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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沒有人會憐憫你。
同情弱者這種事極少發生在戰場上。
補刀,可能就是他們最後的同情。
李承乾其實不想罵人,因為他深知,此時此刻罵人是最無能的表現。
但他還是忍不住對著來勢洶洶的敵軍怒吼道:“一群狗日的,本王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人來送死!”
說著,手一伸,“拿弓!”
眾人被他這一出給整蒙了!
自他們認識李承乾以來,就從沒見他用過弓箭。
“愣著幹嘛,拿弓!”見沒反應,李承乾又說道。
這才有人將一把弓遞了過來,但等李承乾接過去後,他還是說道:“殿下,兩軍交戰,危機四伏,要不……”
“閉嘴!”李承乾頓時不悅道,“本王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眾將士能浴血奮戰,本王又如何不能?再敢胡言,休怪本王無情!”
這話當然是說給大家聽的,但拿弓,他倒是真想試試。
其實,他是會射箭的,這一點房遺愛、程處亮等人都知道,身為大唐太子,騎射怎麼可能不會,不說精通吧,但至少拿得出手。
以往他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說白了,還是後世人的一些思想在作祟。
別看最近赤水源因他而死的人比比皆是,但真讓他親手殺人,好吧,出生法治社會的他,還真有點兒畏畏縮縮。
但這一次,他想試試。
見李承乾這般說,那人當即也就不說什麼了。
有這樣願意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王,在他們看來,是他們的福氣。
別的不說,只要李承乾還在城牆之上,眾人計程車氣都要高昂許多,這就是領袖的作用。
“殿下,要不我們一起比比?”就在這時,房遺愛湊了過來。
這群傢伙,可能是出了長安城,也沒人管他們了,一個二個不知道怎麼就學會了一張二皮臉,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滾!”
“好呢!”房遺愛聞言,屁顛屁顛地跑了,一邊跑一邊還跟其他人說道,“不怪我,殿下讓我滾。”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
李承乾那個氣啊,不過有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寶在,城頭上的氣氛倒是要顯得輕鬆許多。
果然,哪怕是坨屎,只要放對了地方,都是有用的。
“房老二,你幾個就配合投石機,專門給我射那些酒精罐子,聽好了,我不管你們賭什麼,除了房老二外,射得最多的兩個,升為伍長!”
一聽李承乾這麼說,房遺愛樂了:“瞧見沒,你們射了個前二才是伍長,小爺我可是什長!”
這就是優越感啊,不管自己射多少,這什長是跑不了的。
而李承乾也知道,雖然伍長、什長放在長安還不如他們家裡看門護院的來得有名頭,但這種自己憑本事掙來的卻非常讓他們著迷,對他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時間,程處亮幾人都打足了精神,準備搶下這伍長之職。
看著房遺愛那臭不要臉的樣子,李承乾冷笑道:“房老二,你這個什長要是還不如伍長射的多,你還有臉當這什長麼?”
聽李承乾這麼一說,程處亮幾人更來勁兒了。
對,待會兒就讓這傢伙自慚形穢!
房遺愛也是一愣,對啊!
要是還不如手下這些兵油子,以後自己什長的威嚴怕是要受威脅,當下也是一副嚴陣以待地模樣。
媽的,不能輸,別的都好說,輸給了自己手下的兵油子,丟不起那人!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笑了。
這些傢伙,好勝心比誰都強。
“所有人準備!”就在這時,伊原振喊道,“敵人三百步,兩百八十步交叉仰天齊發!”
“投石機,床弩準備!”伊原振繼續說道,“敵人三百步,兩百五十步齊發!”
隨著他一聲令下,眾人頓時嚴陣以待。
片刻功夫,伊原振大喝一聲:“仰天齊發!”
一時間,一陣密集的箭雨呼嘯而出,李承乾只聽到嗖嗖嗖的聲音。
而這箭雨根本就沒停!一陣箭雨剛出去,又是一陣箭雨跟上。
“投石機、床弩齊發!”就在這時,伊原振又是一聲怒喝。
三架投石機,兩架床弩也是同時啟動。
而房遺愛、程處亮等人也是死死的盯著那幾個燃燒的酒精罐子,可是程處亮只是挽弓撘箭,頓時就洩氣了。
他媽的,太遠了,他的弓跟不上。
至於房遺愛,還是全神貫注地盯著,只見嗖的一聲,箭矢應聲而去!
不多時,火雨絢爛如花!
“真當小爺當你們什長是濫竽充數?”見酒精罐子應聲而裂,房遺愛相當嘚瑟的衝著程處亮幾人說道。
沒辦法,這傢伙力大如牛,全大唐能射這麼遠的都不多,只是距離太遠了,他也沒有準頭,這一箭蒙的成分很大。
當然,其他幾個酒精罐子有些也在空中炸開了。
畢竟仰射的一陣陣箭雨,瞎貓碰死耗子,也能碰到幾個。
之前他們就是這麼幹的!
看著戰場上的消耗,李承乾心裡也是憂心忡忡,再這麼消耗下去,扛不住啊。
一陣箭雨就是幾百支箭矢,就工坊的那點兒存貨,照這種趨勢下去,估計都未必頂得住一天的。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後世都說戰爭是個燒錢的深坑,這他媽射出去的哪裡是箭?分明就是錢!
當然,這會兒李承乾也沒心思說這些,奮力的拉開弓箭,仰天四十五度角,射了一箭。
殺不殺敵無所謂,他就是想感受一下,或者說是熟悉一下。
就在這時,伊原錫來了。
看到城頭上緊張的大戰,伊原錫也是感慨連連。
大戰,還是來了。
“殿下找我?”走到李承乾身邊,伊原錫問道。
看到伊原錫,李承乾說道:“走,我們下了城牆再說。”
倒不是李承乾怕了,只是他要和伊原錫說的事兒,不適合讓大家聽見,怕影響軍心。
伊原錫點了點頭,便跟著李承乾一起朝著城牆下走去。
城牆下,其實在城門洞子這邊,也有兩隊人馬駐守。
不管城頭上如何危急,他們都駐守在這裡,防範的就是敵人真的衝到了城門之下。
一直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李承乾才說道:“你馬上在山谷裡組織人手,去工坊幫忙,人越多越好,我們的箭矢不多了!”
“還有多少?”一聽李承乾這麼說,伊原錫頓時一驚!這要是斷了箭矢,那這仗還打個屁!
李承乾說道:“弓的箭矢還有兩萬,連弩的箭矢也只有十萬。可達延芒結波要是一直不停的這般攻城,這些庫存可能一天都支撐不住!”
說到底,當初他讓李勤儉執掌工坊是一個經驗上的失誤,他兩人都沒有正兒八經的打過仗,那知道一場大戰消耗如此之大。
就在之前,他還為工坊的那點兒庫存而沾沾自喜!
現在想來,簡直可笑。
“我馬上去安排。”伊原錫也是一陣後怕,好在他們草原上的人,生來就在馬背上長大,製造弓箭和箭矢,倒也是每個勇士的必備技能,所以說人力不缺。
加上之前李承乾讓人砍光了山谷外的樹木,那個楊掌櫃又運來了不少鐵料,原材料倒是不缺,但這在守城的關鍵時刻,鬧出這檔子事兒,真的是比較窩心,“不過,就算現在緊趕慢趕,估計也趕不上。”
說著,伊原錫嘆了一口氣。
李承乾想了想,說道:“你讓那些婦人,用牧草做一些假人,越多越好,我再想想辦法。”
他能想什麼辦法?現在只能冒險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辦法,他是真的沒招了。
而就在他們為了箭矢而煩惱的時候,樓寧也在為了箭矢而煩惱。
李承乾他們煩惱的是箭矢太少了,樓寧煩惱的是箭矢太多了。
這一次,是他帶人來攻城了。
按照他們的商量,就是不讓日月山的人休息,咱們車輪戰,輪番上,就和日月山的眾人拼體力!
不過他明顯要比烏丸泥達倒黴多了。
烏丸泥達之前攻城的時候,一開始可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畢竟一開始,城頭上也瞅不見他們,可輪到樓寧的時候,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啊。
到處都是明滅不定的火焰,將他們一行人早早就暴露在了城投守軍的目光之下,這才有了一陣一陣的箭雨。
他也想還擊啊。
可城頭上居高臨下箭雨能射過來,但他們的箭雨未必能射到城牆之上。
他已經試過了,一陣齊射過去,不過寥寥幾支箭飛到了城頭之上。
這就讓他很無語了,被動捱揍的感覺真的很不熟。
關鍵是,之前烏丸泥達怎麼說,也將攻城槌推進到了城頭兩百五十步的距離,總不至於他剛來到攻城槌的位置就撤回去吧?
是的,之前烏丸泥達撤的時候,攻城槌就留在這裡,並沒帶走。
他們的目的就是靠這種方法,慢慢的將攻城槌送到城門之下,然後一句破城。
可他這會兒,根本沒法動!
這就讓他很惱火了。
“樓氏的勇士,給我衝!莫要讓他們看了笑話,說我們攻城攻了半天,紋絲不動。”樓寧也是發狠了,帶頭就衝了出去,揮刀不停地砍著迎面而來的箭矢。
補充不行了,這他媽攻城居然一步沒往前移,回去丟不起那人。
他這話,也激起了其他人的血性,確實,有些時候,死不可怕,怕的是丟人。
不過他們的攻城註定也是徒勞的。
當樓寧等人拼死掩護著步兵將攻城槌推進了五十步後,再也推進不下去了。
傷亡太大,樓寧也不想一戰就把自己的人全部交代在這裡,說到底,大家都有私心。
當即,樓寧就帶人撤了。
扛不住了啊!
而在城樓上,眾人見他們還不如之前的攻勢猛烈就撤了,頓時一個個喜笑顏開。
又打退了一波!
這是屬於他們的勝利,一時間,城頭上歡呼震天!
聽到上面那動靜,李承乾來到城門洞子,隔著門縫往外面看去,見樓寧的人確實退了,當即就對甕城裡的守軍說道:“開城門,一隊人馬一字排開佯裝追擊,遇到傷兵掉隊的,就地格殺!追擊最多兩百步。
另一隊人馬打掃戰場,記住,能蒐集到的箭矢,全給我搜刮回來。我讓城頭上的兄弟們,給你們做掩護!”
交代完,李承乾又急忙跑到了城頭之上,大聲說道:“怨軍的兄弟,挽弓撘箭,隨時做好迎敵準備,同時掩護我們出城的兄弟!白天剛加入我們的那些兄弟,組織人手在城牆手蒐集箭矢!動起來!”
他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到城門開啟的嘎吱聲。
只見一隊精騎打馬就追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李承乾說道:“如果他們敢調頭回來,配合出城的兄弟,全殲了他們!”
一時間,眾人再次進入了戰備狀態。
這是要大決戰了麼?
只有李承乾知道,他是在冒險。
沒辦法,他們真的沒多少箭矢了!
當樓寧察覺到後面有追兵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他們居然敢追出來?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那一瞬間,他都想調轉隊伍,先把這支追兵吃了再說。
日月山的兵力他們大致是清楚的,真要出城野戰,放棄堅城做依託,那他們能笑死。
看了看城頭,樓寧放棄了,這萬一是李承乾的計謀,故意誘敵深入,他們可能還要折損一些人馬,就算達延芒結波他們來救援估計都遲了。
尤其是看到那些追兵停在了城池外大概兩百步的樣子就不追了,樓寧更是斷定這是一個陷阱。
媽的,三百步都在他們的射程範圍之內,他還沒跟別人野戰,一陣箭雨就飛了過來,這還打個屁。
但他哪裡知道,這只不過是李承乾在打掃戰場罷了。
約莫一刻鐘後,負責打掃戰場的人跟他們知會了一聲,眾人又迅速撤離。
看到他們開始回撤,李承乾徹底鬆了口氣。
總算是忽悠過去了。
可這樣的法子,使個一次兩次還行,多了絕對會讓他們發現一些破綻的。
出城野戰,風險太大了!
城頭上,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這沒完沒了的大戰,確實讓人繃緊了神經,半刻不敢鬆懈。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房遺愛他們,他們就是例外。
這群王八蛋,仗一打完就開始算賬,結果嘛,自然是房遺愛穩坐第一,可第二第三兩個名額,他們的爭論就大了。
眼瞅著又要來找他評理的時候,李承乾只是瞅了他們一眼,便說道:“滾,這點破事兒都整不清楚,別來找我!”
對這些傢伙,他是真服氣了。
那叫一個心寬。
等城外的人撤回來,天也漸漸開始亮了起來。
眾人則在等著天光大亮的同時,等著敵人第三波的攻城。
既然第一波,第二波都有了,第三波也就成了意料之中的事兒了。
可一直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預料中的第三波攻城都遲遲沒來。
眾人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當看到眾人甚至在商議著該死的第三波究竟什麼時候來的時候,李承乾頓感大事不妙。
媽的,一個在後世絕對算得上文盲的傢伙,居然跟他玩起了心理戰!
這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
千日防賊絕對是最無奈的一件事。
又過了一會兒,張大娘帶著一群廚娘挑著早餐送到了城頭上,大聲嚷嚷道:“開飯了開飯了,仗要打,飯要吃,吃飽了飯,才有力氣跟他們幹!”
也不知道她擱哪兒學來的詞兒,李承乾都聽笑了。
眾人聞言,也是哈哈大笑,有人甚至問道:“張大娘,要不我們大傢伙幫你跟殿下說說,就你這張嘴,做飯可惜了。”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張大娘笑罵道,她在土匪窩裡混了那麼多年,對於這些傢伙的揶揄那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
別看都是一群兵油子,偶爾嘴上也會佔佔便宜,但手腳卻是要乾淨許多。
這種生活,其實很讓她滿意,哪怕天天都在打仗,她也沒覺得不安。
“殿下。”看到李承乾也在這裡,張大娘說道,“來之前不知道殿下在城頭,我讓人把殿下的飯食送到殿下帳房去了,要不我讓人給殿下拿來。”
李承乾的飯食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對此大家也沒意見。
畢竟這是他們的王,要是吃得跟他們一樣,那成什麼樣子?
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怪。
如果他們的王跟他們一樣苦哈哈的,他們未必會覺得這是同甘共苦,也不會覺得這是王在以身作則,更多的還是認為不合適。
王就應該有王的待遇!
這是所有人都認可的。
“不用了,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李承乾笑著擺了擺手,偶爾和大家一起吃飯,那才叫同甘共苦,“對了,張大娘,從今天起,釀酒坊那邊還得組織人手,現在大戰一起,酒精的消耗很大,你們那邊要儘可能多的提高酒精的產量。”
“好的,我回去就安排。”張大娘說道。
從李承乾教會了她們後,這玩意兒就成了她們的專業,不過真要說起來,這活女人幹比男人幹,讓李承乾省心太多了。
女人的細心認真,剛好合適做這個。
交代完了,李承乾也就跟著眾人一起吃早飯。
不管達延芒結波的第三波攻城什麼時候開始,早飯還是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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