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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鶴清這才轉身回學校。
他沒第一時間開啟盒子。
他不確定開啟後,瞧見遺物的心情還能否平靜上晚自習。
上完課,再開啟。
*
林滿峰餘光觀察著晏鶴清,待晏鶴清過斑馬線走遠,他腳步一轉,腳下加快,岔進斜對面的巷道。
穿過巷道是另一條街,沒美食街沒那麼熱鬧,路燈亮著,路邊停著一輛低調的轎車。
林滿峰快步跑上前,拉開後座進去,關門扭頭和等在另一側的年輕男人陪笑,“全按您吩咐做好了!”
年輕男人禮貌微笑,“隨我去見我老闆吧。”
年輕男人下車,林滿峰又趕緊跟著他下車。
年輕男人走向對街的咖啡館。
到咖啡館門口,年輕男人停住,“您請進。”
林滿峰有些犯怵,他沒見過那個老闆,“你不去?”
年輕男人微笑推開門,“放心吧,沒事。”
林滿峰緊張到吞了好幾次口水,才抱著他旅行包進去。
咖啡館包場了,就收銀臺有一個店員。
店內放著一首歌。
林滿峰一聽,熟歌!秦書琪每週要去老街喝茶聽評彈,一杯最便宜的茉莉花茶能聽好幾首,要碰上有錢客人點歌,能跟著聽一下午。
這首《聲聲慢》每次必有客人點。
店員從收銀臺出來,領林滿峰往裡走。
林滿峰亦步亦趨,不時小聲問店員,“還沒到啊?”
服務員小聲回,“噓,別說話。”
林滿峰更加緊張,縮肩低頭又跟著往裡走了一小段路,店員終於停住了,聲音恭敬,“人到了。”
店員離開了,前面沒了人,林滿峰眼珠朝上,偷偷瞥著前方。
撞上那雙深邃黑眸,林滿峰心裡陡然一抖,趕緊又低下頭,再不敢偷看了。
吳儂軟語的評彈,和此時的氣氛截然相反。
林滿峰渾身緊繃著,不過想到錢,他還是大著膽子說:“老、老闆,您交待的事辦好了。按照您的吩咐,一字不落,您放心,晏鶴清完全沒有懷疑。”
陸凜放下咖啡,“你可以走了,會有人付你錢。”
林滿峰巴不得早點走,他還是想和那個年輕男人接洽,這個男人他都不敢直視,會發寒……林滿峰連連點頭,“是是是,您慢喝,我就走了!”
林滿峰壓彎腰默默轉身。
剛抬腳,又聽到不疾不徐的聲音,“記住,以後別聯絡他。”
林滿峰頭點飛快,“明白明白!”
等了一會兒,終於趕走了,快到咖啡館門口,幾乎是往外跑了。
他又是高興又是後悔,他老婆當初怎麼不多保留幾張晏秋霜照片呢?!一張十萬塊啊!十萬啊!虧大了!
陸凜沒急著走。
他食指輕輕摩挲著微涼的一元硬幣。
腦海是福利院老員工的聲音。
“晏鶴清的媽媽叫晏夏……哦不!秋,什麼霜,對對,晏秋霜!聽說是個超級大美人,難怪能生出這麼倆漂亮的孩子,就可惜了,全燒沒了,連張照片都沒留下……”
5歲。
18歲。
13年。
陸凜猛地握緊硬幣。
—
放學晏鶴清跑回住處。
關上門,他靜靜凝望鐵皮圓盒片刻,緩緩開啟。
暖色燈光落下,不大盒子裡,是一個牛皮紙信封。
晏鶴清取出信封,並不重,形狀像是……照片。
呼吸都停滯了一秒。
圓盒放到地上,晏鶴清舉起信封,安靜的房間,只有不斷放大的心跳聲,他食指輕輕挑開信封口,緩慢抽出那疊東西。
燈光落下,是一張小瓜子臉,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石榴樹下的小馬紮上,眼眸彎彎,衝著鏡頭開心大笑。
右下角時間顯示,攝於198X年6月1日。
晏鶴清拿開頂上的照片,第二張女孩長高了,初中畢業照,她比大多男生還要高,被安排站在最後一排靠邊,笑容溫婉,被鏡頭抓到好幾個男同學在偷瞧她。
再挪開,晏鶴清差點沒握住照片。
最後一張,女人一襲淡紫色旗袍,身後是漫山遍野的劍蘭。
這張照片,晏鶴清幾乎是復刻女人的五官,尤其眼睛,淺褐色的瞳孔,眼尾狹長微微上翹,溫柔中又帶著恬淡。
這就是——
媽媽。
晏鶴清低頭,臉頰輕貼著微涼的照片。
13年了。
終於,又知道媽媽的樣子了。
原來她的旗袍,是淡紫色。
第64章064
這晚晏鶴清又做夢了。
彩色的夢。
炎熱的午後,一襲淡紫色旗袍的母親微微踮腳,摘下綠樹上掛著的兩隻石榴。
紅彤彤,沉甸甸,快有他腦袋大,“這枚我們清清。”晏秋霜放到他懷裡,笑意盈盈,“抱住了,待會兒媽媽給你剝碗裡舀著吃。”
他就緊緊抱住。
另一個給晏明松,晏明松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鼓起小臉,“哥哥的比我大,我要和哥哥一樣大的!”
晏秋霜噗嗤笑出聲,溫柔撫摸晏明松的頭,“哥哥每次能吃完,你這次能吃完,下次媽媽給你摘比足球還大的。”
晏明松歡呼一聲,馬上仰頭在樹上找足球大的石榴。
……
隔天中午放學,晏鶴清下午沒課,他走出教學樓,撥了林滿峰的電話。
京大地鐵站1號線終點站到國際機場,一個半小時,他早上提前去商場買了一些伴手禮和禮物,送給那位素未謀面的表姨和表弟。
林滿峰的話,他沒全信。
表姨要真和母親親如姐妹,不會13年才找他。當年家裡出事,街道第一時間聯絡了老家親戚,撥打了好幾個電話,最後搖著頭,將他和晏明松送去了彩虹橋福利院。
親戚都不願意收養他們。
晏鶴清能理解,他和晏明松是兩個人,兩張要吃飯的嘴,沒人有義務收養他們。
只是父母親下葬,沒有一個親戚來送他們最後一程。
關係,僅口頭上。
只秦書琪儲存了母親的照片,林滿峰送來了照片,於他而言是從未敢奢想的奇蹟,他真心感激他們。
欠他們的人情,他永遠不會忘。
嘟嘟幾聲,林滿峰接電話了,背景音能聽到廣播,晏鶴清禮貌問:“您到機場了嗎?”
他邊講邊朝校門走。
“到了到了,在排隊登機。”林滿峰笑意盎然。
“您不是晚上的飛機?”晏鶴清停住腳步。
“噢,提前了!”
林滿峰差點忘了他說過這一嘴。
難得來趟首都,他是打算逛一天,晚上再回去,只是機票是昨天的年輕男人訂的,今天下午一點半。
應該是他老闆想早點打發他走。
年輕男人還提點了他一句,“我老闆身份比你想象的更深不可測,拿了錢,辦好你該做的事,明白嗎?”
林滿峰哪裡不明白,年輕男人找上門的時候,領路人可是他平時都見不著的人物。
他連聲答應。
這點人情世故,他懂。
他絕對守口如瓶,不洩漏半個字!
就是晏鶴清成績那麼優秀,也認識如此厲害的大人物,以後要能一直走親戚,對他兒子該多有幫助啊!
但沒辦法,他老婆和晏秋霜關係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就尋常親戚,不常走動,那幾張照片是秦書琪去晏家做客,見照片拍得漂亮要了幾張。
林滿峰搖頭,嘴上還是能說會道:“我快登機了,掛了,你好好學習,不用想著我們,我們都挺好,以後你有空啊就回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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