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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當李承乾從王玄策嘴裡得知,昨日姑藏夫人就向禮部報備了薛延陀使者拜訪了大將軍府,並將真珠可汗贈予的奇珍異寶全都上交了後,這才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當即,李承乾就吩咐高純行從上次蘇毗交易的珠寶中,挑選了一大批,賞賜大將軍府。
至於吐谷渾送來的奇珍異寶,則被李承乾扣了下來。
處理完這檔子事兒,李承乾才接見吐谷渾的使團。
一開始,他是不打算親自接見吐谷渾使團的,不過既然昨日跟契苾何力那麼說了,那他也就只得這麼做。
“外臣參見明王殿下。”吐谷渾的使者拱手施禮道。
李承乾點了點頭,明知故問道:“貴使此番出使大明,所謂何事?”
“回明王殿下。”使者說道,“大汗此次命我等出使大明,乃是為了婉秋郡主和大明和親一事而來。
兩國和親,當是大事兒,還是需要商議的。”
“這話倒是不錯。”李承乾笑道,“之前大明和大唐和親,大唐倒是送來了不少嫁妝,不知吐谷渾是個怎樣的說法?”
他壓根就不提什麼陣前問媒,既然你們說是兩國和親,那就是唄,只是不知道你們的嫁妝在哪兒?
當然,他也只是為了噁心一下慕容伏允罷了。
如今吐谷渾自己都窮得叮噹響,哪兒有糧食做嫁妝?
再說了,這和親你以為是他樂意的?
這……
李承乾這話,倒是讓使團的人愣住了,這不是以前他們的操作麼?
遠了不說,從前隋開始,他們就向中原王朝提親,其目的不就是貪圖中原王朝的嫁妝麼,今兒居然反過來了,這倒是讓他們有些不適應。
李承乾見狀,笑道:“怎麼?吐谷渾沒打算給嫁妝?本王怎麼記得,前隋之時,步薩缽可汗迎娶前隋公主,前隋也是給了豐厚的嫁妝的?怎麼,到了你們頭上,你們不打算給嫁妝了?”
說起這個,李承乾就想笑。
就他了解的歷史而言,中原王朝只要嫁閨女出去,都是賠本買賣,老子還不容易有個機會看到回頭錢了,咋的,你們還想賴賬不成?
還別說,他要是從吐谷渾賺點兒嫁妝回來,還真是漢家王朝頭一次在和親之上,見到回頭錢了。
“殿下言重了。”使者說道,“外臣此番前來,尚且只是商議兩國和親之事,具體細節還需要外臣回去後,請奏大汗才有定論。”
他來之前可沒想過這事兒,所以慕容伏允也沒給他這方面的許可權,當下只好這般說。
李承乾卻是笑道:“貴使這是來消遣本王來了?來人,送貴使回使館,什麼時候能做主了,再來與本王商議。”
他說完,尉遲寶林便帶人走了進來,那是真不客氣,當下就把使團給請了出去。
使者也無奈,他們拿別人的習慣了,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要從自己兜裡掏出來,當下也只得先回使館,然後派人回去問慕容伏允的意見。
待他們離去後,李承乾便去了張二牛負責的工坊。
既然在孫思邈跟前吹了牛,那自然得想辦法將顯微鏡弄出來。
不過這玩意兒倒是不難,說到底就是磨鏡片,當初列文虎克在十七世紀便能在純手工的條件下磨製出超兩百倍的凸透鏡,李承乾就不信他做不到。
當然,難的不是他做不做得到,而是工坊裡的那些工匠能不能做到。
他不可能天天自己去磨鏡片,這得多耽誤時間。
“殿下。”見李承乾來了,張二牛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躬身施禮道。
對於李承乾,張二牛一直以來都保持著絕對的尊重和服從。
“之前讓你們磨製的鏡片怎麼樣了?”李承乾隨口問道。
張二牛隨手拿起一塊鏡片說道:“還是老樣子,這玩意兒難是不難,就是需要耗費時間,而且我們燒製的玻璃還是太脆,稍微用點兒力就碎了。”
“得了吧,是玻璃太脆還是你們手上力道太大啊?”李承乾笑道,“這一次本王要倍數更大的鏡片,不過不用著急,慢慢來就是,磨製鏡片本來就是水磨石的工夫,又不是急等著用。
拿幾塊鏡片給本王看看。”
聽李承乾這麼說,張二牛隨手就拿出了幾塊鏡片遞給了李承乾,李承乾仔細看了看,倒也點了點頭,比之前的鏡片要強多了。
“殿下,這鏡片雖然於倍數而言,要高過之前的鏡片,但極其脆弱,稍微帶點兒力,就能掰成幾瓣。”一旁,張二牛說著,還取過一面鏡片示範了一下,只見鏡片在他兩隻手輕輕用力之下,一聲咔嚓之後,果真就成了幾瓣。
李承乾見狀,笑罵道:“你個敗家子。”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上卻也動了起來。
不多時,一枚鏡片就碎了。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正懊惱時,突然想到:“那這樣的鏡片豈不是做望遠鏡最好的材料?我們若是在鏡筒上加裝一個閉目鏡,既能在閒暇的時候保證裡面的鏡片不沾染灰塵,起到保護作用,又能防止望遠鏡落入敵人之手。”
“小人沒聽明白。”張二牛撓了撓頭,有些迷糊。
李承乾說道:“我們在鏡筒之上加一個閉目鏡,在裡面添置一個小機關,設定一個三位數的密碼。
密碼可由使用者自行更改,沒有密碼,雖然也可以扭動望遠鏡,但卻無法使用。
要是再狠一點兒,我們甚至還可以加一個自毀裝置,沒有密碼扭動閉目鏡,便可毀掉鏡筒裡面的鏡片。
這能最大程度的保護我們的優勢。”
“這萬一要是我們的人弄錯了,那可就虧大了。”張二牛說道。
李承乾搖了搖頭:“你不能以利益去衡量這個東西,本王就從沒想過將望遠鏡賣給任何人。這是戰略資源,而且望遠鏡的成本,你是知道的。
哪怕每年我們耗損上萬支望遠鏡,這個代價我們也是能承受的。
不說玻璃和鏡子本身就在為我們創造價值。
單單是望遠鏡能為我們在戰場上帶來的優勢,就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對於這些,李承乾倒是看得很開。
張二牛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李承乾說得在理。
的確是這麼回事兒。
如今,工坊裡製作了各種各樣的鏡子,有大有小,如今在長明商號裡也成了最為搶手的貨品之一,而且其價格一直都是居高不下。
單單鏡子的利潤,就已經不少了。
這還是李承乾有意限制了銷量,否則,那利潤將更加恐怖。
“這樣,本王這幾天先把望遠鏡和顯微鏡的圖紙給你們整出來,你們也抓緊時間多磨製一些鏡片,尤其是顯微鏡的鏡片,這個不能耽誤。”
李承乾說完就走了。
這事兒確實不能耽誤。
他需要孫思邈,留下孫思邈最大的原因就是治好長孫皇后的病。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長孫皇后沒幾年好活了。
而隨著長孫皇后的離世,真正的奪嫡之爭才拉開帷幕。
所以說,長孫活著對於李承乾而言,太重要了。
只要她還活著,在長安那就是一定海神針。
一連半個月,李承乾都在折騰這件事兒。
好在如今的大明王廷還算穩定,倒也不需要李承乾事事操心。
而就在李承乾忙於這些的時候,長安到洮源的路上。
勳貴家的商隊和士族的車隊幾乎是同步而行。
不過勳貴家的商隊是為了賺錢而去。
士族家的車隊則是一個個充滿了鬥志,準備在大明王廷大幹一場。
不過他們兩邊倒是有些不同。
勳貴家的商隊帶足了糧食,自從大唐禁絕糧食出境後,大明要求每一個從大唐入境的人都自備乾糧,而那些勳貴一聽這話,也是哭笑不得,當即就問了李二。
李二也是一愣,倒也點了點頭。
能理解的,畢竟現如今大唐每天都有大量的商隊直奔日月山而去,若是不自帶乾糧,估計能把大明王廷的那點兒糧食給消耗乾淨。
不過這些,士族就不知道了。
勳貴沒說,商賈們也沒說。
這都是你們整出來的么蛾子,怪誰呢?
這會兒,他們很默契的不做聲,就想到時候看看這些高門子弟出怎樣的洋相。
當然,士族的族人也看到了商對車上的糧食,一個個皆是不屑,甚至有人出言斥責道:“你們不知道朝廷已經下令,禁止糧食出境?”
商賈們笑呵呵不說話,有你們吃苦頭的時候。
這一次,士族的手筆不可謂不大,拋去隴右李氏,其他大大小小計程車族攏共送來了數百學子。
雖然這些人在家族裡都屬於那種排不上號的,但面對這些商賈,他們一個個還是有底氣的。
在他們看來,哪怕是到了大明王廷,他們也有睥睨天下的資本。
“崔兄,今後吾等還要崔兄多多關照才是。”有人說道,“以崔兄的才學,出將入相不過爾爾。”
“鄭兄言重了。”姓崔的說道,“聽聞大明王廷如今百廢待興,正是我等一展抱負的時候,未來同朝為官,大家還當團結才是。”
“那是那是。”有人立馬說道。
他們從來不懷疑自己能不能入仕。
開什麼玩笑?
你大明王廷還能找到比我們更有學識的人麼?
縱使長孫衝這些人在又如何?
他們才多大啊?才多少人啊?
一個國家方方面面的官員要是全部安排就位,就他們這幾百人填進去都不夠。
所以,他們完全不擔心。
李承乾的確很厲害,但他一個人厲害又有何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就是李承乾的困境。
不過,當他們抵達邊境的時候,那些商賈們卻是跟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們。
眾人還有些不解,可當大明王廷的邊關守將拒絕他們入境,並告知他們,但凡從大唐入境的不論任何人都需自帶乾糧之時,眾人才明白那些商賈為何要嘲笑他們。
一瞬間,眾人傻眼了。
“吾等是去大明王廷投效明王殿下的。”姓崔的說道,“能否行個方便,他日我等也有可能同殿為臣。”
“去去去。”邊關守將揮了揮手,道,“明王殿下有令,不解決自身的糧食問題,嚴禁入內。”
“你!”鄭姓族人說道,“吾等都是大唐來計程車子,你一丘八,膽敢無禮不成?”
士族讓他們來,真算是白瞎了。
這些傢伙從小就優越慣了,還當哪裡都是大唐呢。
不過也能理解。
他們要是真有大本事,家族裡也不會讓他們來大明,能來大明的,其實都是一群投機分子。
邊關守將看了看這些人,當下惡狠狠說道:“大唐士子又如何?這裡是大明,就得按照大明的規矩來!退!十個數內,爾等不退,本將就當你們是想闖關,殺無赦!”
他一說完,麾下將士立馬抬起了手中的連弩。
那些士子頓時就愣住了。
“軍爺,莫跟他們一般見識。”見守將動怒了,有商賈立馬站了出來,“諸位郎君,趕快去籌集糧食吧,這是大明,不是大唐!”
說完,他又看向了守將,笑道,“軍爺,我等準備好了糧食,此番我等需要在大明逗留十天左右,這裡備著半月的糧食,可否讓我等先入境?”
守將看了看他的文牒,又檢查了一下糧食,說道:“進去吧,不過你們應該也知道,如今大明王廷是沒人會賣你們糧食的,逗留時間長了,沒糧食了,可別怪本將沒提醒你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商賈當即笑道,說完,就帶著人走了。
此番,除了糧食,他還帶了不少貨物。
那些士家子弟一看,得,還是先找糧食去吧。
而等士族子弟一走,守將便快馬傳信去了日月山。jújíá?y.??m
李承乾收到信的時候,便知道是大唐計程車族到了,當下便讓趙巖和馬業去了邊關。
就他們,還想來大明王廷出仕?真當李承乾對誰都是好脾氣?
到了第三天,士族的隊伍又來到了邊關。
對於他們來說,要籌集一些糧食倒是不難。
這一次守將倒是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他們的糧食和文牒。
檢查完後,卻是一臉戲謔地說道:“對不起,你們還是不能入境。”
“為何?你這丘八,莫不是故意刁難吾等?”鄭家那人當即就不幹了。
一旁看熱鬧的商賈也是愣住了,莫不是大明王廷的政策又變了?
而就在這時候,趙巖和馬業打馬而來,看著士族眾人,笑道:“刁難你們?昔日涇陽城外,崔家以一竹林便堵住了我家殿下的去路。
當日,我家殿下便自嘲道‘風可進,雨可進,皇子不可進。’
因為那是你崔家的私產,我家殿下便選擇了繞路。
如今,大明王廷乃是我家殿下一手打造,整個大明王廷都是我家殿下的。
抱歉,大明王廷也是風可進、雨可進,士族不可進,請回吧,諸位!
也請諸位帶個話回去,我大明王廷,不歡迎士族!
若是敢暗中潛進來,殺無赦!”
說完這些,趙巖和馬業還有邊關守將及一眾士卒都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士族眾人。
尤其是馬業,更是笑道:“等這一天,可是讓我好等啊!
昔日在涇陽城外,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能報那一箭之仇,沒想到,足足等了一年,諸位,滾吧!”
說完,馬業哈哈大笑。
當初,他就是去涇陽開路的,事兒沒辦成,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這一次,李承乾之所以讓他和趙巖來,也是為了讓他倆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
而那些士族的子弟頓時就傻眼了。
不是,就因為當初一點兒小事兒,你連門都不讓我們進?
虧得我們在來的路上還規劃了大明王廷該如何如何發展來著。
這?
“幾位軍爺,我們可不是崔家的。”鄭姓的族人連忙說道,當然,他也不是為了撇清關係,而是到了這會兒,能進去一個是一個罷了,“而且,我們是來投效明王殿下,輔佐明王殿下建不世之功的。”
“就你?”馬業不屑道,“免了!你士族打的什麼算盤,大家心裡都清楚,就別來這一套了。
請回吧,我大明王廷,不需要你們士族插手,而且,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聽聞你們來的路上,將我大明王廷的官員貶低的一文不值,呵呵,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
李承乾是絕對不會讓士族滲透進來的。
大明如今還沒出現利益集團,士族要是滲透進來,必然會出現第一個抱團的利益團體。
那其他人為了和他們在朝堂上爭奪話語權,難免就會成為第二個利益團體。
這是李承乾不願意看到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他想出當初一口惡氣的意思。
一旁的商賈聞言,頓時就鬆了口氣,同時還有些幸災樂禍。
大明王廷這是準備在大明清理士族的勢力啊?
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兒,這說明,大明的生意,士族是徹底沾不到邊了。
而士族的那些傢伙,一個個都愣住了。
這……
他們來的時候,一個個還對大明王廷的治國之道高談闊論,一個個都做好了封侯入相的準備,結果,大明的國境都沒踏入,就被人驅逐了?
關鍵還是當著這麼多人被驅逐的。
這會兒,眾人都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遠行千里,自取其辱啊!
而在一旁,也有人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
心底暗自慶幸。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階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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