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2章松羽,事發,全村就我一個凡人,古小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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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白的話,明天上看上起更沒好氣了,“此為你們尚天宗內部的事情,告訴我們游龍宗做什麼?”

游龍宗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江白臉色越加尷尬,漲紅了臉,訥訥說不出話來。

梁興揚稍稍攢了明天相一下,解圍道:“江白道友不過是個外門弟子,一切聽從上頭的指示。”

說完,朝明文柏使了個眼色,讓他勸勸明天相,稍安勿躁。

明文柏會意,把明天相拉到一邊,以二人可聞的聲音勸說道:“二哥,你先別生氣。要知道江白極有可能是天選之子啊!為了防止以後被打臉,咱們還是不要胡亂得罪人了。正所謂,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而且……”

他瞥了眼衣衫樸素的江白,視線下意識落在他的腳上,見對方已經換上普通的黑色靴子,微微一愣,卻並未放在心上,小聲對明天相說道:“這些事又不是他一個外門弟子能決定的,衝他發火也沒用,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快點趕往尚天大殿看看是什麼情況。”

明文柏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冷眉冷眼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梁興揚對著江白笑了笑,解釋道:“天相性子急,還請江白道友不要見怪。”

“我知道的。”江白輕輕一笑,十分善解人意地說:“修仙奇才嘛,有點脾氣是很正常的事情。”

梁興揚聞言愣了愣,要不是見江白眉眼舒朗,一副真情實感的模樣,他真懷疑對方是在陰陽怪氣。

窮奇幾人聽到這話,也沒忍住多看了江白兩眼,莫名覺得他話裡有話。

察覺到眾人的眼神,江白臉色微變,自覺失言,造成了大家的誤會,連忙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我說這話沒有其他的意思,是真心這般認為的。”

看他慌得手足無措,一如之前的純良,梁興揚收起眼裡的探究,笑著說道:“別慌,我們並沒有誤會什麼。咱們還是快走吧,別讓兩位宗主久等了。”

“嗯。”江白用力點頭,與眾人一起大步往尚天大殿走去。

因為事發當日,江白也在現場,算是當事人之一,所以這次特許他跟著梁興揚一行人留在大殿,以便問話。

梁興揚進入大殿,一抬眼就看到翹著二郎腿,坐在原德天左下首的龍天罡。

看到梁興揚一行人,龍天罡雙眼一亮,不等原德天開口,便徑自起身,朝眾人走了過來,招呼道:“諸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梁興揚頷首,微笑道:“龍宗主,好久不見,近來一切可好?”

龍天罡哈哈一笑,回答道:“都好都好。”

兩人態度熟稔,讓在場的尚天宗眾人感到驚訝。

一旁的張五不由開口問道:“二位認識啊?”

龍天罡笑著頷首,見眾人面帶詫異,他便主動解釋道:“數月前,玄真道友曾救過天相,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數月前,救過明天相……

聽到這兩個關鍵資訊,眾人不由想到數月前,龍天罡領著游龍宗的弟子氣勢洶洶上門討要說法,直言袁長老擄走明天相,並殺害平陵明家子孫一事。

聯想到玄真觀也在平陵鎮,所有人的眼裡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想來這兩人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事情,此時又被龍天罡這老傢伙提起,原德天心裡一陣不悅。他看了眼龍天罡,又瞅瞅梁興揚,面上不動聲色,溫聲道:“如此說來,二位還真是有緣。”

龍天罡呵呵一笑,掃了一眼梁興揚身後的明文柏,想到以往明文柏彙報的資訊,說不管是梁興揚還是三兇對他都十分重視,給他分派了極其重要不可對他人言說的機密任務,心裡不無得意道:“豈止有緣,事實上,他們鳴蛇一族與梁道友以及三兇都快親如一家人了!”

不過,他向來低調,這等令人高興的事情沒必要說出來讓原德天這老傢伙眼紅,便輕咳了下,含糊應和兩聲,招呼著梁興揚等人一同入座。

那姿態,那架勢,比原德天這主人更像主人。

被他搶了風頭,原德天也不惱,依舊一派溫和。待眾人坐定後,他才對著梁興揚緩緩開口道:“其實,這次找玄真道友前來仍是為了方政之事。”

梁興揚輕輕頷首,說道:“原宗主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在下一定如實回答。”

頓了頓,看了眼身邊的窮奇等人,又添上一句,“他們也一樣。”

原德天滿意地點頭,溫和道:“可否請玄真道友把當日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呢?”

“自是可以。”儘管這問題之前已經回答過好幾遍了,但梁興揚卻沒有半點不耐,當著眾人的面,仍舊儘可能詳細地把當日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

“嗯,勞煩玄真道友了。”原德天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問道:“這次負責接待玄真道友的是哪個道童?”

此話一落,大殿裡一片寂靜。

站在張五長老身後的松羽更是瞬間白了臉色,神情慌亂。

“嗯?”

見無人回答,原德天眯起了眼睛,正準備開口,就看到一名身著外門弟子服飾的青年走了出來,躬身行了一禮後,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是弟子負責接待玄真道友一行人的。”

“你叫甚名字?”原德天問道。

青年低眉順眼道:“弟子名叫江白。”

江白?

有點熟悉的名字。

原德天垂眼看著他,回想了片刻,終於想起自己為何會對這名字有印象了!

昨夜玄真才提起過,因為看不得尚天宗的弟子江辰等人欺負江白,欺負萬寶樓的人,這才出手教訓了江辰一番。

而江辰,正是簫勝的弟子。

想到這裡,原德天目光一瞥,掠過了簫勝,問道:“你就是江白?江家大少爺?江辰的大哥?”

江白連忙恭敬道:“回稟宗主,正是弟子。”

原德天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看著他問道:“據我所知,所有來參加宗門大比的客人皆有專門的道童接待,你……”

看著青年身上的服飾,原德天皺起眉頭道:“你一個外門弟子,為何跑到內門來?”

江白忙道:“是松羽師兄讓我來接待玄真觀的貴客們。”

張五原先還一臉淡然看熱鬧,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還能扯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身上,不由愣住了。

待反應過來,不禁眉頭緊蹙,呵斥道:“胡言亂語!休得血口噴人!”

江白麵容一白,忙躬身道:“弟子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

聽到這話,張五下意識想要反駁,卻被原德天抬手製止,盯著神情緊張的松羽道:“讓他自己說。”

宗主都開口了,張五也只能默默嚥下嘴邊的話,轉頭對身後的松羽說道:“不用緊張,有什麼就說什麼,一切都照實說,有師父為你做主呢。”

要知道,松羽辦事非常沉穩,怎麼可能犯下這等錯誤呢?

這一定是有人看他們這一脈受宗主重視,心生嫉妒,才搞這麼一出見不得的小動作,想要陷害他們!

張五在心裡想著,凌厲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每個長老,企圖找出陷害他們的陰險小人。

卻不想,下一秒,松羽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道:“請宗主恕罪,是弟子、是弟子疏忽了。請宗主恕罪!”

張五頓時僵住,望著眼前的得意弟子,失聲道:“松羽,你在說什麼?!”

松羽抬起頭,面上滿是後悔之色,磕磕絆絆地說:“弟子,弟子以為他們和以往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一樣,是來巴結尚天宗的,所以、所以……”

他神情懊惱,“所以”了半天也沒“所以”出個所以然來。

一旁的簫勝早已不爽張五許久,此時見他手下的弟子犯錯,立馬抓住機會,落井下石道:“所以以貌取人,怠慢客人,隨手指了一名外門弟子去接待貴客?”

松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吭聲。

事實如同簫勝所言一般,他見梁興揚一行人衣著簡樸,又來自鄉下,心裡起了輕慢之心,看他們就像是看到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一樣,一想到還要安排道童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他心裡厭煩不已,覺得這群鄉下土包子真是又窮事情又多,野心還大,妄想攀上尚天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

恰好在這時候,身為外門弟子的江白從他眼前經過,頓時計上心頭來——

想攀上尚天宗是吧?小爺我先給你們一個下馬威再說!

不受待見的外門弟子,去伺候不受待見的鄉下土包子,簡直絕配啊!

其餘宗門要是看到這群鄉下土包子連個正經伺候的道童都沒有,他們肯定也會暗地裡嘲笑他們,處處給他們使絆子的!

想到這裡,松羽便攔住江白,恥高氣昂地吩咐他去客院接待梁興揚一行人。

做這些的時候,松羽一點緊張的心情都沒有,反而十分興奮,迫不及待地等著看好戲。

因為他知道,像這種無權無勢的鄉下小宗門一向謹慎膽小,就算心裡清楚被人穿了小鞋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得罪他!

眾所周知,尚天宗的弟子可比他們這種小宗門出身的人金貴多了!

可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件事有一天會被捅到宗主面前。

面對不怒自威的原德天,松羽額角不由冒出一滴冷汗,唯唯諾諾地張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與玄真觀的道友們開個玩笑而已。”

“哦?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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