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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氣彷彿還縈繞在鼻腔,許南星胸腔裡陣陣的泛嘔,彷彿一閉上眼就是那天的場景。她從未想過母親會用如此決絕的方式離開自己。

直到料理完後事,回家收拾母親的遺物,才在衣櫃裡發現了母親留下的遺書。

原來母親早已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不想再拖累她們。

可是許南星知道,如果沒有自己這件事,母親不會走得這般決絕。

她心中的愧疚和煎熬沒有人能知道,那是對自己做錯事還無法挽回的懊悔和痛苦,那樣糾結的情緒日夜折磨著她。

母親剛剛過世的那段日子,她常常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回想自己從小到大的日子,好像這個家從她出生開始便被苦難籠罩了。

她的出生伴著父親的去世,姐姐的身體殘缺;

她回了京州媽媽便生了病。

現在又因為她的一念之差讓母親提早地離開了她和姐姐……

她流著淚問自己,是不是她活著才是這個家的不幸。

閉上眼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的念頭在心裡盤旋了無數遍,直到終於狠下心,卻被姐姐的一聲哭喊止住了動作,她倉皇間回頭,看到姐姐絕望的眼神……

那樣難過的日子許南星如今再回想都不知是如何走過來的。姐姐常說她天性樂觀,可能吧,不然,換做其他人可能都無法面對過去發生的這些事。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逼退腦海裡的那些不堪的回憶。

前二十多年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往後,她只想要甜。

浴缸裡的水嘩嘩流出,她從回憶中抽離,脫了身上的溼衣服邁進去。溫暖的水流包裹著身體,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燙傷的胳膊碰到熱水又刺痛起來,她想起顧淮之臨出去前的叮囑,微微有些出神。

其實除了最初的交往,顧淮之對她算是個比較溫柔的人。

那些給顧雨菲上課晚歸的日子,她總能意外地遇到他要出去,碰巧還是去她家附近的地方。

她上課的時候總需要不時的幫助雨菲糾正指法,彎腰垂頭,一堂課下來其實也很累,尤其是生理期的那幾天上完課出來都覺得腰要斷了似的。可上了幾堂課之後再去,就發現雨菲的鋼琴凳換了雙人的,連鋼琴都換了珠江的。

那不過是她跟雨菲上課間歇聊天的時候隨口提到的,自己最喜歡的鋼琴品牌。

這些不經意間發生的小事每一件都似乎是踏在了她的心口上,每發生一件就會讓她更加的剋制不住對他的渴望。

那晚發生的一切其實也不全是因為和沈如珍的交易,她曾問過自己,如果沒有沈如珍那件事她還會不會那般主動?

答案是肯定的。

那是對顧淮之長久以來的渴慕,那是感知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歡喜著自己的原始衝動。

所以,顧淮之說的那些話都對,她存了私心。

所以,母親出事之後她才那般愧疚。

眼淚又湧上來。

她是自私的,想要愛情,也想要親情,可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不會成雙成對地到來。

她太過貪心。

所以,老天爺奪走了她的母親,也帶走了她的愛情。

許南星垂下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水面,心想自己如果就這樣沉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是不是就不用這般辛苦地活著?

母親臨走的那一刻是不是也這般想過。

這一刻,她很想知道人在瀕死的時刻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鼻尖在水波里盪漾,有水在臉上流淌,她閉上眼,任自己慢慢地沉下去,溫暖的水從鼻腔灌進嘴裡,又很快流到胸腔,憋悶得要炸開一樣,意識漸漸有些模糊,她聽到門外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顧淮之。

她很想坐起來卻沒有力氣。

腦海中沒有恐懼,反而很想笑,笑自己應該是第一個想體驗自殺的感覺卻被自殺的人吧,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又惹得他不高興。

意識消失前,她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喊聲,

“許南星!”

顧淮之扭開洗手間門的那一刻,心口一陣緊縮。

剛剛還如潑婦般打罵他的人在浴缸裡沒有一點兒聲息,他喊她的名字,沒人回應,只有浴缸裡偶爾有一聲氣泡聲飄在水面,而她的衣服散落在浴缸邊。

他幾步衝過去將人從水裡撈出來,使勁敲打她的後背,一陣水從她嘴角流出,人卻還是沒有反應,瓷白的身體綿軟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他拽過一旁的浴巾墊在地上,將人放平,雙手交疊在她胸口做心肺復甦。做的間歇伸手探她頸間的脈搏,微弱細小,他垂頭封住她的唇做人工呼吸,然後又繼續心肺復甦,來來回回不知過了多久,身下的人終於歪頭又吐出一口水,接著便有細小的聲音從她口中溢位,

“疼……”

顧淮之聽到她喊疼心中的火氣寸寸升騰,嘴裡低聲的咒罵了一句。

額角的汗順著臉頰流到領口,他將手放到許南星的頸側,那裡的脈搏已經不似剛剛那般微弱,這才起身去櫃子裡又找了一條浴巾。

他返回來將許南星裹得嚴嚴實實地抱出了洗手間。

許南星在顛簸間又嘔出幾口水,全吐在了顧淮之的胸口,她擔心他會生氣,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並未有任何不耐的表情。

將人安置到了床上,顧淮之拿著電話去了陽臺。

許南星縮在床上,胸口好像被誰揍了一般悶痛,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背上,說不出的難受。她坐起身,擔心地看著被她弄溼的枕頭,掀起被子下了地。

腳剛觸到地面,便被一聲呵斥嚇得縮了回去。

“你想死嗎?”

抬頭便看到顧淮之陰沉著臉大步朝她走過來。

她垂著頭不敢吱聲,髮梢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在身上,屋裡開著空調,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卻無異於雪上加霜。

她哆嗦了一下。

顧淮之看了她一眼,轉身又走了。

許南星想自己今晚真的是弄巧成拙了,來的時候想得好好的,結果一見到顧淮之就什麼都變了模樣。

哎……

她心裡長嘆一聲,自己這般一根筋的性子真是不討好。

腳步聲又響起,她看過去,顧淮之手裡拎著吹風筒回來了。

“坐好。”

許南星乖乖地坐好,溫熱乾燥的風落在頭頂,一會便暖融融的。

她想開口說點什麼,一張嘴才發現嗓子啞了,“我不是故意的。”

顧淮之沒有任何的回應,手指在她髮間穿梭,專注地給她吹頭髮。

許南星的視線掠過他的胸口,那裡濡溼一片,除了水漬應該還有她剛剛吐過的東西,已經順著胸口位置的布料氤氳到了腰側,貼在了他的身上,露出裡面隱約的膚色。

她想,他這樣性子的人怎會忍受,心中一定是厭惡極了。

頭頂的風停了,顧淮之低緩的聲音響起,

“你剛剛說什麼?”

許南星仰頭看著他,小聲說道,“我是不小心滑進去的。”

說完看到他仍然紅腫的手背,估計是因為剛剛她臨時出的狀況做了什麼搶救的措施,此刻那裡已經起了一個晶亮的水泡,她從浴巾下襬伸出手想去觸碰,卻被顧淮之躲開了。

許南星訕訕地收回手,以為他不會理自己的時候,卻聽到他說,

“我知道。”

顧淮之扯了扯領口,坐到許南星對面的矮榻上,彷彿是在給她解釋般說道,“你不是性格柔弱的人,不可能因為我的幾句話就想不開。”

“所以,”顧淮之斂了斂眉,開口問道,“我很好奇,剛剛如果我沒發現你的異常,你要怎麼自救?”

“我……”

顧淮之的話問住了她,剛剛沉下去時候她是很想知道人在臨死的那一刻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心中到底會想起些什麼。可是當水灌入身體,人求生的本能讓她害怕了,但是渙散的意識卻無法再調動身體去做任何的補救,她無能為力,只能徒勞的掙扎。

如果,顧淮之那時沒有發現她,估計過一會她就算不死在裡面也會因為大腦缺氧成了個傻子。

“怎麼?篤定了我會進去找你,所以你才那樣做?”顧淮之眉目間漸漸蹙起,“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會愧疚自己對你太過於冷酷?”

許南星移開視線,不敢看他的眼睛。

顧淮之說得很對,沉下去的那一刻她也這麼想來著,她很想知道如果顧淮之看到她這個樣子會不會心軟,會不會有一丁點的害怕。

害怕失去她。

這麼看來,自己還真的挺作的,差點給自己作死不說,看眼下顧淮之的神色估計又把他惹得不高興了。

她沒忘今晚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打量了一眼顧淮之的臉色,她軟下神色,啞著嗓子說道,“你說得對,我就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心軟,會不會救我。”

顧淮之眯起眼,隔著暖色的燈光打量許南星。

默了幾秒,他輕笑了一聲,朝著許南星道,“你不是這樣性子的人!行了,別繞彎子了。說吧,你今晚來找我到底想做什麼?”

說完,他側頭看了一眼掛鐘,“我剛剛聯絡了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檢查身體,在他來之前,你還有半小時的時間。”

“這一次,我要聽真話!否則,我便立刻把你扔出南山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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