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八章 花無百日紅,理科學霸的穿書團寵日常,鞋底紅,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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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這邊絲毫沒在意孟晚楓怎麼想的。

他今兒特意打扮一番才出來接妻子,此時抱著她嬌軟的身子,把頭埋在她頸窩裡使勁嗅著。

“怎麼換了桂花香?”他記得她喜歡玫瑰花露來著。

宋清月雙手被他緊緊箍著,想推都推不開,脖子被他的鬍渣扎得癢癢,只得歪著頭躲他:“府裡桂花開了,也秋天了,應個景。”

他抬起臉想親她面頰,奈何她躲得厲害,李昭沒親到,有些不高興,先是狠狠在她脖子上烙下個印子,又咬住她的耳垂,用虎牙輕輕磨著,磨得她又疼又癢,直求饒。

“殿下,您別這樣,你……你別弄了……李昭!”

宋清月氣惱地連名帶姓地喊他,李昭這才停下,將下巴搭在她肩頭,垂下眼皮,氣悶地道:“娘子快說想為夫了!”

宋清月瞥他一眼,被他這張帥得可以當飯吃的臉弄得心顫,趕緊轉過臉去,該慫的時候一定慫,順著他話道:“好了好了,我想殿下了。”

這敷衍的語氣,連裝都不裝一下,更讓李昭氣悶了。

他知道宋清月怕癢,使勁捏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捏得宋清月驚叫出聲。那嬌滴滴的叫聲傳到車外,一圈騎馬的侍衛一個個崩了臉,儘量讓自己保持住一個王府世子親衛的威嚴。

車裡,宋清月在李昭小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消氣。

天氣還不冷,衣料薄,被咬那麼一下還是痛的,李昭看著宋清月,挑起眉毛,揶揄道:“宋清月,你這是本來脾氣就不好呢,還是嫁了人之後,被本世子寵壞了,膽肥了?”

“誰被你寵壞了!”宋清月往後挪了挪屁股,好離他遠點。

“還不承認,本世子哪裡對你不好?嗯?”他伸臂攬住她的腰身,再次將她摟進懷裡,拉著她的手,用拇指摩梭她滑嫩的手背。

宋清月能明顯地感覺到,幾個月的時間,他手心的繭子變厚變粗糙了。

“世子對我好,我知道。”宋清月垂下眼睫,低聲承認道。

李昭滿意笑了笑,又問:“搶了牛羊回來給你,開不開心?”

宋清月又點頭。

李昭低頭玩著她的手指,聲音帶著幾分懶散和性感,問道:“娘子準備怎麼謝為夫?”

宋清月看著馬車車頂想了想,忽然就想到電報機了。

不過那麼幾千頭牛羊就換出電報機這麼一個大招來,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李昭見她翻著眼睛,面部表情豐富得也不知收斂一下,一會得意,一會又氣鼓鼓,覺得有趣極了,捏捏她的臉,問道:“又在想什麼呢?”

宋清月哼了一聲,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道:“殿下不是說我被寵壞了麼?殿下您這麼寵我,怎麼賞我幾頭牛羊,就要我回謝了?”

李昭鉤住她的下巴,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笑得愈發勾人,問道:“本世子還沒說要你拿什麼謝呢,怎得就這般不情不願的?”

宋清月撇頭,不肯被他勾引。

“左不過就是肉償,你還能要什麼?”

這話說得太過直白,把李昭逗得哈哈大笑出來,宋清月自知失言,被他笑得很是尷尬,氣急敗壞地道:“我是說送你二斤羊肉!”

說罷,宋清月把臉埋進他衣襟裡不肯抬起來了。

李昭笑得停不住,輕拍她的腦袋,哄道:“好了好了,為夫算是知道娘子有多想夫君了。你說你,怎得就這般口是心非?心事藏又藏不住,什麼都掛在臉上,誒,你這樣,日後可怎麼辦?”

說著低下頭去,親了好幾下她的後腦勺。這女人不愛在腦袋上簪首飾,也不愛抹頭油,倒是這一頭烏黑的頭髮緞面似的,又光亮又順滑,被她編成各種花樣盤在頭上,好看還方便他親親。

宋清月臉埋在他衣襟裡好一會,臉上的笑慢慢降了下去。

日後怎麼辦?

什麼日後怎麼辦?

擔心她日後做不好正妻,爭不過他的其他女人,還是擔心她日後鬧得他後宅不得安寧?

她抬起頭來,一把推開李昭,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什麼叫日後怎麼辦?”

李昭見她板了臉,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不明白她生氣的點,他隱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

似乎她已經因為這件事屢次突然變得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是什麼。

宋清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不是真的恃寵而驕,還是因為他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真搶了牛羊回來送自己而放鬆了心防,這一瞬間氣血上頭,就把話說出來了:“什麼叫日後怎麼辦?是怕我跟殿下的側妃、妾室們爭風吃醋,毫無正室的氣度呢,還是擔心我弄得殿下家宅不寧,弄得殿下的後院雞飛狗跳?”

李昭張了張嘴,電光火石之間,腦子裡忽然閃現什麼,似乎終於懂了——他這小嬌妻,莫不是吃醋了?

難道是錦繡閣裡那幾位鬧她了?

他拉著宋清月的手,似笑非笑地問道:“那月兒會那樣麼?”

宋清月一想到她老公要抱著別的女人睡覺,心裡的委屈和憤怒就抑制不住地爆發出來:“當然會!世子殿下寵愛別的女人,讓本世子妃不舒服了,本世子妃憑什麼要讓世子殿下舒服?啊,對了,誰要是敢在我生下嫡長子之前懷孕,我就給誰灌打胎藥,這事兒殿下聽說了吧?這是你先前答應我的,長子必須是我生,也不算是我的錯……”

李昭唇角的笑意愈發深了,拇指摩梭著她的手背,繼續問道:“本世子寵愛別的女人會讓月兒不舒服?”

宋清月哼了一聲:“怎麼,殿下娶我回家,不會指望我是個什麼賢良淑德的女子吧?我脾氣不好,特別喜歡粘酸吃醋。早就說了,實在過不下去了,我就走,走得遠遠的,免得相看兩相厭。”

李昭繼續把玩她纖細白嫩的小手,無奈道:“這說得是什麼話?怎的就相看兩相厭了,還要走得遠遠的?”

“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就會那樣了。”宋清月怏怏地道。

“你這……你今年才十六,怎麼就想到人老珠黃的事兒了,等你人老珠黃至少還有十幾年呢。”李昭看著她白嫩絕美的小臉,覺得荒謬。

“十幾年?十幾年我也才三十出頭!三十出頭你就說我要人老珠黃了?啊,十幾年後我就非要眼睜睜看著比我年紀小十幾歲的小姑娘被曾經寵過我、愛過我的丈夫捧在手心裡疼愛著?”宋清月忽然就激動起來,“這種寵愛我寧願不要!我一個人過一輩子都比這開心!”

說起這個,宋清月就想到現在正得皇帝寵愛的龐美人,聽說才十幾歲,她要是徐皇后,她得噁心死。

越是這麼想,就越來氣,眼圈都氣紅了:“我原本……原本就不適合嫁給你,不適合嫁入皇家,我原本……原本是準備叫我爹招婿的!我當不了什麼勞什子世子妃,受不了自己丈夫抱著其它女人睡覺。受不了十幾、二十年後自己的丈夫抱著個跟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人親熱!噁心誰呢?現在你知道了吧?我就這脾氣。你後悔吧?後悔也沒用!以後你敢欺負我,我就弄得你家宅不寧,一刻不得安身!早知道,早知道我當初還是一走了之的好!”

她越說聲越大,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卻又後悔自己因為衝動昏了頭,居然在這位反派大boss面前,把該說的、不該說,一股腦全說了。

一張白淨的小臉氣得通紅,又委屈又後悔,貝齒咬著粉唇兒,大大的杏眼死命瞪著,金豆子還是止不住地湧出來,一顆一顆,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心酸難過得叫誰看了都心疼。

李昭頭痛,她方才說話又快又急又大聲,他都沒機會插嘴解釋一句。

這倒好,她自己把自己氣哭了。

他怎麼不知這小妮子氣性這般大。

李昭搖頭,單手拉住她的胳膊,將小姑娘拉進懷裡柔聲哄著。

心中卻不覺鬆快不少——總算知道當初她逃婚的理由了。

想伸手給她抹眼淚,又怕自己手心的繭子磨壞了她這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臉,於是從她懷裡把她的絲綢帕子抽出來,給她擦眼裡掉出的金豆子,柔聲笑道:“你當初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要逃婚的?”

“不行麼?”既然什麼都說出來了,宋清月態度陡然豪橫起來。

“那你還真算有自知之明,誒……”李昭摟著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身子嘆氣,十分中肯地評價:“你這性子確實不適合嫁入皇家。”

宋清月抬起沾著淚珠的眼睫來狠狠瞪他,還給了一記力道不大的拳頭。

李昭抓住她作亂的手,只用一隻手臂就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箍住,另一隻手刮她的鼻子,笑著問道:“這麼說來,你要逃婚,並非是因為你不喜歡本世子?”

“哼,這誰知道呢!”宋清月擺起臭臉,說有多喜歡,談不上,可說不喜歡,卻又不是,畢竟他這一副神仙都嫉妒的皮囊擺在這兒,誰會想拒絕這樣的帥哥呢?

李昭瞧見她這張臭著的小臉,便笑出來,問道:“不喜歡我,你還吃醋?吃那還都沒譜的醋。”

宋清月強詞奪理:“不喜歡就不能吃醋了?”

李昭嘖道:“又口是心非。”

他雙臂輕輕圈著她,身體跟著馬車微微晃動著,目視前方的不時飄動紗簾,腦中也在思考他與她的前路。

他是真心喜歡她,至少現下是真心喜愛她的,他也親口承諾過她,嫡長子一定叫她生。

可李昭從未想過此生只有她一人。

納不納別的女人,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這事甚至不以他個人的喜好為轉移,且在他所接受的教育中,身為皇室子弟似乎就不該成為一個情種,甚至需要把感情排除在婚姻生活之外。

他確實從小就認定了要娶這個宋家小丫頭為妻,他也想著娶她過門之後就好好寵愛她,可這不代表他就要只寵她一個人。

“專寵”這個詞在他的認知裡就不是什麼好詞。

可他現下卻是真心實意心疼她,喜愛她,想要她跟自己在一起能過得快活。

宋清月是他瞧著從一個小糯米糰子長成現在這亭亭玉立的模樣的,李昭對她除了有身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喜愛,更有一種類似大哥哥對小妹妹的疼惜。

他真心想看到她過得好、過得快樂幸福。

可如今被小姑娘這般聲淚俱下地控訴,他忽然也覺得自己的後院似乎不那麼適合她了。

這是他從前從未考慮過的事。

宋清月也漸漸止住了哭泣,沉默起來。

發洩過情緒之後,理性地分析這件事。

她與女主孟晚楓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孃家。

孟晚楓算是基本切斷了她與孟家的一切情分,她弟弟後來就算成了個小有功績的將軍,也算不得什麼不可或缺的大才。

可自己不一樣,宋家被她自己親手一步步推到如今的位置,老爹宋建鳴這樣的能臣更是無法棄之不用。

真有李昭做太子甚至是登基那一日,後宮定然不能讓她一人獨大,不然前朝漸漸就會變成宋建鳴的一言堂。即使宋建鳴自己本人沒那個意思,下頭人也會漸漸將他變成那樣。

除非肅王不去爭,李昭日後只做個閒散王爺,或是宋家人全部淡出中央朝堂,這樣後宮她一個人獨大倒是沒什麼關係。

可不管是指望肅王李昭不去爭,還是叫宋家人集體淡出朝堂,都是不可能的。

這是個無解的局。

要做出讓步的似乎只能是自己。

想到此處,宋清月頓時心灰意冷,垂頭喪氣的。

本來就是政治聯姻,有什麼資格談幸福?

李昭這兒的顧慮其實跟宋清月差不多,日後不可能叫宋家淡出朝堂,這便沒法叫宋清月在自己的後院一人獨大,不然對他、對宋家來說都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李昭聽聞她的嘆息,觀她面上露出的落寞之色,心裡像是被輕輕揪了一下似的,抱著她的雙臂不覺緊了緊,問道:“你嘆什麼?”

宋清月垂下眸子低聲道:“方才我鬧脾氣說氣話呢,日後不會真叫你家宅不寧的。我心裡對殿下沒什麼怨懟,就是……你總不能叫我不難受。我是個有情感的活人,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哪有不嫉妒的?你……你也寵著別人的話,我會難過的。會很難過很難過!”

頓了頓,她再次悠悠嘆出一口氣來:“你說,天理……怎麼就容不下人慾了?”

她說了什麼,李昭已經不在意了,他就只聽到她說,若是他也寵著別人,她會很難過。

她現在這般又哭又鬧脾氣的,只是因為她喜歡自己啊!

他此時有些想笑,笑自己傻,他以為自己夠聰明,卻看不透女孩家這點小心思。

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她逃婚是因為她喜歡自己?

內心的雀躍和欣喜已經勝過了其它一切情緒。

她剛剛還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發了脾氣,又立刻明事理起來,她年紀還小呢,別的姑娘這時候大約都陷在年少的情愛裡呢。

瞧她可憐見的,一雙眼睛還紅得兔子一樣呢,這倒叫李昭突然覺得這小女人真是委屈狠了,除了心疼,心裡又酸又軟的,還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虧欠感。

李昭輕輕捧住她的面頰,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卻又一時不知怎麼說。

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身份擺在這裡,他不願意對她撒謊,也不願意對她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

李昭覺得宋清月說得在理:但凡一個女人真的愛上一個男人,哪裡能夠真的不嫉不妒?

他既然想要她的心,想要她與自己心意相通,要她打心底裡認同自己、愛慕自己,卻又想要她在皇家複雜的後院裡活得開心,這的確有些矛盾。

好像他得做點什麼來補償她才成。

“夫君,我是想跟夫君好好過的。”她抱住他的胳膊,把頭枕在他肩頭輕輕說道,“夫君能答應我兩個條件麼?”

“你說,我聽著。”李昭的聲音溫柔極了,好像這世間最完美的情郎。

宋清月道:“那什麼初一、十五的規矩我是知道的,你必須要遵守,算是對我這個正室的尊重,不過這也是你該做的,我不會感謝你。”

李昭輕嗯一聲,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宋清月豎起兩根手指頭,道:“兩個時候你必須呆在我房裡。第一,是我來月事的時候,第二,是我懷孕的時候。這兩個時候我不許你抱著別的女人睡覺!”

李昭聽後先是驚訝,而後瞭然地低低笑出聲來,抓過她豎起的兩個玉蔥般的手指頭到唇前,親了親,“月兒這可真是,自己不痛快的時候,也不能叫為夫痛快了,是不是?”

宋清月抿唇盯著他,其實心裡緊張的要死,要是李昭這個時候拒絕她的請求,她覺得日子就沒必要過下去了,她立刻就出家當道姑去。

要丈夫在自己來小日子和懷孕期間恪守一夫一妻制時代的道德,在這個年代簡直大逆不道,要知道妻子的存在就是為了生育後代,伺候好丈夫。

夫為妻綱,丈夫就是妻子的天,哪有自己不舒服也要叫對方陪著的道理?就算是前世,孕期出軌的男人也多到離譜,別說是這麼一個合理合法的年代了。

可宋清月不管,她不願意自己難受的時候,放任李昭去風流快活,而她卻要一個人悽悽慘慘慼戚。

“就是這樣!你答應不答應吧!”宋清月語氣弱下來,紅著眼睛,委屈巴巴地瞧著他。

此時的李昭對宋清月滿心都是愧疚,很想要補償她,現在她提出要求來,雖說聽起來不僅有違婦道還十分叫人為難,可此時此刻,他就是想應了她:“這不難,本世子應你便是。”

“真的?”宋清月狐疑地瞧著李昭,這答應得也太輕巧了吧?“不是世子,是你李昭應我,別以後不是世子了,就耍賴……”宋清月抓著他言語裡的漏洞十分嚴謹地補充道。

李昭只好鬆開她,伸出三根手指頭,正兒八經地對天起誓:“我李昭對天起誓,但凡在家,日後初一、十五,娘子來月事、娘子有孕的時候一應不睡別的女人。”

宋清月嗯了聲,加了一句:“還有下雨、下雪、打雷、颳風也要!”

李昭悶悶笑著,覺得她如今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一雙眼睛亮亮的,彷彿有了光,看著這樣的宋清月,他心裡只有歡喜。

李昭故意逗她:“怎麼還臨時加條款呢?”

宋清月小臉立刻掛下來:“我就要加,你不願意嗎?你現在就這般不願意了?!”

“行行行!沒說不願意!但凡下雨下雪打雷颳風的天氣,我李昭定要親自哄娘子入睡。”李昭強忍笑意,繼續說得一本正經。

“違約呢?違約怎麼辦?”雖然非常心虛,但宋清月依舊問得十分執著十分嚴謹。

李昭好笑地盯著她:“你說吧,我應你就是。”

宋清月想了想,道:“若有違此誓,失約一次給娘子我補貼一千兩銀子零花錢!”

這回李昭徹底憋不住了,一邊起誓一邊笑得直不起腰來,他還以為會是什麼天打雷劈的毒誓呢,結果宋清月這女人居然這麼務實,只要他賠銀子!

這女人,他的小糯米糰子,怎麼能這麼有意思……宋清月不裝模作樣的時候竟然是這麼個性子。

“你笑什麼?”鬆了一大口氣的宋清月,現在又想笑又想哭,只能臭起臉對著他怒目而視。

李昭看著她的表情,笑了許久才喘上氣,摟住她讚道:“月兒實乃是個妙人!哥哥喜歡得緊。”

宋清月哼哼:“我妙的地方多呢!你攢了八輩子福氣才娶到我這麼個小仙女,本娘子勸夫君要知珍惜!”

她用手指戳著李昭結實的胸肌,李昭又被逗笑了,抱著她,親她面頰:“是是是,多謝仙子下嫁。”

林萬福跟李昭身邊的暗衛長萬泉和王府東路的侍衛長傅乘風跟在車邊騎著馬,聽見馬車裡傳出世子一陣一陣的大笑,耳朵都支稜起來,心說,誒喲不得了,這世子妃可是個有本事的。

林萬福、萬泉,及以傅乘風三位都是打小就天天跟在世子身邊的,世子被逗得笑成這樣,可不多見。

林萬福更是在心裡腹誹:別看這世子妃之前又是鬧逃婚,又是揚言要給世子的侍妾灌墮胎藥的,是個能折騰的。奈何世子殿下似乎就好她這口,這可真是……嘖嘖,日後還有得寵呢,可就是不知道這位日後失寵的時候會是個什麼光景。

當然,林萬福不是存心盼著宋清月失寵,只是他作為個自小淨身的宦官,在宮裡、王府裡看慣了皇家後院女人們的浮浮沉沉。

就算是當初跟皇帝那麼恩愛合美的徐皇后,不依舊在三十歲之後就漸漸失了寵麼?想當初年輕的時候,她還跟隨皇帝提著刀,上過馬,殺過敵呢。徐皇后跟當今可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

皇帝依舊敬她,卻不愛她了。

花無百日紅,就是這麼個道理。

幸好徐皇后死在了皇帝前頭,不然,帝后為了太子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說不準。

徐皇后那樣一個驕傲的人,怎麼能叫她看著別人的兒子坐上那個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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