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2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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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盧栩接了顏君齊、盧舟、米添來參觀鋪子,商量該掛點兒什麼裝飾一下雅間,店裡已經送來四五十樣“展品”。
盧栩:“……”
各家的管家們在耍橫爭吵,紛紛要擺上他們家東西。
他們家老爺可說了,不管皇孫來不來,不蒸饅頭爭口氣,絕對不能讓另外十幾家小瞧了。
“我家的黃玉芙蓉樹,價值連城!”
“我們家這可是闕朝第一才子宣洮的真跡!除了前朝景帝帶進陵中的,世上僅剩三幅!”
“你說真跡就是真跡?”
“就是真跡!”
盧栩連忙道,“諸位諸位,不如這樣,我給你們改成一個展會,怕曬的放到屋子裡,不怕曬的,咱們就擺在院子裡,外邊光線多好!每樣寶物您各家派一個人守著,千萬別磕了碰了損壞了!”
壞一個,他得賣多少蛋糕才能賠得起!
第227章出爐
盧栩趕緊叫掌櫃去買繩子買木條,連夜拉起一個個隔離帶。
反正剛開張雅間八成也用不上,盧栩叫人把多餘的東西挪開,先給展品騰地方。
該掛的掛,掛擺的擺,每個外面都拉了距展品至少一米的隔離帶。
這年代可沒玻璃展櫃,這些寶貝就放在人眼前,碰壞了哪個都是巨大損失,堅決不能讓靠近了看!
“明天擺冰盆,一定要離字畫、木雕遠一點兒,千萬不要弄潮了。這幾個房間不要擺茶具了,全撤掉。”
他轉了一圈,“再去買幾把大傘,要最大好號的,遮到擺在院子裡的擺件上。”
萬一曬壞了呢。
掌櫃:“院子裡?這怎麼撐傘?派人舉著嗎?”
盧栩在院子裡往四處看看,“弄些繩子,在上面橫縱交叉著掛,搭成網,把傘插到網孔裡。”
他走出幾步又拐回來,仰頭想著頭頂掛著些繩網的模樣,“嗯,還能掛點燈籠!”
掌櫃:“燈籠?掛那麼高可怎麼點?”
盧栩:“不看燈,就看燈籠!”
網紅走廊這不就有了嗎?!
盧栩:“記得選點兒好看的繩子。”
掌櫃:“……”
買吧!
趁著各個鋪子還沒關門,趁著各家送“展品”來的人手還沒走,趕緊買。
待他們把東西買回來,搬著梯子往院子四周的房樑上捆好繩子,再掛上燈籠撐開傘,竟然……
竟然……
挺漂亮的!
盧栩也很滿意。
京城的手藝人真不是吹,瞧這各式各樣的燈籠,不用點就跟藝術品似的。
畫了花鳥的油紙傘也十分漂亮,這麼一掛,既能遮陽,還能裝點天空,完美!
盧栩滿意的不得了,可惜呀,沒有相機,不然就這個景色,怎麼也該合影留念。
送“展品”的各府管家、僕役看著也很滿意,那些安排不進雅間和店鋪,東西只能在院子裡擺的人家也滿意了幾分。
院子也很好嘛!
盧栩說的對,屋子裡黑漆漆的光線哪兒有外面好!
石雕就該擺在外面!
安排完東西,安撫好各府人馬,盧栩又勸各家把東西裝好了拿回家,明天一早再拿回來。
不然萬一晚上丟了,他找誰說理去?
賣了他賠嗎!
把人都送走,天都快黑了,盧栩累癱坐到地上,用袖子當扇子給自己扇風。
果然,爛船也有三分釘啊!
這些還都是和承平伯爵位差不多的勳貴,隨隨便便就能湊出這麼多珍寶來,那些什麼國公王爺的,家裡不知道得有多少寶貝。
想起盧舟說先是打仗,後來修壩治水,弘安帝為了湊錢把私庫能賣的東西都快賣光了,他又忍不住唏噓。
從前在觀陽,尤其是要徵兵的時候,他還挺討厭弘安帝的,如今到了京城,更近了,透過君齊、盧舟和姜濯與他有接觸了,瞭解多了,知道多了,反而覺得看不清這位說一不二的任性陛下了。
“哥哥?”見他盯著空展位突然發起呆來,盧舟伸手在他眼前搖晃。
“哦,沒事。”盧栩站起來,“走,咱們也回家準備去。”
經過米添,他笑吟吟邀請:“明天早上少吃點兒,中午來吃點心!”
小米添小眼彎彎的點頭,盧舟都和他說了,明日會有許多連皇孫都沒吃過的好吃點心,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少吃點兒!
該做多少東西呢?
盧栩有點糾結。
按他原本預計,開業第一天,熱鬧是要熱鬧的,但又不是真正的新店開業,敲鑼打鼓,只是邀請些親友團來捧場,應該不會有多少人,他隨便做點,多折騰幾個模樣給姜濯他們瞧瞧也就是了。
可今天看各府送“展品”來的架勢,這些人明天至少得來吧?
一府來一人,數一數也二十多人了。
顏君齊怕場面太冷清,還邀請了賀頌之和宗鴻飛。
另外盧栩也給四鄰都送了請帖。
……
別準備的不夠,等顏君齊他們下衙過來都沒得吃了,那就太尷尬了。
還是多做點兒吧。
至於會不會做太多了賣不完,盧栩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大不了他拿“皇孫吃了都說好”去做宣傳,反正只要明天姜濯往店裡來一趟,不信別人不信。
西城、北城認識姜濯的勳貴可多了去了。
晚飯後,盧栩公佈他要熬夜。
顏君齊:“我給你幫忙。”
盧舟:“我也幫忙。”
盧栩:“不用,你們倆明天一個要上衙,一個要去太子府,哪能熬夜,我自己來就行了。”
頭一天品種花樣總要多一些,盧栩自己又忙不過來,他決定偷懶取巧——
一樣的蛋糕坯切方、切圓、切成三角和菱形,夾上不同的餡料,淋上不同的果醬,做出不同的顏色和款式,稍微搭配一下,這不就很多種了嗎?
還有什麼都不夾的切塊蛋糕、用綠茶粉上色的蛋糕、綠色和原色的蛋糕卷、棗糕、蜂蜜麵包、紅豆麵包……
工藝上大同小異,看上去各有差別。
為了多湊點品種,盧栩還搞了些蛋卷,桃酥,蔥花餅乾,芝麻餅乾,餅乾還分別做了方的、圓的、長的,這不就更豐富了?
除了烤的,他還趁著烤制的時間還做了油條、糖糕、麻花、撒子、甜甜圈……
當然最大的重頭戲還是奶油蛋糕。
離開觀陽前半年他沒少去給小夏幫忙加搗亂,蛋糕裱花還是有點兒心得的,好久不弄了,他得重新找找手感,做壞的切下來塗到蛋糕卷裡當夾心,做好的就保留下來。
什麼桃子呀,花朵呀,雲朵呀,經典的自不必說,他甚至能在平面上畫小貓、小狗、小兔子、小鯨魚。
不信姜濯不新鮮。
盧栩自滿地猜,就是有人能嚐出來這是奶做的,也想不到是怎麼做出來的。
秘密!
王牌!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黑到天亮,幫他篩麵粉、挑果醬的盧舟和顏君齊都被他趕去睡覺,盧栩也漸漸激情散去,人開始變困。
他後悔,他邊做邊後悔。
他就是吃飽了撐的,搞這麼多種幹什麼?
盧栩又端出來一托盤,恨恨地想:以後一天就做一種!
他做了一晚上,還是沒做完。
早上顏君齊和盧舟飽餐了一頓許久沒吃的油條,結伴走了,也沒讓他送。
盧栩自己在家又忙碌了兩個時辰,月輝樓掌櫃見他遲遲不來,派夥計來催時,盧栩還在等最後一鍋。
小夥計還沒進門就聞到陣陣的香味兒,趕上盧栩開爐子往外端蛋糕,饞蟲都要蹦起來了。
“咱們就要賣這個嗎?”
盧栩飛速切塊兒,“對!那邊那些是準備好的,你先往車上搬,右邊那些白色的小心點兒,一定端平,別讓裡面的點心撞上了。”
不然他忙活一早上的勞動成果就全報廢了。
小夥計“哦”一聲,將他家的院中的板車推到廚房門口,小心翼翼地往上放。
盧栩特意定了好多專門裝蛋糕的矮木箱,一個個摞起來跟裝饅頭包子的籠屜似的,能恰好將切好的蛋糕層層擺好,互不擠壓。
裝奶油蛋糕的那兩層,尤其的高,他生怕擠到。
從他們家到月輝樓也不算太遠,那邊沒停騾車的地方,盧栩也不打算駕車了,他和小夥計一前一後,一起推著就過去了。
看著裝上車一人多高的木箱,盧栩痛並快樂,下次他再做這麼多,他就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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