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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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著侯老夫人來過,甯越瑤腰桿子立刻硬氣起來,第二日就像個孔雀公主一般在府中招搖起來。
在花園裡遇上了想打點桂花回去做桂花蜜吃的衛氏和周氏,只因為看她倆不順眼,就罰她們跪了兩個時辰。
這鹹魚二人組在府中不聲不響,但小日子過得那也稱得上是滋潤。世子妃都不曾為難過她們,倒是被個側妃無緣無故的罰了!
跪了一個時辰左右,兩人實在受不住了,就叫下人去五芳齋跑一趟。
世子妃仁慈,說不定求她有用呢?
宋清月正在院子裡,眯著眼睛欣賞公爹送來的紅珊瑚,最近用眼過度,有點近視了。
話說,公爹真是大氣啊,送了一株大的,還附贈一株小的。汪公公說,大的那株太過難得,讓她擺著瞧,小的那株,車珠子也好,打首飾也好,隨她處置。
“嘖嘖,嘖嘖!真大啊!瞧瞧!”宋清月少有地得意洋洋起來,跟身邊的丫頭們道:“只要我這個做兒媳的懂事,王爺總不會虧待了我!你們記住啊,有時候退不一定是真的退,讓也不一定是真的讓,很多時候是需要以退為進的。東萍,記住了?”
東萍笑有些笨拙地福了福身,笑嘻嘻地道:“奴婢曉得了,多謝世子妃賜教。”
白嬤嬤在邊上皺著眉道:“東萍,如今你身份不同了,穩重些!教了你這麼些天禮儀規範,怎麼一點長勁也沒有!”
東萍的小臉掛下來,委屈巴巴地瞧著宋清月,把宋清月逗得哈哈直樂。
今早她還有棉花、小棗三人的新名牌做好了,珍寶閣的大掌櫃親自送來,除了純銀製的胸牌外,還有一枚小巧可愛的花行珍珠胸針,可以別在名牌上邊,表示她們都是世子妃的人。
就算眼神不好看不到名牌的,看到那胸針也知道要待她們客客氣氣的。
三人樂開了花,拿著胸針左看右看的,當真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樣子。
墨竹笑道:“好了,快戴上吧!千萬別弄丟了,以後呀,要更加用心學習,用心做事,報答世子妃的知遇之恩!”
棉花捧著那枚胸針都快哭了,她一個洗衣房的小丫頭,長得還不好看,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有這麼一天!
白嬤嬤一張嚴肅的老臉也難得地露出一絲慈和的微笑來。
院子裡負責掃撒、打掃的小丫頭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著,羨慕著,大部分人都是已經進入識字班二年級或是進入今年新班級的。
棉花、小棗和東萍相貌皆是普通,小棗面板黑三角眼加朝天鼻,棉花臉上的胎記實在不怎麼雅觀,東萍更是長得挺粗壯,還滿臉小雀斑,她們三人這樣的,都能跟在世子妃身邊做事,憑什麼自己不行呢?
識字班的功課並不難啊,她們三人不過是佔了先機,在誰都不在乎的時候,比別人用功而已。
她們只要用功了,定不會比那三人差!
宋清月心情好極了,果然下頭人自發地開始捲起來的時候,做老闆的就是有種爽感啊!她一邊吃著小零食,一邊細細打量著那株小珊瑚,猶豫著是車了珠子,做一串長長的項鍊,還是雕花鑲金,做一套頭面。
這株珊瑚小雖小了些,可顏色和光澤都屬上乘,肯定做什麼都好看。
她打算交給珍寶閣,讓專業的師傅們想去。
這時候,小秦公公突然過來稟報:“世子妃,錦繡閣的丫鬟凝霜和冬雪來了,說是她們主子被寧側妃罰了跪。”
宋清月抬抬下巴,道:“叫進來吧。”
兩個小丫鬟進來就給她跪下哭訴道:“世子妃,您救救咱們姑娘吧!那寧側妃好沒道理,無緣無故地就罰了主子跪。”
宋清月抬起一側眉毛,莫名道:“你們姑娘怎麼得罪她了?”
凝霜道:“沒有啊!我家姑娘說,今兒天晴,花園裡那幾株老桂花怪香的,拉著衛姑娘,想去打些桂花回去做桂花蜜。寧側妃來了,衛姑娘大約沒看到她,往後退的時候,不小心踩了寧側妃身邊那個芸香一腳。寧側妃就說是衛姑娘衝撞了她,要她跪兩個時辰。我家姑娘不服,想跟側妃爭辯幾句,側妃就讓我家姑娘跟著一塊跪……”
冬雪在一旁哭道:“我們姑娘都跪了一個時辰了,這是實在吃不住了,才叫我們過來,跟求您求個情,求您做個主,叫她們起來吧。”
宋清月對甯越瑤小朋友的霸凌行為實在無語,對白嬤嬤道:“嬤嬤,麻煩您走一趟吧,把周姑娘、衛姑娘叫來。墨梅,墨染,你們去把沈湘、九畹、單姑娘還有薛姑娘都叫來,就說我請她們過來觀賞王爺送來的大珊瑚。東萍,你去後面跑一趟,把秋水也喊來。墨竹、墨蘭,去廚房,叫準備點心,花樣要多些,來不及做就去春和園買,今兒下午咱們開個茶話會。”她遲疑了一下,又吩咐道:“墨菊,你去聽雨軒跑一趟,問問雲鷹想不想過來跟我們一道喝茶吃點心。”
凝霜、冬雪面上一喜,磕頭謝恩,領著白嬤嬤去了。
春福園就是孟晚楓借李晵的地方開的茶坊,這家茶坊如今在京城裡不算第一,也是第二、第三。賓客雲集,高朋滿座,除了茶好,點心也是一絕。
不過兩盞茶功夫,人都到齊了,雲鷹也來了,自從那日李昭大半夜的走人之後,潘嬤嬤便逼著她減肥,她都快被逼成庵裡的姑子了,這也不許吃,那也不許吃,整日裡連葷腥都少見,聽說世子妃這兒有好吃的,立刻巴巴地來了。
宋清月親自給大家泡茶,她前世就是江南那一帶的,外祖家既是產茶區,又出紫砂茶具,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套茶具。在茶藝方面,她可熟練極了。
不大會,廚房送了茶點來,除了常備的豌豆黃、馬蹄藕粉糕,還有現炸的春捲和麻團。春捲有肉餡的,蝦仁餡的,還有芝麻花生和豆沙餡的。
雲鷹看到那泛著油光的金黃色春捲皮就什麼都顧不得了,抓起來就往嘴裡塞,結果被燙得嗷嗷叫,一個勁兒呼哧氣,卻還捨不得吐出來,硬生生給嚥了下去,逗得一桌子人笑得前仰後合。
薛蓮兒和單秀娟最近也挺老實,大約是李昭不在家,就算想要爭風吃醋也沒有目標。
單秀娟望著那棵大珊瑚,兩眼發直。
宋清月端著茶盞笑道:“想看就湊近了去看吧。”
單秀娟謝過世子妃,真就站起身,湊近了去瞧,剛想伸手摸一摸,立刻被東萍攔下,道:“別碰!碰壞了你賠不起!”
單秀娟抬眼一瞧,這不是以前院子裡的掃地的粗使丫頭麼?怎麼跑世子妃屋裡來了?張嘴想嗆她一句,卻瞧見東萍胸前的珍珠胸針,立刻把話吞回了肚子裡,不高興地把手背在身後,彎著腰細看那株珊瑚。
燕九畹道:“這麼大的紅珊瑚,我還是頭一回見。”
宋清月笑道:“我也頭回見。”
沈湘驚奇道:“我聽聞宋閣老從前在廣州任官,宋府上難道也沒有麼?”
宋清月搖頭:“沒有!真心沒見過!從前家裡只有幾株小的,還沒邊上那株大。這麼大的珊瑚,大約一撈上來,就會被官府嚴加看管,然後上貢到京裡來。若非身在皇室王府,根本沒機會見到吧。”
黎秋水在一旁道:“就算身在王府,也不一定能見得到。若非世子妃得王爺看中,咱們跟著沾沾光,不然一輩子都見不著這樣的稀罕東西呢。”
見黎秋水拍馬匹,其它人也趕緊跟上:“黎妹妹說得是!咱們這事沾了世子妃的光,開了眼界了!”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宋清月被她們拍馬屁拍得咯咯直笑,說笑間,春和園的外賣到了,只不過宋清月沒想到是孟晚楓親自提著象牙鏤雕的食盒送來的。
宋清月站起來迎她,打趣道:“今兒老闆娘怎麼得空親自來的?”
孟晚楓嘆了一聲:“阿晵出公差,我悶在家裡也是隻有受氣的份,現在天天茶園躲清靜,這不,聽說你這兒開茶會,我就過來湊熱鬧了。”
“靖王世子出公差了?去哪兒?”宋清月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貴州,說是有幾個大土司之間起了分爭,打得不可開交,死了好多人,阿晵代表朝廷前去調停。”孟晚楓道。
果然是貴州!
宋清月頷首垂眸泡茶,掩飾面上的竊喜,慶幸自己提前提醒過李昭,想著晚上還要再去肅王殿下那兒確認一下,銅仁那個銀礦開採了沒有,若是已經開始開採了,得立刻收拾收尾,有什麼其它非法勾當,比如說販賣私鹽之類的事,也要立刻停下。
主角光環不是開玩笑的,你乾點什麼壞事,他都能發現。
宋清月泡好茶,倒在秀氣小巧的白瓷盞裡,穩穩推到孟晚楓樹面前,笑道:“岳陽府的君山銀針,你嚐嚐。”
孟晚楓瞧了一眼她那雙如凝脂白玉般的小手,道:“宋姑娘這泡茶的手藝哪裡學來的,比起我茶園的茶娘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單你這雙手就贏了,我這女子看了都動心。”
“你就打趣我吧。”宋清月搖搖頭,又倒了第二杯,推到孟晚楓跟前。
大家一邊喝茶一邊閒聊,忽然有人從外面進來,是小秦公公,他身後還跟著一人,居然是計公公。
“世子妃萬安!”計全福一身塵土地進來,他頭髮亂著,雙頰也凹陷了些,似乎很是辛苦。
“計公公起吧,瞧您辛苦的,坐下一起喝杯茶吧,我親自泡的,計公公也給品鑑品鑑,我手藝如何。”宋清月客氣地道。
計公公立刻連連擺手,道:“當不得,當不得!世子若是知道屬下喝了您親手泡的茶,可不得嫉妒得又要叫屬下吃刮落!”
當著眾人的面呢,宋清月被他說得耳朵微微泛了紅,道:“計公公如今也學會打趣我了。”
計全福嘿嘿笑:“可不是屬下打趣您,殿下忙卻也總唸叨您呢。這是殿下讓屬下給您帶回來的。”
他打懷裡掏出一個用布包裹好的小木匣子,宋清月接過來,本不欲當眾開啟,可耐不住孟晚楓的起鬨慫恿,只好當著大家的面開啟。
本以為是什麼名貴物件,不料卻只是幾根麥穗子、一塊花色鵝卵石、一片金黃的銀杏葉,還有幾顆老得發黃的蓮子。
宋清月細細打量,發現麥穗的表面有微微的焦黃,湊到鼻尖聞了聞,果然有股淡淡的煙氣,想是用上了碳烘乾的。
裡頭還附了一張李昭寫的字條:“一寸相思千萬緒,所思所想,所夢所念,所見所聞,皆是清風明月。”
宋清月的呼吸一滯,心跳得有點厲害,鼻子也有些酸。
嘩啦一下吧字條團了起來,手微微發顫地將那團字條胡亂塞回匣子裡,不顧客人們還都坐著呢,起身逃去裡間,叫墨竹打了盆涼水來。
她洗了個臉,坐下閉著眼平復了一會情緒。
那個大豬蹄子可真會哄人啊。
明明知道他是個豬蹄子,方才那一瞬,還是忍不住感動得差點落下淚來。
心裡有多喜歡他,對未來就會有多患得患失。
她自始自終都在壓抑自己對那男人的喜歡,想著以後若是他移情別戀了,她就也把現在給與他的那點點喜歡收回來,照樣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可感情哪裡是這麼容易收放自如的?
宋清月捂著自己的臉,心很累,也不知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感性的。
她從前不這樣的。
獨自一人待了一陣,計公公敲門進來,笑道:“世子妃,屬下還趕著回去,您看,也給殿下捎點什麼去?”
腦子裡忽然就蹦出肚兜兩個字,臉嘭地就紅透了。
宋清月覺得自己頭都快爆開了,咬咬牙,瞪了計公公一眼,道:“你等著。”
她狂奔出了廂房,穿過第三進院子,跑回臥室,拉了床簾,把身上穿著的這條煙青色的肚兜摘下來,團成一團,找了個小木匣子,胡亂塞進去。又隨手撕了張紙,用鉛筆十分潦草地寫了兩個字:“壞人!”還在後面畫了個小王八。
然後抱著匣子又奔回廂房,將匣子一把扔給計全福,有些氣呼呼地道:“你不許開啟看,聽到沒!”
“誒!屬下不敢!”
計全福正喝著墨竹端來的茶水呢,被驟然衝進來世子妃嚇了一跳,差點失態把茶噴出來。
觀她神色,似乎是生氣了?
可是她為何生氣呢?
計公公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因為禮物太寒酸了?
“屬下這就回去了。您可還有什麼話要奴才帶去?”他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嘴。
“沒有!你趕緊滾吧!告訴他,我不想他,一點也不想!”
計公公細細觀察世子妃的神色,又覺得世子妃似乎並非真的生氣,那一張瑩白如玉的小臉紅彤彤,粉撲撲的,像是喝醉了一般,卻好看得緊。
他晃晃腦袋,一溜煙不見了蹤影,反正回去如實告訴世子殿下,世子妃對他無話可說,一點也不想見他,還讓自己趕緊滾蛋,嘿嘿!
等宋清月平復了心情回到前廳,大家都有些好奇地打量她。
宋清月心不在焉的,只顧著低頭一個勁地喝茶,想著也不知道李昭那廝收到禮物會是個什麼反應。
他撩她,她就撩回去,看誰撩得過誰!
哼!
一個下午過得渾渾噩噩,宋清月都忘了是怎麼散會的。
回了臥房,她就躲進拔步床裡,偷偷把那匣子開啟,把被自己揉得皺皺巴巴的那張字條又展開來來瞧。
“一寸相思千萬緒,所思所想,所夢所念,所見所聞,皆是清風明月。”
筆鋒凌厲,行雲流水,一如他的人一般,狂而不燥,傲而不驕,風流卻不濫情,瀟灑而有自制。
再念一遍,依舊忍不住心臟砰砰亂跳,嘴角是壓也壓不下去地翹起來,舌尖都是甜味,整個人像是被泡在蜜罐子裡,又甜蜜,又忍不住地惶恐、心酸、害怕。
患得患失會把人逼瘋。
晚上,她把《漢書》翻出來,把劉徹那段又看了一遍。
這位雄主幼時愛陳阿嬌,之後換成了衛子夫,再然後又喜歡上傾國傾城的李夫人,甚至死時以皇后之禮下葬,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竟還跟能當孫女的鉤弋夫人生了個娃。
衛子夫之前,他沒對陳阿嬌用過情麼?
在見到李夫人之前他不愛衛子夫麼?
再愛李夫人有什麼用?用皇后之禮下葬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封了劉弗陵一個奶娃娃做太子?
簡直荒唐可笑至極。
自己現在顏色正好,花一般的年紀,李昭喜歡自己,實屬正常。可一個帝王的愛,能持續多久,能信幾分?
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情愛本就因色而起,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她不敢妄想自己便是可以僥倖逃脫的那一個。
書從手中滑落,她發熱的頭腦總算冷靜了下來。
再看幾眼李昭那張字條,把心一橫,放在火上給點著了。
望著紙片漸漸在香爐裡化成灰,她的眸中隱隱又有了淚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那點委屈,眸色再次堅定起來。
“去tm的談戀愛,搞事業!”
玉笙居里,甯越瑤因為宋清月開茶話會不帶她,生了一下午悶氣,傍晚又聽說表哥的人大老遠的回來一趟,專門就為了給五芳齋那位送禮物,難過得又哭了一場。
江嬤嬤搖頭:“側妃,您以後學著那位些啊,為難那些侍妾對您有什麼好處?把人都推到她那邊去了,您以後可長點心吧!”
甯越瑤把臉埋在枕頭裡,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江嬤嬤覺得她大概也是後悔的吧,到底還是個小姑娘呢,吃了這麼多次教訓,總該有點長進了。
真是奇了怪了,五芳齋那位明明也是個小姑娘,還比自家側妃小兩歲,她只能歸咎於因為宋清月是庶女出身,可能在家裡沒那麼得寵,懂事得早,心眼也多。
教孩子果然是不能太溺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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