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風雪山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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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遊盤膝在雪地上，把自己的心靈澄靜下來，這才去檢視腦海中的三昧火種，發現這火種在吸收了心頭邪火之後，依舊是老樣子，沒有產生變化，江遊只好作罷。

江遊重新站起來後，眼前是凜冽的夜色，從遠方傳來冰雪封凍的聲音在大地深處迴盪。

抬頭望去，沒有月光，只有滿天繁星，那麼多，那麼鮮亮，彷彿正以虛無縹緲的速度落下來，群星越來越近，天空越來越遠，夜色越來越濃，群山已經失去了輪廓，化作一團團濃郁的黑，低垂在星野的邊際，一切都沉入了清冷，靜謐的和諧。

江遊揹著碑石，獨自在雪山林海中摸黑前行，一直走到了晚上九點來鍾，發現前方竟然有一處破敗的古廟，古廟但斷壁殘垣，看樣子已經廢棄了很久，應該是過去山裡的獵戶祭祀山神所建。

江遊快步走到古廟，木門吱呀一聲推開，裡面樹立著一個黑臉山神像，身上披著紅布，是正常樣式，比羅山那個的年代要近的多，應該超不過五十年。

山神廟面積不大，江游進去檢視一番，所幸屋頂還是完好，遮風擋雨是足夠了。

“砰！”

一聲悶響，地面一陣輕微震顫，把屋頂的灰震落，江遊把東王石碑放下，就覺得飢腸轆轆，邊閃身出去，不一會，手上拎著一條巨蟒回來，這巨蟒大小和之前殺的差不多大，蛇頭已經被江遊斬了，把巨蟒往廟裡一扔，在外面斬了一棵樹，劈成柴火，挖了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中間掏空，做成石鼎，勝邪劍在石頭上一個摩擦，火星濺出，生氣篝火，把裝滿雪的石鼎架在篝火，江遊就坐在地上把巨蟒剝皮去髒，扔到石鼎中去煮。

捕獵的路上，江遊還在山中發現了一些黃精，黃芪，這些江遊小時候在村子裡經常挖，這些藥材長在深山之中，又被靈氣滋養過，個頭很大。

黃精，黃芪。補氣養陰、健脾、潤肺、益腎，算是大補之藥，可以作為食療，但江遊沒想這麼多，只是當做調味使用，江遊把黃精，黃芪切塊，扔進鼎中。

夜裡的山風開始呼嘯，把廟門吹開，篝火火星四濺，江遊拿石頭把廟門頂住。

一切都忙完了，江遊也無所事事起來，他實力增長的太快，這一段時間需要穩固心境，所以就沒有練功，便坐在東王石碑跟前，接著橙紅的火光，欣賞石碑上的字跡。

東王二字用筆古拙，不似後世的行，楷那般秀美飄逸，但其筆畫如怒猊渴驥，筋骨緊實，入石三分，大巧不工，大巧如拙，間架中有一種滄桑，剛勁的氣韻流轉。

江遊對著上面的字跡用手指在地上臨摹，但是總不得其法，怎麼寫都寫不出其氣度出來。

不一會，石鼎的水開始沸騰，裡面傳來陣陣肉香，江遊用劍一挑，把石鼎挑到身前，裡面的蟒肉已經軟爛，湯色奶白，冒著油花，肉香和草藥的清香混合，令人食指大動。

江遊也不怕燙，直接抓起蟒肉大口的吃起來，入口極為鮮美，江遊狼吞虎嚥，不一會就把肉吃完，然後端起石鼎，就往嘴裡倒，把黃芪黃精盡數嚼碎嚥下。

吃完之後，江遊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額頭出了一層細汗，好不痛快。

接下來的時間，江遊聽著篝火的嗶嗶聲對著石碑臨摹，直到到深夜時分，火光黯淡，江遊給火焰再添了幾條柴火，把神像前的供桌灰塵一清，躺在上面睡覺。

江遊自從修煉了一氣長生功之後，都是用修煉代替睡眠的，但此時他無心修煉，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不一會，江遊的呼吸就逐漸舒緩綿長，山間的夜風不住呼嘯，有不知名的野獸嚎叫從遠方傳來，寒風帶著雪花從門縫吹進，把篝火吹得左右搖晃，映的廟中影影綽綽，半明半暗。

就在江遊熟睡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就聽的啪的一聲，廟門被狂風猛地吹開，大量的雪花吹了進來，江遊一個睜眼，從供案上跳了起來，廟中一片漆黑，門外的天地一片灰藍，風雪中，竟然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向自己走來。

那人影越來越近，逐漸走進廟裡，就看見來人肩披紅布，頭戴黑色官帽，面目黝黑，和山神像長了一模一樣。

江遊再往身後看去，果然，那神像已經消失，山神走進廟中，大聲厲呵，“大膽的獵戶，進了本身廟宇，不但不用蛇羹祭祀本神，還敢睡在本神的供桌之上，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遊瞧著新奇，這還是第一次碰見詭異張口說話的，難道就是因為藍霧的原因？

“你待如何？”

“既然你已經睡在了本神的供桌上，那就把你祭祀給本神吧！”

“好一個鄉野邪神，一言不合就要吃人，還敢自稱神明？”

那山神伸出大手，就朝江遊抓來，江遊抬手就去抽勝邪劍，一摸之下，竟然摸空，勝邪劍明明就在自己身邊放著，怎麼不見了？江游來不及去想，那些山神已經到了江遊身前，江遊只好一拳打出。

拳掌相撞，山神一聲慘叫，直接被江遊打飛出去。

“怎麼可能，區區凡人怎麼會有如此神力？”

山神怎麼也想不到，江遊的力氣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大，江遊哪裡跟他廢話，一個箭步就衝到近前，拳頭如疾風驟雨一般就砸在山神身上，那山神叫苦練練，絲毫沒有招架的能力，就見他身體冒出一陣土黃色的光，身子倏然消失。

江遊一拳打空，就聽到腦後有勁風傳來，回身一拳，再一次把山神擊飛，山神在空中又是一閃消失。

江遊眼睛左右掃視，發現左前方有能量波動，提前預判，打出一拳，果然下一秒山神的身影出現，被江遊一拳砸到地上。

“山神？就這？”

就看那山神身上再次冒光，就要故技重施，江遊眉心一道紅光照出，把山神定在地上，一腳抬起，把山神的頭顱踩碎。

接著，江遊就覺得廟中亮起火光。

“呼！”江遊猛地坐起身來，看著前面的篝火搖晃，勝邪劍就定定的放在手邊。

“這時夢？”

江遊一時迷糊，但很快就飛身起來，手中一劍斬出，山神神像的頭顱掉落，接著再是一劍，把神像斬為兩半。

這神像絲毫異常都沒有，就是普通的泥塑。

江遊也是搞不清楚，這也沒啥不對的啊，真的就是自己做夢了？

算了，斬就斬了，落得個心安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