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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寧和鎮這些年供奉的是邪神?
梁興揚差點脫口而出,只不過賈桫欏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警覺地張望四下,壓低聲音道:“我懷疑這廟裡的白虹聖母娘娘是邪神。”
“更有可能是妖魔。”賈桫欏身子往前傾,招呼兩人靠近,單手攏在嘴邊,一雙黑眸隱藏著些許驚懼,低低道:“我方才裝暈曾被那兩隻怪物帶著去見了那所謂的白虹聖母娘娘……嘖,她要驗貨,那我自然也要禮尚往來一番,瞅著她看個仔細啦……”
說起這個,他就有點得意。雖然梁興揚和白自珍不知道他得意的點在哪裡,但見他神采飛揚,倒也不好意思潑他冷水,二人對視一眼,捧場道:“然後呢?”
“哎呀,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料想著兩隻怪物長得奇形怪狀,那白虹聖母娘娘定然也是相貌醜陋,可怖異常,不曾想卻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婦人,坐在椅子上,眉眼含笑,溫婉又良善!當時,我仿若看到我家老母,感覺十分的親切,下意識想要向她求救…只不過,她一動就暴露了自己的底細,雖然穿戴華麗,外貌美豔,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不假,但舉止卻十分的……”
許是一時間想不到什麼詞語形容,賈桫欏皺起眉,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不像人。行走間扭扭捏捏,四歪八倒,好像蛇行一般,身上還有一股濃烈腥臭之氣。唉,簡直比那隻死兔子、大雕爺更像異類。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而且……”
他不自覺皺起眉頭,“這些年每逢廟會前後,鎮上似乎都會失蹤三四個年輕男子,失蹤之人多半為鎮上寧和書院的學子。那些富貴出身的學子沒學到書中的精華,倒是把糟粕盡數吸收了,性子酸腐也就罷了,還喜歡附庸風雅,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時不時學著文人騷客出遊踏青,登高望遠,專挑著險峻地方鑽,他們不出事誰出事……”
“咳咳咳。”梁興揚聽他越說越不像話,連忙掩唇乾咳了兩聲,瘋狂朝賈桫欏使眼色,旁邊還有個寧和書院的學子呢,說話需要注意點。
賈桫欏會意,立馬止住了話頭,衝白自珍抱歉一笑,不好意思道:“當然寧和書院也有許多優秀的學子,比如自珍。一看就跟那些人不一樣。”
白自珍抿唇微笑,想了下,剝了一顆糖放入嘴裡,慢吞吞道:“我能理解桫欏的想法。寧和書院裡確實有不少學子仗著家世無法無天,品性低劣,惹人生厭。”
末了,又真誠一笑,感激道:“桫欏這含糖說話的辦法果真有效。”
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受他感染,梁興揚和賈桫欏也跟著笑了。關於當著白自珍的面說書院學子活該一事就此揭過不提,賈桫欏接著說道:“因著咳咳,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原先沒把學子失蹤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方才被帶入牢裡的時候,我在其中一間牢房裡似乎看到那些學子了,那一個一個都擠在欄杆前幸災樂禍呢……想來,那白虹聖母娘娘不僅吃人心,還貪圖美色,將他們圈養起來欣賞呢!這次將我抓過來,只怕也是因為覬覦我的美色!哎,男人跟女人一樣,長得太英俊也不是一件好事啊!我可真是罪過!對了,剛剛那些嘲笑聲,就是那些酸……寧和書院的學子發出的。”
接著,又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呔,被關在地牢裡久了,看到有人落難不心生同情也就算了,還成為怪物的擁躉,在一旁跟著叫好,忘了自己也是人了!”
得知怪笑聲並不涉及什麼妖魔鬼怪,梁興揚心裡頓時放鬆了幾分,聽到賈桫欏的罵聲,下意識看了眼白自珍,拽了拽他的衣袖,緩聲道:“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久了,心理失衡也是正常,現在大家都是落難人,實在沒必要再為這麼一點小事而介懷。”
賈桫欏撇撇嘴,到底住了口。
白自珍察覺氣氛不對,看看梁興揚,又瞅了瞅賈桫欏,狹長的眼眸微斂,猶豫了一會兒,主動開口道:“由此可見,白虹聖母娘娘就不是什麼正經神仙。”
“嗯。”梁興揚贊同道:“正經神仙也幹不出殺人剖心之事啊。”
都成神了,還需要依靠凡人的心臟提升法力嗎?
一看就是個野路子。不知道是哪裡跑來的妖魔鬼怪硬裝成神明糊弄人。
賈桫欏一想到鎮上的百姓供奉一尊邪神多年,一時間無語。尤其是他家每逢年節還上供過不少香油錢,如今卻把魔爪伸到了他頭上,讓他總有種恩將仇報的錯覺。
他幽幽嘆了一口氣,視線無意間與梁興揚撞上,和著外頭酬神戲裡的禱祝詞“哎呀聖母啊!保佑弟子脫了此難,異日到此,重修廟宇,塑畫金身!”兩隻待宰的羔羊覺得諷刺無比,不約而同別開視線,齊齊長嘆一聲。
“難道咱們就要坐以待斃?”賈桫欏靠在牆壁上,側耳傾聽外面的喧譁,低聲嘆息道:“真希望有英雄來救救咱們。就像幾十年前一樣,有英雄從天而降將整個潛龍之淵拉出泥潭……”
如今,正是蓬萊仙歷五十年。
距離那名英雄離開,已經五十年了。
英雄雖然無名,但他卻一直活在潛龍淵百姓的心中。
英雄救世的時候,梁興揚還未出生,出生後英雄早已消失不見,但梁興揚對無名英雄卻一點都不陌生。
無他,只因年幼的時候,生性頑皮的他常常趁著家裡人不注意跑到酒樓外聽人說書,那說書先生所講的,便是有關於這位無名英雄的故事。
梁興揚聽得熱血沸騰,滿心激昂,心中對這無名英雄十分的敬仰。年少的他憑著一腔熱血,在暗中立志以後也要成為像無名英雄的人。
而後,終於說服了家人前往玄天宗拜師,興致勃勃地想要繼承英雄的精神。然而……
一腔熱血還未得到施展,人先被擄了,成為刀俎下的魚肉。
這一下,他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
思及此,梁興揚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的話,一點兒都不甘心。”
賈桫欏同樣心有不甘,憑什麼他一個如花如玉的美男子要與那些面容勉強可以入眼的臭書生一樣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苟活呢?
“我能理解邪神對我美色的覬覦,但!要我就範,那是萬萬不能的!”賈桫欏站起身,慷慨激昂道:“身為堂堂男子漢,怎麼能以美色侍人?”
梁興揚以手托腮,斜睨了他一眼,認真提議道:“桫欏兄果真有骨氣!那要不咱們換一換?你讓邪神剖心,我不介意用美色侍人。相反,如果有人喜歡我的相貌的話,我會感到無比的高興,認為對方非常有眼光……”
白自珍瞪圓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梁興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認真觀察了片刻,緩緩低下頭,肩頭顫抖個不停。
賈桫欏一愣,見梁興揚目光揶揄,嘴角不由一勾,很快又垂下眼,整個人顯得越發無辜,既老實又正經道:“你這樣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我的確不應該如此排斥……相反的,白虹聖母娘娘品味這般高雅,我要為她高興才是。”
言外之意就是不換了!
傻子也知道比起剖心,讓人不痛不癢地欣賞兩眼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沒看到那些臭書生被關了幾年,不僅沒有一點消瘦,還比以前更加白胖嗎?
梁興揚頓時哈哈大笑。
這賈桫欏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賈桫欏、白自珍也跟著笑。
玩笑歸玩笑,待笑夠了,緊張壓抑的心情舒緩後,三人開始認真謀劃著如何逃出地牢。
經過一番商議,否決了幾十條辦法後,三人看著面前大腿粗的欄杆,牢門上手臂粗的鐵鏈,一致認為——
問題有些棘手啊!
白自珍忍不住喪氣道:“這鏈子明顯是精鋼製成的,想要將它弄斷幾乎不可能。看來,咱們是逃不出去了。”
賈桫欏扯了扯牢門上的鐵鏈,看向梁興揚,“你有想到什麼辦法沒有?”
梁興揚沉吟了片刻,抬手拍了拍賈桫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解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桫欏願不願意配合了。”
“只要能出去,我定然全力配合。你快說說是什麼辦法。”賈桫欏催促道。
白自珍亦出言道:“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可直說無妨。”
梁興揚見二人面色堅定,一副隨時準備犧牲自我的樣子,嘿嘿一笑,伸出手,一左一右勾著二人的肩膀,半真半假道:“其實,我認真想了想,以色侍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的。既然那白虹聖母娘娘喜歡桫欏的臉,那桫欏你就從了吧。待你成功上位後,再來拉拔一下我和自珍,吹吹枕邊風,將我們二人救出去。要知道,三十六計裡面還有個美人計呢。由此可見,以色侍人不丟人啊!”
賈桫欏聽得連連點頭,待梁興揚說完後,面色正經道:“這倒是。這樣說來,我倒是有個想法……”
他上前一步,拉過白自珍和梁興揚,在二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梁興揚一邊聽,一邊煞有其事地“嗯啊”兩聲,白自珍則是直皺眉,“這、這不好吧?要是讓人知道了……”
話還未說完,地牢裡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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