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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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下午四點。
西宮鶴影總是招搖過市,可當他換了一身普通衣服,將稀奇古怪的鴿子們從身邊趕走,又戴上普普通通的黑框眼鏡、壓一頂呢絨的帽子,就完全看不出是那個肆意亂跑的大白鳥了。
完美混進下午街上熱熱鬧鬧的學生群體當中。
他是來接人的。
“快鬥!”西宮鶴影小跑兩步,成功躲開了一湧而出的學生,精準找到了那個推著腳踏車、身邊跟著一位女孩的少年。
“嗯?”黑羽快鬥下意識嗯了一聲,他性格活潑且招搖,雖說誇張,人緣卻一直很好,這會兒覺得聲音耳熟,只以為是有隔壁班的同學來找他,“叫我做什麼——鶴影君?”他聲音漸高。
“你怎麼今天來這裡了?”
“來看看你,不高興嗎?”
“我以為你在準備橫濱的魔術巡演。”
“確實是。”西宮鶴影套著見領口寬鬆的長袖,看著又高又出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來這邊走一趟,我得給月昳辦理入學手續。呀,青子,你也長大了很多嘛。”
住在黑羽快鬥家隔壁、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中森青子,如今和過去那個可可愛愛的小女孩不一樣了,初中一陣發育,現在穿著水手服已經很像一隻合格的美少女。
以前西宮月昳還住在這裡的時候,他們就經常玩到一起去。
但西宮鶴影就有點距離感了。對於快鬥和青子來說,他更像一個“別人家的孩子”,早早就事業有成,能和黑羽快斗的父親交流魔術,還從來不會放棄進步,一直不斷學習新的魔術,參加大大小小的比賽,創新的不少魔術都獲了獎項。他們沒有看見過這個鄰家的大哥哥有玩耍的時候,就連弟弟西宮月昳更多時候也是沉默地窩在家裡,小小的一隻,抱著極其厚重的書。
他們一起走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靜謐的河道邊,夕陽懸墜。
“月昳最近回國了?”青子想起以前的事情,問道,“他也要來這裡上學嗎?”
“嗯,現在暫時住在橫濱。”下學期就要讀高一,準備過個平靜生活的西宮月昳特地挑了能見到幼馴染的學校。
黑羽快鬥:“橫濱?那邊不是很亂嗎……”
西宮鶴影沒回答這個問題。他步子長,要放慢速度才能讓兩個少年少女跟上:“有我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下週在橫濱的演出你們願意來嗎?就當我免費請你們去旅遊。”
免費的遊玩。
但橫濱終歸是有些危險,兩個人都覺得應該回家問問家長。
西宮鶴影沒有陪他們一路走到家裡。他說自己得去購買魔術道具,就停在了分叉路口,目送他們離開。
夕陽還掛在地平線上,只是顏色更紅,把人的影子拉出長長的一條,撲在充滿沙石的河邊小路上。西宮鶴影收斂了笑容,腳尖不耐煩地在地面上踢了兩下。他陰鬱的時候也很難擺出難看的臉色,只是冷冷地往邊上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跟他到此處的鴿子們停在電線杆上,猛然俯衝——
咕咕和鴿鴿之薅你頭髮大法!
兩個穿著黑衣、帶著口罩的傢伙大概是沒見過這種陣勢,只揮著手阻擋。鴿子們尖銳的喙專門挑薄弱的地方去啄,眼窩、喉嚨,用來牢牢抓握樹枝的爪子揪住人的髮絲,再振翅撲稜。
頭髮和鴿羽紛紛揚揚,黑黑白白。
“唉。”西宮鶴影壓著帽簷,神情漠然,那兩人竟是沒看見他是何時到他們身邊的,“對小孩子也想下手,真是人渣。”
他的手指不太纖細,骨骼勻稱且筋骨靈活,白皙但不至於柔弱,甚至能爆發出想象不到的力量。
“咚!”“啊!”“咚!”“啊!”
“我一點也不喜歡暴力。”他喃喃自語,“也許你們老大會知道,我只是一個可憐的情報販子。魔術師的手怎麼能用來打人呢?”
也確實沒揍人,只是很和諧地讓腦袋的正前方和河道邊的水泥地面親密接觸了幾下,就當提前給這漂亮的河水拜早年了。
“誰派你們來的?”
“唔,不說也不要緊。”西宮鶴影打了個呵欠,“我沒空陪你們玩,正巧有個朋友在東京,他最喜歡你們這樣不愛說話的傢伙了。”
拷問當然得交給專業的人來。
不久後,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路旁。
車門開啟,下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年輕人,他戴著副金邊眼鏡,西裝口袋裡夾著一支鋼筆,髮絲梳成三七分,服服帖帖地貼在額頭。這人兩三步小跑到副駕駛的位置,彎腰開門:“您請。”
於是副駕駛的人懶懶地出了車門。
金色的短髮在陽光下纖毫畢現,眼睛是罕見的、偏向波斯貓的綠色。
三人無言,西宮鶴影和他的視線交接,又錯開,避開視野重複。馬甲之間不需要對話就能明白一切,他微微頷首,把這個地方交給另一人來處理。
單論處理麻煩事,還得是這個馬甲來。
“你想知道一根一毫米的鋼針從肚臍眼扎進入,每十分鐘深入一厘米,再十分鐘攪動一次是什麼樣的感受嗎?”他的眼珠子讓人想起玻璃之類的無機物,說話的聲音夾著點鼻音,慵懶貓貓,“正好,我也不知道。”
“以此為題材,一定能寫一篇有趣的文章。”
“和也,把這兩人捆起來塞進後備箱。”
……
西宮月昳吃飯吃得非常慢,細嚼慢嚥,總有一種吃著吃著就沉迷發呆的氣勢。
他勺子舉起來,舉在半空,停留了一秒後才機械式地塞進嘴,咀嚼數下,吞嚥,重複。以至於織田作之助都想要取第二份咖哩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快把螃蟹火鍋的外賣搶完了,他還在面對那份吃了一半的咖哩飯。
蝸牛都沒那麼慢。
太宰治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靈魂出竅了。”
西宮月昳笑了笑:“怎麼會。我只是吃得慢了一些。”
他看向自己盤裡那份咖哩,今天的咖哩確實有點辣,燉爛的土豆塊、牛肉粒、洋蔥、紅色辣椒混在一起變成糊狀,湯是點了份外賣,西式的番茄濃湯,紅紅白白一片。
腦海裡又不知為何聯想起遠在東京的馬甲視角。
呃,食慾下降。
怎麼會有廢物被關起來折磨一天就徹底崩潰了呢?
他又慢悠悠地解決了剩下的半份咖哩飯,本能地想去洗個手。
馬甲的手髒了,他的眼睛也髒了。
【我的眼睛也髒了!】系統無能狂怒,眼睛變成怒火的三角眼,【月月,我們下次不要做那麼危險的工作好不好?】
‘附議。’西宮月昳點頭,‘下次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一定請你幫我開個濾鏡,血不能是紅色。’
‘綠色的就挺好,健康。’
……
“舞臺的搭建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多了,明天早上就能全部完工。預留的時間用來除錯裝置和彩排,綽綽有餘。”眼看工作能提前完成,西宮月昳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一把抱住貪吃蠢貓,也休息起來,“哥哥說有個朋友這兩天也要來橫濱。”
“哦?”提到西宮鶴影,太宰治不知怎得來了勁,好奇問,“是怎樣的人?”
西宮月昳回想了一下他在東京打拼數年的馬甲,沒忍住唇角的一絲古怪笑容:“是一位很溫和、很友善的人,對我很好,對每一份工作都很認真。”
雖然在十來家小型的黑色組織工作過——
雖然每一家都因為“不明原因”倒閉了——
“現在是東京霞光出版社的文學主編,每天鑽研紀實文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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