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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興揚再次輕嘆了一口氣。
梅花卻渾然不覺,面帶喜意地看著他,催促他趕緊告知荷花的下落。
窮奇幾人也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就算要賣關子,那也要開口說上兩句吧?這不言不語,到底想做什麼呢?
莫不是又在故弄玄虛了?
窮奇盯著梁興揚,沒忍住在心裡咕噥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大嗓門——
“我回來啦!這麼多天不見,你們想我了沒?”
伴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揹著小包袱的明文柏的身影出現在大殿前。
粗粗瞥了一眼,見玄真觀眾人都在,先是愣了愣,很快就回過神,笑道:“大家都在啊,你們這是知道我要回來了,特地在這裡等著我嗎?”
話音落下,大殿內一片安靜。
明文柏臉上的笑容一僵,揪著背上的小包袱,失落嘆氣道:“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說話間,視線快速掠過大殿內眾人,在看到小喜時,明顯愣了愣,嘴唇動了動,正打算說些什麼時,就聽到有女聲道:“玄真觀主,可是荷花出了什麼事情?”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遲遲不肯告知荷花的下落呢?
聽到“荷花”這名字,明文柏下意識收起笑容,循聲看了過去,果不其然,是梅花姑娘來了。
他神情有點兒怪異,看看梅花,又瞅瞅梁興揚,本能想要開溜。哪知,梁興揚搶先一步開口道:“小文,上次我吩咐你調查荷花姑娘的下落,你查得如何了?”
明文柏腳步一頓,耷拉著腦袋,只恨自己就慢了那兩三秒。
望著梅花期盼的眼神,明文柏張了張口,嘴裡的話重若千鈞,乾澀道:“我、我已經委託家裡查好了。那個……那個……”
他眼神閃躲,根本不敢與梅花對視,支支吾吾地說:“你、你若是方便的話,就去平陵義莊走一趟吧。”
平陵義莊?
梅花再沒文化,也知道義莊是專門存放無主屍體的地方,她面色大變,快步走到明文柏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厲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荷花怎麼會在義莊?你、你是不是弄錯了?”
“荷花她只是任性,因為不滿王家的婚事,心裡有氣,躲著我們而已,怎麼會跑到義莊去呢?她一個姑娘家,呆在那地方會害怕的……”
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已然帶上了哭腔。
明文柏臉色也有點不好,抿了抿唇,低聲道:“節哀。”
梅花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當即嚎啕大哭起來,扭頭看向梁興揚,淚眼朦朧道:“荷花她,她真的不在了?”
梁興揚眼睫低垂,低低“嗯”了一聲。
見狀,梅花悲從心來,張口欲言,胸口卻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明文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無措道:“她,她傷心過度,暈倒了。”
梁興揚嘆息道:“先把她扶到客房休息,連山,你跟著去為她瞧瞧。”
姜連山點頭應了聲好,起身與明文柏一起扶著梅花去了後院。
很快的,大殿就恢復了平靜。不過比起以往,這平靜裡多了幾分沉重感。
不知過了多久,混沌開口打破了平靜,抬起頭問梁興揚,“原先還以為小羊你忘記梅花姑娘的委託了,沒想到你原是叫了小文去辦這件事,話說你是什麼時候吩咐小文去調查荷花的事情的?為啥我們都不知道?”
面對眾人疑惑的神情,梁興揚回答道:“小文要去天光城送信,我想到我有傷在身,無法外出,便委託他給明老爺傳個信兒,讓他幫忙找尋荷花的下落。方圓數百里全是在明家的管轄區域,明家要找個人並不困難。”
混沌瞬間恍然大悟。
窮奇卻十分不解,“既然交給小文調查,那說明你事先並不知道荷花的情況,那為何方才梅花問起時,你卻一臉悲痛,時不時嘆氣?”
難道他早有預料?
梁興揚倒也沒有瞞她,直接道:“我之前有替荷花姑娘卜算過一卦,是大凶之卦……”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窮奇翻了個白眼,明顯不信他這套說辭,“就你那占卜術,十卦九不準,你自己信嗎?”
梁興揚怔了怔,沒想到窮奇變得這麼不好糊弄了。當即長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其實我也不信,我是推理出來的。”
說罷,目光幽幽落在了一旁的饕餮身上。
窮奇、混沌、書癲三人察覺,立馬循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看到饕餮,三人微怔,隨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眼睛微睜,面露恍然之色。
見三人目光譴責看著自己,饕餮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三人,驚聲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荷花姑娘的死跟我沒關係!我沒殺她!”
書癲冷不丁被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撫著胸口,撇了撇嘴,說道:“我們又沒說是你殺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別是做賊心虛吧?”
混沌附和道:“就是。不打自招了。”
窮奇神情嘲諷道:“多年未見,沒想到你竟變得敢做不敢當了,真是一如既往的小人行徑!”
“我都說了不是我!”被面前這三人一人刺一句,脾氣本就不好的饕餮簡直要氣炸了,憤怒道:“她不過是一隻螻蟻,我殺她作甚?”
完全沒有價值的人,他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怎麼會浪費時間去殺她?
“這就難說咯。”混沌與書癲對視了一眼,慢悠悠地說:“說不定你想假冒她,嫌真身礙事,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她殺了省事。”
窮奇點頭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啊!”
見這兩人不遺餘力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饕餮氣得渾身發抖,他站起身,攥緊了拳頭,本能想要衝上去給兩人一拳,讓二人閉嘴,餘光不經意瞄見身邊的“小喜”,幾不可察地朝自己搖了搖頭,無聲道:“冷靜點。”
他猛地一頓,深吸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閉眼平心靜氣,片刻之後,才緩緩睜開眼,冷著臉說:“不管你們信不信,荷花真不是我殺的。殺她的是一名修真者。”
修真者?
梁興揚一愣,第一反應便是袁承天。
窮奇和混沌的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也是袁承天的面孔。
“你說的是躲在大河村山洞裡的那個修真者,袁承天?”窮奇問道。
見她問話,饕餮冷冷“嗯”了一句,不甘不願地說:“就是他。”
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他簡單把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事情就是這樣。荷花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硬要扯上我的話,那我頂多算是見死不救。”
然而,他與她不同種族,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救她呢?
在場所有人都聽懂了他的話外之意,雖然惱恨他無情,卻沒辦法說他半點不是。
梁興揚只覺得心裡窩著團火無處發洩,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手裡的摺扇,穩定了情緒,淡聲開口道:“這樣說來,你與尚天宗還真是緣分匪淺。”
饕餮一愣,“什麼意思?”
梁興揚笑了下,沒有回答。
混沌倒是立刻反應過來,看看窮奇,又看看饕餮,哈哈笑道:“沒錯,是這樣沒錯。你有今天全拜尚天宗所賜,哈哈。”
“說清楚點。”饕餮十分茫然,被混沌幸災樂禍的表情刺激到,不由氣惱道:“混沌,有本事你給我說清楚!”
“說就說。”混沌一心想要看他笑話,幾乎沒有任何隱瞞,把荒山村結界的由來說了出來。
等到混沌說完,饕餮已然一臉扭曲,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所以,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尚天宗的宗主原德天?”
“是啊。”混沌點了點頭,尤嫌他氣得不夠徹底,繼續火上澆油道:“你看看你,尚天宗的長老殺了荷花,你無故被牽連,差點背了黑鍋。好不容易來到荒山村,又因為尚天宗宗主的緣故,徹底失去了自由之身,你自己說說,你們是不是挺有淵源的?”
窮奇也嘲笑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狗屁的緣分!
饕餮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黑金色的眼睛佈滿了血紅。
尚天宗是吧?原德天是吧?
他記下了!
看見他有氣無處發,混沌和窮奇相互使了個眼色,心裡暗爽不已。
該!
就該讓他和他們一樣,嚐嚐得知真相無能為力的滋味!
梁興揚無奈地看了眼正在竊笑的二人,不禁微微嘆了口氣。視線不經意掠過小喜,見她面色淡淡,看向幾欲發狂的饕餮的眼裡有著與年齡不符合的沉穩淡定,唇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無奈笑意,頓了頓,眼眸閃了閃,在她察覺時率先移開了視線。
恰在此時,姜連山和明文柏走了進來。
得知梅花沒什麼大礙,梁興揚微鬆了口氣,抬眼對明文柏道:“梅花姑娘醒來勢必要立刻趕去平陵義莊,小文,勞煩你聯絡一下明老爺,讓他派幾個侍衛過來,護送梅花姑娘前往平陵義莊吧。”
明文柏點頭應下,掏出傳音玉石,聯絡上明老爺言簡意賅地把梅花的情況說了一下。
明老爺也沒含糊,大手一揮,道:“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安排。”
夜裡。
梅花一清醒,果然如梁興揚預料一般,不顧眾人阻攔,準備即可前往平陵義莊。
索性明家的侍衛早就在旁候著,見她執意連夜前往,梁興揚也不再阻攔,親自將她送到村口,目送著明家侍衛一路護送傷心欲絕的她離開。
直至再也看不到梅花的身影,梁興揚這才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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