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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世言玄義,出世喻真機。”
倉頡捻鬚輕聲呢喃,滄桑瘦削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望著梁興揚,不吝誇獎道:“小羊啊小羊,請問你師出何門,為何如此優秀?”
聽到他的話,梁興揚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這小老頭也忒有意思了,我來到這異世,所學所識不都是你教的嗎?想要誇讚自己名師出高徒直說便好了,搞這麼多彎彎繞繞做什麼?”
面上卻是不顯,但也見不得倉頡這小老頭得意,假笑道:“好說了,泱泱華夏五千年,九年義務教育門。”
倉頡頓時語滯,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那還真是厲害。”
聽上去頗為不甘願。
梁興揚心裡哈哈大笑,見他神情略微失落,只當做不知,招呼著眾人入內參觀。
一入門便是鋪滿石板的院子,再往裡走,是大殿,可用於會客,大殿後頭便是後院、廚房、書房以及成排的廂房。
總體來說,和梁興揚現代社會里見過的道觀差不多。
因而,梁興揚並沒有太多的感受。
伏羲一行人在守村舍,哦不,現在應該叫玄真觀了,裡裡外外參觀了一遍,對老村長的手藝讚不絕口,同時真心實意為梁興揚感到開心,女媧趁機提議眾人再舉辦一場篝火會。
對此,眾人沒有任何異議。
等到天黑時分,眾人在村裡的空地上集合,載歌載舞玩鬧到後半夜才散場,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日,梁興揚醒來時,日頭升得老高,透過射進屋裡的陽光,粗略估計一下,大概晌午了。
外面靜悄悄一片,想來窮奇等人也還未醒。
梁興揚躺在床上,盯著帳頂發了會兒呆,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忙著高興,竟忘了找倉頡揭穿玉澤鍾這虛無大餅的事情!
思及此,他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來,翻出枕頭底下的玉澤鍾,正準備出門找倉頡這老狐狸算賬,卻意外發現玉澤鐘的底部竟然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梁興揚瞬間愣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重新確認了好幾遍,原本空空如也的底部確實多了一層薄薄的金沙。
突如其來的驚喜,打得梁興揚措手不及。
他張大了嘴巴,拿著玉澤鍾,宛如范進中舉一樣,整個人陷入巨大的狂喜中,神情癲狂。
半晌之後,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他開始思考起昨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才使得玉澤鐘有了反應。
想來想去,也沒發現昨日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當即抓起玉澤鍾,匆匆前往倉頡的住處。
“師父,羲哥,阿盤,玉澤鐘有反應啦!”他一手舉著玉澤鍾,一手推開院子大門,原以為會像往常一樣,看到倉頡與伏羲坐在樹下對弈,盤古在旁觀棋的情景,卻不料,樹下空無一人。
喊了幾嗓子,屋內也沒人回應。
想了想,轉身去了隔壁的盤古家。
同樣的,沒找到人。
接下來是伏羲家……
獬豸家……
夸父家……
無一例外,全都不在。
梁興揚面上笑容微滯,原本興奮的心情當蕩然無存,雙眼多了一絲茫然。
他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腳下一轉,重返到倉頡家中,徑自進入屋內,裡面空無一人,卻在桌上發現了一個通體漆黑的小鈴鐺,底下壓著一封信件。
梁興揚認得這個小鈴鐺,它連線著村裡的結界,原本是掛在外面的樹上。
拿開小鈴鐺,展開信件,垂眼一看,竟是一封告別信——
小羊展信安好:
昨日見小羊你已有所感悟,心懷宏願,我深感欣慰,總算不枉費我的調教。望小羊勿忘初心,假以時日,定能成功鑄造神體。
倉頡留。
另:師徒緣分已到,就此揮別,勿念,望安好。
女媧、獬豸、夸父……留。
另:我等有要事需離開荒山村,歸期未定,望小羊能守好荒山村,護好五色石。若遇到尚天宗原德天,望小羊千萬謹慎小心,此人乃是背信棄義之徒,更是我等的仇人,萬萬不可與之交心!若有餘力,直接將其誅殺!
雖世道險惡,但仍祈小羊能平安順遂,一生無憂。
(注:之前贈予你的銅鏡便是由五色石煉化而成。盤古)
(注2:鏡上早已下了禁制,倘若鏡在,人便在,若是鏡失,人即亡!)
伏羲、盤古留。
看著信上的暖心提醒,梁興揚淚流不止,不由捏緊了手裡的信紙,悽聲高喊:“就知道你們這群老傢伙不是什麼好鳥!丟下爛攤子,拍拍屁股跑了,啊啊啊啊……好歹給我點緩衝時間啊!!”
……
“叮鈴,叮鈴,叮鈴……”
屋簷下,通體漆黑的小鈴鐺忽然劇烈晃動起來,發出一聲聲清靈的響聲。
大殿內,梁興揚端坐在主位上,一個眼色看過去,還沒開口說話,混沌便自覺起身,去門外查探情況。
窮奇見狀,臉上露出個“孺子可教”的表情,還算是個有眼色,用著趁手的工具人!
注意到窮奇的神情,梁興揚嘴角微微一抽,距離伏羲一行人離開荒山村已有一個多月,年都過完了,也不知道是哪件事給了窮奇的錯覺,使得她一門心思認定他們並未真正離開,而是隱身起來,躲在暗處偷偷觀察著她與混沌,企圖找出他們二人的破綻,而後揭穿他們,順理成章把他們趕出荒山。
因此,窮奇這段時間以來,竭力壓抑自己的本性,時時刻刻都端著一副“我已徹底改過自新,我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溫柔無比的模樣,說話輕聲細語,宛若大家閨秀。
梁興揚看著都替她累得慌,忍不住再次如實相告:“其實,伏羲一行人真不在村裡了。”
……
“一想到內丹會被人搶走,尤昱他如何能坐得住,自然要抓緊時間趕緊下手。”
“於是他便差人在妖族放出你身死的訊息,引妖族來寧和鎮,同時讓人破壞結界,製造了混亂,藉此渾水摸魚?”白自珍說道。
白虹點了點頭,“不錯。然而他沒料到的是內丹並沒有在白家,更沒想到白老爺對內丹一事毫不知情……”
“所以,我白家完全是遇到無妄之禍?”
白虹面容上浮現出點點憐憫,“雖然真相讓人難以接受,但事實確實如此。”
“呵。”白自珍冷笑,“那豔雪刀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轉移嫌疑的障眼法罷了。你當真以為尤昱的舉動可以瞞得過長安玉玠?”
“我不明白。”白自珍說道。
聽到這話,白虹不介意把事情說得更加清楚直白,“早在寧和鎮發生變故的時候,長安玉玠就料到尤家會有所行動,這才派了一明一暗兩隊人馬前往,明者,就是為了牽制尤家,暗者為了搶奪妖丹。對於白家遭遇的橫禍,尤家背地裡所做的一切事情,你當真認為長安玉玠一無所知嗎?”
“其實,他心裡跟明鏡一樣,完全清楚是怎樣一回事兒。然而……”
白虹直視著白自珍,嘴裡吐露出無比殘忍的話語,“不管是白家或者寧和鎮百姓數百條的人命,還不足以令他得罪尤家。甚至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為尤家遮掩。”
長安玉玠掌管玄天宗多年,心機手段不是常人可以比擬,尤昱亦然。
雙方都知道對方在本次事件中插了一腳,然而卻並無證據,只能就此僵持不下。
再則……
白虹似想到什麼事情,不由冷笑了一聲,“即使真有了證據,在這場禍事死去的所有人也未必能討回公道。畢竟,死去的人沒有價值,而家大勢大的尤家卻有無有倫比的價值。”
“同樣的,尤家為了讓玄天宗不再追查下去,不惜將妖丹的秘密告訴陰正信,用來收買他,讓他藉此拉下長安玉玠。而陰正信為了宗主之位,不管尤紀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可以借題發揮,放手一搏。成了,他便是下一任宗主;敗了,大可以說是受尤紀矇蔽,好歹是一宮之主,又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長安玉玠自然不好與他計較。”
總而言之,那些掌權者未必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暗中籌謀,何人所為,但因為種種利益交換與勢力權衡,真相反而不那麼重要了,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被徹底掩埋。
也許雙方在傳杯換盞,還會言笑晏晏地商量著怎麼往真相上面添上兩抔黃土,讓真相可以被埋藏得更深些。
白自珍回想起前幾日,陰正信確實一反常態,處處針對長安玉玠,心裡對白虹的話又相信了兩分,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看著白虹淡淡地說:“長安宗主並非蠢人,經過前日的事情,他定會有所察覺,不會坐以待斃。”
“當然。”白虹完全同意他的說法,“所以他將這件事交給符原處理了。你可知道他的用意?”
“因為符原是陰正信的死對頭,不會讓陰正信有搞小動作的機會,同時此舉變相把符原拉到自己的陣營,給自己增加助力;第二,符原是四哥的師父,事關弟子家人的冤屈,他必定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對待,不放過一點兒蛛絲馬跡。因為時間倉促,尤家此次計劃並非天衣無縫,又有你的口供與證詞,只要符原仔細探查下去,必定會有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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