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宗首席弟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三章:我彈劾我自己!,錚錚大宋,賤宗首席弟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張堯佐瘋了?

眼見張堯佐一掌拍在劉從廣腦門,隨即將其撲倒在餐桌上,眾開封府官員大為震驚。

畢竟稍與張堯佐熟絡便不難看出此人其實欺軟怕硬、看碟下菜,別看囂張跋扈,但其實從不招惹其得罪不起之人,而作為劉太后侄子的劉從廣及官家表弟李家兄弟,毫無疑問便屬此類。

就在眾人納悶間,或有人指著室內驚聲道:“那不是趙暘麼?他正打的……莫非是李家六郎?”

好傢伙,原來還有一位大能呢!

在諸開封府官員倒吸冷氣間,或有人恍然道:“我說張……張知府怎麼敢動手……”

一邊是張堯佐與趙暘,一邊是劉從廣與李家兄弟,饒是諸開封府官員見多識廣,此刻也難以斷定到底哪邊更得罪不起,直到有一名判官提醒道:“他兩方我不知,但若再叫他們打下去,我等肯定逃不過責罰。”

諸官員如夢初醒,其中一名官員最為機靈,丟下一句話便跑遠了:“我去勾當左二廂公事所叫人。”

這混賬……

諸官員心中暗罵,面面相覷之餘,也只能硬著頭皮入雅室勸架。

“別打了,別打了……哎喲。”

“快住手!住手……哎喲,你知我是誰麼!我記住你了……”

“再不住手,待會通通抓去開封府!”

這群人很有眼力,率先去勸架那些穿著圓領襤衫的舉子,其中似馮京、範純仁、錢公輔、沈遘等,他們本來就有分寸,在諸開封府官員的連聲呵斥下也就逐漸停了手。

隨即是李家兄弟帶來的豪室子弟,不過他們並非主動停手,而是被陳利、孫昌等一干御帶器械制服了——雖說這些豪室子弟大多也練過一些粗把式,但又怎及入內省培養的武職宦官?

隨後,張堯佐與其外甥石布桐,及王中正等也漸漸收了手,而另一邊,劉從廣與李家三郎李琚、四郎李琦、五郎李瑊,亦逐漸收手。

相較之下,趙暘與李瑋早已停手,前者正揉著磨破皮的右手癱坐在牆邊喘氣,身前不遠處,李瑋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滿臉淚跡,氣喘如牛,口中還在唸叨著什麼。

李家三兄弟趕緊上前將自己弟弟李瑋扶起,後者帶著哽咽的哭腔直嚷:“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一見自家弟弟被揍地鼻青臉腫,李琚、李琦、李瑊恨恨地看向趙暘,還不等有何動作,王中正等人便擋在了趙暘身前。

“老弟,你沒事吧?”張堯佐趕緊來到趙暘身旁,關切問道。

趙暘微微搖頭,微皺著眉看向對面劉從廣及李家兄弟,因為有人護著,他受的傷最輕,除了頭髮被拉散,嘴唇有些破損流血,且下頜、脖子處被抓出了幾道血痕外,也就只是右手拳骨處磨破了皮。

而與此同時,劉從廣也注意到了李瑋的慘狀,夾雜著怒意驚聲道:“何人對公炤下得此等毒手?”

“是那趙暘!”五郎李瑊指向趙暘道。

趙暘?他怎麼會在張堯佐的宴上?

劉從廣臉上怒色一滯,臉上閃過一陣陰晴之色。

一個張堯佐他不懼,但最近風頭最盛的趙暘,他著實也有些吃不準,畢竟對方可是吃住在官家的寢宮。

權衡良久,他沉著臉對張堯佐道:“張堯佐,今日……就此為止,如何?鬧大了,彼此都不好看。”

的確,二樓打成一團,一樓被稱作“門床馬道”廳院內賓客其實也早就察覺了,這些人大多是城內稍有些閒錢的平民百姓,得知有人在礬樓毆鬥亦紛紛好奇地往樓上跑,所幸被幾名開封府官員領著樓內管事、酒保、侍者喝退了,因此底樓的賓客倒也不知在樓上毆鬥的兩方究竟是誰。

然而聽到劉從廣的話,李瑋卻不幹了,恨聲道:“叔,我要殺了他!”

“住口!”劉從廣嚴肅地喝道。

李瑋不依不饒,瞪著趙暘恨聲道:“我定要殺了他!我要……對,我要稟告官家,叫官家殺了他!”

劉從廣頭疼地揮揮手,示意李家兄弟三人將李瑋拉到一旁,隨即再次轉頭看向張堯佐:“張堯佐,你怎說?”

“怎說?”

張堯佐走到劉從廣跟前,恨聲道:“我今日在此擺宴,你等先截我所定花牌,我已不計較,未曾想你等竟還要前來挑釁,擅闖我會宴……”

此時有一名李家兄弟請來的玩伴打斷道:“誰說我等是來挑釁的?分明是李家兄弟帶我等前來為張知府祝賀,若非那傢伙出言譏笑六郎,何以會大打出手?”

李家兄弟眾玩伴紛紛出聲附和,其中一人指著趙暘道:“我等看得清清楚楚,是那叫趙暘的先動手的!”

“胡說!”

呂大防辯解道:“分明是李家六郎先動手的!”

雙方再次爭吵起來,直到劉從廣再次喝止。

忽然,那名叫做徐永的學子冷笑道:“趙暘,我想起來了,這不是近日在京中廣為流傳的‘妖星’嘛,哈,我就說,能應張堯佐之宴的哪有什麼好人,果然是一丘之貉。”

“……”

趙暘抬頭瞥了一眼來人,沉聲道:“中正。”

“在。”王中正抱拳道。

只見趙暘抬手指向那名叫做徐永的學子,沉聲道:“去給他幾巴掌。”

“是!”

王中正之前迎上李家三郎李琚,苦於只能捱打不敢還手,心中正窩火,聽到趙暘這話,立馬上去一把揪住那徐永的衣襟,作勢就要打。

“伱做什麼?”李家兄弟諸玩伴怒聲呵斥。

劉從廣亦有些掛不住面子,轉頭對趙暘道:“趙正……”

“打!誰敢攔著一塊打!”趙暘沉聲道。

“趙暘!”劉從廣急喝道。

趙暘冷冷瞥了一眼劉從廣,喝道:“打!”

話音未落,王中正一巴掌甩在徐永的臉上,後者的右臉頓時就腫了起來。

從旁有李家兄弟請來的豪室子弟上前拉扯,亦被王明、陳利、魏燾、鮑榮等御帶器械拖出隊伍,甩到牆邊,一通拳打腳踢。

顯然,這幾人之前迎上李家兄弟只能捱打不敢還手,亦憋著火。

這一幕震撼住了雅室內外所有人,上至開封府諸官員,下至馮京、謝景溫、劉谷、劉敬等考子,誰也沒有想到趙暘連劉從廣的面子都不給。

“你等這是仗勢欺人,我要去向朝中臺諫舉報,舉報你等!”那名叫做劉敬的學子喊道。

趙暘抬手抹了抹嘴唇上的血,抬頭看了一眼那名學子,淡淡道:“我就是言官,你舉報吧,我受理了。”

“……”那劉敬瞠目結舌。

站在他身側的馮京、謝景溫、劉谷等學子也是面面相覷,甚至於,趙暘這邊的呂大防、錢公輔、黃氏兄弟等亦大為驚愕。

就在這時,室外迴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原來是那名開封府官員已召來了勾當左二廂公事所的官差,上至公事官、巡檢,下至所由——即普通差役,全給叫來了。

這些人封鎖了整個礬樓,驅趕了樓內賓客,趕來向新任權知開封府事張堯佐覆命。

見此,張堯佐的底氣更足了些,但如何處置劉從廣及李家兄弟等人,他依然不敢擅自做出,遂小聲問趙暘道:“老弟,你說這事……”

“按例怎麼辦?”趙暘問道。

張堯佐壓低聲音道:“彼挑釁鬥毆,按例當押解至開封府左右軍巡院,先關幾日再做審理,然劉從廣與李家兄弟身份特殊,我估計到不了子時官家就會下令釋放……”

“那就這麼辦。”趙暘給了張堯佐一個眼神:“秉公處理。”

張堯佐會意,揮手喝道:“來啊,都帶走!”

他以權知開封府事的身份下令,諸開封府官員亦不敢不從,領著公事官、巡檢等人走入室內,紛紛向劉從廣及李家兄弟拱手行禮:“對不住了。”

劉從廣略一點頭,隨即目光掃向趙暘及張堯佐,冷哼一聲,率先走出室外。

此時在宮內,由於趙暘就派人向官家報備張堯佐設宴這事,因此官家在福寧殿用罷晚膳後便去了張貴妃的寧華殿。

結果正在纏綿之際,忽然得報,據稱是有開封府官員急報宮內,言張堯佐、趙暘與劉從廣、李家兄弟等在礬樓起了衝突,雙方大打出手。

官家大為驚怒,在問清楚情況後,一面派內殿崇班袁正去開封府轄下左右軍巡院,即通俗開封府刑獄,釋放劉從廣及李家兄弟,並將其帶入宮內;一面派同為內殿崇班的關彥奔赴開封府本衙,詔令趙暘、張堯佐立即進宮。

趙暘與張堯佐率先到福寧殿,一見張貴妃亦在官家身旁,張堯佐心底暗自鬆了口氣。

一見二人,官家便斥道:“看你等做的好事!”

趙暘不滿反駁道:“又非我與張知府主動惹事,分明是劉從廣及李家兄弟……”

“是啊官家,臣與趙正言實屬冤枉啊。”張堯佐亦出言附聲,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知官家。

“果真如此?”趙禎看向鼻青臉腫的王中正等人。

王中正等人本就心中窩火,再加上張堯佐並未太過誇大事情,紛紛點頭附和。

從旁張貴妃忿忿地幫腔道:“臣妾大伯今日才當上知開封府事,劉從廣與李家兄弟便如此挑釁,官家千萬不能寬恕,定要嚴懲一番。”

趙禎瞥了一眼衣袍破損、蓬頭散發的趙暘與張堯佐,沉著臉並未做聲。

不久,崇班袁正亦領著劉從廣及李家兄弟來到福寧殿,同樣是衣袍破損、蓬頭散發,其中最悽慘的莫過於李瑋,被趙暘打地鼻青臉腫,別說趙禎,就連張貴妃都不禁睜大了眼睛。

“懇請官家為小婿做主!”

李瑋一見官家便跪倒在地。

趙禎忙上前將其扶起,怒道:“誰將公炤傷成這樣?”

“是他!”李瑋扯著官家的衣袖指向趙暘,哭求道:“請官家定要為小婿做主。”

趙禎氣得轉頭看向趙暘,趙暘攤攤手道:“官家,他先動的手。”

“胡說!分明是你先譏笑……譏笑我長得醜。”李瑋氣道。

“那也是你先取笑我字跡醜……”

眼見雙方都要爭吵起來,趙禎喝止道:“夠了!景元,你來說。”

景元,即劉從廣表字。

“是。”劉從廣拱拱手,猶豫道:“確實是六郎先動手不假,但他並未打中趙正言,相反趙正言不依不饒,將六郎傷至這般……”

“哼,這話真可笑。”張貴妃主動替趙暘說情道:“只許你等動手,就不許人還手?嘖嘖,好好的俊小郎,都破相了……”

她招招手讓趙暘走近,將趙暘下頜及脖子上兩道血痕指給官家看。

官家看看鼻青臉腫的李瑋,又看看只有輕傷的趙暘,黑著臉沒有理會,問劉從廣道:“據朕所知,張堯佐在二樓擺宴,而你等在三樓,為何要去他會宴?”

“這……”劉從廣無言以對。

從旁李家五郎李瑊語氣不足道:“我等……本欲去替他祝賀……”

眼見官家瞥眼看來,李瑊愈發心虛,低下頭默不作聲。

看著低頭默不作聲的劉從廣與李家兄弟,趙禎又瞥了一眼趙暘,見後者昂頭挺胸一副理直氣壯之色,便已猜到誰是誰非,沉聲道:“景元,你帶李家諸郎去御藥院,找供奉官為其診治一番,而後你領他們先歸家中,歇養幾日。”

在劉從廣拱手領命之際,李偉一臉不甘,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劉從廣拉走了。

待等劉從廣與李家兄弟離開後,趙禎轉頭看向趙暘與張堯佐。

相較張堯佐低著頭似乎仍有些不安,趙暘卻面色自若,趙禎氣道:“你還一臉若無其事?”

趙暘攤攤手道:“官家也聽過是非曲直了,我與張知府已經忍讓了,是對方不依不饒……”

“如此你便下得重手,將李家六郎打成那副模樣?”趙禎氣道。

趙暘愣了下道:“就如娘娘所言,他先動手打人,難道官家還不許我還手?”

“就是。”張貴妃在旁幫腔道:“小郎也傷得不輕……”

趙禎氣得諷刺道:“他身上傷勢,加起來都不及他打人的那隻手傷得重!要說破相,也是李家六郎。”

張貴妃撇撇嘴道:“李家六郎本來生得就醜,還能再打壞了?反而臣妾方才還覺得好看了些呢……”

眼見趙禎面色更差,趙暘亦忍不住暗下苦笑,若非他可以斷定張貴妃是真站在他們這邊的,他真有些懷疑這位娘娘是故意拱火。

半晌,趙禎深吸一口氣對趙暘道:“無論如何,你將其傷成這般便是你的不是!”

趙暘愣了下,皺眉道:“官家,以當時的情況是收不住手的,我若不還手,就要像中正他們那般,白白捱揍……”

“你就不知躲麼?”趙禎氣道:“有王中正他們保護,朕不信你會被打,你分明就是得理不饒人,仗著朕對你的容忍肆無忌憚!”

趙暘愣了下,半晌道:“……即使如此,也是他們先來挑事的,我記得有句話叫可一不可再……”

“還要頂嘴!”趙禎氣道:“你可知劉從廣與李家兄弟乃何人?劉從廣從小與朕相伴長大,李家兄弟更是朕的表親,甚至被你毆至幾近破相的,還是朕的女婿!你就不替朕想想?”

“……”

趙暘目視著趙禎,半晌拱手道:“臣知錯了。”

“哼,每次都說知錯,卻不見有何反省,這幾日你給朕老老實實呆在宮內!”

趙禎冷哼一聲,起身走向殿外。

張貴妃起身緊隨而去,臨行前不忘安撫趙暘:“無須擔憂,本宮會替你求情。”

趙暘微微一笑,目送趙禎的目光平靜而淡漠。

“牽連到老弟了……”張堯佐如釋重負之餘,有些愧疚道。

趙暘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回到寢室內歇息。

王中正等人面面相覷。

次日,即正月二十五,又是早朝之日。

自首相陳執中起,殿內朝官紛紛起奏要事。

待奏完國事,又有御史湜、知諫院毋湜上奏彈劾張堯佐與趙暘昨晚於礬樓與人毆鬥,有損朝官名聲。

新任權知開封府事張堯佐極力辯解,卻不見趙暘出聲反駁,這令殿內君臣皆十分意外。

半晌,趙禎點點頭道:“此事朕已知曉,過兩日朕會做出處置,諸卿可還有事要奏?”

話音剛落,就聽殿內響起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臣趙暘有劾奏。”

趙禎一愣,誤以為趙暘要彈劾劉從廣及李家兄弟,餘怒未消的他心中更氣,不悅道:“你又要彈劾誰?”

在劉湜、毋湜二人忐忑之際,趙暘高聲奏道:“臣要彈劾……工部員外郎、右正言趙暘!”

唔?

殿內君臣皆是一愣。

此時卻聽趙暘繼續劾奏道:“……其已近成年,不應再居於宮內,官家將其置於宮內於制不合,臣懇請官家下令命其遷出宮外,不得再遷回!”

此言一出,殿內寂靜無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假千金下山替嫁,真大佬夜夜求卦

妞妞蜜

美狐香丹

掃塵居

浸在啤酒裡的花

昉玥

炮灰穿成惡毒女配,被全家寵上天

芒啊芒了個果

偷聽奶團心聲,炮灰全家把皇室踢爆了

暴富梨

同時穿越:我居然是被白嫖的那個

精準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