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跟她說多喝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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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掐著腰的花鶯,許辰安微笑著搖搖頭。
他是真的不想。
許辰安對於自己贅婿的身份還是認得很清的。即便自己的妻子貌美如花,但是說到底自己還是一個贅婿。許辰安本就不會去要求太多,如今季家上上下下的人對他和秋月的態度,已經讓許辰安感覺很知足了。
正所謂知足常樂。
如今的自己還是太過弱小,而如今如此弱小的自己,想那麼多,期望那麼多,自然是無益的。
許辰安覺得,現在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想那些其他的事情,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相比於去朝思暮想季羨魚晚上來與不來,還不如把精力花在修煉黑犀練體訣上。
“如今的我已經很是知足,府裡上上下下對待我和秋月都是極好的,我自然不會去奢求別的,我只希望安安靜靜的活著。”許辰安發自真心的對花鶯說道。
聽了許辰安的話,花鶯則是一愣。
“想不到,我家小姐,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姑爺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平常心,當真是難得,但是花鶯還是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自然也是一副樣子,姑爺說不定過幾天便會對我家小姐朝思暮想,茶飯不思了呢。”花鶯緩緩繞著許辰安的周圍轉了兩圈,笑著說道。
而許辰安卻是目不斜視,也沒有搖頭。
許辰安不想和花鶯爭辯什麼,多說無益。
在上輩子許辰安就明白,和女人爭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更何況是花鶯這樣古靈精怪的女人。
看著許辰安沉默不言,並沒有和自己爭辯的想法,花鶯氣的嘴鼓鼓的。
“姑爺你要是沒什麼想說的話,花鶯就真的走了哦…真的走了!”
許辰安靜靜的看著花鶯,依舊沒有開口。
看到許辰安這副淡然灑脫的模樣,花鶯心中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只能有些氣惱的掐起腰來。
“姑爺既然不想和花鶯多說,那麼姑爺肯定有什麼話想要讓花鶯帶給我家小姐的吧?”花鶯歪著頭,一臉壞笑的對許辰安說道。
“小姐再怎麼說也是姑爺的妻子,姑爺嫌花鶯煩也就罷了,難不成也煩我家小姐?難不成真的沒什麼話要跟小姐說?”
許辰安早就明白花鶯不是個好對付的,現在竟然拿季羨魚來壓自己。
許辰安沉思良久,終於開口:“跟她說多喝熱水…你也多喝熱水。”
花鶯聽了許辰安的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隨後才氣鼓鼓的走了。
正在許辰安準備關門的時候,秋月回來了。
“少爺剛才在半路遇到了花鶯姐姐,看樣子她好像很生氣…是不是少爺又欺負花鶯姐姐了?”秋月手中提著食盒,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囑咐她多喝熱水。”許辰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秋月:“?”
不過很快秋月便將此事拋諸腦後,將食盒中的飯菜擺到石桌上。
“少爺快吃飯吧,今天的飯菜也很好的。”
“嗯。”
主僕二人吃過飯之後天就黑了。
許辰安和秋月依舊是先後洗了個澡,然後躺到了床上。
“少爺,我都沒有教你洞房,那天洞房你是怎麼…”
秋月抱著許辰安的腿,紅著臉問道。
許辰安自然不想和秋月提起洞房那晚上的事,於是只得轉移話題。
“這個是秘密,你這幾天和府裡的那些丫鬟相處的怎麼樣?”
果然秋月很快便被轉移了注意力,喜笑顏開的,繪聲繪色的和許辰安講起小姐妹們平時相處的盛況。
“少爺你是不知道啊,那些姐姐們會的才藝可多了。”
“她們會不少樂器呢,有一個姐姐還笑著說要教我吹一種樂器。好像是說叫蕭。”
“她們說我要是會吹那個叫蕭的樂器少爺一定會很開心的。”
秋月說到這裡一臉的開心。
而許辰安則是感覺這好像話裡有話…
總感覺府裡那些小丫鬟們說的不是什麼正經樂器。
不過許辰安還是打著哈哈。
“好,我等著秋月學會。”
聽了這話,秋月也是開心的抱住了許辰安的腿。
主僕二人說著閒話,漸漸有了睏意便擠在一起沉沉睡去。
而此時的許府之中主母殿偏廳燈火通明。
許家的老祖母以及許家如今的祖母正在秉燭夜談。
“母親大人,那小野種,明天要回門?”
“是啊,季家傳來的訊息。”坐在榻上的滿頭銀髮的祖母,閉著眼睛緩緩答道。
“也不知那季家的大小姐會不會同行?”許家的祖母憂心道。
聽聞此言,那滿頭銀髮的許家祖母嗤笑了一聲。
“那卑賤的小野種,只不過是個贅婿罷了。那季家的小姐雖然傳聞又啞又瞎,但終究是季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怎會屈尊陪他一個贅婿前來?”
聽聞此言,許氏也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不過是一介區區贅婿罷了,說不定成親那晚都沒撈得著洞房。說不定他現在的日子,在季家連最卑賤的下人都不如…”
“不然呢?”許家的老祖母,那佈滿皺褶的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身上既然留著那妖女的血,便是最卑賤的,還好已經在鄉野之中被養廢掉了,否則說不定是個禍患。”
“之前臨邑縣的事情,沒有把這小子弄死,真是便宜他了。好在還有些用處,能夠幫我家寧禮,擋下一門壞掉的姻親。既如此就讓他一輩子在那季家當最卑賤最沒出息的贅婿吧。”滿頭白髮的許家祖母,滿是皺紋的臉上被燭光映照的一片陰影。
“是啊,臨邑縣的事情沒有要了他的命,那麼就讓他一輩子像狗一樣活在季家。”許氏也是泛起了一抹冷笑。
“明日稍微羞辱一番,不可傷了他的性命,畢竟他如今已經算是季家人了。”
“寧禮今年還要考取太玄京的文武學府,萬萬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影響了寧禮的前途。”許家祖母告誡道。
而許氏也是重重點頭。
“母親大人還請放心,寧禮對於考取太玄京文武學府的事情,勝券在握。寧禮已經為此準備多年,如今定會取得佳績,光宗耀祖。”
聽了這句話,滿頭白髮的許家祖母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只不過那滿是皺紋的臉,笑起來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如此便好,等寧禮考取了太玄京的文武學府之後,即便是季家,也要上趕子巴結我許家。”
“到那時,即便打斷那許辰安的腿,季家也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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