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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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自然死亡的靈魂,通常都帶著不可避免的愛恨情仇。
雖然。
鄭雲也不喜歡面對仇恨,痛苦等等之類的負面情緒,可他知道,自從自己走上了這條路,這一切都不可避免,只能學會適應和理解。
接著鄭雲讓加樂和探仔把這位騙子綁起來,就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小姑娘靈魂給自己的號碼。
“喂。這裡是張家,你是哪位?”
聽著電話那邊的女聲,鄭雲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哭泣、暈眩、痛苦,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
彷彿是母女之間的心有靈犀,也可能是每個過來的電話,她都會這樣問。
電話那頭的女聲帶起了幾分的顫抖:“喂?是香香嗎?”
聽著這聲音,心情變差了幾分的鄭雲,打算實話實說:“你好張夫人,我和朋友在中西區的好旺大廈808室,發現了一具女性的白骨,和一位犯罪嫌疑人,麻煩你們來一趟。”
“嘟!嘟!”
等到說完這些話,電話那頭就傳來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
收起電話的鄭雲,來到了小姑娘的身前,開始問起了一些她的情況,也算是做個以防萬一,萬一對面因為女兒的去世太傷心,弄的要死要活,大哭大鬧。
可以做個證明現在的香香還在著,然後給予他們一些安慰,讓他們可以好過一些。
鄭雲對一些不費力、不費時、不對自己造成影響的事情還是很好說話的。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想知道解決一個鬼魂的執念,能不能有獎勵。
“叮!”
時間才過去了20幾分鐘,門外的電梯就響了起來,接著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就朝著808奔來。
進門的是四個人,分別是三男一女,一男一女大約40歲,如果沒猜錯,他們就是香香的父母,另外兩個要年輕一些,應該是香香父母請來的幫手。
三個男的長的都很彪悍,腰間都是鼓鼓的,臉上充滿著著急,看這樣子,不是警察就是黑社會。
女的則是滿臉的憔悴,能看見她應該是剛剛痛哭過,說不定都暈倒過,嘴裡悽慘的喊著:“香香,香香。”
四人進門看著一位被綁著和三位站著都稍微愣了一會,接著幾人都被牆上露出的半副白骨吸引住了目光。
看見白骨的一瞬間,女人整個人都暈了過去,被那兩位年輕人,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
隨即。
四人當中看著最穩重的那位中年壯漢,腳步沉穩的,來到了白骨前開始檢查了起來,仔細看去也能看見他的身形有些顫抖。
當看到白骨手上的那隻手鍊時,他在忍不住一手扶著牆,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很快男人裝作不經意的擦掉眼淚站起身來,轉頭用充滿著壓迫感的目光,看向了鄭雲幾人。
他先是看向了被綁著的尚上大師,接著把目光放在了明顯帶頭的鄭雲身上,道:“剛剛是朋友你打電話的嗎,我一定會重謝你,只是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中西區掃黑組的組長,名字叫做張興,另外兩位是我的隊友。”
難怪壓迫感這麼強,只是有些可惜,不是掃毒組的,不然可以讓他幫忙對付那位伯哥。
“重謝就不用了,我們也只是碰巧碰到的。”
說完鄭雲指著被綁著的騙子說道:“你是警察,那就最好了,這裡就是這傢伙的家。
他就是犯罪兇手,至於怎麼發現這情況的,說來也巧,我們都是來算命的。
我說我夢到了一個十四五歲被掐死的小姑娘,這傢伙就驚慌失措的看向了那邊的牆壁。
我心裡就很好奇,就開口詐了他幾句,沒想到,他表現還真有問題。
我們就懷疑可能那牆裡有貓膩,就砸開了牆,發現裡面的情況,然後氣不過,就嚴刑逼供讓他把有沒有害人的事,交代了出來。”
這一套說辭,有很多漏洞,想也不用想,肯定瞞不過這位張隊長。
不過鄭雲也沒想瞞著,只是這裡的人太多了,先把事情有個交代再說。
張興深深的看了一眼鄭雲,他不著急,他相信自己可以從他們說的犯罪分子嘴裡,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接著。
他就來到了那位騙子的身前,低著頭注視著他,眼神之中充滿著殺意和恨意。
一把撕開騙子嘴上的膠帶,張興提著驚恐的尚上大師,就朝著旁邊的房間走去。
驚恐的尚上大師,嘴裡胡言亂語道:“我真不知道什麼情況,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進入房間,關上房門。
面無表情的張興,從角落拿起開啟著的工具箱,放到騙子的桌子前,緩緩的拿出裡面一件又一件的工具,嘴裡則是輕描淡寫的道。
“我做了警察20幾年,破過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計其數,碰到過的硬漢也有十幾二十個。
其中最厲害的是一位毒販,所有的指甲和牙齒都被我們活生生的拔了,都沒有開口說一句,我非常的佩服他。
所以,我希望你也是這樣的硬漢,這樣,也算是為我女兒做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拜託你了。”
瞪著大嘴的尚上大師聽完這些話,看著他拿著起一把鉗子,在忍也不住,弄溼了褲襠。
“我。”
他的“說”字還沒出口,嘴巴就被張興塞進了一塊破布。
“既然這麼嘴硬,那就從你的指甲開始吧。”
“嗚!嗚!嗚!”
.........
...........
房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鄭雲他們居然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外面,張興的兩位屬下,輝仔和明仔把張夫人扶在了椅子上,就開始過來套起了三人的話,比如名字、工作、住址,這些基礎問題。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
房間裡面突然傳出了,一個撕破喉嚨的沙啞聲音:“我說,我全部都說。”
隨後又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房間的門被開啟了,拿著一件T恤擦著手上血跡的張興走了出來。
看著出門的張興,上前的明仔問道:“張哥,交代了嗎?”
張興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已經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確定是那位騙子做的案,連那天的細節、他的想法、他都說的一清二楚。
見多識廣的張興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堵住他的嘴,都不用刑罰,他都吐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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