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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陽峰上所有人,除了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身體內氣機流轉的張楓眠和一臉驚愕憤恨的林華以外,其他人要麼神色恭敬,要麼眼神驚恐。
“宗主!”
趙震等人恭敬行禮,白髮老者掃了眼站在前面的張楓眠,皺了皺眉頭,隨後又看向那一臉憤恨的林華。對於趙震等門內弟子的禮敬,只是點了點頭。
林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又矮又胖的老傢伙,“你就是神道宗的宗主陳符山?”
宗主陳符山白了林華一眼,嘴裡罵罵咧咧,抬起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林華,這次終於長了記性,兩隻手分別護住兩側臉頰,還不忘閉上眼睛。只是他苦等許久,那一巴掌始終沒有落下來。
林華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一直漆黑的鞋底直奔自己面門而來。
陳符山一腳踹得林華倒仰過去,翻滾了好幾圈。
然後他看也沒看林華,抬起腳凝視著鞋底,然後一臉嫌棄的模樣在地上擦了擦。
“一點禮數都不知道講?就算你們宗主來了都得稱我一聲前輩,你怎麼有膽子直呼我的名字的?你爹孃就沒教過你什麼叫尊老敬賢?”
陳符山環視四周,目光在那些玉霄宗弟子身上略有停留,於是那些人便無一例外,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去,行了一個大禮。
陳符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有點大宗子弟的模樣嘛。”
陳符山再次回過頭,向那林華一步步走去。
林華看著這個笑容詭譎的老東西,心中縱有萬般怨憤,此刻也只剩下了忌憚和恐懼。
林華不是傻子,在來這裡挑事之前,自然對神道宗有過一番大致的瞭解。
神道宗宗主陳符山,這老傢伙實力太強,不僅跨過金丹瓶頸,在那有人身小太陽之稱的金丹之上刻下七道本命靈紋,還是一個淬鍊體魄達到了七重天的武道中人。
他的修行天賦之高,在整個東隅洲北部都是赫赫有名的。只不過百餘年前那場奔赴北寒洲和中土的大戰中,神道宗宗門天驕死傷殆盡,剩下來的幾個人中,個個身受重傷,根基受損,大道無望。
其他幾個苟活下來的同門師兄弟大都因此頹廢不前,唯獨這陳符山不信命,在尋求解決修道壁障的同時,分出部分精力專門研究淬鍊人身體魄,最後竟然真讓他突破瓶頸不說,肉身修道一途,也取得耀眼成就,最後得了個陳十四的名頭。
不過可惜神道宗之前實力太過龐大,宗門根基受到重創以後便是兵敗如山倒一般,再加上月亮灣其他仙家勢力覬覦神道宗地盤底蘊,不斷蠶食,陳符山一個人最終還是獨木難支,否則的話,他還真有可能成為宗門史上的中興之祖。
陳符山抓住林華的肩膀,一把將其拽了起來,轉個身,讓他面朝張楓眠那邊,問道:“你們兩個,認識?”
林華瞥了眼這個笑容陰森的老東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極為不適,可是回想剛才的經歷,還是捏著鼻子,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但是語氣中難掩怨毒。
“回老前輩,認識,是同鄉。”
陳符山點了點頭,要是這小子還是不開竅,他是不介意再幫一幫他的。
他拍了拍林華的肩膀,力道不算太小,拍得林華打了個趔趄。
陳符山笑著說:“認識的話就好說了嘛,大家都是朋友,打來打去,傷了和氣......”陳符山停頓一下,語氣驟然變得陰寒,道:“不過怎麼我剛才聽你們的意思是......這甲子大比還未開始,你們玉霄宗就火急火燎地跑來我的地盤上,想要將燧陽峰提前拿走?”
陳符山按著林華肩膀的手並未用力,但是其手心逸散而出的罡氣,就讓林華心中悚然,冷汗大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到林華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一直在旁察言觀色的那個淬元境年長弟子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向陳符山行禮道:“老前輩誤會了,是我這師弟聽說有同鄉在此,離家之後,再見同鄉之人難免心生親切,所以特意前來拜訪......”
只是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剛才林華和那神道宗弟子打得難解難分,一個比一個想要對方的命,這陳符山又不是瞎子,豈會看不出來。
果然,陳符山轉過頭,眯眼看向那個身體輕微顫抖的玉霄宗弟子。
無奈之下,那人便又繼續硬著頭皮胡編亂造,希望這位老前輩能寬宏大量,別跟一個初出茅廬的晚輩計較了。
如果不是有師命在身,他才懶得和那個從南邊玄武國過來的富家公子哥糾纏。
這傢伙一進玉霄宗,就鬧得宗門內雞犬不寧,可偏偏有位老祖瞧上了這傢伙的資質,要將其收入門下,所以就任由他胡鬧,卻未曾受過責罰。
可不待見歸不待見,要是辦事不力,讓這傢伙出了問題,那麼回去以後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嚥了口口水,搜腸刮肚許久,才醞釀一番措辭,道:“還請老前輩見諒,我這師弟最喜歡與人切磋道法,聽聞同鄉修行於貴宗以後,便想著借探望的機會領教貴宗術法。我等剛才在旁觀戰,也被貴宗這位小兄弟所驚豔,這位小兄弟天賦極佳,我這小師弟便有些難敵其手,剛才已有落敗之勢。想必一定是神道宗不曾出世的一位閉關弟子,假以時日,定能修道大成,為老宗神道,再添一分光彩!”
“喲!”陳符山雙眼放光,鬆開林華肩膀,點了點頭,帶著讚賞的語氣道:“小夥子不錯啊,有眼光。”
那弟子看到陳符山鬆手,原本鬆了口氣,可接下來,那位老宗主竟是一瞬間便來到自己身邊,勾肩搭背,指著站在那邊入定的張楓眠,語氣興奮,道:“沒想到玉霄宗還有小老弟這般火眼金睛的人物,不錯,就憑你這句話,這次進入元初秘界的名額,我給玉霄宗幾個,其中必有小老弟的份兒。”
什麼!
陳符山那句話說得淡然,但是聽得人全都心中巨震,不僅是這玉霄宗弟子,還有趙震等人全部愕然。
被陳符山摟在胳膊下的那個玉霄宗弟子,心情已經由先前的驚悚、惶恐變作震驚和喜悅。
元初秘界,相傳全部形成於上古時代,要麼是在天界神族大戰中遺落下來的洞天福地,要麼就是上古人界大能交戰之時開闢出的獨立小天地,或者是一些不世出的遠古強大生靈開闢出的藏寶閣或埋骨地。
無論是哪一種,皆是那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修行聖地,內部藏有不少遠古機緣和寶物不說,單是其中的盎然靈氣,就足夠讓那些修為達到鍛魂層次的老不死們眼紅不已。
許多仙家門派窮盡人力物力派遣諸多高手走遍轄域天下,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找到。這片天下何其廣袤無垠,可到現在,明確發掘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元初秘界不過百來個。
神道宗這處元初秘界雖然疆域相對其他較小,可在整個東隅洲也算是赫赫有名。不過據說在百餘年前那場幾乎舉宗赴戰的大戰之後,開啟這處元初秘界的鑰匙就隨著神道宗那一任掌門魂飛魄散,失去了蹤跡。
現如今,這關閉了百餘年之久的元初秘界竟然要再度開啟了!莫非當年神道宗宗主明知必死,就提前將鑰匙秘密傳給了陳符山這名弟子?
那玉霄宗弟子緩緩轉過頭,看向那個滿臉慈善笑容的老者。
不像是在騙人。
於是那玉霄宗弟子雖有疑惑,但是越看那張臉越覺得親切可愛。
他一個玉霄宗外門弟子,平日裡就算有什麼難得的天材地寶,當然是輪不到他的。可這次本來是被派來給那玄武國的公子哥當保鏢和打手,不曾想就撞見了這麼一樁天大福緣!
那人不動聲色的掐了自己一把,挺疼,不是在做夢,但是心裡難免還有些忐忑。
“咋的?不相信我啊?”
陳符山瞧見他的小動作,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那就給你一顆定心丸,叫什麼名字?說出來我給你記上,下次來就算你自己不願意進去,我也要把你踹進去。”
那玉霄宗弟子深感惶恐,有了這種坐等天上掉機緣的大好機會,他怎麼可能不牢牢抓在手心裡。喂到嘴邊的鴨子都不吃,那不是腦子有坑?
於是他急忙點頭又搖頭,忙不迭報上自己的名字。
“稟告老前輩,晚輩名叫宋元和。”
“宋元和!”陳符山果真拿出一支毛筆,仔仔細細在一枚玉竹片上寫上了那三個字,完了以後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得意於自己的書法功夫,還是稱讚那玉霄宗弟子的一個好名字。
宋元和當然顧不得這些,他站在陳符山旁邊,看到後者在那玉竹片上落筆又收筆以後,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膝蓋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
那玉竹片,分明就是進入那元初秘境的標識物啊!老前輩果然沒有騙自己,這一趟燧陽峰來的可真是太他孃的值了。
“好了!”陳符山收起玉竹片和那隻一眼就能看出也不是普通物的毛筆,對那些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玉霄宗弟子擺了擺手,道:“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還不趕快回去向你們宗門稟告?一個個杵在這裡,是等老夫親自送你們回去嗎?”
玉霄宗弟子,除了那得了恩惠的宋元和,一個個全都不情不願的挪起了腳步。
眼看老前輩皺起了眉頭,宋元和當機立斷,將那些師弟挨個踹了過去,最後不忘帶上一頭霧水的林華,下了燧陽峰。
趙震等人看向略帶疲憊神色的陳符山,問道:“宗主,您這是?”
陳符山擺了擺手,走向張楓眠,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楓眠收回心神,睜開眼,對著陳符山行禮。
陳符山問道:“看出來了?”
張楓眠點了點頭,道:“有一道,若隱若現。”
陳符山這才再次露出笑臉,笑道:“臭小子,不錯啊,有幾分老夫當年的風采。”然後老人轉過頭,看著山門祖師堂那邊的位置,笑道:“宗門重振,指日可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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