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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應聲而碎,木屑紛紛飄落,驚起一陣塵土。
杏花村的村民各個都瞪圓了雙眼,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眼前這看著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是個隱藏的大力怪!
一時間,眾人皆面露驚恐,張口不能言。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書癲也被嚇得不輕,瞅瞅自己的手,再看看碎成渣的大門,十分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自己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竟能一掌拍碎門板而毫髮無傷?!
眼角餘光一瞥,見眾人一臉驚愕,隱隱帶著恐懼,他又計上心來,收起錯愕,極力自然地把左手背在身後,仰頭倨傲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訛詐我和小連山的下場!識相的話,趕緊滾!否則,哼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本意只是想嚇退杏花村眾人,奈何演技不佳,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只讓眾人覺得他猖狂至極,仗著自己力氣大,武力高,便不把人放在眼裡。
杏花村眾人氣極,就算他再厲害又如何?本就是薑石年這庸醫害人,他們只是想要個說法而已,沒想到對方不認錯道歉也就罷了,竟還玩上恐嚇威脅這一套?
這讓人如何能忍?
要打架是吧?他們這邊可是有十幾個人,且他們這些莊稼漢面朝黃土背朝天,每天都在伺弄土地,有的是力氣!
大家一擁而上,就不信壓制不了他!
想到這裡,大牛和身邊的叔伯對視了一眼,挽起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沉聲道:“你們這是打算死不認賬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杏花村眾人“唰”一下,紛紛把綁在背後的柴刀抽出來,怒目直視書癲,隱隱有他敢點頭,他們就立馬衝上去把他砍成肉泥的架勢。
“咕咚。”
望著那一把把磨得鋒利無比,幽幽閃著寒光的柴刀,書癲再次嚥了口唾沫,整個都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常、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你們不要亂來啊……”
他一邊說,眼睛一邊胡亂瞟,準備伺機逃跑。忽然,他目光一頓,落在了人群中某處,面上的緊張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可比擬的欣喜,口中驚呼道:“小羊,你回來了!”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站在人群中,他頭髮極短,只到肩膀處,就這麼隨意披著,身上穿著與他們相差無幾的灰色粗布衣裳,看上去十分怪異不羈,可卻有種莫名的和諧,自有一股風流味道。
再細看其形容,俊眼修眉,顧盼神飛,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好相貌。
這樣俊俏的人,照理來說應是十分引人注目的才是,然而若不是那書生嚎的一嗓子,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真是奇了怪了。
像是見到救星一般,書癲和姜連山快步迎了上來。
書癲指著杏花村的村民,惡人先告狀,“小羊,他們辱罵農叔,還把咱們宅子的大門弄壞了,你快把他們趕出去!”
“你這龜孫少血口噴人!”大牛被他顛倒黑白的話氣得一個倒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叫罵道:“明明是你這龜孫子把門弄壞了,還想把屎盆子扣到老子頭上?真當我們這些人是死人,可以任你胡說八道嗎?”
說話間,他一把扯過身邊手拿菜刀的本家叔叔,眼神冰冷如刀,“你別忘了,我們這邊可有不少人能證明。”
書癲望著那明晃晃的柴刀,“呲溜”一聲躲到梁興揚身後,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弱弱道:“不要這麼兇嘛。小羊是我們村的守村人,也照顧我與小連山以及宅子的主事人,你有什麼事情找他就行。”
說完,面色忽然一變,抬眼看向四周,眼神茫然道:“啊,我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我又夢遊了嗎?”
頓了頓,又看看大牛,神情認真道:“我這人一直有夢遊的毛病,夢中做了什麼,一醒來就不記得了。當然,夢遊中的行為也並非我本意,若是有得罪之處,你大人大量就別與我計較了。”
杏花村眾人不由抬頭望天,都辰時了,還夢遊?把大家當傻子啊?
大牛:“……”
你他孃的還真不要臉。
姜連山捂住臉,默默與書癲拉開了距離。這人是誰,他不認識。
在場眾人,唯有梁興揚一動不動。
望著一臉震驚且哀怨,整張臉都寫滿“你不是說你是路人嗎?你這個騙子!”的二牛叔叔,梁興揚輕咳一聲,展露出溫和的笑容,拱了拱手道:“剛剛隱瞞身份之舉乃是迫不得已,還請叔叔勿要與小子計較。”
面無窘迫之色,端的是光風霽月,一派斯文。
對方如此坦蕩蕩,這反倒讓二牛叔叔不好意思起來,他連連擺手道:“我沒計較,我沒計較。你也別把我剛剛那些粗鄙之言放在心上。”
梁興揚笑著頷首,抬眼看向眾人,又說道:“我乃是荒山村新任守村人,負責荒山村的日常事宜,諸位今日來此的原因,我已經知曉了。只是……”
他微垂眼睫,玉面隱含悲傷,低聲道:“農叔已於七月中旬,也就是十六日過世了。”
在遇到二牛的第三天。
“怎麼會這麼巧?”
大牛第一個不相信他的話,懷疑道:“你們莫不是為了幫薑石年開脫,故意撒謊欺騙我們吧?”
書癲撇了撇嘴,下意識介面道:“誰會用這種爛藉口來開脫啊?”
姜連山小臉繃得緊緊的,眼眶微紅,大聲道:“我們沒有騙人。薑石年是我爹,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爹還活著。可是……他真的不在了。”
誰會拿自己的爹孃開玩笑呢。
見此,大牛等人終於確定薑石年是真的過世了。
“那這……”
上門討公道,結果當事人卻不在人世了,這公道還要怎麼討?
頭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杏花村眾人紛紛麻爪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最後,眾人把目光落在了為首的老者,也就是杏花村村長身上。
老村長沉吟了片刻,站出來,對梁興揚說道:“雖然薑石年已經過世,可他到底也是你們荒山村的,你既是新任守村人,負責荒山村的日常事宜,那村民薑石年害了二牛一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簡而言之就是,薑石年欠的債,由你這個背鍋俠來還。
好在梁興揚也沒想過要推脫,聞言點了點頭,從容道:“雖然這件事情,我與連山事先並不知情,可你們既然找上門了,我也不會置之不理,確實應該給你一個說法。”
他如此通情達理且願意主動承擔起責任,不說老村長,杏花村其餘人的臉色也跟著緩和了幾分。
老村長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們認賬就好,那依你之見要怎麼處理才好?”
梁興揚沉聲道:“負責肯定是要負責的,但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地方不是很明白。”
“哪裡不明白?”老村長問他。
梁興揚說道:“先不說農叔醫術如何,單看他在二牛被毒蛇咬後能立即找到解藥,幫二牛逼出大半蛇毒,這就足以證明農叔對那蛇毒毒性十分了解,斷不可能開錯方子,可偏偏二牛在服用過農叔抓的藥方子後卻一病不起,這就有點讓人奇怪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大牛瞪眼看他,臉上的疤痕隨著他說話的動作,跟著抖了抖,看上去越發可怖兇悍,“難道我弟弟還會裝病騙我們不成?”
梁興揚並沒有因為大牛的質問而生氣,反而單手託著下巴,沉思了片刻,看著大牛,認真回答道:“那倒不至於。也沒必要。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們上門討要公道,為什麼不把二牛也一併帶過來呢?”
不管是伸冤還是討公道,帶著受害者一起出場,總會比較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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