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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孕後期才能申請提問制改成打分制。】
距離畢業還有半年出頭,留給他考慮的時間不多,拖延下去,一個是Alpha不好找,一個是懷孕的時間不夠。
想走這條路,今天是最好的時機。
但是院長上來就會打零分。
江俜頓了一下,因為腦子太好使,馬上就得出“考慮老魔王的權重,剩下的導師團平均分只要9.54以上就能獲得優秀”的結論。
天時地利人和……不不不,Omega的懷孕機率特別低,現在一夜情懷孕的新聞幾乎絕跡,他就算那什麼了,也是白忙一場。
也不算白忙活,起碼對Alpha來說是有意義的。
資訊素風暴失控後期,會攻擊神經,眾所周知,神經細胞不可再生。
江俜皺著眉,身邊Alpha的抑制劑幾乎要失效,他能看出岑閬的表層理智失控,但仍然跟底線、原則做著抵抗。
所以當他有機會咬住江俜的腺體直接標記時,因為江俜的抵抗,沒有動真格。
Alpha資訊素失控會伴隨極大的破壞慾,摧毀所能摧毀的,地牢的門內外都能開啟,而岑閬倚著牆角,一步不曾挪動。
在資訊素風暴中抵抗本能,鐵骨錚錚。
如果治好他,也是一個不錯的醫學樣本?江俜很難抗拒醫學誘惑。
小江俜渴望一個家,直到被欺凌到麻木。但江俜不愧是一個執著的人,他發覺自己想了這麼多,居然不排斥有一個孩子,血緣是天然的家庭紐帶,是他唯一可以不站在臺上就能得到的。
幾個念頭天人交戰的時候,江俜倏地察覺:易感期Omega渴望頂級Alpha強勢佔有的本能在干擾他。
Alpha資訊素影響了他的思考。
他得出去冷靜冷靜。
如果要那什麼,也得準備準備。
江俜摸黑找門,即將推門而出時,背後一毛,才發覺身後的Alpha悄無聲息地跟上來了。
這身手,在黑暗中能嚇哭一個導師團。
“站住。”
“站軍姿,三十分鐘。”江俜隨口道。
這次Alpha反應有點慢,可能口令太長,江俜彷彿能從他臉上看出猶疑,過了很久,才在原地佇立不動。
江俜推門而出,逃也似的沿著長長的甬道返回,好像有資訊素在後面追他。
體感上也確實是這樣,隨著抑制劑效果消失,周圍的資訊素強度步步攀升。
如果此刻岑閬是清醒的,簡直要讓人懷疑他性格惡劣地阻止江俜逃離。
江俜本來只想過幾個門清醒一下,但濃度實在太高,他一口氣跑到了出口。
汗溼涔涔,眼尾含光,竭力壓著不平常的心跳和戰|慄,一副虎口逃生的狼狽。
從兜裡掏出口罩戴上掩飾,江俜伸手進手機槽,一向穩當捏試管的手指虛軟潮溼,夠了兩下才拿起手機。
他走到地上出口,外面星垂平野,江俜先看見掛在天邊的星子,然後對上一排保鏢炯炯有神的眼眸,說不出哪個更亮。
江俜:“……”不是出來摸魚。
“我出來休息一下。”一出聲,江俜發覺嗓音都是啞的。
保鏢們震驚地讓出一條路,天吶,不愧是夫人,看似很虛弱實則賊強。
居然堅持了三個小時才出來!
江俜腿軟地邁出一步,想起自己現在的資訊素濃度空前地高,這些保鏢聞一口可能要陽痿一週。
遂站定在距離出口七八米的黑暗裡,有些抱歉地說:“你們能不能離我遠一些,對你們不好。”
保鏢隊長揮手示意,幾個保鏢頓時退後——林少身上攜帶岑先生的資訊素,遠一點他們才不會頭痛。
但還不夠遠,還有機率陽痿。
江俜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說著“對不起”,快速遠走,找了個保鏢視線範圍內的樹下坐著。
一個憨憨保鏢情不自禁道:“夫人好有禮貌哦。”
保鏢隊長:“閉嘴。”
江俜開啟手機,楊小黎把五萬塊倒了幾遍手才打入他的賬戶,避免被追蹤。
找到心理醫生的聯絡方式,江俜直接道:“我現在有五萬,你有沒有途徑幫我儘快預約劉昌輕博士?”
葉文很快就回復:“我現在正在跟他吃飯,你介意我把檔案發給他看看嗎?”
江俜敲字:“可以,麻煩了。”
接下來十分鐘,江俜都盯著訊息頁面,一動不動,連汗珠順著臉頰滾落都顧不及去擦。
葉文:“劉博士看了,說要一年+微量藥物輔助。”
江俜:“謝謝你,也幫我謝謝劉博士,我再想其他辦法。”
江俜仰頭看了一眼浩瀚無垠的星空,星際時代仰望星空的目的不再純粹,一顆一顆閃閃發亮的星星,上面可能有能源、稀礦、種植,還可能住著你的愛人、朋友。
收回目光時,江俜不動聲色地往東南方向看了一眼。
有人在監視他。
可能是僱主派的人。
如果他賭一把,不管有沒有成功,都是錢貨兩訖,不能讓這幫人後續還能追蹤到他,惹上麻煩。
同時,江俜還注意到保鏢們互相交換眼神,有催促他回去的意思。
江俜站起來,給楊小黎發訊息,讓他明晚夜裡找輛車在這等他,別被人發現。
保鏢隊長跑過來,有些焦急:“檢測到先生資訊素濃度爆表,請您儘快下去看看。”
他是又急又不敢催,加上被江俜身上殘留的風暴因子攻擊,臉上憋得發青。
江俜跟他拉開距離,漫不經心地問:“你家那位,有體檢報告嗎?”
僱主三申五令不得跟保鏢對話,不過都這時候了,誰還管這個。
保鏢隊長:“先生除了資訊素風暴症其餘一切正常!”
江俜:“傳染病什麼的……”
保鏢隊長擲地有聲:“沒有!”
江俜看他正直,將就信了,主要是太空部隊對身體要求嚴格,有點毛病都過不去,他信任這個選拔標準。
剛才發表憨憨言論的保鏢欲言又止,他就說隊長是個木頭!
他壯膽道:“我們先生潔身自好!”
拜託,這才是夫人想聽到的。
保鏢隊長:“閉嘴!”
不準擅自評價上級。
“……我進去了。”江俜把手機放回原位,第二次進去,對全黑的環境適應多了。
一進門,差點被爆炸熱浪般的資訊素弄得走不動路。
江俜是扶牆進去的,抓緊了手裡的揹包,他深吸一口氣,既然決定要做,就乾脆一點。
他憑著記憶往牆角走,果然在這裡踢到了恢復成雕塑的Alpha,聽呼吸聲十分痛苦。
江俜蹲下來,直接把後頸湊到他面前:“咬,然後給我清醒一點。”
空氣真空了一瞬,肩膀被擒住,力道大得能捏碎骨頭。
“唔——”
牙齒深深嵌入後頸的面板,早就四處衝撞的資訊素翻湧著交換,AO本能接管身體,沒有一絲力氣能推開對方,除非完全佔為己有。
江俜聞到了淡淡的血腥氣,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岑閬的。
他是很能忍痛的,但還是忍不住溢位破碎的shen吟。
臨時標記完成。
江俜推開岑閬的腦袋,直視他的眼睛,不需要光線,臨時標記後,他能直接從氣場感受到Alpha的情緒。
“清醒了?”
“要不要徹底標記我?”
“對你的資訊素失控有用。”
一秒、兩秒……江俜在心裡數著,他第一次被人臨時標記,心情有點微妙。
他能感受到Alpha正在極力調動殘存的理智,不止對抗風暴症,還要對抗生物本能。
江俜覺得岑閬此刻的眉頭一定皺得死緊,用底層邏輯去碰撞他的問題。
“嗯。”岑閬道。
過了兩秒。
他彷彿知道江俜的怪癖和不滿,不要聽模稜兩可的“嗯”,就像藥房核對患者的名字,一定要清清楚楚,才給放藥。
“我同意。”岑閬嗓音喑啞地可怕,但字字清晰。
江俜聲音冷冷:“我有潔癖,你要聽我的。”
“嗯。”
這一聲“嗯”就有點無所謂,意思是放任江俜。
江俜也沒太糾結,在室內摸了一圈,成功找到浴室。
他們兩個都需要洗澡。
幸好,岑閬的理智足以維持他自己洗澡,江俜不用費心。
“洗完躺到床上。”房間裡是有床的,誰知道為什麼這個Alpha偏愛牆角。
江俜蹲在一旁鼓搗自己的揹包。
作為一個潔癖患者,江俜包裡常年備著消毒用品、一次性用品、純淨水。
“酒精?酒精不太行。”江俜嘟囔著把摸到的酒精瓶扔到一邊,在揹包的深處搜尋。
良久,他找到自己要的東西——高錳酸鉀泡騰片。
他的東西都很配置得很好,片劑溶解進一瓶純淨水,恰好是標準的醫用高錳酸鉀稀釋液,用於面板殺菌消毒。
酒精也可以消毒面板,但是對於脆弱地方的面板,刺激性比較大。
“噢,我還有碘伏。”江俜找消毒棉的時候又摸到了碘伏棉。
江俜帶著幾樣東西來到床邊,“不要動。”
Alpha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江俜垂眸,他雖然是資訊素專業的學生,不是臨床專業,但消毒手法十分專業,修長的五指固定住消毒物件,飽蘸稀釋液的棉花不輕不重往復擦拭。
因為看不見,認真的江俜沒有意識到他的臉其實靠得很近。
再一遍。
不是他潔癖。
“Omega的生殖腔是很脆弱的。”
不對,怎麼越擦越腫?
難道稀釋得不夠?刺激到脆弱的面板?
江俜淡淡慌亂,因為他從Alpha的呼吸聲判斷出對方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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