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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梁興揚抬眼看她,“連殺害明家小輩,修煉邪功這種事情,他都認了,完全沒必要隱瞞自己擄走大山一事。”
“那,大山到底去了哪裡?難道不慎落入陷阱,又或者失足掉下懸崖,然後被其他村的人救走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他。”窮奇猜測道。
梁興揚搖了搖頭,道:“一切等回村後再從長計議吧。”
“嗯。”窮奇頷首,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一時無話,佇立了片刻,身後忽然傳來了混沌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
“你們這是在等我嗎?”
梁興揚扭頭一看,混沌步履輕快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明顯的驚喜,頗不好意思地說道:“久等了吧?早知道你們會等我,我就不與他多廢話了。”
窮奇微笑道:“少自作多情了。話說,事情處理得如何?”
說起正事,混沌立刻換上一副正經的面孔,鄭重道:“這一次,他連渣都沒剩下,我保證他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
聞言,窮奇滿意地看了混沌一眼,道:“這還差不多。”
說完,瞥了梁興揚一眼,仔細觀察他的臉色。
那袁承天也是人族,這人又一向心軟,保不準一聽袁承天死了,那多餘的善良要開始氾濫。
梁興揚不知窮奇心中所想,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震驚自己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何種形象。他看上去是那種空有同情心,是非不分的人嗎?不說其他,光袁承天修習邪功,殘害無辜這一點,他就死有餘辜了。
因此,在聽到混沌的話後,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仍垂眼思考著大山到底去了哪裡這個問題。
明天相卻不如他這般淡定,聞言立馬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快步朝混沌走來,雙眼亮得驚人,在混沌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握住他的雙手,不掩開心道:“英雄啊,你真的把那老小子做掉了?”
混沌佇立在原地,身形僵了僵,被明天相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有點兒不知所措。
眼前這人表裡不一,徒有虛名,他是知道的。但好歹是鳴蛇一族千嬌萬寵出來的小公子啊,不說清雅出塵,至少也要翩翩有禮吧?
此刻卻緊緊扒著自己,笑得比小土狗還諂媚還歡樂,就差沒搖尾巴了,著實太過魔幻,當真不是被野狗精奪舍了嗎?
混沌沉默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方才點頭道:“嗯,死了。”
“那真是太好了。”明天相又問道:“那他死得悽慘嗎?”
混沌再次點頭,“死得苦狀萬分。”
明天相這下終於放心了,望著混沌笑得一臉燦爛,“好好好,死得好啊!英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明家的大恩人啊!往後,有需要我明家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明家一定鼎力相助!”
“……哦。”混沌遲疑了片刻,像是想到什麼重要的事情,確認道:“鼎力相助不敢想。只想問,你一個人能整個明家的主?”
“當然。”
明天相不假思索地點頭。不是他吹牛,族裡的長輩最喜歡他了,只要他開口,長輩們就沒有不應過。
“那……如果有一天,我無意間導致你家人受傷,你們會報復我嗎?”混沌認真問他。
“不小心害我家人受傷?”明天相收起臉上的笑容,皺眉道:“很嚴重嗎?會導致我與家人生離死別的程度嗎?”
“那不能啊!”混沌連連擺手,一本正經道:“要是把你家人害死了,那還能叫無意嗎?最多、最多讓他受點皮肉之苦而已。”
“哦,那就是誤會嘛。”一聽只是受點皮外傷,明天相毫不在意地說道:“雙方把誤會說開就好了,我明家的人一向皮糙肉厚,恢復力極強,小小皮外傷根本不放在眼裡。你可是我們明家的恩人,明家怎麼可能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與你計較。”
聽到他的話,混沌不由高興起來,扭頭看向窮奇和梁興揚,說道:“你們可都聽到了啊,是他親口說不與我計較的,你們幫忙做個證人。別以後出了點什麼事情,又要找我算賬。”
梁興揚和窮奇微微一怔,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為兩人的話作證。
一番操作下來,混沌笑得合不攏嘴,明天相也高高興興,相視一眼,覺得對方好極了,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明天相打量著混沌魁梧壯實的身軀,想到他一人就能殺掉一宗長老,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有意與他套近乎,便道:“英雄,啊不,是慢慢,我能叫你慢慢嗎?”
“叫,隨便叫。”混沌表現得十分大方,反正又不是他的真名。
“好咧!”明天相喜滋滋應了聲,從善如流地改口,“慢慢,你詳細跟我講講那袁承天臨死前的慘狀唄。他不光殺害我族裡的小輩,還妄圖對我下手,我一想到他那麼囂張,心裡就難受極了,你趕緊講點他痛苦的事情,讓我高興一下。”
混沌“呃”了一聲,撓撓頭,看他一臉期待,實在不好開口拒絕,便乾巴巴地描述起來。
“……就這樣,他把丹藥交給我後,沒一會兒就嚥氣了。”
“死得好!”明天相不禁大喝一聲,用力鼓起掌來,一臉解氣道:“這等兇窮極惡之徒就該活活疼死!”
窮奇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鳴蛇一族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心胸狹窄,愛記仇。
梁興揚看著混沌,問道:“他送給荷花姑娘的丹藥,可否讓我一觀?”
混沌愣了愣,瞅了眼窮奇,見她微微頷首,這才從懷裡拿出小藥瓶遞給梁興揚。
梁興揚接過,剛拔出瓶塞,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
一旁的明天相抽了抽鼻子,深嗅了一口,讚歎道:“是尚天宗的凝心丹,果然是好東西。”
餘光瞄見三人一臉茫然,明天相解釋道:“這凝心丹是尚天宗獨有的丹藥,據說死人吃了起死回生,患者吃了百病皆除,普通人吃了延年益壽,千金難求啊。”
窮奇伸手拿過來看了兩眼,道:“若真這麼神奇,那他之前身受重傷,為何不服下?”
“許是不對症?”頓了頓,明天相又道:“反正外面都說這凝心丹厲害。”
窮奇嗤笑一聲,重新將丹藥扔給梁興揚。梁興揚接過,看她似乎對丹藥有一定的瞭解,便張口問道:“這丹藥有問題?”
“沒有。”窮奇看了他一眼,道:“東西不錯,功效誇大了。”
“那能治好荷花的瘋病嗎?”
“大概吧。左右對她無害。”
聞言,梁興揚這才放心,將藥還給混沌,抬眼看天,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下山吧,不然村長他們該著急了。”
經他這麼一說,明天相這才想起自己是被擄上山的,當即一拍腦袋,道:“對,咱們還是快走吧。小七他們要是發現我不見了,還不得急成一團?”
說罷,理了理身上的衣裳,確定沒什麼問題後,雙手一背,做出一派世外高人的樣子,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率先下山。
行了兩步,忽然頓住,側過臉,用眼角餘光瞄著身後三人,道:“那什麼,你們也別叫我明二少爺了,直接叫我天相就好。大家朋友一場,給個面子,別把我被擄走一事說出去啊。”
梁興揚三人齊齊一愣,相互對視片刻,隨即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鄭重點了點頭。
……
回到大河村,太陽已高升。
如明天相所說,小七發現明天相不見後,瞬間急出一身冷汗,連忙讓小八回平陵鎮將此事稟報明老爺,其餘人則留在村裡尋找他的下落。
梁興揚一行人剛走到村口,就遇上了步履匆匆往村外走的小八。
雙方一照面,小八腳步一頓,看著神情淡然的明天相,眼淚瞬間掉下來了,嘴裡發出一聲哭嚎——
“二少爺,你去哪裡了!小八還以為你失蹤了,差點嚇死小八了!”
明天相單手背後,一手拍了拍小八的肩膀,安撫道:“別哭,本少爺沒失蹤。不過是趁著夜深冷靜上山為民除害去了。”
“為民除害?”小八哭聲一頓,睜大眼睛看著明天相,“除什麼害啊?”
“當然是擄走文賢他們的罪魁禍首!”明天相神情冷肅,無比冷酷道:“我一想到他竟敢無視明家,對我的手足兄弟下手,心中怒火難忍,便連夜上山活剮了他!”
“啊!”小八震驚了,震驚完,突然想到二少爺前段時間走了黴運,不知為何好端端竟被連環雷給劈了,身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全呢,修為也大大削減了。這樣的他對上擄走文賢小少爺的惡徒,真有勝算嗎?
心裡想著,嘴上不禁問道:“那、那二少爺是一個人上山嗎?你好像沒帶佩劍,沒受什麼傷吧?”
……
白自明卻不這麼認為,堅持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左右已經開了口,接下去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啟齒了,便語氣誠懇地說了幾句道歉的話。
無奈之下,梁興揚只能生生受了,心裡對白自明改觀了不少,“自珍如今就住我隔壁,白四公子有去看過他嗎?”
“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自明,或者跟自珍一樣,叫我四哥就好。”
左右是五弟的兄弟,叫他一聲四哥也是可以。
面對他和善無比的態度,梁興揚倒也沒有意外,從善如流的叫了聲,“四哥。”
白自明嘴角含笑應下,這才開口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方才去看過他了。他一切都好。”
兄弟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之前鬧矛盾也不過是覺得家中長輩偏心罷了,實際上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緣兄弟。如今,遭逢如此大的變故,不止白自珍心性大變,白自明也迅速成長,對著自己唯一的弟弟開始有了做兄長的覺悟。
在面對白自珍時,一改往日的冷嘲熱諷,開誠佈公與他交談了許久,等到他離開的時候,兄弟二人之間的隔閡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年幼時期雙生子的親密無間。
這種顯而易見的變化,梁興揚自然也察覺到了,驚喜的同時心裡很為二人高興。
白自明看了他一眼,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斟酌著開口,“我記得你之前想要加入玄天宗?”
好端端的提起這話題,讓梁興揚有些摸不著頭腦,“是啊,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玉衡宮?”白自明看著他,真心實意道:“我可以去找師父,讓他收你為徒。”
“這……”梁興揚的目標一直是開陽宮翟經武門下,其餘皆不考慮。
聞言,下意識就要拒絕。
白自明見狀,沒等他開口便搶先一步說道:“…玄天宗三年招新一次,你這次錯過的話,還要再等三年,而且……”
想到他和白自珍那慘不忍睹的資質,白自明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屆時不一定能順利拜入翟經武的門下,甚至連主峰弟子都做不了,只能去主峰下的小道觀渾渾噩噩混日子。”
在小道觀混日子的小羽:“……”
什麼意思?
小道觀就不好了嗎?
在小道觀裡就不能修煉了嗎?
我們小道觀每天也很忙的好嗎!
小羽心裡嘀咕,然而他到底把梁興揚看成自家大哥,就算白自明說的話讓他極為不舒服,但也知道能做主峰弟子,就不要做道觀弟子,眼瞅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擺在梁興揚面前,還是忍不住捏著鼻子,開口勸他,“是啊梁大哥,他說的沒錯,主峰弟子確實比尋常弟子厲害,你就快同意了吧。”
白自明也說道:“自珍也會拜入玉衡宮,到時候你們兩個又可以在一起了,咱們三人相互也有個照應。”
哪料,梁興揚搖頭拒絕了,“我還是想等三年後試試。”
試試?
憑著他的資質,白自明敢拍著胸脯保證,再試一百年他都無法進入開陽宮!
“你這不是白白蹉跎了三年嗎?”白自明黑著臉說道。
“不會的。”梁興揚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便放緩了語氣,解釋道:“且不說我身這傷得養多久,待傷好後,我還想著回寧和鎮去尋找桫欏。這一折騰,想必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如果他成了主峰弟子,往常下山皆需經過宗主的同意,哪裡還能去尋人呢。
白自明這才明白他的顧慮,哭笑不得的同時還有些高興,為自家弟弟有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朋友感到高興。
“如果是因為賈桫欏的話,你無需操心。”白自明看著他,說道:“宗內派了人去寧和鎮調查白家一事,我準備與他們同去,到時候我會留意賈桫欏的下落。一有訊息,我就會派人告知你。這段時間,你好好考慮下我的提議,等我回來後你再也給我答覆也不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梁興揚根本沒法再拒絕,只能點頭應下。
白自明這才站起身離開。
臨行前,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看看周圍的院子,然後又盯著他宛若女子的俊秀面容看了好一會兒,神情頗為一言難盡,“此處離宗主的住所不遠,你自己注意些,別四處亂走。”
梁興揚以為他是提醒自己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免得觸碰到長安玉玠的逆鱗,想到之前還和小羽偷偷說閒話,頓時心虛起來,忙不迭點頭,“好的,我記下了,我會注意的。”
一看就是沒明白他的意思。白自明有點無奈,只是箇中原因實在有辱斯文,不好說出口,憋了老半天,最後只憋出一句,“你、你晚上睡覺警醒些。”
說完,想起自家弟弟也長得不錯,趕忙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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