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觀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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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馬車是從柳泉居的後門進去的,前門堵得全是人,根本進不去。
大掌櫃和二掌櫃親自到後門迎他們進去,眼睛一瞄,看到世子身後還跟了兩個十分貌美的小黃門,不用猜,一看知道是世子殿下的妻妾。
但兩人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哪個是正室,哪個是側室,或者哪個位份高些,二人面容都不俗,一看就都是金尊玉貴嬌養大的世家千金。
一般來說妾室會走在正室後面,可二人偏偏並排走。
那要那掌櫃的猜,他覺得可能個頭高的那個是正室,那大氣的長相,還有渾身上下那股子氣勢,就比邊上那個嬌小些的足些。
宋清月想翻白眼,她也知道自己這長相偏柔軟,還矮了甯越瑤半個頭,她也無奈啊,只能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寧二姑娘又記上一筆。
宋清月想著,要不想辦法弄雙高跟鞋去?可她很快否決這個想法。這年代的道路幾乎沒有一處是平整的,還想要腳腕的話,高跟鞋就想都別想。再說了,那玩意兒穿得也沒有現在腳上的布鞋舒服。
嗯,還是舒服最重要!
不過看在李昭眼裡卻不是這麼回事,宋清月比甯越瑤白出一個色號,單獨看的時候可能還沒感覺,兩人並排的時候,對比極為慘烈。尤其陽光下頭,宋清月看起來就像個精緻無比的玉娃娃,白得發光。
李昭看得晃了神,不覺伸手,講她拉近了,牽著她走。
掌櫃的狗腿地在前頭弓著腰倒退著領路,一邊心裡琢磨著,難不成這位個個頭矮、看起來嬌嬌怯怯、我見猶憐的才是世子正妃?
都傳說說這位極為得寵,原來是真的!
柳泉居的店面很大,一樓擺了一百張小桌,也就有一百對棋局在同時進行。
掌櫃將他們引到二樓的一個包間裡,門口的走廊上用屏風給他們專門隔出一塊區域來,可以趴在欄杆上看到下頭的棋局,包間裡已經備好了茶水點心。
掌櫃的在上茶水的次序就把宋清月放在了前頭。
邊上這位個頭高的一臉惱怒地盯著正在倒茶的掌櫃,把掌櫃的盯出一腦門的汗,可他覷著世子殿下安然的神色就覺得自己應當沒做錯,遞選單的時候也先遞給宋清月。順著世子殿下的心意總不會出錯。
甯越瑤不高興地說自己沒什麼想吃的,宋清月興致頗高地細細看了一遍選單,點了一道脆皮烤鴨,而後出了包廂,趴在欄杆上看下面的人下棋。
此時的柳泉居里人滿為患,二樓、三樓、四樓的欄杆上擠滿了人,為了今天,掌櫃還在比賽前特地加固了一下欄杆,防止人太多,把欄杆給壓塌了。
欄杆壞了是小事,人掉下去摔殘了,摔死了才是大事。
不過店裡雖然人多,卻不吵鬧,大家說話聲音都壓得極低。
宋清月掃了一眼一樓的幾十張桌子,有人下得快,有人下得慢。下得快的,沒一盞茶功夫就決出勝負了。
贏的人把寫有自己的名字的紅色燙花小竹片交還給櫃檯,櫃檯會把他的名片交給小廝,讓小廝去外頭,從一個長長的大展板上取下寫有他名字的綠色燙花竹片,把紅色的換上,然後在把綠色的還給那人。
明天,他就可以憑著那個綠色的竹片過來比第二場。
輸了的一方呢,紅色竹片就不用還了,可以拿回家當紀念。竹片上除了燙有精緻好看的花紋,還燻了龍腦香,怪好聞的。
他們空出來的桌子就可以留給別人比賽用。
頭三日的比賽因為全是男子,就都安排在柳泉居,這裡是京城鬧市區,人多且熱鬧。掌櫃的還在外頭豎了兩個超大號的大棋盤,挑一兩位有點名氣的公子的比賽進行實況轉播。
邊上還有個下注的地方,可以給任意覺得有望奪冠的選手下注,被下注最多的前二十位選手甚至被掛了出來,下注金額可大可小,兩三個銅板也能下注。
這熱鬧得簡直跟世界盃開賽一樣,全民關注,全民參與。
比賽從卯初就開始了,早來的就早早開始比,晚來的,要看有沒有位置,沒位置的還得等人家比完了,把位置空出來才能開始。
李昭見宋清月看得認真,就指點道:“你瞧五十八號那桌,那桌有點意思。”
宋清月瞄他一眼:“這麼快,一百桌你全都瞧過一遍了?”
李昭勾起唇角,又放出他那狂狷邪肆的招牌笑容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夫君我不說是個國手,但也差不多了。”
宋清月嗤笑:“伱就吹吧。”
見她不信,李昭嘖一聲,道:“要不我下去?”
“別!初四你再上,今天贏了算什麼本事。”
“好,初四我上,不過就憑你夫君這樣貌氣度,你就不怕又有姑娘要投懷送抱?”
宋清月氣鼓鼓地瞪他一眼:“你不用露面都有姑娘要投懷送抱!”
“是麼,誰要投懷送抱?我瞧瞧。”李昭說著還真挺直了腰環顧了一圈四周還有樓上,別說,三樓和四樓的包廂前頭還真有不少閨秀來柳泉居觀戰呢,果真就有好幾個頻頻往李昭這兒瞄呢。
她們見李昭朝她們看過來,嬌羞地用團扇擋住臉,可又不完全擋住,半遮半露,暗送秋波。
宋清月咬咬後槽牙,狠狠踩他一腳,李昭用拳頭抵著唇低低笑起來,笑得風流俊朗,春風十里。
宋清月看著他心裡嘆氣,這大豬蹄子也就是好看這一項可取了。
掌櫃的親自端來宋清月點的脆皮烤鴨,特地切成小塊,放在小碗裡,可以一邊趴在欄杆上看比賽,一邊用籤子叉著吃。
掌櫃的又拿來一小碟方形的黃色糕點,十分熱情地推銷道:“冰鎮過的棗泥豌豆黃,您嚐嚐。”
宋清月嚐了一塊,香、甜、沙糯,果真好吃,不過她也就嚐了一塊,甜的不能多吃,她胃口小,得留著肚子多攝入些蛋白質,於是餵了李昭一塊,笑著道:“掌櫃的推薦果真有道理。”
李昭點頭,叫人賞了掌櫃和廚子。
甯越瑤在一旁巴巴地看著,李昭愣是沒發現她也想吃,盤子裡一共三小塊豌豆黃,最後一塊餵給宋清月,宋清月搖頭說怕一會吃不下午膳。
甯越瑤還等著李昭喂她呢,可李昭直接塞他自己嘴裡了!
還是掌櫃的心細,叫人給甯越瑤又上了一盤冰鎮的棗泥豌豆黃,可甯越瑤自己吃著卻覺得沒滋味,她也想跟表哥相互喂著吃。
可李昭都不怎麼看她,只是一直在跟宋清月咬耳朵說悄悄話,都不搭理自己。
甯越瑤渾身都在冒酸泡,不過只要沒有宋清月的陰陽怪氣,她就還能控制得住自己。
她支稜著耳朵仔細聽他們在說什麼,聽了半天,竟然是表哥在教宋清月下棋。
就聽李昭道:“黑棋這步他就不該走這兒,應該先走上面。”
“為什麼?”
“你說什麼?”
“上下離開的太遠了?”
“對,起手就不好,陣型太扁平了,上下不接,容易叫人斷了中路,你看白棋就下得果斷,壓著黑棋打,瞧,斷掉了吧?現在上頭那片就被吃了。看看下頭那片保不保得住。”
兩人有看了一會,宋清月忽然問道:“白棋方才那步什麼意思?”
李昭嘶了一聲,略想一想,搖搖頭,誠實地道:“沒看懂。要我肯定繼續壓著下頭打。”他又盯著看了半天,看白棋接著往下走,依舊搖頭,道:“嗯,剛才那步沒看懂。大概他想把左上那片也吃了,不過我覺得黑棋不會讓他這麼幹。”
又看了一會,甯越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世子妃以前在閨中的時候沒學過?”
“嗯,沒空學。”宋清月實話實說。
甯越瑤鄙夷地笑了笑,問道:“沒空?世子妃忙什麼忙到沒空學?是沒空還是你學不會?”
“你問殿下我是不是學不會。”宋清月睨李昭。
李昭忽然道:“要不你倆來一盤試試?我記得側妃棋下得不錯。”李昭拍拍宋清月肩膀,鼓勵道:“來月兒,不要怕,試試身手,別給師傅我丟臉。”
甯越瑤憋著一口氣傲然道:“行,我也瞧瞧世子妃學得怎樣了。”
宋清月笑著懟回去:“我才學幾個月,側妃小心別輸了,那可就丟人了。“
林萬福早叫小秦公公在包廂裡預備了棋盤。
宋清月與甯越瑤分坐兩側,李昭坐在邊上一邊煮茶一邊觀戰。
甯越瑤道:“表哥觀戰就觀戰,可萬不能偏心給世子妃提示。”
李昭嗯了一聲:“我不說話。你也認真下,也別看世子妃只學了幾個月就讓著她,拿出真本事來,她不好對付。”
廂房外守的侍衛不約而同掏出銀票來,一個道:“我押世子妃。”
另一個道:“我也押世子妃。”
還有兩個也是壓世子妃,他們看向小秦公公,小秦公公嘿嘿笑道:“我也押世子妃。”
最後大家看向林萬福,林萬福哼了一聲,道:“那我押側妃好了。”
這次下棋,宋清月比跟肅王下的時候還要認真,她是真的想贏來著。
宋清月的好勝心一旦被激起來了,腦子就會特別好使,超常發揮。
兩人下了快一個版時辰,終於結束了。
門外林公公賠了錢,幾個侍衛笑呵呵地道:“多謝林總管。”
小秦公公也笑得很賊:“多謝師傅了!”
林公公踢他屁股:“話忒多!快進去伺候了!”
宋清月滿足地笑起來,往李昭懷裡一躺,道:“師傅,徒弟沒給你丟人吧?”
李昭摸摸她的面頰,此時他很想吻她,可甯越瑤在邊上,他就忍住了。
甯越瑤的額頭上全是汗水,背後都溼了,一直在邊上為她打扇子的小黃門給她遞帕子,甯越瑤不接,她想要李昭給她遞帕子,可她知道,當著宋清月的面,李昭是不會給她遞帕子的。
她只能把自己的帕子拿出來擦汗。
李昭瞧她這樣,就道:“側妃也累了,去換身衣服吧。”
甯越瑤氣悶地喘了好幾口氣,低低道一聲“是。”拖著步子去換衣服了。
宋清月攤在李昭懷裡,沒了動彈的力氣,宋清月倒是汗不多,主要是她不愛出汗,所以現在體溫有點高,就跟CPU過載發燙一樣,她這身體真心還有得調理呢,體溫調節功能大概有點問題……
李昭叫人擰了冰水浸過的帕子放在宋清月額頭上,宋清月舒服地一喟,閉上眼睛想歇一會,結果不小心睡著了。
甯越瑤換好衣服後,就在更衣間裡呆坐了片刻。
她不太想回去看李昭跟宋三那個小賤人親暱纏綿,看得她胃裡酸水翻江倒海地冒,難受得想要嘔吐。
被宋清月下敗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可更讓她覺得害怕的是,她覺得自己有些插不進去,插不進表哥和那小賤人中間。
只是一年而已,那小賤人已經利用這個機會把表哥的心緊緊抓在手裡了。
表哥對她的喜愛也完全超出了預料。
甯越瑤撐著頭,強忍淚水,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自己日後該何去何從。
表哥不再是表哥,是她的夫君,更是肅王府世子。
他不再像從前那般喊她瑤兒了,他喊得一直都是側妃。
她現在,就只是他的側妃了。
甯越瑤忽然覺得頭有些痛,大顆的淚珠子如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地落在墨綠色的宦官衣服上。
~
宋清月醒來的時候是申時,下午場的比賽已經開始一個多時辰了。
李昭笑道:“餓不餓?想吃什麼?”
宋清月揉揉眼睛,頭還有點暈呼呼的,問道:“幾時了?”
“申時三刻。”
“那我還是吃點吧。”
李昭便招手跟掌櫃的道:“來點清淡的,清燉獅子頭吧,世子妃最愛吃這個,涼拌黃瓜、三色蘿蔔、上湯白菜、翡翠蝦仁、再來個文思豆腐。”
宋清月就道:“還要響油鱔糊!突然就想吃那個了,再來碗米飯。”
掌櫃的笑著應了,又道:“今日的鱸魚也肥,還活蹦亂跳的!放點豉油,給清蒸一下如何?”
宋清月點頭:“好,清蒸的最好了。”
掌櫃的趕緊記下,世子妃喜歡清蒸的魚。
菜品上桌後,宋清月一個人面對這麼多菜倒也習慣了,入了皇家一切都有標準和規矩,飲食也是,就算她胃口小,吃不了多少,也得上這麼多菜。
柳泉居的清燉獅子頭是加了蝦籽的,肉餡里加了脆脆的馬蹄,最裡頭包著蟹黃,味道十分鮮美;三色蘿蔔是用白蘿蔔、青蘿蔔、紅蘿蔔切成細絲加燉得奶白的鯽魚湯蒸出來的;翡翠蝦仁則是用菠菜汁將蝦仁染綠後,勾芡炒至的,顏色碧綠,看著就叫人有食慾。響油鱔糊做得也好,油是菜上桌之後才澆上來的,同一道菜,做得講究不講究,區別可真大了去了。
清蒸鱸魚的汁調得也不錯,看出宋清月愛吃淮揚菜,又知道她是在嶺南長大的,醬汁特地調成鮮甜口的,叫宋清月吃得眉開眼笑的。
李昭看她吃得香,頗為欣慰地道:“你現在胃口比剛嫁給我的時候好很多。”
“那說明我身體比那時候好。”宋清月挖了一勺獅子頭喂到李昭嘴邊,李昭就著她的勺子吃了。
“這個做得真好,是不是?”宋清月問他。
“嗯,比咱們府裡廚子做的好。”李昭肯定道,看了一眼林萬福,道:“去跟掌櫃的說一聲,獅子頭做得好,賞。順便問問做這菜的廚子願不願意去王府做廚子。”
“別呀!”宋清月攔住他,“以後我想吃了叫他去府裡做好了。廚子走了,酒樓還開不開了。要是別家的酒樓,挖走就挖走了,哪有撬自家牆角的,還賺不賺銀子了?”
李昭無奈說好,心想著難道賺銀子比自己過得舒坦重要?
雖說宋清月胃口比之前好,可吃得依舊不算多,餐盤撤下去的時候看著跟端上來的時候差不多,叫門外的侍衛們給分了,都是跟李昭一般年紀的大小夥子,正是能吃的時候。
這點份量他們兩個人就能包圓了,別說是六個人。
宋清月吃飽了才發現甯越瑤不見了。
四下望望,看到她站在外頭觀戰呢。
宋清月笑了笑,跟李昭道:“你坐在這兒,我去跟寧姑娘說幾句話。”
李昭問道:“你要說什麼?”
宋清月道:“我要是告訴你了,還讓你留在這兒做什麼?”
李昭無奈搖頭:“我不聽就是了。”
宋清月走到包廂外,揮手讓林萬福和小秦公公都進包廂裡去。
她走到甯越瑤身邊感慨一聲:“真是個倔強的,硬是不肯先回去呢!”
甯越瑤哼了一聲,沒搭理。
宋清月繼續道:“也是,明明是一起出門的,你卻先回去了,以後在府裡就要被人看扁了,所以呀,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真是辛苦呢。這家酒樓的清燉獅子頭不錯,你吃過嗎?”
甯越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我自小就住在王府,是王府姑娘們的伴讀。但凡王府開宴,這裡的廚子都會去府上幫忙,你說我吃過沒有?”
宋清月卻道:“你知道麼,我剛進府的時候身體差極了,稍微受點寒,吹點風就會生病。我是個愛吃的,卻常常一點胃口也沒有,再好吃的東西也會味同嚼蠟。”
“你到底想說什麼?”甯越瑤皺眉問她。
“沒什麼。”宋清月忽然低低笑了笑,抬起眸子悠悠瞧著她,“就是想告訴你,你往後的日子會更辛苦,你得做好準備。”
她笑得異常甜美,看在甯越瑤眼裡刺目無比,心中無端升起一股恐懼來。
“世子妃,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一定要針對我?”甯越瑤忽然表現得十分無辜和委屈,“世子妃,我只是從小就愛慕表哥而已,並非想要與你作對。我們兩以後互不干涉,如何?”
宋清月長長嘆出一口氣來,搖頭道:“你可真是夠沒臉沒皮的,無冤無仇?呵。寧姑娘,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甯越瑤隱約有了不大好的猜想,可她不願去想,問道:“什麼說什麼?”
“你不道歉?”宋清月又問了一遍。
“道歉什麼?我嫁給表哥做側妃就要道歉?哪有這個道理的。表哥的側妃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至於爭寵,我想我沒必要為這個道歉吧?”甯越瑤道。
宋清月搖搖頭,她打了個呵欠,不再言語,走回包廂裡。
李昭問道:“這麼快就說完了?”
宋清月聳聳肩,用十分輕鬆而無所謂的語氣說道:“側妃過於無恥了,竟然跟我說我們兩無冤無仇,我就不想再說什麼了。”
李昭的笑意有一瞬僵在臉上,他突然想起宋清月那會身體為何會那麼差了。
是他們訂親那年,甯越瑤害的。
她害得月兒差點死了。
他還記得她那時候蒼白毫無血色的面頰,瘦弱得如同皮包著一具骨架,脆弱得彷彿一捏就碎。
他還記得她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暈倒時慘白的臉,她剛嫁給他的時候,常常一天都不會想吃東西,飯吃幾口就飽了,一年要生好幾次病。去年只是過個生辰宴就累病了……
樁樁件件,都是甯越瑤害的。
她害月兒醉倒在雪地裡,她想要月兒活活凍死。
這事回想起來就像一根毒刺一般紮在他心裡,把因為是表妹的那點香火情抹殺得一乾二淨。
要是甯越瑤不選進府這條路,他念在寧家,念在她是寧遠的同胞妹妹,念在她是自己表妹的份上饒了她。
可既然甯越瑤自己選了這條路,就不能怪宋清月報復她,他更不能饒了甯越瑤。
李昭問宋清月:“你想要我做什麼?”
宋清月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不許她有孩子,一個都不許有。女孩子也不許有。哥哥答應嗎?”
李昭把她拉進懷裡抱住,輕輕道一句:“好,我答應你。”
“我知道她是你表妹,你們從小就認識了。可我們也是從小就認識的!你不許可憐她,也不許對她感到愧疚!”
“不會。”李昭嘆道,“我只覺得愧對了你。”
我覺得我有必要說明一下,免得又要被評論搞到原地爆炸。
宋清月一直都沒有把李昭當成一個單純的戀愛物件,而是一直把他當成未來的皇帝來對待。不是說她對李昭完全沒有動過真情,她是可以把政治問題和感情問題分開“處理”的那種人。
她再怎麼跟李昭鬧脾氣,也是在保證不傷害雙方的政治利益的情況下鬧的。
寧家在東北手裡握著十幾萬戰鬥力超群的邊軍,寧家在肅王眼裡的份量,以及在李昭這邊的重要性,並不比宋家差。
至於到底碰不碰甯越瑤,只能讓李昭自己去選擇,宋清月只能以情動之,卻不能明確地提這個要求,因為這個要求是有損於李昭利益的,所以她只要求李昭不給甯越瑤孩子,卻沒要求他不碰甯越瑤。
在逆境中保持鬥志乘風破浪固然不易,但於順境中維持清醒和剋制更加不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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