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校花何問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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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楊天林楊文華都看不起任玉華一家。但如果要在這一家子裡挑一個最看不起任玉華一家的人的話,那無疑還是要數胡成念。
原因無它。除了胡成念所上班的暖瓶廠的效益,在舊廠街周邊的廠子裡可謂數一數二之外。
因為本身頗善於投機鑽營且還算有幾分姿色的緣故。因而即便文化程度不高,但胡成念卻依舊在暖瓶廠混了個當質檢員的位子。
雖說質檢員不是什麼領導。但相比起一線的工作來說,質檢員這工作不但輕鬆乾淨,而且還多多少少有點話語權。
一句不合格是讓誰返工誰就得返工。因而平時也沒少被暖瓶廠的工人們巴結討好。
在一眾吹捧之下,胡成念那是想不自我感覺良好都難。而反觀任玉華就不行了。
一個人帶仨孩子不說,臨時工一干就是十幾年。這在胡成唸的眼裡,那明顯就是沒本事的象徵。
卻偏偏任玉華還是個要強的性子,等閒絕不會輕易跟誰說句軟話。反正是一想到任玉華那苦哈哈的模樣,在自己面前卻居然還不肯認沒本事,胡成唸對其的不屑簡直都要從骨頭縫裡給散發出來。
不僅僅是平時在家裡。便是到了廠裡,一提起任玉華一家,胡成唸經常都是忍不住的冷嘲熱諷,那表情簡直就跟攤上了任玉華一家這種親戚,給自己丟了多大臉似的。
中午時分,胡成念在食堂吃飯。正在這時,幾個職工提溜著飯盒在旁邊坐下,邊吃邊像是隨口道:“胡質檢,聽說你嫂子他家大兒子出息了,不到十八歲都當上了科長,這事是不是真的啊?”平常在廠裡一直以任玉華一家的生活艱難,撒尿簡直都恨不得用篩濾之類取樂的胡成念哪兒受的了這個?
聞言冷笑出聲道:“別說就是當個科長,就是他當了天王老子又如何?”
“在我們家面前,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也得臥!”
“胡質檢你這話就過了吧?”幾名職工道:“還不到十八歲就當科長,那本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以為我跟你們說著玩兒呢?”胡成念聞言振振有詞道:“既然你們都還記得她那大兒子當了科長,那她在軋鋼廠只是個臨時工這事你們也應該還沒忘吧?”
“她在軋鋼廠只是個臨時工,可我公公在軋鋼廠,那可是八級工!”
“有數的幾個老師傅之一!”
“臨時工想轉正,那都得看我公公的臉色!”看著胡成念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幾名職工笑話道:“你公公是八級工你嫂子是臨時工這事我們知道,可這也跟人家的兒子有了出息,不到十八歲就已經當上了科長這事有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
“那傢伙以為自己當個小科長就有多了不起!”
“半點都不將咱們家的這些爺爺叔叔嬸子的給放眼裡!”數落了些楊振如何如何不會做人之類,胡成念冷哼連連的道:“反正我公公說了,這回臨時工轉正投票,他肯定要投反對票,好好的讓這小子長長記性,讓他嚐嚐不將咱們一家放在眼裡的滋味!”
“人幹了十幾年的臨時工才得了個轉正的機會!”
“這給人家投反對票!”
“那可等於是砸人飯碗——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幾名職工聞言咋舌道:“都是一家人至於搞成這樣?胡質檢你難道就沒勸勸你公公?”
“勸?”
“我幹嘛要勸啊!”胡成念聞言兩眼一翻,心說我都巴不得他們一家死絕別老眼巴前礙眼才好呢,還勸!
正嘀咕之間,幾名工人忽然猛打眼色。
“你們這表情幹啥?”
“我可沒跟你們說著玩!”
“反正我現在真是一看見他們一家子就煩!”胡成念見狀不明所以,還在喋喋不休。
直到回頭才發現車間主任白鳳波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忙乾笑幾聲賠笑道:“白主任你今兒也食堂吃呢?”白鳳波沒有回答,只是瞅著胡成念冷冷一笑道:“早上我才聽人議論說咱們廠裡有誰家的公公居然歹毒到要砸人的飯碗,這人不但不知道幫忙勸勸,反倒還在背後頭慫恿!”
“本來我還不信咱們暖瓶廠的職工有誰的心眼會壞到這個程度!”
“搞半天原來這事都是真的啊?”一看白鳳波那臉色,知道情況不妙的胡成念趕緊解釋,乾笑道:“我剛剛都說著玩呢,主任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又不是咱們廠裡的事!”
“我這當不當真的有啥關係?”白鳳波道。胡成念聞言長鬆口氣。可就在她以為沒事了的時候,白鳳波走了兩步卻又忽然折了回來道:“對了小胡啊,因為最近的工作安排,我剛剛決定把你的工作調整一下,從下午開始,你就別再擔任質檢員了——去熔爐車間那邊報道吧!”熔爐車間!
聽到這話,胡成念簡直差點被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畢竟在暖瓶廠,熔爐車間負責的可是將各種原物料熔鍊至可以吹暖瓶瓶膽的工作。
這工作粉塵漫天髒的沒話說是一回事。最關鍵是因為要融化物料。因而無論春夏秋冬,熔爐都必須保持在一千五六百度的高溫上。
因為熔爐的溫度,車間裡的溫度自然也是高的嚇人。所以別說是夏天,便是冬天。
反正但凡在熔爐車間的工人一天班下來,那真是累的連內褲裡都能給擠出水來!
因為過於髒累。因而在此之前,暖瓶廠還從未聽說過有女工被安排進熔爐車間幹活的。
現在白鳳波居然讓她去熔爐車間,胡成念豈有不哭之理?想到以自己這身體素質,真要去了熔爐車間怕連一天都幹不了。
胡成念是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到處找關係相對還好的人去跟白鳳波說情。
只可惜無論是說情,都被白鳳波直接就給堵了回來。聽到白鳳波堅持無論如何都要凋到熔爐車間,胡成念急的是哇哇大哭,心說自家準備在任玉華轉正這事上搗鬼雖說是缺德了點兒。
但那到底是軋鋼廠的事,跟自己這暖瓶廠沒半點關係。他白鳳波憑啥因為這就把自己往死裡整啊他?
“白主任在咱們暖瓶廠最初也是幹臨時工,聽說也在轉正的問題上吃過被老師傅整的虧!”
“你們家幹這種缺德事不說,居然還在廠裡炫耀!”
“而且還好死不死的給他給聽見了……”幾人一臉無語的,心說你這簡直就是故意往刀口子上撞,他不整你整誰?
聽到這話,再想到自己在食堂還得意洋洋的炫耀楊天林故意卡脖子要讓任玉華轉不成正的事,胡成念那真是後悔的簡直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都給揪出來。
只是到了此刻,知道後悔也於事無補,胡成念只能哭兮兮的問幾人能不能幫自己多說幾句好話,問問自己到底要在熔爐車間待多久。
問問將來還有沒有調出來的可能。
“聽說白主任因為工作能力出色,已經上級列為了下屆廠長重點培養的物件!”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升任廠長!”說到此處,幾人丟給胡成念一個憐憫的表情,意思非常明顯。
那就是要白鳳波真當上了廠長,你就最好要做好在熔爐車間一直幹到退休的準備!
聽到這話,胡成念直感天旋地轉。兩眼一翻之中,直接就是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
“因為她,我現在都被調進熔爐車間了!”
“估計這輩子都調不出來了!”
“我可被她給害死了啊!”
“你居然說你現在不投反對票了?”
“你還踏馬八級工?”
“你個老不死的老東西,老廢物,怎麼不去死啊你……”是夜,大雜院裡胡成念那刺耳的尖叫聲,怒罵哭喊聲打砸聲,簡直響徹四野。
聽著這聲音,想著徐二貴吳媽等人回來所言楊振在軋鋼廠的種種手段,不但云淡風輕的就讓楊天林楊文華顏面掃地,連想投反對票報復任玉華都不敢。
qqxδnew張豐收暗自咋舌,心說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認識了什麼人物。
這整人的手段,簡直是爐火純青,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也好在自家巴結他巴結的比較早。
否則要一個不小心把他給得罪了……一個不好,那自家不也得跟楊天林一家一樣,不但給他給整的死去活來,而且還雞犬不寧啊?
雖說也打心眼裡的討厭胡成念這個嬸子。但胡成念被牽連,甚至因為自己的出手而被髮配到暖瓶廠最苦最髒最累的熔爐車間這事,楊振卻也是沒有想到的。
畢竟他讓知青也去胡成念單位散佈謠言的主要目的,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
希望自己在軋鋼廠的手段萬一不能奏效之時,可以透過胡成念給楊天林施加壓力。
但即便如此,聽到胡成念因為被調去了熔爐車間而哭喊連天,嚷嚷著不活了這些。
楊振卻依舊沒有半點愧疚之意。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為了這個家,任玉華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上輩子他想報答都沒有能力,更沒有機會。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他就絕不願意讓任玉華再受哪怕只是半點的委屈!
別說胡成念只是被調去了熔爐車間。便是需要將她整死!只要能讓任玉華開心,楊振相信自己也絕對會毫不猶豫。
不過因為這事,吃過晚飯之後楊振倒是有連著好幾天都沒怎麼回大雜院。
便是連任玉華成功轉正,楊振沒有如原本計劃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在院裡擺上幾桌,請院子裡的人好好一起吃一頓作為慶祝都取消了。
只是在投票結束,確定任玉華已經成功轉正之後。楊振讓楊安把任玉華和楊蘭蘭叫出來,他花錢在館子裡叫了幾個菜,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就算完事。
這麼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為了不過分刺激楊天林楊文華和胡成念他們一家。
更多的還是因為經過這事,他雖然算是狠狠的將那憋了足足兩輩子的氣都給撒了出來……但也因為如此,院子裡的人對他的態度卻也由原本的親密,親近,變成了親近少而畏懼多。
雖說明知道這隻要自己不再甘於最底層,只要自己還想往上爬。那麼周圍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即便現在不會變成這樣,那麼將來也會……按照王安邦的話來說,這就叫一將功成萬骨枯。
只是作為曾經最底層的人物,楊振卻明顯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逐步的適應並接受這種變化。
“都慢點啊,門小別磕碰著!”在前頭領路,看著幾個板爺將三輪車停在門口。
楊振便一邊招呼著小心,一邊幫忙將木床搬進院子。院子裡,何雲生劉素蓮。
看到一群人抬著大床磕磕碰碰的進來,兩口子別說幫忙,便是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對於這兩三天已經習以為常的場面,楊振沒有絲毫的意外。唯一讓楊振意外的,或許也就是今兒院子裡除了何雲生劉素蓮之外,還多了一個身穿長裙,長髮披肩的曼妙身影。
“這應該就是何雲生劉素蓮的閨女,何問蓮?”想著這幾天知道自己租了何家的房子,周邊認識的不認識的小夥子見著自己全都一臉豔慕,表示何問蓮不僅僅是在這條巷子,老驢衚衕這一片……便是在她就讀的大學,那都是被譽為校花一般的存在。
楊振能租住進她家的院子,可算是有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了的模樣。楊振便在幫忙搬東西的同時,忍不住的多瞄了兩眼。
何問蓮便也在這時回過頭來。因為眉毛很長,讓何問蓮的神情看上去稍顯清冷。
但那長眉之下的雙眸,卻又恰如其分的為這份清冷增添了一抹靈動。那種清冷和靈動糅合的複雜,便讓五官原本就極其美麗的何問蓮更多了一股特別的氣質,讓人簡直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溺其中。
反正在四目相對的瞬間,楊振都情不自禁的有種被擊中之感,心臟在那一刻也似乎有些想要情不自禁的突突狂跳。
不過下一瞬,楊振的心卻在瞬間就冷了下來。因為他分明看到在何問蓮在和自己對視之餘,嘴角似乎下意識的下撇。
那種神情,和何雲生劉素蓮在看到他或者和周邊百姓之時的神情如出一轍,是那種自持身份,以上等人俯瞰下等人。
即便同處一個屋簷也不願與之為伍的不屑和輕蔑。感受到這種情緒,接下來的進進出出之中,楊振便再也沒多看何問蓮一眼。
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因為到底重生為人。早已不是那種不經人事,一看到漂亮姑娘就邁不動不步的年紀。
也不是因為他知道因為自己的重生,將來會有無限可能。只要他願意,別說是區區一個破落戶家出身的何問蓮。
便是比她再尊貴個十倍百倍,再漂亮個十倍,百倍的女人。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對方洗乾淨了乖乖的趴床上撅著等自己。
更多的是因為在他看來,像何雲生劉素蓮何問蓮這種自持身份,自以為上等人的行為,特別幼稚。
這些心境,何問蓮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在看到楊振的第一時間,看到楊振情不自禁的兩眼發亮。
以為楊振會和她所遇見的任何一個男人一樣,對她痴迷暗戀,夢縈魂牽。
誰知道楊振卻僅僅只是一眼。緊接著便是漠視。為了確定這種感覺不是錯覺,何問蓮甚至還特意觀察。
希望發現楊振如此做派,是否是因為自己太過美麗,讓他自慚形穢之類所以故意不看自己以掩飾自己的自卑。
然後她便失望了。因為她發現楊振並非是如此。既沒有刻意的躲避,也沒有刻意的關注。
就是單純的無視,漠視。就像是對腳邊隨處可見的野草,碎石那樣。這種態度,讓自小到大習慣了被所有但凡看到過她一眼,便忍不住的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對她追著捧著的何問蓮簡直完全無法接受。
“倒要看看你是真的不在乎,還是隻是假正經!”想著這話,何問蓮便開始進屋換衣服。
之所以要換衣服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這年頭雖然已經沒有禁止穿裙子。
但大姑娘上街穿裙子,敞胳膊露腿的,卻依舊會惹來非議,會很容易被人閒話是賣弄風騷,招蜂引蝶。
換上了一套雖然看著平常,實際上卻刻意改裝過的軍綠。看著鏡子裡那即便連自己看著都忍不住覺得有些動心的窈窕線條,何問蓮這才搖曳出門。
何問蓮的異常,無論是何雲生還是劉素蓮明顯都已經察覺到了。但二人都沒有半點出聲的意思。
不阻止不僅僅是因為自覺自己新派思想,不干涉兒女自由戀愛這些。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相信在他們這麼多年明裡暗裡的言傳身教之下,如楊振這種不值一提或者是自以為是的傢伙,根本不可能引起何問蓮的半點興趣。
“師傅,辛苦啊!”幫著幾名板爺搬完東西,楊振給幾位結賬。
“說好了三塊!”
“小兄弟你咋給了四塊?”察覺到錢數不對,幾位板爺樂呵呵的便要退錢。
“多的一塊,就當是我請你們幾位喝酒!”楊振笑笑回頭,便和出門的何問蓮撞了個正著。
何問蓮的眼神清冷,若有似無的傳遞著某種情緒。楊振發現了。卻依舊只是極度敷衍的往上翹了翹嘴角,做了個我在笑是因為很高興見到你的姿態,然後便已經側身讓過進門。
“敷衍的也太過分了吧!”
“這該死的傢伙!”想著楊振那上翹的嘴角,何問蓮是惱火的直跺腳,同時也忍不住暗自發狠。
心說只要你還不是真的有眼無珠。我還就不信你真的會對本姑娘毫不動心!
這些事,楊振自然是不會關注的。進了房間,略略撒掃鋪好床鋪之後。
楊振便用買來的鐵絲在兩個床鋪的周圍拉起了幾張簾子。如此一來,雖然依舊只是一個房間。
但在簾子的阻隔之下,房間內卻又有了兩個相對單獨的空間。想到自小到大都只能跟任玉華自己等擠在一起的楊安看到這屬於他的獨立空間時的心情,楊振忍不住咧嘴一笑。
然後便騎上二八大扛回家吃飯,完了順道將楊安給接過來。何問蓮走在衚衕裡,窈窕的身段本身便是最美的風景。
有人在看,有人試圖接近。只可惜何問蓮卻根本不搭理,只是自顧自的風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騎車而來的楊振。
本以為只要楊振看到,怎麼也會討好的問上一句你去哪兒,要不要我載你一段之類。
誰知道楊振這次甚至連敷衍的翹一下嘴角都已經懶得。直接呼嘯而過。
“你大爺!”看著楊振的背影,何問蓮簡直都有點出離了憤怒,你大爺三個字那當真是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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