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0章有些人是活不到我這年紀的,全村就我一個凡人,古小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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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見過把屎盆子往自己人頭上扣的。
饕餮吃疼,怒瞪了混沌一眼,雖然心裡不悅,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梁興揚聽到常芳的話,面上不由露出幾許愕然,方政死了?
這絕對不可能啊。
雖然當時的他在氣頭上,可理智仍在,下手十分有分寸,並沒有想要取他們的性命,只想讓他們受一點教訓而已,讓他們也體會一把成為普通人的滋味。
現在卻告訴他,方政他死了?
這……
不得不說,也實在太過湊巧了吧?
想到自己大概是對方死亡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梁興揚略微有點兒蛋疼。
他微斂著眉眼,快速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暗暗揣測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設計,衝著他來的呢?
沉思間,尚天宗眾長老腦子裡同樣轉得飛快,想到宗主先是找玄真觀這群人說為了方政之事,周頌後腳就來了,帶來了方政身死的訊息。
這兩個資訊連起來看,總覺得處處透著詭異啊。
一時間,眾人浮想聯翩,無人開口說話。
一分一秒的流逝,氣氛逐漸變得僵持起來。
周頌皺眉,他之所以沒有攔住常芳,主要是想看看在得知方政身死的訊息後,宗主、諸位長老究竟有何反應,是怎麼想的。
卻沒想到,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周頌覺得一直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總得有人來打破僵局,醞釀了一會兒,他嘗試著開口,皺眉道:“宗主……”
一開了口,就看到坐於左側的面生青年忽然起身,出言道:“不錯,方政與其師兄弟確實是我所傷。”
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住,周頌嘴裡的話硬生生給打回了嗓子眼裡。
“是你殺了我的師弟?”
常芳雙目赤紅,直勾勾盯著梁興揚,不掩殺氣。
梁興揚不閃不避,迎上他的目光,糾正道:“我只傷了他們,並沒有下手取他們性命。”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們草菅人命,我看不過眼,所以教訓了他們。”
不需要眾人多加詢問,梁興揚便率先把當時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與原德天剛才所言幾乎沒什麼出入。
聽完後,張五等長老心裡已然相信了大半。
周頌看了梁興揚一眼,見眼前的青年姿容出眾,氣質卓然,周身自有一股清正之氣,心裡暗暗騰昇起幾分欣賞,心道:“原來弟子們身上的傷是他造成的,看來這人並非無名之輩。”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簡直一派胡言!”常芳壓根兒不信梁興揚的話,氣道:“我的師弟師妹一向乖巧懂事,不可能做出草菅人命之事,你休要含血噴人!”
梁興揚面色淡淡,瞥了他一眼,“若是不信的話,你可讓你的師弟師妹與我當面對質。”
“是啊。這種事情當面說清楚比較好。”張五輕聲道。
“沒錯,剛剛宗主不是說大山那孩子也看到了嗎?也可以把大山叫過來。三方證詞一對,不就知道誰對誰錯了嗎?要是有人敢當著我們這幾個老傢伙的面說謊的話,哼哼……”一名圓臉長老輕哼了兩聲,目光掠過樑興揚與窮奇,盡顯威脅之色。
不料,話音才剛落下,就聽到旁邊一名細眼長臉的長老嗤笑一聲,悠悠道:“簫勝長老,你這公報私仇的想法不要太過明顯啊!不能因為玄真觀的道友們路見不平,打了你的徒弟,你就趁機報復,拉著大夥兒共沉淪啊……”
當眾被戳穿小心思,簫勝臉色不變,義正辭嚴道:“錢二,我向來對事不對人,何來公報私仇一說?”
錢二神情嘲諷道:“得了吧,你我相識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德行?”
“呵……”
眼看著底下一群人又要吵起來,原德天不由一陣頭疼,忍不住出言喝止道:“好了!”
沒看到還有外人在場嗎?
沒見玄真觀一群人瓜子都擺上了,準備看他們尚天宗內訌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背叛了伏羲那群人,受到了詛咒,平時遇上了事兒,手底下就沒一箇中用的,內訌倒是一等一好手!
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袁承天,結果外出一趟,如同肉包子一般,有去無回。
真是氣煞他也!
想到這裡,原德天變得更加煩躁,凜然而不可侵犯的威嚴目光下意識地就落在了梁興揚的臉上。
頂著對方凌厲逼人的目光,梁興揚神情不變,整暇以待地看著面前的眾人。
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名為周頌的長老自進來後,除了開頭對著長老們說了兩三句嗆聲的話後,後面一直沉默不言,他人說起方政被殺一事,他也依舊保持著十分平靜的姿態,靜靜看著原德天,甚至他主動站出來,承認對方的弟子是自己所傷,對方仍舊淡然如故。
好似……
早就知道了一般。
梁興揚幾不可察地打量了他兩三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面前的周頌忽然側目對著他勾了下嘴角。
動作細微,轉眼即逝。
梁興揚頓住,呆呆地看著他,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襲上心頭。
就在這時候,坐在上首的原德天再次開口了,對著身側的道童吩咐道:“去把大山叫過來。還有,把在周長老那些受傷的弟子們一併帶過來。”
“是。”道童領命而去。
不多時,大山與周頌的弟子們都過來了。
不同的是前者一個是自己走進來的,後者則是坐在擔架上被道童們抬進來的。
沒有多餘的廢話,原德天招手讓大山走上前,對著他說:“大山,把你今日在城中見到的事情說一遍。”
大山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應了一聲“是”後,將方政一行人如何出言諷刺玄真觀一行人,又如何故意刁難避雨老頭,最後不顧梁興揚阻攔,言而無信將避雨老頭殺害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聲情並茂,細節詳細,沒有任何遺漏,好似他才是當事人一般。。
窮奇聽得直皺眉,下意識看向梁興揚,正想開口,就看到坐在梁興揚身後的檮杌微微向前傾身,雙手托腮,一派天真無邪的樣子,湊到梁興揚耳邊小聲道:“大哥哥,他當時就在場嗎?為什麼我沒看到他啊?”
梁興揚頓了頓,側頭以同樣的音量回道:“我也沒發現他在場。”
一抬眸,看到窮奇耷拉著眉眼,嘴唇緊抿,一副要吐不吐的樣子,梁興揚愣怔了下,關心道:“你不舒服嗎?”
窮奇擺擺手,瞥了眼檮杌,強壓下胃裡的翻湧,道:“有點反胃罷了。”
上千歲的老人家裝幼/齒,實在有點噁心啊。
檮杌:“……”
沒審美觀的傢伙!
要不是擔心暴露了身份,看我不打死你!
梁興揚見她沒事,“哦”了一聲,轉過頭,繼續聽大山講“故事”。
窮奇也是吃定了檮杌敢怒不敢言,變本加厲,伸出手捏了一把檮杌肉嘟嘟的小臉蛋,以長輩的身份教訓道:“小喜乖,你已經是大姑娘了,要學會穩重些。”
檮杌雙手握拳,眨巴著大眼睛,用力點了點頭,“嗯!姐姐你年紀大,說得肯定沒錯!不過姐姐你不用擔心,等我到你這一大把年紀時,我肯定也會變得跟姐姐一樣穩重的!”
窮奇:“……”
信不信我打死你!
強忍著打死他的衝動,窮奇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還是儘早學一學吧。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有些人是活不到我這年紀的。”
檮杌:“……”
操!
窮奇這娘們還是一樣歹毒!
兩人視線一觸即分,表面微笑,內心早已把對方大卸八塊。
梁興揚沒管他們二人,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大殿之上。
周頌耐心聽完,轉頭看向自己的弟子,皺眉道:“銘鈺,大山說的可是事實?”
頂著自家師父凌厲的猶如兩把小刀的目光,被點到名字的弟子十分慚愧地低下頭,訥訥地不敢回話。
見此情景,周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下一陣失望。
“你們……”他皺起眉頭,神情難掩失望,一字一頓,目光緊緊地盯著弟子們,蹙眉問道:“進入我門下的第一天,我說的那些話,你們都忘了?”
當時,他三申五令告誡他們,進入尚天宗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點長生的機會,並不代表著高人一等,修仙路途漫漫,萬萬不能忘了自己的初心。
然而,這才過了多久?
他目光一一掠過在場弟子的臉龐,入門最久的不過五年,最短的才數月,他們就把他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他們明明出生於凡人之家,明明是凡體肉胎,卻自詡仙長大人,不屑與凡人為伍,把凡人當成就可以隨時宰殺的雞鴨豬狗,視人命為草芥。
這樣自大殘忍的人修什麼仙?配成仙嗎?
大殿之上,周頌目光凌厲,落在銘鈺等人身上的目光彷彿洞穿人心,威嚴中更含了幾分怒意。
“你們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對上週頌難掩失望的目光,銘鈺硬著頭皮,澀聲道:“師父,您聽我解釋……”
不料,這話像是點燃了周頌怒火的引線,一向沒什麼脾氣,性情分外平和的他陡然抬高了聲線,厲聲喝道:“事到如今,仍不知悔改,還要找藉口為自己開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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