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秦音搶走了她的五哥,君司澈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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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
君司鈺剛贏了比賽,臉上難得地揚起幾分欣喜的笑,他身邊聚集過來了曾經跟他一起跑來打黑拳的兄弟。
有人搭上他的肩膀笑道:“鈺少厲害啊,初賽一舉晉級,看來後面的國際賽你也能拿個好成績。”
每年的國際地下拳擊比賽,都會不斷湧出新的拳擊黑馬,而這種新衝出的黑馬一般都會廣受觀眾們的關注。
成為他們買賭賺大錢的工具。
目前來看,君司鈺已經完全具備這種潛力。
是以該巴結上來的狐朋狗友們又重新來到了他身邊。
不少大佬也暗暗關注起他。
“我會拿冠軍的。”
就算是為了小音,他也得全力以赴。
君司鈺看向拳擊臺上秦肆與姜銳的對戰陣容,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麼兩個本該總決賽才該相遇的對手,居然被主辦方那麼快地排在一起。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秦肆是小音在乎的弟弟。
他得趕緊親自去找小音一趟。
就在他正往樓上包廂走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撲到他眼前,他反射性將人推開,卻見是滿臉巴掌印的君棠月。
君棠月見是他,立馬笑起來:“五哥,恭喜你贏了拳擊賽,沒想到我們五哥這麼厲害呢,從前我們家裡人都誤會你了,以為你打黑拳是不學無術呢。”
“可現在,五哥你只要贏了拿到《通血手札》,就能救二哥的雙腿,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君棠月忍不住上去套著近乎,自從上次五哥對她失望以後,他就不願意見自己。
好多次明明可以撞見自己,他都飛快掉頭就走。
一有時間更是把自己關進清北大學裡,埋頭學習。
君司鈺變了,變了好多。
這都是因為秦音。
要不是她,五哥對她哪有現在那麼不寬容?
曾經他是最寵自己的哥哥呢。
君司鈺看見自己居然撞見了君棠月,有些嫌髒地拍拍身上的衣服,好似非要拂去那份晦氣一般。
他冷著一張臉看她表演,但眼底的冰碴子也越來越多:“君棠月,你要不要臉?”
“你真當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嗎?三哥因為錯信了你進了拘留所,大哥四哥哪一個沒因為你而出事?”
“你現在裝得唯唯諾諾說拿到了《通血手札》就能救二哥的腿,實則你根本就救不了二哥,你就是拿這件事引誘二哥為你辦事,公然與小音作對。”
“你跟著爺爺學過醫,明知道《通血手札》主要功效是喚醒腦死亡神經的,與二哥雙腿的神經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騙人還沒騙夠!”
“又想打我的主意了嗎?君棠月,你的心腸真是純黑的,二哥再被你矇在鼓裡下去,他那雙腿遲早徹底殘廢!!”
君司鈺嚴肅地繃著一張臉,看著君棠月的眼神從複雜變得厭棄。
“五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打《通血手札》的主意,是姐姐不願給二哥蛇蘭……”
君棠月眼淚汪汪,她耳朵很靈,聽到身後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於是頭越來越低,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君司鈺見不得她茶裡茶氣的模樣,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領口:
“別在我面前裝這一套,你本性什麼樣,我早就看透了!”
“蛇蘭是小音的,她憑什麼要給其他人?”
“你少拿這些髒事道德綁架人。”
君司鈺與君棠月對視著,君棠月看清楚五哥眼中對她徹徹底底的冷漠。
可從前,五哥分明是最維護自己的。
難道就因為一條秦音親手織的“不足為道”的圍巾,她就輸了嗎?
這一刻她心底十分明白。
秦音徹底搶走了她的五哥……
“五哥……”
她還想上前,卻被一隻冰冷的手自下而上地拉住:“棠棠,別為了二哥再作踐自己。”
“小五不願意就算了,大不了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這個弟弟。”
君司禮這話說得很重,他們君家五兄弟關係都很好,四個哥哥更是很疼愛最小的也是最不學無術的五弟君司鈺。
此刻,君司禮突然說這話。
看來是真的對君司鈺失望了。
君司鈺鬆開君棠月,頹喪地後退兩步,渾身好似瞬間脫了力道,他勾唇冷冷一笑,指著君棠月笑出聲:
“君棠月,你真讓我噁心!”
“二哥,你不認我可以,但你最好注意別被你身邊這妖孽害得雙腿再無復原的可能。”
君司禮的雙腿在最近有神經牽動的感覺是君家人眾所周知的事情。
君父和君母都在想辦法找國外最好的神經科醫生來給他治療恢復。
君爺爺依舊在療養院裡沒有訊息。
加上一場大火將君家別墅給燒了,君司禮逃出來後倒是像離不開君棠月一般,與她形影不離。
到點君棠月就會乖乖給二哥按摩理療雙腿。
在君司禮眼裡。
只要棠棠在,離他站起來就只是時間問題。
“君司鈺!”
君司禮呵斥出聲,溫潤的氣質早就被小五氣得丟擲九霄雲外了。
“你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君司鈺竟然笑出聲:
“好啊,求之不得。”
說完,君司鈺調頭就走。
他這些輕慢無所謂的態度又刺痛了君司禮的自尊。
君司禮坐在輪椅上,狠狠拍了拍輪椅扶手,氣得渾身顫抖,呵斥命令道:
“等等。”
“你給我站住!”
但君司鈺的步伐不停,根本不願意再聽他們的腦癱發言。
作為親人,他勸也勸過了。
君司禮不聽,那就自己承擔報應吧。
君司鈺見他不回頭,氣得狠狠扭轉輪椅想要追上去,因為動作太重太猛,直接身體一偏,整個輪椅橫倒下去。
“砰。”
輪椅摔倒的聲音,成功讓君司禮步伐一頓。
君司禮黑著臉被君棠月扶起來,冷聲威脅道:“小五,你走了。”
“我就能讓你做不成君家人,君家的財產,我也能讓你一分都分不到。”
“你要還想認我這個二哥,那就給我拿到《通血手札》……”
君司鈺依舊站在原地。
君司禮勾唇,以為他總算知道怕了。
不想,卻見君司鈺突然轉頭,輕慢不羈地嘲弄一笑:“如你所願,我也不稀罕做君家人。”
“君家別墅燒成灰燼也好,我再也不會回家了,也沒有家了!”
君司禮瞪大了眼。
整個人懸在暴怒的邊緣。
君司鈺沒管他們,大步離開,毫無眷戀。
“君司鈺,你……”
君司禮難堪地用手按動電動按鍵往前行,到底是自己曾經最疼的弟弟,他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君司禮操縱著輪椅往前。
君棠月站在原地,雙眸猩紅含淚,雙手忍不住握成拳,尖利的指甲陷入肉裡,她卻好像根本察覺不到痛苦一般。
直到,她突然感覺到身後躥起一股涼意。
君棠月回頭。
驚詫地張嘴,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她整個人頭皮發麻。
只見,三哥君司澈剃了一個乾淨利落的寸頭,高大精瘦,整個人黑了一圈,卻也多了一種獨特的硬漢畫風。
與他曾經偶像小生的衣著打扮精神氣都截然不同了。
“三……三哥?”
“你怎麼出來了?”
君棠月一驚,差點沒認出君司澈,他好似突然脫胎換骨,沒了從前那股書生文藝氣。
君司澈一臉陰沉地盯著君棠月:“君棠月,你是不是在拿從前利用我的方法在利用二哥?”
君棠月心口一窒。
五哥誤會她也就罷了,怎麼連三哥也對自己這麼咄咄逼人?
她哪有那麼壞。
她不過是在維護自己應得的一切而已。
憑什麼哥哥們一個個都來指責自己?
君棠月眼淚珠子瞬間滑落白皙的臉頰,他委屈地攥著裙角,臉色蒼白孱弱,好似隨時都會因為“悲痛的刺激”而暈倒:
“三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家,為了哥哥們啊,二哥的雙腿缺陷,我拼命地想辦法為他治療,可是姐姐和五哥都不配合……”
“我為了二哥殫精竭慮,三哥你一出拘留所便來指責我,你是我們君家人,你難道也願意眼睜睜看著二哥殘廢一輩子嗎?三哥你忍心嗎?”
“何況,你可以怪我不小心誤拿了姐姐的樂譜給你,讓你無端端成了抄襲者,可是三哥,這四年神專《洶湧》帶給你的熱度和輝煌,這些榮耀你能否認你不虛榮貪享嗎?”
“是,我有錯,可你自己不也享受了這份成果給你帶來的滿足感。”
君棠月越說越激動,不斷落淚的眼眸裡纏滿紅色的血絲。
她緊緊盯著君司澈的眼睛,蠱惑道:“三哥,現在是姐姐和五哥不願意為君家付出了,甚至姐姐還縱容她的養弟將君家燒燬。”
“她根本不把我們當親人了,也不在乎二哥的雙腿,可我們不能不管啊……”
君司澈看著君棠月越走越近的身影,目光落在她臉上。
曾經孱弱嬌氣的小妹妹,此刻滿目的野心與不甘。
她在怨。
怨秦音現在得到的比她多。
“君棠月,你這是在詭辯。”
“從一開始就是君家不要小音了,她在嫁入墨家的第二天就與君家徹底斷絕了血緣關係,她沒有義務再管二哥。”
“而你,你真的能保證自己治得好二哥的雙腿嗎?”
“你最討厭學針灸術了,即便我們拿到了《通血手札》,你會施針嗎?”
君司澈剛出拘留所,周身陰翳環伺。
他還記得自己進拘留所時棠棠那雙含淚委屈的眼,生生讓母親逼他為君棠月頂罪。
如今他改造的好提前出來了。
可君棠月顯然,還死性不改。
君棠月抹著眼淚,倔犟地咬唇,將毫無血色的唇瓣咬出幾分緋色,嵌上顯眼的牙印:
“三哥,為了二哥我可以再去學……”
君司澈眸光一戾:
“所以,你是承認以你目前的能力就算有了《通血手札》也救不了二哥的雙腿,是嗎?”
這一刻,君司澈就站在君棠月面前。
但他卻好似與她如隔天塹。
曾經那個溫柔孱弱乖巧懂事的棠棠妹妹已經面目猙獰。
如果說進拘留所前,他對棠棠還有幾分疼惜。
現在也徹底沒了。
他對君棠月如此大的改變甚至有些迷茫。
到底是哪一步錯了。
讓君棠月走到滿口謊言,狡詐陰險這一步!!
“三哥,你在懷疑什麼啊?不,只要有藥籍,我一定可以的。”
她還在詭辯,君司澈卻不想再聽一句。
他避開君棠月,大步往樓上包廂的方向走。
君棠月看他離開的方向,瞬間明白他跟君司鈺一樣冥頑不靈,是要去找秦音。
於是她眸底閃了閃,飛快跟上去。
頂級vip包廂門口。
墨亦澤站在包廂門口,看著兩個不速之客。
君司鈺和君司禮。
“你們倆來幹嘛?”
“我家嫂子對傻逼過敏,你們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墨二少漫不經心地搖著從親媽那兒順來的蘇繡團扇,冷著臉趕人道。
真是的,他又不是狗。
大哥憑什麼非要他來守門啊。
要他守門也就算了,還伸手往他腦袋頂上“溫柔”地順了順毛,道:“小澤乖,把門看嚴實了,別讓一些有害垃圾影響了音音的興致。”
“……”墨亦澤:他才不乖呢。
汪汪汪汪汪!!!
君司鈺站在門口,就算被墨亦澤攔住去路還是忍不住大聲道:“小音,小音你在嗎?”
“我是五哥,五哥剛剛贏了初賽,你等我……等我拿到冠軍,我會親自把《通血手札》交給你的。”
“這是贏得初賽的徽章,我想送給你,你出來看一眼好嗎?”
“五哥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君司鈺一改對君司禮和君棠月時的冷臉與咄咄逼人,此刻姿態放得極低。
他想要贖罪,他想要彌補。
只要小音給他機會,他一定赴湯蹈火。
可,小音根本不理他。
墨亦澤有些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一臉不爽又嘲諷地笑出聲:“哈哈哈哈,我還當你要給我家嫂子什麼好東西呢。”
“一枚初賽勳章而已,我音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稀罕呢~”
墨二少說著,伸手拍了個巴掌。
只見隔壁的門被人囂張地從裡面踹開,剛剛在初賽賽場上贏得勳章了一二十個拳擊手一人舉著一個勳章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
其中,一米九的周訴更是拽得二五八萬地揚著周行打拳得來的勳章走在最前頭。
他輕蔑地掃過君司鈺的臉,嘲笑出聲:“喲,我當是誰?”
“原來是上次來墨園給我家夫人送讓她過敏的芒果蛋糕的小乞丐啊。”
“怎麼,你這徽章是從屎裡撈出來的,又想暗害我家夫人?”
“……”墨亦澤:咳咳,粗俗,粗鄙,但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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