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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芳沒有生病,面色慘白,完全是被嚇的。
今天百貨商店被搶,成了北縣最大的新聞。
光天化日之下,兩個蒙面人拿著木倉搶劫,把店裡的八千塊錢搶走了。
許芳坐在床上,回想商店裡發生的一幕幕,仍舊忍不住害怕。
季勇把衝好的紅糖水遞到她手裡,“人沒事就行,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幾口紅糖水下肚,許芳緩過來一些,“誰能想到白天還有人敢進來搶東西,之前聽說北市那邊鬧的厲害,現在縣城也不安穩。你明天出差,一路上有啥磕磕碰碰的也忍一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心吧,我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別人打我一下我都不會罵回去,哪是惹事的主。”季勇問,“你們單位那邊怎麼說?”
“王經理說放兩天假,正好白天接到小可來的電話,她要填報志願,我爸媽的意思也讓我回去拿主意。”許芳提到小女兒,她臉上也有了笑意,“聽媽、的意思小可這次考的不錯,今天估分過重點線。”
今年340分是專科線,420分是本科線,460分重點線。
季勇高興的手往腿上一拍,“好樣的。小可今天的優秀,離不開岳父岳母的付出,我上次出差不是拿回來兩瓶茅臺嗎?你給岳父拿過去。”
季勇原本在農機公司裡跑業務,公司裡的業務都是公對公,賒賬的多,公司扛不住就讓人去要帳,這幾年他又擔起了出去要帳的工作。
他能力強,為公司要回幾筆大單子,公司也給他提了分成,說起來季家在農機公司這邊條件也算是上等,平時出去要帳也會有對方給他拿些東西的,季勇都帶了回來。
丈夫看重孃家,許芳心裡也高興,“拿一瓶吧,我爸也不太愛喝酒,給他拿他也不當好東西。”
季勇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是帶回過一隻鍍金刻花的英雄牌鋼筆嗎?爸是文化人,那個拿給他吧。”
許芳更捨不得了,“之前我和小可承諾過,她考過重點線就把鋼筆給她。”
“小可現在用這麼貴的鋼筆是不是太早了些?這隻先送給岳父,等小可大學畢業工作我再買只給她。”
“你看看咱們北縣,考上大學的有嗎?就是北市考上的也沒幾個,小可考過了重點線,這些年孩子也沒在咱們身邊,原本就虧欠她,現在又考的這麼好,一隻鋼筆也不過分。”
季勇心裡有自己的顧慮,“也行,那就按你說的辦吧,這次出門我看看能不能再買一隻回來。咱們做家長的不能厚此薄彼,姐妹兩一人一隻。對了,小玲今天也估分,你晚上抽空問問。”
許芳一撇嘴,“她要考的好早嚷嚷了,還用問?”
“越是考的不好,才越要多關心。”
“還是算了吧,要問你去問,我還想多活幾年。還有小可上大學花錢的地方多,你也別亂花錢,英雄鋼筆全鋼的最便宜也小二百呢。”
“姐妹兩個都考大學,哪能一個送一個不送?”
許芳不耐煩聽這個,“她能考上你送行,考不上你亂花那個錢做啥?”
英雄鋼筆最貴的金帽半鋼要八百塊錢,鍍金刻花是第二貴,一隻鋼筆近五百塊錢還買不到,量少又好看,所以說一筆難求。
季家這種家庭,能有這樣的存貨,季玲猜著這幾年季父跑業務沒少撈油水。
揹著一身的債,季玲一個頭兩個大,她在考慮要不要私下裡找季父談談,她可以不要鋼筆要錢嗎?
母女不親近,許芳回來後就和丈夫在屋裡說話,季玲則把原主復讀兩年攢下的書,收拾出來搬到院子裡。
等著收破爛的過來,一大堆的書只賣了一塊二毛錢。
這時,季建華拉煤回來,
家屬院衚衕窄,他要倒車進來,最後等車斗往院子裡轉彎時,卡車突突兩聲,突然熄火了。
重新起火,再倒再熄火,反覆幾次,車也沒人倒進院子裡。
季建華從駕駛坐跳下來,“倒幾次都鎖死,就在這卸吧,然後再往煤倉裡倒騰吧。”
早上家裡鬧的僵持時,田靜的到來打破了僵持的場面,季建華那一句逼著季玲道歉的話卻挽回不了,原本就關係不親近的兩人,此時更是一句話也沒有。
季建華知道這個妹妹性子倔強,主動搭話,“小玲,早上我讓你和媽認錯,不是說你做的不對,是媽那個時候激動,先讓她情緒穩定下來。”
季玲淡淡的噢了一聲。
“剛剛倒車時看到你在賣書,那些書不要了?”
季玲坦誠布公道,“高考完了,以後也用不上了。”
季建華點頭,翻開上衣兜,從裡面掏出一疊錢,多是兩分幾毛的,他把最大額的十塊錢抽出來遞給季玲,“這個你拿著零用。”
季玲雖然很想要,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要,“不用了,我自己能掙。”
“你能掙是你掙的,這是大哥給你的,這次出差小可讓我幫著買絲巾,沒有給你帶,給你十塊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季建華堅持,季玲想著他想一碗水端平,或許也有早上那句話的彌補之意,便沒再拒絕,接了過來。
“謝謝大哥。”
季建華笑了笑,“既然想通了,那就別和媽頂著來,媽要強一輩子,你多理解一下她。”
“好。”季玲應著。
她心裡明白季建華誤會她是接受現實不打算再念書了,左右等成績出來,一切誤會不功而破,便也沒有費口舌去解釋。
北縣冬天零下近四十度,季建華這次請假回來,也是給家裡拉煤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提前把家裡冬天要燒的煤買好。
屋裡季勇夫妻也出來了,看到許芳在家,季建華還挺驚訝,眼前急著卸煤他也沒空多說,等到晚飯時才知道百貨商店被搶的事。
他道,“不會是北市的那兩個搶劫犯吧?之前有一齒輪廠保衛科被搶了,聽說還搶走一把木倉。”
許芳叮囑兒子,“這兩人現在到處亂竄,看著就是個兇狠的,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季建華應下,扭頭叮囑身側的季玲,“這幾天你自己在家睡覺前記得把門窗都鎖好。”
季玲原本想當空氣的,被季建華又拉出來,她正要應付兩句,就被許芳搶了話。
“這兩天沒事別往外跑,拉鍊廠二十一號招工考試,你好好準備一下,把上個月你妹妹給你捎回來的襯衣洗乾淨,考試那天穿。”
季玲不鹹不淡道,“二十一號填報志願,我得去學校。”
許芳抿抿唇,才道,“填志願也不用一天,你先去廠子考試,十點就能結束,然後再去學校也不晚。”
季玲委婉拒絕,“到時再說吧。”
許芳忍耐到了極限,“到時再說?我看你就是不想去。季玲,我告訴你,別學前院董方家那個大學漏子,復讀五年還不死心,你重讀兩年,這次再考不上,就安心我找工作上班,咱們家可不慣你這個臭毛病。”
八幾年,沒考上大學的高中畢業生,雖然沒考上大學,但還是有一定知識文化,堪堪從考大學的漏子中漏了出來,所以一個院裡住的人,私下裡就給董家姑娘取了個‘大學漏子’的外號。
季玲反感這句話,“媽,在背後講究別人很沒有修養。”
許芳怒道,“你現在和我講修養?那你的修養呢?厚著臉皮往你姥家湊、鬧著絕食逼父母時怎麼不想想修養?”
眼見又要吵起來,季勇忙做和事佬,“填報志願重要,小玲先去學校,然後再去拉鍊廠。”
季玲臉色不好看,放下筷子起身,“爸,我不會去拉鍊廠考試,我等著九月上大學。”
她承認季父是疼她,但很顯然季父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她成績,更沒有相信過她會考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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