。

失去控制的靈異之地，說是一句群鬼亂舞也不為過，不過是剛進入，就觸發了兩隻厲鬼的殺人規律。

不，不止。

亡魂拎起虛影，王察靈直起身來，警惕的掃視著周圍破爛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