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你覺得我們家梨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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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兒子對我造成了傷害,我沒讓他賠償已經很仁慈了。”
“送他進去蹲幾天不過分吧?”
景淮之骨節分明的手推了下鏡框,慢條斯理說著令夏玉珍瞠目結舌的話。
“還是說您替他還、錢?”
男人懶散的嗓音摻了幾分沙啞。
竹梨表情空茫茫的,明明事實不是這樣為什麼他要將所有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夏玉珍遲疑半晌,彎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雞毛撣子。
“好你個小賤人,這是不是你在外面養的野男人?”
“幫著一起騙我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扯著竹梨垂在肩頭的長髮,揮舞著手中的“利器”目光如毒蛇。
竹梨被她抓住了頭髮一時之間逃脫不了只得仰起頭掙扎。
忽然,一聲慘叫。
夏玉珍吃痛跌坐在地上。
抬頭仰望始作俑者,他這會正將竹梨擁在懷中。
景淮之目露睥睨,眼皮都懶得抬:“下次就不止踹一腳這麼簡單了。”
竹梨掌心都是汗漬,靜靜地盯著摟著她的男人。
“張村,我認為柳觀村更適合發展成馬戲團。”
他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語氣也不友善。
張岱立馬領會到其中的意思,呵斥著夏玉珍:“不嫌丟人?還不快滾!”
張嬸這下徹底看明白兩人的關係,但她心裡仍舊放心不下。
夏玉珍眼底迸發惡狠狠的光芒卻也只能乾瞪眼。
抄起地上的雞毛撣子扶著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被夏玉珍這樣一折騰竹梨暫時還不敢回去,只能和景淮之、杜簡舟一起留在張嬸家吃晚飯。
飯桌上。
張嬸明亮的眼神在竹梨和景淮之身上轉了幾眼才假惺惺開口:“小夥子,你有女朋友了嗎?”
杜簡舟正喝著湯聽到張嬸這句話差點噴了出來。
張岱朝她遞了個眼神,無奈笑了笑:“老婆子說話就是這樣別見怪。”
杜簡舟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打趣道:“張嬸要給我介紹嗎?”
張嬸眉眼一彎,氣定神閒道:“你覺得我們家梨子怎麼樣?”
此話一出,竹梨和杜簡舟紛紛撐著桌面咳了起來。
杜簡舟悄悄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景淮之,他似乎沒什麼表情。
“張嬸你別說話了。”竹梨神色僵硬,有點不敢說話了。
張嬸仍然笑容可掬又將視線挪到景淮之身上:“那這位小夥子呢?”
景淮之眉目沉穩,夾菜的手都沒停頓。
“已經結婚了。”
竹梨彷彿被釘在原地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讓他不要再往下說了。
“哦這樣啊。”張嬸有些失望,不再出聲。
如果按照他說的那樣,那梨子豈不是......
張嬸不敢想,打算飯後讓竹梨跟他斷了。
晚飯過後,竹梨和景淮之在路邊散步,杜簡舟識趣地留在了張嬸家。
“梨子呢?”發現兩人同時消失,張嬸站起身想出去追。
“回去了回去了。”杜簡舟抹了把額頭的汗,胡亂說著。
——
竹梨垂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所以他不是你說的朋友?”
“你今晚住哪?”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竹梨微愣,還是要說嗎?
景淮之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臉,沒答。
“對不起我騙了你。”
她先軟下來又是討好賣乖的樣子。
他眼眸泛著興味,笑了一聲捏住她的後脖頸。
“不想說就不說。”溫熱的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她的眼尾。
竹梨舔了舔嘴唇,暗含憂鬱。
“她是我後媽,那個哥哥也跟我沒有血緣關係。”
“嗯。”
景淮之捋著她的頭髮指尖插進發間,淡淡應了聲。
“我自己可以解決。”她壓下異樣,故作平靜。
“好,你自己解決。”
他俯下身抱住她又親了親她動來動去的小腦袋。
竹梨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內心卻半點也平靜不下來。
還好,他沒有仔細追問她和劉瑞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走?”
她眼波流轉,仰面撞上他的那雙眸子。
“想跟我一起走?”他眼裡盛滿深情彷彿要溢位來。
竹梨看向那雙倒映著她臉龐的眼瞳卻久久不敢回答。
竹梨,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嗎?
還是說真要他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竹梨,他早就跟你說過你只是長得像他的白月光。
他對你的感情難道不是出於愧疚嗎?
你真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嗎?
耳邊像是有兩個小精靈在打架,她哽在喉間的話又咽了回去。
“老闆,您老人家這麼忙還是別管我了吧。”
竹梨眼角微揚,擠出個笑來。
景淮之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臉色暗了幾分。
“沒良心,幫完忙就急著踹開我?”
她挽起他的手臂,瞭然輕笑:“不是啦,我只是覺得集團離不開老闆。”
拍馬屁她最在行!
凌晨,竹梨躡手躡腳回了家。
她似乎想明白了景淮之話裡的意思。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床做飯,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吵醒了還在睡覺的夏玉珍。
以為家裡進了賊,匆忙爬起來檢視。
瞧見竹梨這個點在做飯雖有些意外卻也出乎意料沒有罵她。
接下來的幾天,竹梨一直跟在夏玉珍身邊幹她日常乾的活。
“竹梨!我讓你拔草你怎麼把我菜全拔了?”
才下地回來的夏玉珍氣得來回跺腳。
竹梨端著碗的手一鬆:“啊?媽我以為那些都是雜草。”
瓷碗在水泥地上摔了個稀巴爛,夏玉珍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指著地上又指了指竹梨:“你早上煮的粥裡怎麼全是沙子?”
她貝齒咬著唇,表情迷茫:“對不起媽,是我洗米的時候沒注意。”
夏玉珍拍著胸口,怒火卻在胸口翻騰。
她越是生氣對面的人反而越淡定。
她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血壓飆升。
“媽,我這就重新去拔雜草。”
竹梨話音剛落,隔壁李嬸扛著鐵鍬叉著腰破口大罵:“夏玉珍,你這個死寡婦,把我家地裡的菜都挖去哪了?”
夏玉珍站不穩扶著牆壁聲音昏沉:“不是我,是竹梨乾的。”
李嬸才不信她的鬼話因為她在大家眼裡的信譽度為零。
“你別狡辯了!犯了錯就知道往孩子身上推。”
“你要是不把我的菜還給我,我要你好看!”
李嬸擼起袖子雙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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