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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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大廳裡亂糟糟的,不時響起的電話鈴聲，被抓來的小偷小混混的吵鬧聲，吉迪恩穿過人群，走到一扇門前問站在外面的艾米麗。

“什麼情況？”

艾米麗正透過玻璃,注視著淚流滿面慌得直顫抖的夫婦,將剛剛瞭解到的情況告訴他：“他們的女兒芬妮·文森特在上班路上失蹤了。她的同事見到了上班時間她還沒有到,打電話過去沒人接聽。想到今天發現了屍體,不放心的打電話到她家裡詢問。”

“她的父母給她打了很多電話,也沒有打通。他們很怕今天發現的屍體是自己的女兒,就來這裡報警。”

吉迪恩看著門內的場景問：“調查道路監控了嗎？”

艾米麗：“已經聯絡加西亞了。”

作案的速度和頻率太快了,所有人都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們都意識到，如果再不將兇手抓住,他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這才多久？昨天FBI才因為出現第三名死者來到這裡,早上還發現了一具屍體，現在又有一名女性失蹤了。

“華德·伯納爾。”吉迪恩突然說：“他的身上或許有突破口,他是受害者裡唯一一名男性。不明犯罪嫌疑人為什麼要殺他？是隨機挑選還是另有原因？”

BAU眾人聚集在會議室裡,開了一個簡短的會議,他們將重點放在華德·伯納爾的身上進行分析調查。

華德·伯納爾是學校裡有名的有錢公子哥，他的家庭富有。父母開一家小公司,所以他的消費能力遠高於身邊的朋友。

在學校裡,這種有錢長得帥，性格還不難相處的人自然很受歡迎。今年秋季開學，華德·伯納爾在停車場遇見了新入學的溫妮·格林,他被她的外表所吸引並對她展開追求。

可惜，溫妮·格林好像對他沒有任何興趣，那些無往不利的精緻小禮物，在對方面前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因為溫妮·格林同樣是富有家庭出生的孩子。

他被追捧慣了，也忍受不了寂寞，在追求溫妮·格林期間身邊也不缺女朋友，所以在電梯裡才會被溫妮·格林的話激怒。

翻看華德·伯納爾的資料，吉迪恩他們並沒有找出突破口，實際上很多學校都會有些這樣的人。什麼拉拉隊甜心，高大帥氣的運動員，木訥的書呆子，有錢的花花公子。華德·伯納爾的做派確實會讓部分同學產生嫉妒心理，但這也達不到殺人的地步。

黑面板的帥哥摩根捏著筆沉思，提出一個猜測：“從不明犯罪嫌疑人最開始選的被害人來看，他的目標一開始只是女性。”如果今天發現的死者是第一個受害人，那麼華德·伯納爾實際上是第三個。

“在殺前兩名受害者的時候，第一個他沒有提前準備兇器，所以用了自己的皮帶，第二個他有了準備，還是選擇用窒息這種殺人方式。但到了華德·伯納爾這裡，他帶了刀。他知道他這次選的目標不同尋常。是心血來潮選擇了男性，還是選定了華德·伯納爾？”

吉迪恩緩慢地踱步，

想象著當時的場景：“那天他招了妓，也許是因為經驗原因，也可能是身體原因導致了早洩。伊妮德·納撒尼爾或許在言語表情上表現了出來，他惱羞成怒用皮帶勒死了她。隨後他用她的大衣把她裹起來，趁著天黑埋進了垃圾站的垃圾裡。”

因為是冬天，所以垃圾處理站那邊處理起來也沒有那麼勤，那裡的細菌和腐爛物會掩蓋住屍體。說不定運氣好的話，屍體會跟著那些垃圾一起成為了肥料或者被燃燒。

“他很快的就從殺人這件事中走了出來，甚至從中找到了樂趣，緊接著就展開了第二次謀殺。”吉迪恩的目光落在第二名死者的照片上，“因為上次早洩的陰影，他沒有對第二名受害者進行侵/犯。他在她的頭上套上了袋子，用皮繩勒住她的脖子。”

艾米麗對吉迪恩的話提出了疑問：“袋子為什麼不是在被害者死後才套上去的？”

瑞德聽後介面說：“因為他對‘她’抱有幻想，這個幻想物件不是這個受害者，而是他腦海裡的人，他在把受害者替換成心裡想的那個人，他幻想那個人在他手裡痛苦掙扎。他無法得到她所以選擇了招妓，但過程並不愉快。”

艾米麗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

“我們之前就在猜測，那個人是不明犯罪嫌疑人的女性長輩還是其他的人，或許華德·伯納爾已經給出了答案。”霍奇抱著臂看向眾人：“華德·伯納爾是所有受害者裡最特殊的那個，他跟不明犯罪嫌疑人有牽扯，引起了兇手的嫉妒和怒火。”

一個不明犯罪嫌疑人得不到，卻和華德·伯納爾有牽扯的人？

艾米麗微微瞪大了眼睛：“溫妮·格林！雖然也有可能是華德·伯納爾的其他女朋友，但是溫妮·格林是他一直沒能追求到的，而華德·伯納爾失蹤那天正巧跟蹤她去了商場。在華德·伯納爾跟蹤溫妮·格林的時候，兇手也在跟蹤他們。這個人目睹了一切，所以當華德·伯納爾返回地下停車場的時候，他劫持華德·伯納爾開車離開，”

在總部聽著電話會議的加西亞，不得不出聲打斷：“朋友們我發現了一件事。”

霍奇：“你說。”

加西亞語速飛快：“如果跟溫妮·格林有關的話，我之前因為她被跟蹤的事所以調查了一下，發現這些死者曾今都跟溫妮·格林出現在同一個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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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電話，加西亞的聲音還在繼續。

“格林去過伊妮德·納撒尼爾工作的餐廳吃過飯，就在這個月。”

“在兇殺案發生之前，格林會陪隔壁的艾森太太散步，而發現的第一名死者特蕾西·斯特朗，經常帶著她的孩子去小公園裡玩耍。”

“華德·伯納爾是格林的追求者。”

“優娜·赫蒂是格林常光顧的水果店的老闆。”

“芬妮·文森特工作的便利店就在格林上學的路上，她經常過去買東西。”

“等等。”JJ突然開口問：“那家便利店叫什麼？”

加西亞：“貝基便利商店。”

JJ露出了一個恍然又驚愕的表情。

摩根敏銳地詢問：“怎麼了？”

瑞德站了起來，他看著大家喃喃道：“溫妮說，她第一次見到契布曼·圖爾斯就是在貝基便利商店，她親眼看見圖爾斯跟蹤到家門口。”

溫妮還說是因為害怕，回到家直接去了艾森家裡，待到很晚才回去。

而事實上，那天是麗莎主動喊她過去，為了跟她透露戈登家發生的靈異事件。

瑞德：“兇手或許一開始就計劃著殺她！跟蹤觀察她的生活也是這個目地。他把這種興奮當成迷戀。這些出現在她身邊的受害者，只是他殺溫妮前的模擬練習。”

艾米麗：“對他這種人來說，這說不定就是愛，只有死亡才能完全擁有她。”

所以嫉妒華德·伯納爾能正大光明出現在她周圍，而他的出現抒被外界警告。

吉迪恩：“如果抓到格林他會說什麼？‘因為你，我才把他們都殺了’。”

這樣大的衝擊，誰也接受不了。而這正是兇手想看到的，這是報復，是學校介入警告的報復。

霍奇大步往外走邊走邊說：“JJ去聯絡溫妮·格林確認她的安全，再打電話去他們學校問契布曼·圖爾斯今天有沒有上學。”

只兩句話的功夫，會議室裡的人都走了出去。如果確定兇手是契布曼·圖爾斯的話，一部分人要去抓捕嫌疑人，另一部分人需要找到被擄走的人質。

芬妮·文森特的父母在注意到外面的動靜，他們拉住路過的警員，她的母親抖動著嘴唇問：“請問是找到兇手了嗎？還是，又發現了屍體？”這句話說完，這名母親才停止不久的淚水再次湧出，站在她旁邊的丈夫顫抖著手支撐著她。

警員看著這對驚惶的父母安慰說：“不是屍體，但可能找到兇手了，現在正要去抓捕他。”

JJ給溫妮打去了電話，但可能是正在上課的關係電話沒有人接。她結束通話後打去了學校，在詢問過負責老師後得知契布曼·圖爾斯今天並沒有上課。

將這件事通知給霍奇後，她繼續想辦法聯絡溫妮，不久後溫妮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溫妮：“你好，我是溫妮。”

JJ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握著手機，在聽見溫妮的聲音後她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一幅鬆了口氣的樣子。

JJ：“我是JJ，我們查到契布曼·圖爾斯可能與連環兇殺案有關係，他之前跟蹤過你，你要小心。隊長他們已經去追捕了，防止他突然找你下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學校裡也不要單獨行動明白嗎？”

溫妮在電話另一頭握緊了手機，表情冷得可怕，聲音卻慌張道：“為什麼？他的目標是我嗎？他殺華德·伯納爾是因為我嗎？”溫妮是很討厭伯納爾，但卻不願意有人以為了她的名義去殺人。她是提不動刀了嗎？伯納爾討厭歸討厭但罪不至死！

契布曼·圖爾斯殺華德·伯納爾確實是因為溫妮，但JJ卻不能這麼說，“不，你也是受害者，你並沒有錯。選擇殺人的是圖爾斯，就算不是你還可能是另一個女生，你只是不幸的被他盯上。”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JJ擔心地問：“你還好嗎？溫妮？”

半晌後溫妮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那他殺其他人呢？也是因為我嗎？”

JJ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不說可以讓她安心，但說了會讓她認識到圖爾斯的危險性。

最後，為了這個性格溫柔內心柔軟的女孩不受內心的譴責，JJ決定不告訴她：“不，跟你沒關係。”

“你剛剛猶豫了。”溫妮在電話那頭說，她的聲音很輕：“因為我，是不是？”

JJ懊惱又難過地靠在牆上，她能夠想象到女孩現在的心情，可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很抱歉。”

“我會注意安全的，謝謝你通知我。”結束通話電話後，溫妮面無表情地返回教室裡。

不久後溫妮的車開出了學校的大門，發現她突然不見的路易莎給她打電話：“溫妮？你去哪了？”

溫妮的聲音聽不出異常：“我現在有急事回家一趟，你們幫我請個假。”

梅利莎的聲音也從聽筒裡響起，她就在路易莎的旁邊，“你家裡出了什麼事？要不要我們幫忙？”

“沒事，只是下水管道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