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2章萬事堂與饕餮,全村就我一個凡人,古小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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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屋簷下,通體漆黑的鈴鐺無風自動,發出一陣陣響聲。
梁興揚抬眼看向殿外,還未開口,明文柏的身影就出現在院子裡,分外自覺地去開門了。
聽到鈴鐺的脆鳴,最近這段時間一直躲在房間裡的窮奇四人破天荒的冒出頭,來到大殿內。
書癲跨過門檻,邊入內,邊對抱怨道:“最近天氣是越發悶熱了,蚊蟲也多了不少。”
一旁的姜連山道:“畢竟臨近立夏天,氣候是比較炎熱。晚點我回房制些驅蚊的香包,你晚上掛在床頭,就不會有蚊蟲的困擾了。”
書癲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混沌也跟著道:“我也要,連山順便幫我弄一個。”
姜連山笑著應下,又看了看窮奇和梁興揚,主動說道:“我幫小羊哥和小奇姐也做幾個香包吧。”
梁興揚感激道:“麻煩連山了。”
窮奇也沒有拒絕,輕輕頷首道:“辛苦了。”
“不客氣。”姜連山回了一句,見大家都落座,自己也找了個座位坐下。
雖說梁興揚與他們同住一個屋簷下,可這段時間以來,書癲、姜連山、混沌人好像約好似的,每天都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就連吃飯也是明文柏親自送到他們房間裡,因而自假山那一次過後,梁興揚差不多有大半個月沒看到他們四人了。
此時,趁著明文柏還沒回來,他有意和他們四人說說話,視線下意識看了過去。
待看清四人現在的模樣,他微微一愣。
窮奇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不禁跟著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上下打量著書癲三人,欲言又止。
短短時日不見,這三人怎麼把自己搞得跟這般憔悴,面色慘白,唇無血色,一對眼圈黑得跟白羆有得拼。
說句形銷骨立都不為過了!
別是生病了吧。
梁興揚有點兒擔憂,看著面前形容枯槁的三人,露出個最溫和最關切的笑容,“你們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
“沒有啊。”三人齊齊搖頭,不明白梁興揚為何有此一問。
梁興揚道:“我忽然想起來,在我家鄉,為了保證身體的健康,大家都會定期進行身體檢查。要不,咱們找個時間去平陵鎮,找個大夫給體檢體檢?”
“不用。”書癲擺擺手,指了指姜連山,提醒道:“咱們這就有個小大夫呢,就讓他檢查好了,也剛好讓他練練手。”
混沌附和道:“是啊是啊。天氣這般炎熱,還是不要外出的好。”
姜連山面帶疑惑地看向梁興揚,問道:“小羊哥為什麼突然想到要體檢了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語畢,便要起身為他把脈。
梁興揚連忙道:“我沒有不舒服。主要是你們,臉色非常不好。”
“我們?”姜連山下意識摸了摸臉,轉過頭,神情疑惑看向書癲和混沌。
只一眼,三魂七魄就被嚇跑了大半!
同時,書癲和混沌這才注意到姜連山的面色極其蒼白,身形更是消瘦不少,就跟個骷髏架子似的,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你(你們)怎麼變成這樣啦?”三人不約而同驚撥出聲。
下一秒,像是想到什麼,又齊齊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姜連山才小聲解釋道:“我沒有哪裡不適。可能是這段時間經常熬夜看醫術的關係,所以面色才不好。”
其餘兩人聞言,也道是忙於看書、寫書,睡眠不住導致面容蒼白。
梁興揚根本不相信,可看到三人似乎不想多說,他也不好再問,只能輕輕點了下頭,淡淡“嗯”了一聲,表面上看似接受了這說法。
書癲三人頓鬆了一口氣,面上的緊張之色一掃而空。
窮奇見狀,睜著漆黑的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殿外院子裡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殿內眾人不由抬眼一看,視線遙遙落在明文柏身後的人影上,神情微微錯愕。
是荷花姑娘。
她怎麼又來了?
梁興揚幾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禁坐直了身子。
很快的,明文柏便領著荷花進入大殿,看到大家都在,明文柏沒有一絲意外,木著臉道:“荷花姑娘來了。”
梁興揚微微頷首,出言招呼荷花坐下,示意明文柏上茶。
明文柏道了聲“好的。”便跑去後院沏了茶水,給所有人都上了茶之後,自己在不顯眼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明面上是守著梁興揚,看他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實際上,還是為了聽八卦,看熱鬧,啊不,應該說看美女更準確一點。
看了眼直勾勾盯著荷花胸前高聳,滿臉垂涎的明文柏,梁興揚掩唇咳嗽了兩三聲,卻見對方壓根兒沒在意,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心裡頓生無奈,當著客人的面,梁興揚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只能眼不見為淨,一扭頭,看向荷花道:“荷花姑娘,你今日登門可是有什麼事情?”
“嗯。”荷花微微點頭,視線從眾人面上飛快掠過,最終落在梁興揚身上,低聲道:“我來是想問問大山的情況。他已經離開快三個月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我有點擔心他。”
梁興揚詫異道:“大山還沒回來?”
他還以為他早回大河村了。
“沒有的。”荷花輕輕柔柔地說了一句,“不止是我,阿花姐姐也很擔心他。自大山被明家的人帶走後,阿花姐姐每天茶飯不思,魂不守舍,就守在村口處等著,盼望大山平安歸來。”
阿花,是大山的姑姑。
梁興揚能理解阿花的心情,沉吟了片刻,抬起眼,對角落裡的明文柏道:“小文,你不是有傳音玉石嗎?聯絡天相,詢問一下大山的情況。”
明文柏愣了一愣,沒想到玄真觀的有緣人任務還能落到自己身上,想也不想地拒絕,“憑什麼……”幫忙詢問大山的下落。他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然而,才剛說了三個字,就看見荷花眼神柔柔看著自己,秀麗的面容上帶著笑,梨渦若隱若現,“麻煩明少爺了。”
一瞬間,明文柏好似看到在濛濛春雨中悄然綻放的梨花,清麗中帶著絲絲旖旎,立刻被她迷了心神。他暈乎乎地拿出傳音玉石,口中喃喃道:“不麻煩不麻煩。小事而已。”
梁興揚:“……”
出息!
窮奇:“……”
無語了!
書癲三人:“……”
色迷心竅!
似乎沒注意到眾人鄙視的神情,明文柏二話不說,直接聯絡明天相,詢問大山的下落。
“他?”明天相愣了愣,沒想到明文柏會突然問起大山的事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他不會回去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為什麼?”明文柏下意識地猜測,“他死啦?”
“那倒沒有。”另一頭的明天相抿了抿唇,淡淡道:“他拜入尚天宗了,成為原德天的關門弟子。”
此話一出,梁興揚幾人皆睜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
明文柏驚訝道:“他、他不是咱們明家的證人嗎?怎麼跑尚天宗去了?”
要拜師的話,也應該拜入游龍宗啊。
“原德天說大山之所以會誤入歧途,修煉邪功皆因尚天宗,所以尚天宗有責任將他引回正道上,便主動提出收他為徒。大山也同意了。”
當事雙方都同意,那旁人便無置喙的餘地。
明天相停頓了下,又道:“聽說他在尚天宗頗受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人敢欺負他,日子過得很是逍遙。至少,比在大河村好多了。你讓他家人不用擔心,等他哪天想家了,自然會回去。”
不過,想到前幾日遇到恥高氣昂,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山,明天相覺得他這一時半會兒是想不起大河村的親人了。
明文柏“哦”了一聲,左右看了看,見眾人沒有什麼想問之後,便直接斷了與明天相的聯絡,抬起頭對荷花說:“荷花姑娘,我二哥說的你也聽到了,大山那小子沒出事,你就儘管放心吧。”
“嗯。多謝明少爺。”荷花抿了下唇,苦笑道:“我還以為事情了結,他會馬上回來呢。再不濟,好歹寫封信保平安,免得我……我阿花姐姐擔心。”
眾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
眼見她一副被人傷透心,失望無比的模樣,明文柏立馬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趕忙湊到她身邊,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了。換成是我,明知道你們在家裡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先回家報個平安,免得家人傷心的。父親常說,有情有義有擔當才是值得託付的血性好男兒,對此,我深以為然,並時刻謹記在心,還以為天下男兒皆與我一樣,沒曾想。大山……唉!”
說到底,勾搭異性,傾軋同性,已是風流成性的明文柏刻入骨骼的本領。
梁興揚幾人是聽得嘴角直抽,忍不住紛紛扶額嘆息,不忍直視。
荷花卻十分受用,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對大山的不滿,生氣道:“沒錯!大山他真是一點擔當都沒有,根本不守承諾。明明答應過我,事情一結束就要回來的……”
說著說著,聲音慢慢弱下去,最後只剩下細微的哽咽聲。
“他不回來的話,我該怎麼辦?”
明文柏一怔,道:“天底下好男兒多得是,他不回來就不回來,你另外找一個就是了。說不定,你的正緣就在你眼前呢。”
荷花一頓,下意識看向梁興揚,像是想到什麼,漲紅了臉,臉上溫度節節攀升。
梁興揚被這莫名的眼神盯得全身發毛,不自覺往後仰了仰,“荷花姑娘,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的話就快回去吧,天黑山路難走。他在心裡補充。
荷花面色通紅,背上滾過一陣燙意,張了張口,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片刻之後,彷彿放棄開口的打算,抿緊了唇,垂下眼,手指把玩著衣角,神情忸怩。
梁興揚:“……??”
其餘幾人:“……??”
“到底怎麼啦?”
看大家忽然都不說話了,明文柏沒忍住問道:“荷花姑娘,你要是遇到什麼難事就儘管說,我,啊不,是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擔心事情太危險,明文柏趕忙改口,把玄真觀眾人都拉下水。
荷花聞言,手指像是被猛地被刺了一下,瑟縮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青年,目光有一瞬的猶豫和無措。
“我……”她猶豫地開了口,遲疑道:“我能不能在你們這裡住幾日?”
什麼?
梁興揚愣了一秒,觸及到她忐忑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沒聽錯,不由眨眨眼,問道:“為什麼?”
“我……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
感受到眾人驚訝的目光,荷花紅了紅臉,抿著唇,深吸一口氣,把家裡逼著她嫁人一事說了出來。
“我不想嫁給他。”荷花垂著眼,幽幽道:“他們根本不是真心待我。之前聽到我瘋了,他們想也不想就退婚,一點都不顧我的死活。現在聽說我好了,又來糾纏不清……我不想嫁給這樣反覆無常的人,所以……”
她抬眼看向梁興揚,神情期待道:“梁大哥能收留我幾天嗎?”
“這……”梁興揚下意識想要拒絕,“你若是不想嫁人的話,可以好好與家裡人商量,沒必要躲起來。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反而會讓家人擔心。”
如此諄諄教誨,中規中矩的回覆,與往常大相徑庭。
窮奇不禁看了他一眼。
梁興揚絲毫不覺,繼續勸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陪你走一趟,邀請你未婚夫一家當面說清楚,該退婚就退婚,該賠禮就賠禮。”
卻不想,荷花抽泣著搖頭,“沒用的。這些方法都試過了,他家堅持不肯退婚。他們還說,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屍體抬進門!”
“豈有此理!”
明文柏一聽到她的話,氣得拍案而起,揚聲道:“是哪家小子,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泯滅人性!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邊說,邊挽起袖子,準備出門幹架,“我倒要看看是哪家這麼不長眼,敢在明家的地盤上鬧事!”
荷花抽泣道:“是王家。”
“哪個王家?”明文柏氣勢洶洶地追問,大有一發衝冠為紅顏的架勢。
“就是開萬事堂的那個王家。”
“……哦。”明文柏收起臉上的怒火,放下挽起的袖子,重新坐回去,溫聲說道:“你們之前應該有誤會吧?是不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心裡不平衡,這才故意強娶啊?”
頓了下,又添上一句,“也有可能是你長得太過招蜂引蝶了。”
“什、什麼?”荷花呆呆地看著他,連哭都忘記了,“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的錯?”
明文柏深沉地點了點頭。
放你他媽的屁!
老子長得美還有罪了?
荷花臉色變了變,強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看著明文柏,嘴唇顫抖不停。
梁興揚幾人也被明文柏的這一番騷操作驚得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梁興揚才回過神,問明文柏,“那個王家很厲害嗎?”
否則,他為何變臉如此之快。
明文柏用力點頭,“豈止厲害!簡直無敵了!知道王家背後的靠山是誰嗎?”
“是誰?”梁興揚抬眼看他,“難道是尚天宗?”
“跟他比起來,尚天宗算個屁啊!”見大家都猜不出來,明文柏也不賣關子,直接揭曉答案,“是饕餮!大名鼎鼎的兇獸饕餮!”
哈?
梁興揚驚了,沒忍住看向窮奇和混沌,問道:“真的嗎?”
窮奇眉頭微蹙,搖頭道:“不知道,我和那傢伙沒什麼交情。”
“豈止沒交情,說句生死之敵也不為過。”混沌在旁補充了句,對上樑興揚求解的眼神,他道:“我也一樣,與那傢伙天生合不來,沒有緣由。所以以往也沒什麼交情,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來到平陵鎮了。”
停頓了下,混沌轉眼看向窮奇,對她說:“說來,他好像跟檮杌交情比較深啊。檮杌應該知道他的下落吧?”
“那你們知道檮杌現在在哪裡嗎?”梁興揚隨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混沌搖了搖頭,與窮奇對視一眼,咧嘴道:“我們跟檮杌也合不來,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梁興揚:“……”
沒想到,四隻瀕危動物還分兩個幫派。
明文柏看看窮奇,又看看混沌,道:“反正不管他在哪裡,咱們別惹他就是了!聽說他不止長得不堪入目,手段也十分殘暴,有膽小點的,看他一眼都會被嚇死!”
窮奇、混沌:“……”倒也不必那麼誇張。
在他們看來,饕餮那傢伙還稱不上醜,頂多就是長得有點奇怪。
荷花卻好像信以為真,沒忍住掩唇驚呼一聲,“真的那麼醜啊?”
明文柏不假思索地點頭,“對,沒錯。就是那麼醜!人醜、心醜,由內而外的醜!”
“那、那……”荷花把目光投向梁興揚,神情驚慌道:“求梁大哥幫幫我吧,就收留我在這裡住幾日便好。等風頭過了,我馬上就離開,絕對不給你們添麻煩。”
梁興揚總覺得像荷花這樣躲起來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一時陷入猶豫之中,沒有說話。
萬萬沒想到,他的沉默讓荷花誤以為他不願意,顧不上許多,一下子撲到梁興揚面前,她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腿,揚起泫然欲泣的小臉,哀聲請求道:“梁大哥,求你幫幫我吧,我會報答你的!”
隨著她嘴巴開合,高聳的胸脯緊緊貼在梁興揚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磨蹭。
梁興揚:“……!!”
眾目睽睽之下,白皙的面容肉眼可見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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