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京,理科學霸的穿書團寵日常,鞋底紅,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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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這日,李昭正好帶著宋清月來到了位於祁連山上的馬蹄寺。

不過這座寺廟早已人去樓空,變得雜草叢生,破敗不堪,但千佛洞裡的佛像好些也都已經損毀了,變成了一堆碎石頭。

“怎麼都壞了……”宋清月失望道。

李昭摸著破碎的石像嘆息道:“幾百年來這裡一直戰亂不斷,怎麼能不破敗。”

“還有人祭拜呢。”一尊還算完好的佛身前,宋清月找到別人放在這兒的香案,還有酒壺和一隻製造粗糙的陶碗。她蹲下去拿起酒壺晃了晃,裡早就空了,碗裡沒有吃的,倒是有幾個銅板。

她從荷包裡也拿出個小銀豆子來,放在碗裡,跪下來,雙手合十,閉上眼唸唸有詞了一陣。

“實在沒什麼可看的,咱們回去吧。”祈禱完,她站起身有些失望地道。

李昭不忍看她失望,便道:“咱們可以讓幾個師傅來用水泥或是糯米砂漿修補一下。”

宋清月搖頭:“費這功夫做什麼,就那樣吧,我不信佛,只是好奇,想來瞧瞧罷了。”

宋清月走得不算快,就是這滿眼的綠草地叫人心曠神怡,李昭從後面走上來,牽住她的手,跟她並排慢慢走著。

“方才許了什麼願?”

宋清月揚起下巴朝山頂上的雪峰看去,緩緩道:“祈求佛祖保佑殿下能夠身體康健到老,殿下所求所願得以心想事成。”

李昭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彷彿要將人拆吃入腹,烈火灼灼。這一刻他不願去思考宋清月是不是在哄自己,聽到她求得都是自己,心裡裝的都是自己,他的內心便雀躍而熾熱。

宋清月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甩開他的手,道:“別看了,我又不信佛,菩薩才不會搭理我呢。”

李昭從後面抱住她,笑:“剛才不是給了銀豆子了麼,哪有拿錢不辦事的。菩薩要敢不替我娘子辦事,本世子叫人來砸了他的像!”

宋清月被李昭逗得樂得不行,仰起臉看他,四目相對,情意綿綿,李昭彎下身子去吻她,宋清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仰著臉,熱情地回應著。

身後的下人們全體轉身不敢看。

宋清月覺得這藍天碧草之間好似就剩她跟他了。

悠閒美好的時間似乎總是格外短暫,他們得在城門未落之前趕回莊浪。在這大西北的城外扎帳篷可不是件浪漫的事,萬一被狼群包圍,那可是要命的。

徐八小姐和徐九小姐已經等在莊浪要與他們會合,然後一起回京。

宋雅馨給宋清月寫了封信託徐秋霞帶給宋清月,上頭說宋家送來的生養嬤嬤和穩婆都已經到達肅州了,她身子重,就不來送了,叫她安心回京,祝她一切安好,一路順風。

宋清月就高興地提筆給姐姐寫回信,把工廠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又叮囑了一遍,寫完工廠的事,又寫些懷孕、生產以及養小孩子的注意事項。其實對於懷孕生子之事,她也不算特別懂,但從前她有很多同事同學都懷孕生子過,她聽說過不少,反正她想起什麼就都跟姐姐說了,用鉛筆寫很小的字寫了好幾頁。

李昭梳洗完看到宋清月的信竟然還沒寫完,酸呼呼地道:“月兒從未給為夫寫過信呢。”

“寫過啊!”宋清月眼皮都不抬一下地答道。

“何時寫過?我怎的沒看到過?難道是被誰扣了!”他狠狠瞪向林萬福。

“你別沒事瞪林公公!你在直隸主持救災的時候,我不是給你寫過麼?”宋清月終於抬起頭來,“婚前伱押軍資糧草去東北的時候我也給你寫過。”

李昭一愣,隨後想起來是什麼,不滿地道:“那哪裡是信,那是公文!”

宋清月不理他的無理取鬧:“我又不是官,我寫什麼公文。”

李昭嘖了一聲,道:“你趕緊寫,完了一道喝一杯。”

院子裡,林萬福放了兩張藤椅,又佈置了玉杯、玉瓶,還有幾碟小菜在桌案上,李昭無聊地負手走出去。

宋清月笑起來,她還沒跟李昭一起小酌過,也實在是現在這個身體的年紀太小了,不宜喝酒。

其實該寫的也已經寫了,沒什麼跟姐姐說的了,她簡單做了個結尾,祝姐姐一些平安順利,就停了筆,把紙折起來,放進信封再用糯米做得漿糊粘起來。

然後走到院子裡,直接坐進李昭懷裡,拿起玉杯小小抿了一口,辣得很,倒是可以接受的,她又抿了一口,問道:“什麼酒啊?”

“徐公爺那兒弄來的金盆露。”李昭攬著她的腰輕捏她又細又軟的腰肢,天將暗未暗,微風拂面,燭光搖曳,而他黝黑的雙眸瞧著她,專注而繾綣。

宋清月第三口將杯子裡的酒喝盡了,就懶懶地趴在李昭胸膛上,用手背蹭他長出鬍渣的下巴。

“等到家之後,你又要過生辰了。”李昭悠悠地道。

宋清月趕忙抓住李昭的衣領,緊張地道:“別再給我過生辰了!去年生辰宴過後就發燒了,我可真累不得!”

李昭抓住她的手,笑:“好,今年為夫跟娘子,就咱們兩人過。”

“說好了!你幫我跟父王好好說說,我真吃不消。對了,父王生辰在什麼時候?咱們可以幫他張羅張羅,叫他好好高興高興。”

“三月,剛過。”緊接著李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去年你生日宴的時候,馮進也去了?”

宋清月嗯了一聲:“還有他兩個侄女也來了,那對雙胞胎有趣得很,我倒是很喜歡她們。對了,回去我就趕緊把圍棋比賽辦起來怎麼樣?你可知道有什麼下棋高手?發帖子去請他們來玩玩,咱們好好想個彩頭,一定要吸引人的。”

李昭一邊應和著宋清月的話,一邊在心裡琢磨馮進,宋清月發覺他心不在焉,便錘了他一拳:“我說話呢,夫君在想哪個小妖精?”

李昭撲哧笑出來,實話實說:“在想馮進。你跟他有交情?”

“沒有,也就是我二姐跟他議過親,不是沒成嘛。後來大寧衛出事,我趕去大寧衛那天,正巧在城門口碰見他在盤查、捉拿大寧衛守將們的家眷。之後就是我生辰那日見了一面,還有就是這一趟了。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可是京城出事了?你皇爺爺懷疑你了?”

見她緊張起來,李昭輕拍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我就是問問。他這次一直跟著我們,覺得有些怪罷了。”

宋清月狐疑地盯著李昭,小聲問道:“你沒幹什麼壞事吧?”

“沒有!我能幹什麼壞事!”李昭滿臉無辜。

宋清月呵笑兩聲,這話從李昭嘴裡說出來就這麼讓人信服呢!

~

而此時的京城,真就出事了。

榮國府被寄予厚望的小輩穆磊與同伴去三清觀附近踏青時,被自己的長隨小斯推下山崖。

命是保住了,就是摔斷了腿。

而那個害人的小斯立刻就跟著跳了下去,腦袋著地,當時就死了。

榮國公府兩位穆老爺子震怒。

而鎮北侯府的二姑娘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硬是不吃不喝三***著老爹幫自己把婚退了。

此時的寧家真是被鬧得不得安寧。

“爹,我求你!算女兒我求求你,你過去說那穆磊是個前途無量的,現在呢?現在他腿都斷了,成了個廢人,你還要女兒嫁給一個廢人麼!”

“胡說!不過是腿摔斷了,修養個一兩年就能好的,你怎知他就要變成廢人了?”寧侯爺拍桌子大吼。

“他,他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摔下去,還能好?不可能!”甯越瑤大叫著不敢相信,“爹,爹!我不要嫁他,我真的不想嫁他!爹!您非要逼死女兒不可麼?您要實在逼著女兒嫁給他,女兒就死在你面前!”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抵著脖頸的動脈處。

寧侯爺瞪著女兒歇斯底里的樣子,心裡預感事情的不對勁。

榮國公府裡,穆磊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安靜地像個死人。

當初聽聞爺爺給自己定了鎮北侯爺唯一的嫡女為妻的時候,他真是高興,聽說那位小姐雖然驕蠻些,可他覺得這不是問題,哪家嫡出的貴女不驕蠻了,府裡這些姐妹們也是驕蠻的。那寧家二姑娘長得很是明豔,還會騎馬射箭打馬球。

他想,既然她喜歡這些,那他肯定有法子哄得她每天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

又聽爺爺說鎮北侯非常賞識自己,想要調自己去東北軍邊防歷練、建功的時候,他激動得好幾宿沒睡踏實,每天更加勤奮地練武、研讀兵法,爺爺更是頻繁把他叫去書房,親自教他些京城裡人情世故方面的事情,就連父親也開始重視自己的姨娘,不時去她屋裡坐坐了。

他覺得自己的面前就是康莊大道,日後就要青雲直上了。

不曾想,變故來得如此突然。

甯越瑤的手段不算高明,又有侯夫人王氏從中作梗,榮國公府很快就查到了甯越瑤頭上。

寧侯爺聽聞這事是自己女兒做得,當即氣得劈斷了一個紅木茶几,罰甯越瑤跪祠堂,還不給吃不給喝。

侯老夫人來求情,公府兩位老夫人也求情。

穆將軍夫人蠻不講理地指著寧侯爺的鼻子罵道:“還不是你個大男人亂點鴛鴦譜,非要逼著瑤兒嫁她不想嫁的人才會釀成今日的禍事?兒女親事本就不該你個大男人管!現在好了吧,出了事你反倒怪起瑤兒來。你要罰瑤兒跪,你自己也得去跪著!她自小沒了生母,都是你的過錯!當初太醫是怎麼說的?說文心不宜再有孕了,可她還是懷孕了,那不是你的錯?”

“舅母,一碼事歸一碼事。當時是小婿的錯,可瑤兒她……”

“瑤兒她沒錯!她有什麼錯也是你們逼的!”

彪悍的老太太大吼著,噴了寧侯爺一臉口水。

面對這位二舅母兼丈母孃,寧侯爺比對上自家任性的老孃還氣短,真就抿著唇到祠堂自己罰跪去了。

榮國公府兩位穆老爺子也心虛得很,當初是他們跟外甥兼女婿“密謀”迅速定下的婚事,都沒跟自家老太太商量一聲,現在出了事,他們是左右為難。

既不想為難外孫女,又心疼自家孫子。

只能到處去求名醫,期待有人能把孫子的腿治好。

穆磊房裡,他姨娘張氏跟穆磊的同胞妹妹穆玉卉一道坐在哥哥床邊抹眼淚,下人拿著托盤進來,她冷漠地問道:“這次又是什麼?”

“回姑娘的話,是鎮北侯爺送來的東西,一方上好的天青凍端硯,還有獅子白玉鎮紙一枚。”

穆玉卉哼了一聲:“好啊,看著我哥哥是習武不成了,侯爺難不成想讓他現在改習文去?”

那下人委屈地道:“上次侯爺送來的西域寶石鑲嵌的馬鞭給您扔出去了……”

穆玉卉站起身來,走到那人面前,啪地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怒道:“侯爺若是真想道歉就把甯越瑤那個賤人腿也打斷!”

張氏在房裡聽見女兒說得實在有點太不像話了,叫一聲:“卉兒!別說了。”

“我要說!憑什麼不讓我說?姨娘,咱們不退親!就算是哥哥死了,也要叫那個賤人嫁過來,受一輩子折磨!”她低頭對著那個小斯道:“你,去侯府跑一趟,就說是我哥哥說的,要是侯爺真有道歉的誠意,就把她女兒嫁過來,婚禮如期舉行。咱們一家子,一定會好好待她!”

張氏在房裡顫著聲,道了一句:“造孽啊,造孽!阿彌陀佛……”

躺在一旁的穆磊的眼神呆愣。

他依舊不敢相信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竟然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他是聽說過寧家二姑娘中意的是肅王府世子的,可他以為他也是有能力給那女子幸福的,不曾想她卻這般狠心,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那麼高的山崖,若不是他有些功夫,真就要當場摔死。

那位寧二小姐,就是要他死啊。

太醫來了幾波,都是搖頭,說沒辦法,穆磊眼裡的光沒了。

侯府中,侯夫人王氏聽聞那個叫穆磊的真出了事,心裡又好怕又高興的。

不過就是讓人去甯越瑤身邊的大丫鬟跟前嚼了幾句舌根,諷刺她嫁不成王府世子,反要去嫁個庶出子,不成想那丫頭竟然能幹出那麼惡毒的事來!

哈哈哈哈哈!

簡直就跟她小時候一樣!

王氏還記得她初到王府的一年,這丫頭摔了一跤,直將她撞進湖裡!若非她當初在秋季天寒的時候落水,受了寒,怎麼會熬到三十多歲才懷上孩子!?

她就知道,那時候那丫頭就是故意的!

惡毒的小丫頭!

她的報應終於要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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