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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答覆,樓寧也不急。
他是真不著急,猶如穩坐釣魚臺一般,甚至還有工夫和手下閒聊幾句。
只是他每次和手下竊竊私語幾句後。
手下的人都會逐一離去。
而在他們僵持的時候。
日月山卻是一副如火如荼的模樣。
哪怕是到了深夜,大家都點著火把在緊趕慢趕的修建城牆。
他們知道,這城牆就是他們未來的生命線。
城牆越高,越厚實,他們就越安全。
哪怕是半大的孩子,都在熱火朝天的忙碌。
而為了起到表率作用,李承乾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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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幹活,但只要他在這裡,大家就莫名的覺得一陣心安。
“伊原峰他們剛剛突襲了樓寧的一個大營,現在已經回來了。”就在李承乾檢查著施工進度的時候,劉三快馬趕了回來。
之前有斥候說了下面的動靜,李承乾就讓劉三親自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他這麼說,李承乾點了點頭,說道:“伊原峰還算盡心,如果樓寧一直引而不發,伊原峰又沒有應對的話,不出數日,他們那些人就會不戰而潰。”
這道理不難理解,大家都明白,哪怕是李承乾。
“折損如何?”李承乾又問道。
搖了搖頭,劉三說道:“目前還不知道,但應該不大,伊原峰此舉好像不是為了殺敵,單純的就是想在樓寧面前露露臉。”
“正常。”李承乾道,“好了,暫時不管他們,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修建好這一道城牆,有了這一道城牆,我們才有抵禦的資本。
伊原峰那個陣地,真要遇到大部隊,半天的工夫都擋不住。”
劉三點了點頭,這倒是。
說到底,還是如今日月山的實力太差了。
若是有個幾千控弦之士,李承乾就有把握將這裡打造成一個銅牆鐵壁!
而在日月山如火如荼的搞建設工作的時候,馬業等人卻是陷入了一場血戰。
雖然他們人數佔優,但還是落入了下風。
不斷有人倒下,也不斷有人衝了上來。
其實這些流民心裡都清楚,這一戰他們十死無生。
但他們還是來了。
日月山是不是他們的希望,他們不知道,但日月山卻有著他們的孩子。
馬業也有些痛苦,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不希望這些人白白的在這裡戰死,但為了日月山,他也別無選擇。
這會兒,他是一邊廝殺,一邊在心裡把伊原峰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媽的,你搞事兒,我來幫你擦屁股!
要不是看在都是為了日月山的份兒上,他恨不得現在就提刀去找伊原峰拼命。
可關鍵是,他還不知道伊原峰等人撤了沒,搞得他現在也不敢撤。
“殺!哪怕你們戰死了,你們的功勳也將由你們的孩子繼承!讓他們享受和我們孩子一樣的待遇!
不論男女,都可以進學!若是還有戰功,保他一生衣食無憂!戰功卓絕者,我們幫他重建部落!”
馬業無奈地嘶吼著。
說實話,他覺得此刻的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卑劣。
欺騙敵人他不覺得有什麼,但欺騙這些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他還是有些愧疚。
不過那些人一聽他這麼說,當下也是愈發的鬥志昂揚。
不管馬業說的是不是真的,這都是一個美好的希望。
人就是這樣,只願意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一時間,眾人群情激憤!
哪怕是死,那也得為自家孩子博一個更好、更高的前路。
這可能就是為人父母的悲哀。
哪怕是到死,他們都想著自己的孩子。
看著更多的人不要命的衝上去,馬業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不忍多看。
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心裡就如被刀割了一般。
這會兒,只見一個女人抱著一個被拖下馬的傢伙,大聲地喊道:“快,我抱住他了!快……快……快殺……殺死……他。”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那傢伙一刀給結果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在催促著……且死死不肯鬆手!
而這樣的場景,在戰場上卻是比比皆是。
幾乎入目之處,都能看見。
草原上的人的確善戰,但真不是每個人都善戰。
可一旦戰事發生,卻沒有一個人能倖免於難。
這一仗,打得極為慘烈。
或者說,根本就不是打仗,而是以命換命。
而這種交換,至少都是二比一,有些時候甚至三比一,四比一。
因為他們要先把人拖下馬才有勝算。
而往往拖一人下馬,就得付出一條生命作為交換。
這之後,才有瞭如同那個女人一般,死死的保住對方,然後呼朋喚友的來取人頭。
別說馬業看不過去,就算是樓寧的副將看到這一幕,也有些茫然。
這是打仗麼?
不,根本就不是。
這是屠殺。
你在屠殺他們,他們也在屠殺你。
戰爭,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馬業派出去的斥候終於回來了,見他點了點頭,馬業當即鬆了口氣,同時大聲喊道:“分開撤!”
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這不是戰爭。
這是送死!
還是他組織的這些人義無反顧的去送死。
他受不了了。
強烈的負罪感差點兒讓他崩潰了。
這些人都是信任他的!
若非如此,他們不會來的。
可就是如此信任他的一群人,他卻帶著他們來送死!
再看一眼,當初千多人的流民,如今又剩下多少?
而那些殺瘋了的流民哪怕聽到了馬業的話,但一時半會兒又怎麼撤的出來?
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他們早已陷入了敵陣,又如何能撤?
“莫管我們!”有人怒吼道,“答應我,照顧好我的孩子……”
說著,他再次朝著敵人撲了過去。
更多陷入敵陣的流民也如他一般,既然撤不了,那就用命給孩子爭取一些機會吧,希望日月山不會食言。
人啊,臨死之際都還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看著這一幕,馬業沒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看著眾人做鳥獸散,看著那些陷入敵陣的傢伙如飛蛾撲火。
一直到最後一人倒下的時候,他才一臉嘆息的轉身。
沒有人知道他嘆息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剛剛的內心有多掙扎,更沒有人知道,他的長弓剛剛在顫抖!
“追麼?”見眾人做鳥獸散,有人問道。
其實,他也就是問問,他不想追。
這些人確實沒什麼戰力,但他寧願和天底下最強盛的兵馬作戰,也不願意再碰上這些傢伙。
他們是瘋的!
剛剛的那種作戰方式,讓他們每個人都極其的不適應。
仗不是這麼打的啊?
誰他媽像你們這樣打啊?
副將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不追了。”
其實也沒法追。
這些傢伙做鳥獸散,大晚上的還真沒法追,萬一遇到了埋伏怎麼辦?
而在另一邊,普祿勃齊得知馬業等人已經撤了後,當即也帶人離開了。
其實,他早就想離開了。
因為樓寧的本部裡太過安靜了。
五百多人的本部,就在剛剛,靜得落針可聞。
這不對勁。
別說普祿勃齊,就連万俟璞都感受到了不安。
所以,當得知馬業等人撤離後,普祿勃齊二話不說帶著人就跑了。
留不得了。
而就在他們剛走沒多久。
兩支騎兵從樓寧本部的左右兩側出現在了他們之前埋伏的地方。
好在這會兒他們已經離開了。
否則,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跑了?”樓寧收到訊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說明對方的目的達成了。
這一夜,輸得莫名其妙。
樓寧到現在都不明白,這草原上會有誰的勢力,能做到這一切。
日月山在草原上的勢力,不過一百多人,按理說做不到如此才對。
不多時,副將帶著那邊營地的倖存者一起回來了。
看到回來的這些人,樓寧這才鬆了口氣。
一千五百人,總共也就折損了兩三百人。
要知道,他之前甚至都懷疑那邊營地裡的五百人全軍覆沒了。
所以這個死傷,他真的能夠接受。
“誰襲擊了你們大營?”樓寧問道。
一百夫長驚魂未定地站出來說道:“是祝融!祝融襲擊了我們大營!”
“胡說八道!”聽他這麼說,樓寧氣不打一處來。
那百夫長急忙說道:“真的,真的是祝融!我親眼看見來人中,有一人突然就化身祝融,渾身冒著火光,而且,不管他走到哪裡,哪裡都會被沖天的火光所籠罩,那火燃燒得太快了,就像賓士的駿馬一般,根本就停不下來!”
聽他說得真切,樓寧也愣住了,再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是一臉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他們都看見了。
那祝融只要走到哪裡,哪裡就是沖天的火光。
再看看那些那些普通計程車卒,士卒也是一起點了點頭。
他們還真不是推卸責任,而是真的被祝融之威給嚇到了。
任誰看見一個人突然就自燃了,也會嚇個半死。
關鍵是,那傢伙真的走到哪兒,那火焰就會蔓延到哪兒。
甚至有些時候,那火焰還在比著賽的跑,這能不讓他們感到恐慌麼?
“營地確實差不多燒沒了,而且在營地裡,我也發現那具他們口中的祝融屍骨,我去的時候,那具屍骨還在燒。”副將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世間還真有祝融不成?
樓寧皺了皺眉頭,今晚的事兒,愈發的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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