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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嘛,怎麼可能事實順心。
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
李二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麼?
顯然也不可能,皇帝又如何,有些時候還不是被現實拿捏得死死的。
就拿這次連弩的事兒來說,李二真能把這滿朝堂的官員如何麼?
呵呵,他還真不能如何,除了罵一頓,洩瀉火以外,也就拿個小本本給這些傢伙記上一筆,其他的他還真的不能做太過分。
真的……
這都不是法不責眾的事兒,這就是現實。
所以這會兒,就算沒有內侍嚷嚷著什麼八百里加急,他自己也有安排,給他也給滿朝官員一個臺階。
不要覺得李二這麼做,雷聲大,雨點小。
這就是當皇帝的無奈。
“陛下,河州刺史送來八百里加急,趙王李元景,已於不日之前,在清水川自立大趙王廷,並於同日,遣使入唐,正式遞交國書。”
“這麼快?”信使說完,長孫無忌都愣了一下。
這動作可真夠快的。
李元景進駐清水川才多久,這就自立王庭了?
眾人當下也是議論紛紛。
哪怕是李元昌、李元禮這些宗親王爺,也是一愣一愣的。
唯獨李二彷彿早就有了這方面的預料,倒是沒有過多的驚訝。
“將國書呈上來。”李二說道。
很快,就有內侍將李元景的國書呈了上去,李二隻不過是隨便打量了一眼,便將其放在了一邊。
“你且退下。”等信使退下後,李二又問道,“諸位愛卿怎麼看?”
“陛下,趙王此舉,實乃有負陛下,有負大唐……”長孫無忌直接就開口了。
他的立場太過清晰,沒什麼好顧慮的。
而他說完,侯君集等人也是齊齊出班說道,這沒得講。
李承乾自立王庭他們能理解,也能接受。
畢竟那是大唐的太子,今日李承乾打下的一切,未來都有可能成為大唐的。
這有什麼好講的。
而李元景,他要在域外自立為國,對於大唐可有任何好處?
完全看不出來好不好,甚至還有動亂國朝之危,這大家誰能忍?
“行了。”李二擺了擺手,說道,“人家沒用大唐一兵一卒,憑自己能力拿下的清水川,你能說什麼?”
既然李淵打了招呼,他自然不會在這件事兒上為難李元景。
“既然他有鴻鵠之志,我等也應該有容人之量。”李二說道,“禮部。”
“微臣在。”李孝恭立馬站了出來。
李二說道:“回書大趙王廷,賀之!”
在這方面,李二真的大氣。
當然,這份大氣也是有原因的。
真要是李元景的存在威脅到了大唐,他會更大氣……
解決完了這件事兒,李二說道:“諸位臣公,大唐開國十數載,雖然初露盛世之相,可朕卻看到了一絲暮氣。
想那大明王廷,不過是高明隨手為之,卻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屢屢創造奇蹟。
諸位臣公可知為何?”
說起這個,魏徵、蕭瑀、李孝恭等人是最有發言權的,因為他們去過!
當即,蕭瑀便出班說道:“回陛下,大明王廷比之今日的大唐,更有朝氣,每個人都在為了大明王廷而奮鬥。”
“是啊,大明王廷比之我大唐更有朝氣!”李二感慨了一番說道,“可曾幾何時,我大唐難道就沒有朝氣麼?
昔日我大唐初立之際,天下動盪不安,諸位臣公誰不是以興盛大唐為己任?
可為何如今,這份朝氣它沒了!
難道說,我大唐已經寰宇無敵,無畏於天下了?
可朕不理解!
同樣是我大唐走出去的趙王,太子,為何他們在域外就能大放異彩,開疆拓土?
難道真是橘生南為橘,生北為枳?
諸位臣公,這難道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盛世大唐麼!”
“微臣知罪。”
眾人聞言,再次齊齊躬身說道。
可聽到他們這話,李二更是怒不可遏!
“知罪,知罪!除了這句話,伱們還會說點兒別的麼!”李二頓時怒道,“朕不想聽什麼知罪不知罪!
朕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如果知罪就能讓大唐重新煥發新生,朕第一個知罪!”
李二真的很累,心累。
你說這滿朝的文武百官真的沒有作為麼?
其實也不是,至少這幾年大唐蒸蒸日上的發展勢頭,他看得見!
真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沒有李承乾那個鮮明的旗幟做對比的話,他很驕傲,很高興,甚至會為了這滿朝的文武而感到自豪。
可一旦想想李承乾在那等環境之下,都能披荊斬棘的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蹟,大唐的那點兒小成績,真的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這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現在啊,就想聽點兒乾的!
對,就是上乾貨,別跟他打什麼馬虎眼兒,他要看到實實在在的東西。
“大明王廷從無到有僅僅用了一年之餘!
日月山雖然還算不得一個通都大邑,但也早已是那片土地上最璀璨的一顆明珠,各國,包括我大唐的商賈,都是蜂擁而至。
而大明王廷的軍事力量,在短短一年時間,從幾十人突飛猛進,如今已有十數萬控弦之士!
至於他們的軍械,說是天下之最也當得起此名!
最後,就是他們層出不窮的工業,看看吧,如今大明製造的東西,在我長安那都是稀罕物,一上市便被搶購一空。
諸位,你們難道就沒想想,在過去的一年之中,我大唐又在作甚?
比國土,大明不過大唐一個州府大小。
比人口,整個大明王廷的人口加起來還沒有我大唐一個長安多。
可為什麼,他們能屢屢創造奇蹟,而我們只能成為他們奇蹟的見證者!
我們,憑什麼不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奇蹟!
憑什麼!”
李二說完,滿臉通紅,脖子上更是青筋直冒!
他是真的怒了!
不過他的這話,聽到眾人的耳朵裡,其實也有些情緒高漲。
當然,這也只是那些年輕人。像侯君集、長孫無忌這種老油條,又豈會是李二三言兩語就能挑動他們情緒的?
可這會兒大家不管咋想的,一個二個裝那也得裝出個情緒高漲的模樣出來。
李二自然知道這些,不過他一點兒都不在意,看了看滿朝的官員後,突然說道:“諸位愛卿,早晚有一日高明會回大唐的。
爾等難道就不想想,他難不成會是一個人回來?
他大明王廷的那些官員,要不要和他一起回來?
屆時,爾等拿什麼去和那一群充滿了激情,充滿了幹勁兒且能屢屢創造奇蹟的大明官員爭鋒?”
這話一出,眾人一愣。
我草!
你是真敢說啊!
不過這話有錯麼?
當然沒錯。
李二這話,那真是一點兒錯都沒。
李承乾也有一套班底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他們不是沒想過,但從沒有將大明王廷的那些官員放在心上,可今天聽李二這麼一說,大家都有了危機感。
縱使李承乾回來的時候,他們就算死了,可他們的後人又當如何?
這一瞬間,眾人真的重新燃起了鬥志!
不是和別人鬥,就是不能輸給大明王廷的那些官員。
要知道,大明和大唐的官員,他媽的,高度重合啊!
人家回來,都能直接頂替你……
而也正是從今天開始,大明王廷和大唐的競爭終於拉開了序幕。
以前他們覺得自己可以躺在功勞簿上過日子了,但現在,他們再次感受到了威脅,都他媽是一群正兒八經的好漢,沒威脅的時候,擺爛過日子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可有了威脅,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至此,李二也不再多言。
他本就沒有藉此收拾誰的意思。
這他媽真要這麼幹了,大半個朝堂上估計沒有幾個能倖免於難的。
他想做的,本就只是藉著這次機會,重新讓大唐上上下下煥發新生!
眾人散去後,李二招了招手,一內侍走了出來。
“那批連弩到底是什麼情況?”李二直接問道。
這內侍正是密諜司的,聞言,立馬說道:“回陛下,那批連弩的確如陳國公所言,被眾人給分了。
不過並非是初入長安就如此,而是在兵部放了一段時間,而且眾人也並沒有掏錢。”
李二一聽,瞬間就懂了。
侯君集用這些軍械賣了人情。
不過這事兒,他也不打算再追究,而且,真要追究下去,你放心,兵部絕對有那麼一筆錢放在那裡。
侯君集是個聰明人,他會給李二把柄,但這把柄絕對是有限制的。
“有沒有人在私自研究連弩?”李二又問道。
“有一人”內侍說道,“吏部侍郎陰弘智正在研究此物,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沒任何進展,而且他從別的渠道也弄回來不少連弩,甚至還偷偷招募了不少工匠。
不過自從上一次工部和齊國公都開始給工匠加了工錢後,他那邊不少工匠都動了心思,聽聞這段時間,他私自處死了不少工匠。”
“好膽!”李二本來還有些慍怒,不過跟著就是一笑,道,“無妨,自有人收拾他,盯著就是。”
“遵命。”
而在眾人出宮以後,魏徵和房玄齡、蕭瑀還有孔穎達幾人同行。
路上,孔穎達說道:“陛下這是要革新啊!”
“談不上革新。”房玄齡說道,“其實這對我大唐而言的確是好事兒。”
魏徵也點了點頭,說道:“陛下只是想用大明王廷來鞭策一下我等,確實是件好事兒,如今的朝堂啊,真的有些死氣沉沉了。”
“沒有吧。”孔穎達說道,“這些年大唐的發展也是有目共睹的,怎麼能說死氣沉沉呢?”
“那是你沒去過大明王廷,沒見過日月山哪怕是學堂中的孩子,都以振興大明為己任的驕傲……”蕭瑀在一旁說道。
說到這個,不單單他,就連魏徵都是一臉的懷戀。
那真是一個讓他們這樣的人,心馳神往的地方。
“老夫也沒去過大明王廷,兩位可否為老夫也講解一番?”房玄齡在一旁說道。
魏徵和蕭瑀笑了笑,當即就將他們在大明王廷的所見所聞,再次講述了一遍。
不過這一次,講得就要細緻得多。
而房玄齡和孔穎達聽完,都是一臉的心馳神往。
這種朝氣蓬勃的環境,真的讓他們這些實幹派心馳神往。
“也難怪陛下受夠了如今朝堂上的死氣沉沉,不過這一次,陛下一句話怕是要引發不小的血雨腥風啊。”孔穎達聽完,無奈地搖了搖頭。
房玄齡卻是說道:“血雨腥風倒是談不上,不過就算為了自己,大唐都會在短時間,有個改變的,好事兒,真的是好事兒。”
將內部矛盾轉向外部,既可以避免內耗,又可以團結內部,關鍵是,這是一種積極向上的競爭,這他媽怎麼看都是好事兒!
大唐就算沒爭贏大明,可國力卻是提升了啊!
同一時間,眾人都在商議著什麼。
當日下午,各家各戶都把連弩退回了兵部。
而各部尚書,也都將各部的官吏聚在了一起,這一次,他們的對手是大明王廷!
一時間,沉寂了許久的大唐朝堂,終於煥發了一些生氣。
只是,在這生氣的背後,眾人也終於開始感受到了壓力。
李二說得沒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將來李承乾回長安登基,必然會帶著他的班底,而屆時,他們這些舊臣,又當何去何從?
不是每個人都是李靖……
對他們來說,這已經不是大唐和大明之間的爭鋒了,這是他們和大明官員的爭鋒。
換句話說,他們如今在做的,不過是證明自己並非尸位素餐而已!
太安宮,李淵躺在躺椅上,微微閉眼,臉上卻是一臉的笑意。
身邊李元昌、李元禮、李元嘉等幾個兒子都在。
“就番吧。”過了良久,李淵才說道,“就番之後,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閉門讀書即可。”
“父皇,如此一來,封地不就亂套了麼?”李元昌問道。
李淵卻是笑道:“放心,亂不了。
你還真以為,封地是讓你治理的?
說句你不愛聽的,就算是栓頭豬在那兒,封地也亂不了。”
“那趙……”李元嘉剛開口,李淵就說道,“忘了他!記住,永遠不要和他再有聯絡!永遠!”
眾人聞言,不明其意,但還是點了點頭。
李淵不會害他們,這一點兒,幾人都清楚。
“回去吧,就番之後,就聽父皇的,閉門讀書,其他什麼事情都跟你們無關。”李淵說道,“生在皇家對你們來說,既是福氣,也是不幸。
未來的大唐啊,變數太大。”
“謝父皇教誨。”眾人躬身施禮。
等他們走後,李淵睜開眼,看向了西北的方向,突然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能走到什麼程度?”
誰也不知道他這話說的是李承乾,還是李元景。
而就在這一天晚上,又有一人進宮向李二辭行,一時間,朝堂震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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