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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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套在觀陽能行,在文丘就不行了。
這三家都是酒樓,吃一頓花一兩,送人家一文錢像什麼話?誰會為了一文錢的優惠再花一兩來吃頓飯?
盧栩道:“我看不如換個方式,你們統計下客人吃飯一般會花多少銀子,按階段分檔,消費多的,就送大額券,消費少的,就送小額券,這券送了,只是其一,重要的是要定下消費時間。”
三人互相看看:“消費時間是何意?”
盧栩:“比如,今日有客人花了二兩銀子,結賬時掌櫃送我百文的優惠券,並言明這張券只有一個月時效,過期作廢,這樣既能讓客人一個月內再來,又能避免他們全集中到端午、重陽這樣的日子。”
三人思索片刻,馬上懂了關鍵。
這是以優惠提前把客人搶了,雖然他們少賺一百文,但下次客人再來他家不去別家,算下來他們還是賺的。
三人不住連連點頭,隨即一怔,嘶,怎麼忘了對面這倆也是對手!
最早提問的老闆一陣後悔,這就該私下找盧栩問的!
他正後悔著,忽聽另一人問道:“那這券可如何得知是哪天的?”
他們看著手上的樣券,小小的一張印得滿滿當當,難不成要每天雕一個板?
那得花多少錢?
盧栩道:“讓掌櫃結賬時候寫一下嘛。”
三人一怔。
盧栩:“你們掌櫃都會寫字吧?要是不會也容易,現學些數字能記清年月日即可。”
三人忙道:“會會會!”
他們也是笨,光想著這樣券了,怎麼就忘了能手寫一下呢?
寫不下怎麼辦?模子印大點嘛!
他們被盧栩一點,也各自閃過各自的辦法,有打算往背面寫的,有打算把券印大點兒的,還有打算改改版式,留上寫日期時間的。
隨後交流,又是一番推杯換盞,到盧慶他們收拾好喊盧栩出發時,那三位老闆已經和盧栩約定下次來要如何好好招待他,帶他去吃文丘特產,還叫賬房把上半年的分紅都提前給盧栩送來了。
羅純看得歎為觀止。
文丘縣尉派來的兩個年輕的小官差一路送他們北行,快走完縣城附近的大道,主動問起盧栩:“盧當家,咱們走近道,還是走鄉道?”
盧栩問:“近道何解?鄉道何解?”
官差道:“近道就是從咱們文丘往北直行,到崇寧縣路途最近,要翻山,鄉道就是繞遠,經過些村子。”
另一人道:“盧當家,您要是不匆忙,就走鄉道吧,近道雖近,一路過去也沒幾個村,咱們這麼些人,走在路上想討口水喝都不容易,那些鄉道是周邊村子裡的人經年踩出來的,道雖不寬,但大多都平整好走,咱們歇腳也方便。”
盧栩本就存著要和沿途各地交流互動的心思,自然沒拒絕走鄉道。
他們和普通的小貨郎、行商不同,二百多人也不怕到哪個陌生村子被人敲了悶棍。
盧栩痛快道:“聽你的!咱們走鄉道。”
小官差很高興,一路帶著他們進了村。
進了第一個村,盧栩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建議,這村裡他有不少親戚,里正還是他姥爺!
他們走了一天了,晚上正好要落腳,盧栩給了個公道價格,讓里正幫他們找了幾個寬敞的院子停放東西,歇腳住宿。
跟盧慶走過一趟北境的那夥人面面相覷。
他們上次可不是這個風格,風餐露宿不說,也不太願意住到村裡。
這也太花錢了!
他們想了想,派大個子去找盧栩,說他們不想住屋子,就在曬穀場湊合一晚就行。
盧栩笑:“你怕晚上被藥倒迷暈呀?”
大個子愕然:“啥?!”
他就想省個錢,壓根沒想過還有這種風險,再看這些幫他們喂騾子、倒水的樸實村民,硬生生從人家憨厚的臉上分辨出幾絲狡詐來。
盧栩:“你當光你害怕?要不是那位小差役領著,咱們這麼多人,還都這樣的長相,哪個村子敢讓咱們借住?”
大個子再看他們的隊伍,一大半都是解甲老兵,嗯……
瞧著是挺不好惹的。
盧栩拍拍他,“叫大夥兒輪流吃飯吧,人家碗筷都不見得夠,咱們才出門,路還遠呢,往後有的是機會風餐露宿。”
而且人家收錢又不貴,一個大院子才收了他們一百文,夠擠二三十人。
這可比他和顏君齊去州府考試路上打聽到的價格便宜太多了。
能住宿的時候,他才不要委屈自己。
乾糧他們自己有,只借了人家的廚房使用。
調料和柴火他們要用,水也要用,盧栩又付了些柴火錢,還買了些新鮮的蔬菜。
拿了錢的人家合不攏嘴地幫他們打水。
二百多人可不少吃菜不少燒柴,盧栩給的錢比他們挑到附近鎮上賣掉還要划算。
起初對他們有點成見的人家馬上也好奇地過來打聽了。
觀陽和文丘方言差距也不太大,至少相互聽懂全然無礙,沒一會兒,兩邊就熱絡地聊起來。
還有膽子大的跑來問盧栩能不能看看他們帶了什麼貨,都賣多少錢。
村裡的小孩見盧栩用鐵鍋炒菜,好奇地湊過來看。
盧栩將從縣城帶來的燒餅掰開給他們吃,加了酥油的燒餅吃起來酥脆可口,層次也多,村中的小孩甚少吃白麵,更別說這樣七八文錢一個的燒餅,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湊在盧栩旁邊,紅著臉靦腆地小口小口咬。
最小的那個也就兩三歲,盧栩想起家裡的盧銳,忍不住又捏了捏人家小臉。
晚飯時,里正和兩個小官差來找盧栩、盧慶他們喝酒,盧栩是不敢再喝了,要以茶代酒,不料挺和善好說話的里正卻非要他嚐嚐,他帶了三罈子酒,還每樣都讓盧栩嚐嚐。
里正脖子都有點急紅了:“就嘗一口!”
這哪還能推脫,盧栩一嘗,馬上怔了怔,不確信地又喝了一點兒,隨即望向盧慶和羅純。
“二叔,純哥,你們嚐嚐?”
里正緊張化去,露出很自得的笑容來:“嚐嚐,怎麼樣?我們村的酒是不是比你們的酒好喝?”
羅純和盧慶嘗過後也怔了怔,盧慶平時不太喝酒,嘗不出到底差在哪裡,羅純卻脫口而出道:“水?”
里正豎起大拇指:“我們村裡釀酒,用的是山裡的山泉水,那水入口就是甜的!”
盧栩又嚐了嚐別的兩種,被第二種的度數嗆到。
這裡可還沒蒸餾酒,能做成這樣純度的酒已經相當驚人。
里正笑著給盧栩倒了最後一種,“哦,那個是老犟頭家釀的,數他捨得下糧食,勁兒也最大了!你嚐嚐這個,這是我家婆娘釀的。”
小差役道:“我姥姥釀的酒度數低,喝著甜,女的也能喝,不過可不要多喝,喝多了也是醉人的,冬天熱一熱暖身子最好了。”
盧栩嘗過,竟然還有一點兒清甜的果香,他仔細嚐嚐,又想不出是什麼果子,“這是放了香料?”
里正:“是我們山上產的一種茅草,就春天一陣子是發甜的,過了那季節就是草味兒了。”
嚐到現在,盧栩也算看出來了,這位里正是想賣酒給他們。
盧栩放下酒杯,笑道:“你們有多少這種酒?”
“都有不少!”里正笑容更加燦爛,“我們平常也到縣裡賣,你喝這第一種,是村裡最常見的,家家戶戶釀,一斤六十文,老犟頭家的,他要九十文,我家這種甜酒,給個七十文就成了。”
說罷,他還是露出了些緊張。
外孫剛剛找他說這些人是要到朔州北邊去的,那裡天寒地凍的,肯定喝酒多,要他找盧栩賣酒。
他說得天花亂墜,又是盧栩在觀陽名聲多大,又是他們縣尉如何接待,連縣令都知道盧栩的名聲。
可里正想著,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買。
酒又不好帶,這麼大老遠顛簸過去,指不定路上能剩多少呢。他瞧著盧栩車也都滿滿當當的。
不過,他們二百多人,就是盧栩不當貨品買,總得有些貪嘴愛喝的吧,他們一人能買一兩斤,他們也不少賣!
就是不知道盧栩這商隊有沒有不許飲酒之類的要求,他瞧著盧栩像是個好說話的,可萬一是個笑面虎呢……
里正笑得表情都有點僵硬了,他報價每斤加了五文錢,是預備著一會兒還價的,也不知道這麼報是不是高了。
盧栩:“你稍等,我去喊個人。”
說罷,他就往外面去了。
里正往門外張望著,也不知道盧栩去幹嗎,緊張地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又喝了幾口。
片刻後,盧栩把在另一個院子正吃飯的梁山寶叫來了。
“你嚐嚐,要是運過去好賣麼?”沒旁的空碗,盧栩直接在他剛剛用過的酒碗裡倒酒,讓梁山寶嘗。
梁山寶端起碗嚐了嚐甜酒,只輕輕咦了一聲,“這酒挺甜。”
盧栩給他倒了第二種最烈的,“這個。”
梁山寶喝一口,一怔,又喝一口,隨即笑道:“這個酒好!這個好!我們遇見雪天在外頭喝這種酒才能暖和!”
盧栩笑著點頭。
北境冬天冷,就是有再多防護,也不時有人在野外凍傷。
帶上酒壺喝一點兒,可以起到活血暖身的效果,大概就是這樣,寒冷地區的人酒量才特別好。
他聽梁山寶提過蠻族人腰裡常常彆著獸角做的酒壺,石頭買過,他們都覺得有股怪味兒,盧栩猜八成是奶酒。
他車隊裡原本就有一車酒,不過觀陽烈酒少,這次遇到也算意外之喜了。
最後一種,梁山寶評價也不錯,不過有前面的作對比,就沒那麼驚豔了。
盧栩卻覺得這種和甜酒不錯,好喝!
就是這次不往北運,等他回來也可以往觀陽運一些,往南邊賣一賣。
盧栩問:“老丈,這種酒你們有多少?”
里正見他真要,但只問了老犟頭的酒,有點高興,又有點遺憾:“一二百斤是有的,我叫人給你喊老犟頭去。”
盧栩忙道:“不急不急,這兩種我也要,咱們先談談價錢。”
里正一愣:“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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