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4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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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西行幾日後,盧栩看到一個野花遍開的山坡,早上的陽光照在南坡上,蒸騰起融化的雪水,升起薄薄的霧氣,如夢似幻。
盧栩覺得他看景都要看醉景了,只可惜君齊和盧舟要留守縣衙,不能跟他一起出來。
盧栩想,難怪蠻人普遍性情比較單純浪漫。
沐浴著這樣的景色長大,哪能不浪漫。
盧栩喃喃自語:“信還是寫早了,該要點兒畫家來。”
小跟班亞卡沒聽清,問道:“什麼?”
盧栩:“沒什麼,你會畫畫麼?”
亞卡:???
他乖巧道:“我會唱歌。”
盧栩:“唱!”
亞卡還滿是童稚尚未變聲的嗓音,唱著各種各樣的牧羊曲,賽馬曲,還有歌頌大地的,歌頌河流的,歌頌母親的歌曲。
盧栩一路帶著商隊重新走到西境邊界,派人翻山去通知那兩個混血的部落,他來送溫暖了!
兩族的人起初還不信,但跟著傳信的虎賁軍翻過山,看到紮營擺攤的集市時,激動得語無倫次,扭頭又往回跑。
更多的人牽著牛馬,揹著筐,拿著袋子,還有人帶著孩子,翻山來趕集。
附近部落聞訊的牧民也跑來湊熱鬧。
他們有人前兩日聽說了,有商隊過來賣貨,不想竟然把攤子擺到這裡了。
在曠野擺攤,別有樂趣。
做點兒吃的,都香飄十里。
結果他們在這兒停留得太久,痕跡太多,第三天晚上招來了狼群,大晚上好一陣的雞飛狗跳。
虎賁軍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一個個勇猛異常,打退了狼群,收拾殘局,給盧栩送來好些狼牙。
他們對狼牙興趣不大,但見盧栩脖子裡戴著,乾脆送盧栩算了。
盧栩拿去河邊清洗乾淨,喜滋滋包好。
回頭去找阿維顯擺,說都是他獵的,讓阿維幫他做成項鍊,將來弟弟妹妹一人一條。
他們家調皮搗蛋的盧小銳,值得一口狼牙。
死亡的動物屍首不必掩埋。
初春是食物匱乏的季節,許多動物冬眠醒來,又餓又要生崽帶崽。
扔下的屍首,能成為它們的食物。
之後的路上,沒再遇到什麼意外。
偶爾路過某個領地時,會有在附近放牧的牧民跑來攔住他們,詢問你們有這嗎,有那嗎,能不能賣給他們。
反正盧栩也不急著趕時間,只要有人攔,他們就停一停。
或者找到牧民需要的東西,或者乾脆在附近找個地方擺半天攤。
草原上沒有街道,沒有房屋,想在哪兒停就在哪兒停,想在哪兒紮營就在哪兒紮營。
走的時候,只要將紮營弄亂的土踩回去就行。
過幾日青草長出來,就不會再看見一點兒痕跡。
盧栩又嘗試尋找了鹽山,還往曾經擁有鹽山的阿克朔部領地溜達了一圈兒,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返程時,盧栩在他們曾經辦集市的姆姆河畔再次紮營。
冰雪消融後的姆姆河,河面寬達十幾米,深處足有兩米多。
這回他們不能像上次那樣從河面上過了,連抓魚的技術都直線下降,在河邊擺攤三天,一條魚都沒抓到。
附近的牧民給他們帶路,將他們帶到較窄的河段,他們踩著石頭慢慢過河。
在東岸又停留兩天,東西賣得差不多,他們開始收拾攤子,打道回府。
這一次他們主要交換來的是金銀和牧民們積攢的獸皮、獸骨、石料、藥材等等。
換到了鹿皮、鹿茸的關內商人,高興得興高采烈。
等回去把這些找個好買家賣掉,就頂在老家辛辛苦苦幹一年了。
辛苦是辛苦,害怕是害怕,但這趟可真值得!
他們樂陶陶,慢悠悠地回家,尚不知道盧慶已經帶著商隊過了臥虎關。
盧慶在西北打仗多年,但這還是他人生第二次過臥虎關。
第一次,是他們被從朔州調到西北,那一次,他們走的正是關內的路,年紀輕輕,充滿忐忑,甚至都沒好好看看這座雄關。
然後,就是在西北九死一生十幾年。
回家時,他負責押運蠻人東遷至北境,沒能從臥虎關入關。
這回,他終於能好好看看這座當年當做靠山和希望的雄關了。
他一路走著,看著護送他們的虎賁軍身上熟悉的軍裝,看著沿途的軍戶百姓,看著偶爾遇到的牧民,還有在草原上悠然吃草的牛羊。
春天來了,青草替代白雪,將曾經的金戈鐵馬,烽火沙場,都遮掩到草根下,泥土中。
綠色的原野,連風吹過,都是一片碧海。
盧慶眯起眼睛,看著隨風伏低,風過豎起的青翠草浪,慢慢笑起來。
幾日後,盧栩拖著從登雲山逮回來的梅孟希,遊說他回去看看他們的書院哪裡還需要改進。
梅孟希滿臉都是不高興,“我正靈感迸發,都讓你打斷了!”
盧栩:“我的梅大才子,你造那些字根本不行!鬼畫符成那樣,我這種簡筆畫小天才都看不懂!”
梅孟希怒道:“什麼鬼畫符?!我那是融合了蠻語古語精華的心血之作!”
盧栩:“咦——?!”
他望著遠處,從縣城南邊遠遠而來的車馬和旗幟,呆了。
梅孟希:“怎麼了?咦?!哪兒來這麼大商隊,那是個什麼旗?”
盧栩:“那是……那是我們觀陽聯盟的旗子!!!”
城牆上,盧舟趴在牆頭極目遠眺。
顏君齊也匆匆而來。
片刻前,守城的官差發現從南邊來了一個大規模的陌生商隊。
“是觀陽聯盟的旗!”
“是我們的旗!”
盧舟大笑著,三步並作一步,飛一樣跑下城牆,牽馬從城中飛馳而出,迎著他們的旗幟馳騁,奔跑。
盧栩的千里馬終於發威,一馬當先從北邊直追上盧舟,視力極好的兄弟倆看清了騎馬走在最前的人。
“二叔!!!”
半年後。
觀陽縣。
八歲的盧銳手腳利落地翻上書院加修過兩次的圍牆。
在先生氣急敗壞的怒吼聲中,小貓似的跳下牆頭,噠噠噠往碼頭方向跑。
山上有隻小羊不小心摔死了,早上村裡來信兒,說他的蠻族二嬸兒要烤只羊,叫他們回村裡去吃烤羊。
若他們不得空,就明日給送來。
阿孃和姐姐忙生意,早上就讓給村裡送貨的夥計傳一聲,他們不回去了,趁著三哥也在家,大家多吃點兒,要是有多餘的,給二嫂孃家送點兒。
阿孃說,烤肉他們也常吃,家裡人多,就別去湊熱鬧了。
那怎麼能一樣呢?
他還沒吃過蠻人的烤法呢!
他才從書院跑了沒幾步,在店中的阿姐和阿孃就跑出來了。
盧銳一看阿孃手中的量衣尺,利落地就上了樹。
唉。
他們家店鋪怎麼就離書院這麼近呢?
先生的嗓門兒怎麼就這麼高呢?
果然,對門甜點鋪子寒露姐姐和小夏姐姐也跑出來看熱鬧了。
四鄰優哉遊哉也出來看熱鬧了。
元蔓娘提著一米多長的量衣尺指著樹上的盧銳,“你給我下來!”
盧銳:“我才不下去,你要打我。”
說罷,他還又往高處爬了點兒。
這是整條街上最高的一棵大柳樹,他娘就是氣極了也爬不上來。
臘月見他都要爬上柳樹的軟枝條了,嚇得腿都要軟了:“銳銳你快下來!阿孃不打你!”
盧銳:“我不。”
見他又創了爬樹新紀錄,元蔓娘也有點兒腿軟,將尺子扔到腳邊和他商量:“你下來!和娘說你又為什麼逃學?”
昨日的功課不是做了嗎?
難不成還有她和臘月不知道的功課?
盧銳抓著柳樹的枝條,踩著樹枝,盪鞦韆似的,一搖一晃,“阿孃,阿姐你們去忙吧,我要回村裡吃肉了。”
元蔓娘聽罷,氣得青筋暴跳:“家裡哪天沒肉?”
盧銳:“那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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