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憶篇） 她姐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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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我和佳慧準時來到車間報到。

楊主任說：“你們倆是新來的，按照服裝廠的規定，你們要分到一線工作。”

我們倆說：“可以，我們還年輕要去一線向老師傅學習。”

楊主任又說：“目前佳慧是分到甲班，愛誠你是分到乙班，”現在服裝廠是三班倒，甲班是兩個早班，乙班是兩個中班，丙班是兩個晚班。以後如此迴圈。

我們說：“為什麼不把我倆分到一個班。”

楊主任說：“你們是新來的，又是男、女朋友關係，怕周圍的工人說閒話，暫時不把你倆分到一個班。”

起初一段時間，我們因為年輕精力充沛，經常會出去到處玩。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不在一個班，她上中班的時候，我又要上夜班，我上夜班的時候，她上早班。佳慧經常感覺睡眠不足。我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

工作中我們感覺自己文化知識的不足，我們又報考了全國成人高考自學考試。下了班每天至少要看兩個小時的書，這樣我們幾乎沒有見面的時間。

佳慧本來就喜歡看書，學習成績又好，她對現在的工作崗位，不是很滿意。想透過成人高考拿到文憑，爭取進入服裝設計工作崗位。

此時，偶爾聽到工友們說：“楊主任在追求佳慧。”

我說：“佳慧不會是這樣的人。”

又過了一段時間，工友們又說：“看到楊主任給佳慧送飯。”

晚上我就打電話給佳慧，她沒有接。

有一次，交接班時，我問：“佳慧，你是不是和別人在談戀愛。”

她說了一句：“沒有，就走了。”

後來我又打了幾次電話，她都沒有接。

這年春節前夕，工友們說：“楊主任和佳慧春節要結婚了。”

現在我分析，當初楊主任不把我們倆分到一個班是有目地的。

過完婚假，佳慧上夜班，這天天氣異常寒冷，地上結著厚厚的冰。清晨，佳慧下班時又下起了大雨，她回家的路上不慎跌倒，因為送到醫院太晚，造成流產。經過急救大人保住，從此落下病根。

以後幾年裡，再也沒有見過佳慧，聽說楊主任透過關係，將佳慧調到服裝設計院從事服裝設計繪圖工作。

偶爾有工人指指點點，說楊主任搶走了他的女朋友。還說楊主任也沒有得到好報，佳慧因為那次住院失去了生育能力。

楊主任因為沒有一男半女，整天借酒消愁，喝醉了發酒瘋還會辱罵佳慧。

我從來沒有因為佳慧的背叛離開，而去糾纏她，沒有說過她的壞話，沒有去跟她爭吵。經過幾年，逐漸忘掉了過去的事。

轉眼我來服裝廠五年了，這天廠長找到我說：“小夥子，我們兄弟單位有一個產品遇見了困難，需要你的幫助完成。”

我說：“廠長，什麼品種。”廠長說：“等會兄弟單位會運輸過來，你幫忙試產一下。”

沒過多久，汽車拉來了原料，我們將原料裝上電腦面料機，因為是運輸過來的，所以斷了很多線，我們花了一個小時把線結好。

結線過程中，我發現這個品種的線非常的細，比我們原來的品種要細一半左右，可想而知，這個品種的難度非常大。

我將電腦面料機張力值設定為最小，開動機器，發現後梁不停的劇烈擺動，線在不停的斷，只好停機。

我們又再次接好斷線，我將後梁角度調45℃，機器的側面安裝上液壓桿。啟動機器，這次後梁不在擺動，沒有了斷線情況，電腦面料機連續運轉試產成功。

廠長聽說試產成功，也來到車間。

廠長跟楊主任說：“這小夥子來服裝廠有五年了，按照服裝廠的規定可以調厂部技術科當技術員。”

厂部技術員，就是上常白班，不用再上中班，晚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