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3章玉澤鍾,全村就我一個凡人,古小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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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力?
“你是讓我做邪教頭子?”
梁興揚震驚地看著他,站起身,不假思索地拒絕倉頡的提議,“我不幹這種事兒。”
在現代,他雖然渴望功成名就,可他有底線,不管再落魄都沒想借著道士身份宣揚迷信,四處斂財,穿越到此處,民智未開,就更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不僅沒有,他還試圖勸說倉頡打消這想法,語重心長道:“您弄那個信仰之力是不是需要大力發展信徒?信徒哪裡來?第一搞迷信,第二搞精神控制。這兩件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不能幹啊!做人要有良知,要有底線,不能為了名利什麼都幹。”
倉頡見他一臉嚴肅,捻著鬍鬚,示意他坐下,方才笑著開口說道:“你想哪裡去了。狹隘的信仰,是一種舉動,他們透過某個舉動去尊崇人事物而產生信念,甚至有具體形象,最後演變成為個人崇拜,盲目地聽從對方的指示。然而真正的信仰卻截然不同……”
“它只是一種單純的信仰,單純的力量來源。蟲魚鳥獸,日月星辰,上至正道,下至妖魔,或者各方祖靈,甚至人倫綱紀,莫衷一是。從古至今,除了天生神體的神仙,還有一種是身上帶著功德,帶著信仰之力的凡人,最後被人們賦予了神仙之名,賜予了仙身,最終成為了仙人。”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下,微微喘了口氣。
梁興揚心有所感,強作鎮靜,臉上看上去還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實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過了片刻,倉頡方才重新開口,“在小羊心裡,什麼樣的人能成為神仙?”
梁興揚回答道:“我心中的神仙是先祖、先賢、先烈、先哲和守護我們的人。”
就如同他面前的倉頡,如果不是他發明了文字,開創文明之基,單單隻有神體,也不可能在道教被尊奉為“文祖倉頡”;又比如伏羲,倘若他不是創立八卦、教民作網用於漁獵、變革婚姻習俗、始造文字,用於記事,取代了以往結繩記事的形式、發明陶壎、琴瑟等樂器,創作樂曲歌謠,將音樂帶入人們的生活等等一系列對後世產生深遠影響的舉動,也不可能被譽為華夏民族人文先始,三皇之一;再比如盤古沒有開天,女媧沒有造人,夸父沒有追日……僅憑一個神體,一個神仙之名,又怎麼可能被後世之人不停傳頌呢?
縱觀天朝五千年,風流人物無數,能被尊稱為神明的哪個不是立功立德立言,為社會,為民族,為世界做出自己努力的人呢?
當然,以上這段心理話是不能對倉頡說的,否則相當於指著對方說,哎呀,你們這些老骨頭在我們那裡已經死了好幾千年了,渣都不剩,不過沒關係,我們為了紀念你們,還給你們建廟紀念了,你們高不高興啊?
梁興揚心想,他要是敢說出口的話,估計會立馬踏上去找自己太奶的路上。
因而,甚是保留地吐出一句話後,就再也不肯開口,默默盯著倉頡看。
倉頡不知道梁興揚的腹誹,聽到他的回答,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撫掌道:“果然有慧根!那你接下去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咳咳……”梁興揚被他的話嚇得一哆嗦,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好不容易才緩和過來,盯著倉頡失聲道:“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人物,沒來到這裡之前,最大的願望不過是多存點錢,建一座小道觀,讓我師父安享晚年而已,就這麼一個小目標,我奮鬥了二十多年都沒完成,哪裡還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誰讓你做大事了?”才誇他有慧根,結果沒想到下一秒立馬漏氣,倉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剛剛不是說了,還有一種仙人是身上帶著功德,帶著信仰之力的凡人,最後被人們賦予了神仙之名,賜予了仙身,你多做點好事,不就有功德了嗎?有時候你的一個小小舉動,就能幫他人走出困境,他人因為你的善舉重燃起希望,對未來有了期盼,並願意為之努力,那你不就有了信仰之力了?最後,自然而然就有仙身。”
“這難道很難嗎?”倉頡瞪眼問道。
“聽您這麼一說,好像不是太難。”梁興揚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遲疑道:“那我只做好事就行了?”
倉頡“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梁興揚又問道:“那我得做多少好事才能擁有仙身啊?”
“說不準。”
倉頡頓了下,從袖子裡的暗袋掏出一個約莫三寸高,沙漏形狀的東西遞給他,一頭裝滿了金色細沙,一頭空空的。梁興揚接過,將沙漏立在石桌上,裝滿沙子那端在上,空的在下,詭異的是,沙子卻沒有落下。
這是壞了?
梁興揚忍不住拿在手裡上下左右各晃了晃,結果卻仍是一樣,一顆沙子都沒掉下來。
他不禁看向倉頡,卻聽倉頡說道:“此物名為玉澤鍾,你且拿去收好。當你做了善事,獲得信仰之力時,裡面的細沙就會掉落,待金色沙子全部流入另一端就是你擁有仙身之時。”
“……哦。”
聽到這寶貝乃是自己的成功計時器,梁興揚趕緊將它小心放好,唯恐它磕到碰到,沉吟了片刻,商量道:“我最近都沒什麼事情,明日就到外頭做好事去?”
倉頡無語道:“為了自己的私慾,就算你做了好事,玉澤鍾也不會將其算在內。”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呢?”梁興揚虛心請教。
倉頡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忘記有緣人了?”
待有緣人找上門,他做好事收集信仰之力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被他這麼一說,梁興揚瞬間恍然大悟,“對啊,等有緣人上門,我努力幫他們解決問題,不也是做好事嗎?何必跟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呢。”
見他終於明白過來,倉頡老神在在地拿起一顆蜜餞扔入口中,含糊不清道:“還不太笨。”
梁興揚嘿嘿一笑,拍馬屁道:“這不是您與諸位師父教得好嗎?”
倉頡才不吃他這套,笑罵道:“油嘴滑舌。大晚上沒事就趕緊回去,好好想想那守村舍該怎麼修理,別在這裡耽誤我老人家休息。”
梁興揚抬頭看了看天,明月已經掛在樹梢處了,確實不早了,當即“哎”了聲,與倉頡道了一聲晚安,拿起玉澤鍾,高高興興往外走。
行至院子大門處,他腳步忽然一頓,回頭看向倉頡,懷疑道:“倉夫子,您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別是你們擔心我偷懶,消極處理有緣人委託的事情,故意編出這些話來騙我的吧?”
倉頡:“……”
幾秒鐘過後,他一把扔掉手裡的糕點,跳腳道:“愛信不信,不信的話把玉澤鍾留下,人滾蛋!”
他們這一群老骨頭費心費力折騰出玉澤鍾,想方設法為他彌補缺陷,都是為了誰啊?
偏偏小崽子還懷疑他們的用心。
簡直不識好人心,哼!
見他發怒,梁興揚忙道:“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話音剛落,人便抱緊玉澤鍾貓著腰一溜煙跑了。
見狀,倉頡沒忍住又罵了一句,“小羊崽子,跑那麼快做什麼,門又沒關!”
院子外,聽著倉頡的叫罵聲,梁興揚搖了搖手裡的玉澤鍾,面露沉思道:“這是被我拆穿,惱羞成怒了嗎?”
……
比如,上次去寧和鎮奪妖丹。又比如,這次準備從梁興揚手中搶回妖丹。
當然,前提是妖丹確實在梁興揚手中。
“這次你跟著去寧和鎮,找個機會將妖丹拿回來,順便注意一下他的動向。”
那日,見過白虹之後,梁興揚那小子顯得心事重重,與他交談的時候心不在焉,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他與白虹只是隨意閒聊,可長安玉玠根本不信,只認為他沒有說實話。
青真認真記下長安玉玠的吩咐,頓了下,出聲問道:“師父是如何肯定妖丹就在梁興揚手中?”
要知道,梁興揚身上並沒有妖氣。
長安玉玠一眼就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說道:“之前妖丹就在他手上,難道你們都看出來了?”
聞言,青真臉色一變,想到在寧和鎮的時候,明明妖丹就在梁興揚手上,自己卻一點兒沒有察覺,連忙跪下,低頭道:“是弟子無能,請師父降罪。”
長安玉玠擺手讓他起來,說道:“這事不怪你,連陰正信、長青長光都沒發現,只能說白虹手段通天,竟能用秘法隱去妖丹上面的妖氣。”
停頓了下,長安玉玠接著說:“妖丹是妖的所有,是妖族視為比性命更重要的存在,不會輕易讓他人觸碰,更不會隨意交給其他人。從她一開始主動將妖丹交給梁興揚保管,便可看出兩人關係並非表面這麼生疏。後來,跟隨白虹多年的訛獸在見到梁興揚那一刻,對他表露出的親近,更能說明雙方交情匪淺。”
更不用說,白虹在被關押的這段時間,不時試圖打探梁興揚的近況,不經意流露出的關心了。
“或許那妖丹根本沒有丟失,一直都在梁興揚的手上。”長安玉玠大膽猜測道。
然而,就算是知道妖丹的下落又如何,難道他們能光明正大找梁興揚,讓他交出妖丹嗎?
且不說梁興揚願不願意,妖丹的主人還在呢,他們有何資格開口索要呢?
所幸老天垂憐,就在長安玉玠一籌莫展之際,梁興揚竟然主動開口要離開玄天宗。
這可真是瞌睡的時候送枕頭啊。
長安玉玠心情實在是形容不出的好,轉頭對長青不放心地重複囑咐,“你這段時間就跟在他身邊,注意監視梁興揚的一舉一動。我懷疑除了妖丹之外,白虹還交代了其他。”
不然那小子在天樞峰呆得好好的,怎麼在見過白虹後,突然提出要離開呢。
青真會意,應了聲“是。”
“還有一點……”雖然長安玉玠十分相信青真的能力,但還是多囑咐了一句,“你之前說有家人見過你和青玄,雖然那家人已經被你處理了,為了以防萬一,趁著這次重回寧和鎮的機會,重新將那件事處理得更乾淨些,勿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是。”青真表情一如既往的恭敬,並無任何不滿,沉聲應道。
長安玉玠滿意地點點頭,揮手讓他回去收拾行李,準時到山門前會合。
青真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開。
挑選好一同隨行的弟子,青真馬不停蹄回到屋裡,從衣櫃裡拿出換洗的道袍,剛一觸碰,便覺得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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