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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承酒跟宋元修在書房待到快中午才出來,正好碰上丫鬟來請他們去吃飯,但到了地方卻發現宋隨意不見了。
宋元修見狀問道:“隨意呢?”
話剛問完,就見一個丫鬟急匆匆跑了過來,著急道:“三少爺不見了!”
三少爺就是宋隨意。
關承酒聞言皺起眉,宋元修也有點驚訝:“沒在房間?是不是去花園了?”
“沒在花園。”丫鬟哭喪著臉道,看那樣子好像隨時都會哭倒在地上,“其他幾位少爺小姐的房間我們也去看了,都沒有。”
宋元修一聽,面上浮出憂色,連忙道:“把府里人都叫去找,這好好的在家裡怎麼就不見了?”
“是不會丟。”關承酒忽然說了一句,“祠堂也看了?”
丫鬟愣了愣:“沒、沒呢,祠堂平時……”
“去看看。”關承酒沒聽她說完,直接大步朝祠堂去。
宋元修見狀也跟了上去,一路上還不斷在碎碎念,說這孩子平時最不愛去那邊,怎麼忽然待了這麼久真奇怪,結果等關承酒推開門,一群人就看見了宋隨意躺在供桌上的樣子。
閒適又安詳。
平心而論,宋隨意睡顏是好看的,美人睡覺都好看。
但當美人在陰暗的房間裡直挺挺躺在長木桌上,後面還擺著好好幾個牌位的時候,這種好看頓時就變得非常驚悚了。
宋元修恍惚還以為自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臉都白了兩分:“隨意……隨意這是怎麼了?”
“睡著了。”關承酒多少已經知道他的脾性,但看宋元修這反應,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很喜歡睡覺,太傅不知道?”
宋元修聞言又想起自己不是很關心孫子的事,頓時面露愧色:“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以前隨意總不在家,我們還以為他是……”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不好聽,反正關承酒也是知道的。
關承酒也沒說什麼,但心頭的確生了疑惑。
一場婚禮帶來的變化還真大。
宋元修看他陷入沉思,臉上愧色更重:“是老夫沒教好他。”
聽見這話,關承酒才回神,見宋元修一副要哭的樣子,也有點於心不忍,便解釋了一句:“我懷疑他生病了。”
宋元修一愣,很快從羞愧中脫離出來,也想到一些病的確會嗜睡,便問道:“那讓太醫看過了?”
關承酒搖頭:“還沒有。”他沒說宋隨意吃壞肚子的事,只是問了一句,“他以前貪嘴嗎?”
宋元修再次被問住,回憶了一下宋隨意在家時的事,卻依舊是模模糊糊的,只能嘆了口氣:“平時也沒注意,但應該是正常的,不然總該有人說。”
關承酒瞭然,也沒再多問,出聲喚了一句:“野竹。”
野竹作為伺候宋隨意的人,按說不會離太遠,但這回卻是從他們來時的路跑了過來,手裡還抱著一團棉被,遠遠聽見關承酒叫他,連忙應了一聲,飛奔過來。
關承酒看他這樣,眉心就擰了起來。
野竹大概也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傻,便解釋了一句:“王妃說這裡睡著有點冷,讓我去拿的。”
這回答把宋元修震住了,一時間不知該高呼荒唐然後進去訓斥幾句還是先給王爺賠罪,但一想孫子是自己教的,又實在說不出口,嘴張了半天只憋出來一句:“怎麼不回房睡?”
“王爺不讓把擔架搬來,而且我一個人也抬不動。”野竹說這話時,煩惱得真情實感,完全不顧宋元修死活。
宋元修在想,孫子才嫁過去三天就瘋了嗎?這都是什麼事?
他看向關承酒,白著臉就要跪,被關承酒及時扶住了。
“去叫王妃起來。”關承酒吩咐道。
這回不用野竹應,躺在桌上的宋隨意就彈了起來,看上去不像睡醒,像詐屍。
“我沒聾。”宋隨意伸了個懶腰,又左右扭了扭,緩掉身上那股酸勁後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理理衣服,帶著滿臉笑容走到關承酒面前,“可以吃飯了嗎?今天有大螃蟹呢!這個季節的螃蟹最好吃了!”
關承酒沒回答,而是看了一旁的宋元修一眼。
他本意是想提醒宋隨意別再刺激宋元修了,結果宋隨意走過去把人一攙,道:“爺爺就不要吃太多了,身體會不舒服。”
宋元修想訓斥的話都被這句關心堵了回去,心情一時有些複雜。
關承酒見狀也不再多說,等宋元修緩過來了便跟他們一道回了前廳。
一頓飯吃得賓主……主頂著關承酒那張冰塊臉吃得歡不歡說不好,反正宋隨意是真的吃得很開心,彷彿他今天回家就是為了這一頓似的,那大快朵頤的樣子,看得宋家眾人都有點汗顏,一邊在旁邊說隨意真是想家一邊在桌子底下踢他,讓他別丟人。
等吃完飯,兩人就差不多要回去了,宋隨意卻說要等一等。
這一等,就等到他姍姍來遲的哥姐。
如果要說宋家除了宋元修之外還有誰給宋隨意的印象比較好,也只有這兩人了。
他大姐宋如意很膩煩宋雲華,嫁人後基本不怎麼回家,宋家出事的時候也連累她了,不過她夫家靠譜,把她保住了,後來的日子過得倒是還可以。
二哥宋可意是個有才幹的人,但煩了宋雲華在官場鑽營的樣子,便討了個修書的活,成日紮在宮裡不出來,後來被宋雲華連累,下場並不好。
宋雲華續絃後對元配幾個孩子就疏忽了,直接丟給宋元修去照顧,原主可以說是爺爺跟哥姐帶大的。
然而原主半點沒繼承到三人的好,反而把宋雲華的缺點繼承了個淋漓盡致,前段時間兩人想勸他別再去煙花地,去做點正事,結果原主不肯還因為這事跟他們鬧翻了,一直僵持著,成婚的事也是聽到聖旨才知道的,那時已無力阻止,這次來就是想給弟弟道歉的。
宋隨意知道按著原主的脾氣八成是不會原諒的,甚至還可能怪到他們頭上,但他又不是原主,聽了兩人的解釋只是點點頭,算是緩和了關係。
他特地留下來,除了讓兩人安心,也是有事想跟兩人說。
宋雲華想討的那個差事,要到江南一帶巡查,這算是慣例了,這事比較輕鬆又有油水,是挺多人想要的好差事。但今年不一樣,過段時間會有人告發,捅出倒賣鹽引的事來。
按著正常劇情,到時候去江南巡查的會是宋雲華,去了之後被臨時委以重任,他卻以權謀私摻和了一腳,這也是他踏入死路的第一步。
為了阻止他,宋隨意試過好幾次,最後發現讓宋可意去是最合適的。
那邊情況複雜,大部分人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去了也查不到什麼東西,但宋可意不同,後臺硬,脾氣也很硬,能把這件事做得很漂亮,很拉關承酒的好感。
雖然他已經決定擺爛了,但這種動動嘴皮子不用自己出力就能續命的事,他還是很樂意開口勸一勸的。
“為什麼忽然要我去江南?”宋可意對弟弟忽然的轉變有些適應不過來,第一反應是父親又教唆了什麼,忍不住皺眉,“爹讓你來說的?”
宋隨意搖頭:“他應該是想討去自己做。”
宋可意聞言也跟著搖頭:“爺爺在朝中風頭正盛,王爺再給爹這差事無異於烈火烹油,王爺肯定要制衡咱們家,哪會再把這差事給他,自然……也不會給我。”
“會,爺爺為人二哥知道,王爺也知道,他娶我,不就是想讓爺爺放心嗎?他是看不上爹,但爹又不能代表宋家。”宋隨意語氣很篤定,“再說王爺不是那種狹隘的人,他惜才,知道大哥是個有能力的人,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讓你去吃灰的。”
宋可意被誇得一愣,他以前總聽弟弟說自己是個管太多的廢物,還是第一次聽弟弟這麼說自己。
宋如意也挺驚訝的,不過還是跟著附和:“可意自然是厲害的。”
兩人一人一邊,誇得宋可意有點飄,但又沒完全飄:“給了我,跟給爹的區別不大,不都是在抬舉宋家,最後還是會惠及到爹頭上。”
“是在抬舉你。”宋隨意道,“總之,他過幾天要是去找你,你一定要接下來。”
宋可意還是猶豫。
宋隨意知道他哥輕易是不會去的,倒不是沒信心,而是宋雲華前科太多了。
以前宋可意其實在朝中幹過別的,但每次被委以重任,宋雲華就會扯著他的旗子去跟其他大臣套近乎,好像接了差事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他自己一樣。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有一回宋可意被叫去查京中一起案子,犯人怕被查出來,跑去賄賂宋雲華,居然把宋雲華說動了,跑去遊說宋可意,把宋可意氣得半死。
後來兩人都被罰了,宋可意乾脆自請去修書,門一關什麼事都不用理,省得宋雲華又拿他做文章,這次的事,要說宋雲華不會攙和,他是不信的。
“我聽說爹端王有來往,這次去江南就是為了幫端王。”宋隨意壓低了聲音,小聲說出了一句讓宋可意倒抽一口氣的話。
當今聖上年僅六歲,上頭還有好幾個哥哥,當年儲位之爭所有人都更看好大皇子跟三皇子,就算爆冷門也該是低調的四皇子,七皇子雖是嫡子但是年紀太小,跟幾位經營多年的兄長根本沒法比。
但世事就是這麼難料,皇上臨終前把皇位傳給年紀最小的兒子,還讓年紀跟長子相仿的弟弟攝政,一下把所有人的都打懵了。
一開始幾個皇子也是掙扎過的,但被關承酒收拾了兩回就都收斂了,現在都跟鵪鶉似的窩在自己府裡。
但收斂不是放棄,私下都是蠢蠢欲動的。
宋雲華要是真跟其中一人有來往,被牽扯出來那可是殺頭的罪。
宋可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可不是小事,不能亂說。”
“爹向來不要命,我說的時候你明明也信了。”宋隨意殷殷地看著他,“所以你不能再不管事,家裡現在能阻止爹的只有你了。”
宋如意也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低聲道:“要不還是跟爺爺說一聲吧。”
宋隨意搖頭:“沒證據的事,爺爺頂多說他幾句,他以後肯定會做得更仔細。”
宋可意問道:“沒證據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偷聽到的。”宋隨意語氣誠懇,很有說服力。
雖然是以前讀檔時聽的,而且是去了之後才發現跟端王有關的,但掐頭去尾也是八九不離十,沒說謊。
於是宋如意想勸他去說的心思頓時歇了,雖然她疼弟弟,但還沒瘋,知道這個弟弟在爺爺那的信譽跟他爹差不了多少,甚至可能還不如他爹,如果他去說親眼聽見爹跟端王在密謀大事,爺爺八成會覺得是父子倆是吵架了。
別說爺爺,就是她跟宋可意,也未必盡信。
畢竟比起他爹不想活了,弟弟瘋了聽著更有說服力點。
想到這些,她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輕聲跟著勸:“如果王爺真的讓你去,你就答應下來,不管這事是真是假,總歸沒壞處。”
宋可意只說考慮一下,但宋隨意知道他這就算答應了,頓時鬆了口氣。
這話題過去,兩人才關心起宋隨意在王府的生活。
“王爺對你好嗎?”宋如意問這話時,臉上滿是擔憂,甚至有一點試探的意味。
攝政王在坊間的名聲並不好,在朝堂中更是令人聞風喪膽,他並不覺得低低在他哪裡能過得多好。
“很好啊。”宋隨意道,“我想吃什麼就給我吃,我想睡覺也讓我睡。”
宋如意:“……”一時間竟不知這算不算好。
宋可意心情也有點複雜,這話聽著好像宋隨意在家裡一直被虐待沒飯吃沒覺睡似的。
他在想他們是不是對這個弟弟太疏忽了,雖然宋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好歹也算得上書香門第,怎麼這弟弟看著就那麼……沒見過世面。
不過想想也是,無論是爺爺還是爹,都覺得小兒子不成器,從來也不帶出門,家中各種交際都是他或者另一個弟弟去的,不能怪宋隨意。
“你知道過幾天京中有個宴會嗎?”宋可意問他。
宋隨意懵逼地看著他,以前好像沒這環節。
那宴會他倒是知道,據說京中才子佳人都會去,大家會在宴上吟詩作賦、撫琴作畫、把酒言歡,總之很風雅,跟他這種胸無點墨的草包八竿子打不著,而且也沒鬧出過什麼新聞,所以他從來沒去過。
他哥會去參加倒是不奇怪,但為什麼要問他?
宋隨意警覺:“你要幹嘛?”
“帶你去。”宋可意看他這戒備的模樣,神色更復雜,“你也該出去看看了。”
“我不要。”宋隨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要在家睡覺。”
宋如意本來也不想讓這個弟弟出去丟人現眼,但一聽她這話,立刻改口:“睡什麼睡,你侄子都知道每天要出去走走呢?跟可意一起去!”
“我每天都有走。”宋隨意道,“我那個院子很大,王府的花園更大!”
宋如意理都不理他,直接拍板:“就這麼說定了!”
宋隨意:“……”可惡,不該多說那一句的。
最後他只好搬出殺手鐧:“那我得問問王爺,畢竟我已經嫁人了,王爺家教是很嚴的!”
宋如意斜了他一眼:“是嗎?我去幫你問問。”
說完就起身,風風火火地走了。
宋隨意:“……”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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