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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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二,天氣晴朗無風,宋清月窩在溫暖的被窩裡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墨扇搖醒了。
“世子妃,世子妃!您快醒醒!”
“出,出什麼事了?”宋清月閉著眼睛,擁著被子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那個徐九,又去給世子爺送點心了!第二次,第二次了!”墨扇激動地豎著兩根手指頭在宋清月還閉著的眼睛跟前拼命晃動。
“行了,行了,別晃了,我知道了。”宋清月打了個呵欠,眼皮還腫著呢,現在根本沒到她該起床的時辰好嗎!天還沒完全亮起來呢。
她可是日日都要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的。
墨扇乾著急,加了一句:“是計公公過來讓奴婢跟您傳話的呢。”
“計公公?”宋清月又打了哈欠,笑起來,“哈,他這個情報頭子賣人情賣到我頭上來,他這是看好我呢!嘖嘖,也不怕他家主子怪他。罷了,找兩片金葉子塞給他,就說這個情我記住了。”
宋清月說著又倒下了,大冬天的真想在被窩裡呆一輩子啊。
“誒!世子妃,您別躺下呀!您不打算做點什麼嗎?”墨扇著急道,“那徐九,怎麼說……也不該這樣啊!您還在這府裡頭呢!”
“我能做什麼?人家這是徐公爺授意的。總不能我衝過去罵她一頓?那才不像樣呢。咱甭管了,你讓我再睡半個時辰。”宋清月往被窩裡縮了縮,安穩地閉上眼。
肅王府想要魏國公府的支援,李昭就不能對徐九太冷淡了。
她去幹嘛?去看他演戲?
她才不去找不痛快呢。
在大將軍府的演武場上,李昭延續著他原著中S級渣男的人設,接了徐九的帕子擦汗,小姑娘又喜又羞地逃走了。
徐祐忠瞧著牙酸,他是男人,自然看出李昭看九妹的眼神是一點溫度都不帶的,不過殿下既然願意演戲,這也算是給他們徐家面子,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對於自己老爹的決定,他既不反對,也不支援,只能說是不在乎。
徐九這步棋是成了也罷,廢了也罷,對國公府來說,可能有些不同,但對他徐祐忠個人來講來說實在無甚區別。
至於徐九這個妹妹,他根本不在意,一個庶妹而已,她姨娘以前還杖著得寵,總惹自己母親生氣,徐祐忠對這位九妹妹根本沒什麼感情。再說了,這件事最先也是白姨娘去求的公爺。
她們求仁得仁,誰也不好插手阻了她們的青雲道。
至於這事對小九本人是好是壞,他根本不考慮。
日後小九能不能得寵,他也不怎麼在乎。他夫人跟李昭極為寵愛的世子妃是親姊妹,有這層關係他覺得就足夠了。
私心裡,他覺得這次老爹是有些畫蛇添足了。他理解老爹是想要更多利益,想要在上一道保險的心情,可小九若是進李昭的後院,其實他本人的立場是有些微妙的。
娘子這不就生氣了麼?
時間一晃到了臘月廿三。
自己的生辰,李昭期待了好幾日。
一大早,宋清月就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長條形的錦盒,笑盈盈地在李昭頰上親了一口:“哥哥生辰吉樂。”
李昭雙眼亮起來:“娘子果然想著為夫,月兒可是今兒第一個送我生辰禮的。”
“嗯,那必須的!”宋清月得意。
開啟錦盒,裡頭是一個卷軸,李昭大約已經能猜出是什麼了,一幅畫。
宋清月擅用炭筆畫畫。
說起來,她用的這個炭筆,應該還是從肅王府的作坊裡製造出來的呢。
當初肅王殿下從宋大人那兒順走這種筆之後,這種筆很快就受到了水師將軍們的喜愛。
於是肅王殿下就跟宋大人討了製造炭筆的方法。
說是碳,其實是用煤做的。需要先把煤塊碾碎,放在水裡吹泡泡,之後取可以漂浮在泡泡裡的石墨粉,然後把這些漂浮物曬乾,跟粘土混合,做成細細的芯子,烘乾烘硬,最後再放進軟桐木做的兩半木頭套子裡用大漆粘合。
說是經營炭筆作坊,其實一開始主要是提供水師軍需,並不賺錢。
可後來許多跑船的海商、船商也開始購買這種筆,再往後慢慢有一批窮苦讀書人也開始用它,畢竟這東西價錢比筆墨硯臺加起來可便宜多了。
不過這種筆主要還是在民間流傳,上層官僚和有錢的讀書人們把它視為不入流。
可就是這不入流的小東西,現如今每年能為肅王府帶來八千多兩銀錢的收入。
八千兩對於肅王府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這要放在普通勳貴人家眼裡就是個叫人眼紅的數字。
舉個例子,魏國公府明面上,各處田莊加起來是大約兩萬五千畝,每畝地平均畝產量二百五十市斤左右,按現在的糧價一石米(大約一百五十六市斤)一兩銀子計算,那麼魏國公府所有的田產加起來,一年的收入總共也就四萬兩。
當然,國公爺每年還有朝廷發的爵祿,五千石,以及公府名下其它鋪面營生。
無論如何,八千兩不是一個小數字。
李昭想到炭筆便笑起來,說起來,他還沒見過她認真畫的畫呢,只聽下人說過,世子妃給孟晚楓畫過一副像,極為逼真傳神,但他那時候還在草原上,沒親眼見過。
“你畫的我?”李昭有點不敢開啟來。
“別問了,快開啟看嘛!”宋清月雙眼亮晶晶的。
李昭期待著,緩緩展開畫卷,畫面的內容著實叫他有些吃驚。
確實是自己,卻不是想象中的他自己。
只見畫面上的他,臉上掛著彩,腰上顫著繃帶,手臂也用紗布吊著,然而依舊一臉瀟灑不羈的樣子,翹著腿姿態狂狷地坐在窗邊,坐在飄著桃花花瓣的微風裡。
他肩上披著錦袍,頭髮在風裡飛揚,整個人都那麼有生氣,那麼意氣風發。
畫面上用毛筆題了兩句詩。
“與君初相識,
猶如故人歸。”
李昭立刻想起兩人在保定時初初相見的情景。
是啊,那時候是他們的初見,卻也是故人。
他那時候傷得不輕,卻在昏迷後睜眼的第一瞬間,看到了她的臉。
那時候她大約就已經印進了他的心裡了。
李昭拿著畫端詳半晌,拳腳也不去練了。
這畫得可真好啊!
似乎比真人還要好看,他不記得那時候他有在她面前用這般張狂的姿勢坐過。
原來那時候的自己在她眼裡是這般的。
月兒果然那時候就喜歡上他了!
宋清月看著畫,笑著跟李昭解釋:“殿下便是受了重傷也不減絲毫丰采,初見的時候我就在想,這男人可真俊。”
李昭攬住宋清月的腰,問她:“你那時候可想嫁我?”
宋清月卻垂下眸子,輕輕搖了搖頭。
李昭勾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了她一口,額抵著額,問道:“可你動心了?”
宋清月的睫毛微微顫著,好半晌才低低嗯了一聲。
李昭唇角勾起來,吻她的額頭。
墨扇這時候突然插了句嘴:“殿下,這畫世子妃畫了好多天,畫廢了好多張呢。這張是從十多張裡挑出來的!”
李昭挑眉看向墨扇,皺眉道:“你這兒的丫頭何時這般膽大了?來了西北,規矩也丟了!”
墨扇嚇得撲通一聲跪下。
宋清月抓住他的衣袖,晃晃他的胳膊:“你別這樣,看人被你嚇的!”
李昭笑著搖搖頭:“罷了,這次就不罰她了,倒是娘子用心了。”他拉著她的手親了親。
之後李昭還叫林萬福賞了墨扇兩顆金花生,不過墨扇還是拍著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殿下真的好嚇人!
李昭因為這幅畫高興了一整天,特別是上頭兩句詩:“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他反反覆覆地瞧,反反覆覆地念。
念著這詩,覺得舌尖都是甜的。
這筆行楷也寫得甚是娟秀好看,很是有些功夫。
書房裡,一群侍衛、小黃門被李昭招去書房觀摩他娘子的大作。
李昭指著那兩句詩,逢人便道:“到底是宋探花的女兒,不說畫了,你瞧這字兒,這詩寫得,京城中有幾個閨秀比得上?”
他還把徐祐忠叫來,名為鑑賞,實為嘚瑟。
眾人皆滿口誇讚,徐祐忠亦十分給面子地拿著畫吹捧一番。
只有林萬福不知腦子抽了什麼風,大約是看不下去自家殿下被世子妃灌迷魂湯的樣子,居然唱反調:“奴才瞧著也就一般,文官世家的女兒差不多都有這個水平,您就使勁誇吧。世子妃就算煮兩個蛋,在殿下嘴裡都是天下第一美味。”
於是屁股上捱了李昭一腳,直接被踹出了書房。
晚上吃完長壽麵之後,宋清月拉著李昭進屋,此時屋裡放了扇大屏風,屏風後頭是她從重山館重金請來的樂伎隊,琵琶、竹笛、排鼓、箏琴,七八個人,挺大的陣仗。
奈何突然之間,翠柏一陣風似的跑進來,跪倒在宋清月面前,哭道:“三小姐,我們夫人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麼了?彆著急!慢慢說。”
“三小姐,您別問了,趕緊跟奴婢去吧。”
李昭見宋清月這就要走,拉住她道:“我跟你一塊去。”
“別呀,今日你生辰,怎麼好意思麻煩殿下,你坐下繼續看吧,大家都準備好了。”
“你叫我一個人看?”李昭十分不滿地問道。
宋清月挺委屈:“可是我錢都付了呢!你就坐下來看嘛!”
見他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她摟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回軟榻上:“我姐姐的事,你不方便去,坐下,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辰禮,你好好享受,不許不看。”
李昭氣得嗤了一聲,不過還是坐下了。
宋清月跟著翠柏匆匆離開了。
李昭本想發脾氣拂袖離開的,奈何墨扇、墨痕兩個委屈巴巴地站在邊上盯著他瞧,他實在沒辦法,坐下來,硬著頭皮看。
這西域的歌曲就是歡快熱鬧,不過李昭是一點觀賞的心情也沒有。
綠衣舞姬進來之後,他也垂著眼,不想看。
這舞姬的衣服實在太暴露了,肩膀手臂、肚子全都露著。
他有些厭惡,甚至懷疑是不是宋清月因為自己沒法侍寢,就有意想送他個女人。
這青色舞裙的胡姬跳完,又上來一位穿著紅色舞衣、一身金飾,手裡拿著鈴鼓的舞姬,李昭抬起頭來只看了一眼,便覺得不太對勁。
她臉上蒙著面紗,畫著濃妝,可這纖細的身材、白皙的面板,怎麼看都與宋清月很相似。
這舞姬比方才那位大膽多了,白花花的大腿屢次從紗裙裡露出來,她扭著水蛇一般的腰,還對他拋媚眼。
李昭第一反應吧手放在腰間防身的匕首上,懷疑是哪家派來專門勾引自己的女人,可他越看那膽肥的舞姬越像自己那位美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娘子。
宋清月瞧著李昭從一臉警覺,到有些生氣,再到現在滿臉困惑,她簡直快要笑場了,她甩手扔了鈴鼓,踮起腳尖,幾個圈,轉到這男人身邊,一屁股坐他懷裡了。
一把扯了面紗,喝了一口酒,直接喂進李昭嘴裡,捧著男人的臉,嬌滴滴地道:“夫君不喜歡麼?怎麼都不笑一笑?”
李昭真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面前這個穿著暴露,畫著大濃妝,妖嬈美豔的舞姬,這是,宋清月?
“你……方才,都是假的?”
“嗯,驚不驚喜?”她露出又細又白的腿,跨坐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笑一下嘛,人家為了你練了兩個月呢!”
李昭瞧她這身穿著便覺得血氣上湧,一把扯了自己的罩衣,將她兜頭罩住。
屋裡的奴才們嚇得全都自覺地背過身去,連隱在暗處的暗衛們也都漲紅臉低下頭。
“你……”李昭想生氣,又氣不出來,他沒告訴過她這裡還有好多暗衛。
“胡鬧!”
體內一陣衝動,想要狠狠教訓一頓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
到了裡間宋清月還不老實呢,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張嘴咬他喉結:“夫君,我算過日子,今天可以的。”
“你!”
李昭下腹一緊,他惡狠狠掐住她的下頜:“宋清月!你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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