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意外頻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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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後，傳來一聲慘叫。

靶眼得意的笑笑，但想起金並的任務，又暗叫了一聲不好。

“該死的，忘了先拿配方了，希望這傢伙還沒死透吧。”

朝著垃圾桶的方向走了過去，靶眼果然看到了一個背對他倒地的身影，這讓他內心有些懊悔，剛才要是能夠下手輕一些就好了。

“不過，不是沒有挽救的機會。”

像是SND配方那樣珍貴的東西，興許眼前的羅森·塔納託斯會隨身攜帶，抱著這個想法，靶眼蹲下身子，伸出手來，就要開始摸屍。

但同時，他也察覺到了好像有哪裡不對，如果他真的殺了塔納託斯，那為什麼地上會沒有一丁點的血跡？

“不好！我上當了！”

快速起身，靶眼想要拉開距離，但他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羅森瞬間暴起，將手提箱狠狠地扔了過去，砸在靶眼的上半身，打了這傢伙一個踉蹌。

接著，他舉起格洛克34手槍，吸取了上幾次失手的教訓，這次沒有打頭，而是瞄準了靶眼的身體，一口氣連開數槍。

他本打算直接清空彈匣，可沒想到關鍵時刻掉了鏈子，格洛克34手槍居然卡殼了。

“見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接連出現的反常情況，讓羅森感到一絲不安，好在即便剛才沒能殺死靶眼，對方也已經因為身中數槍，重傷倒地、昏迷不醒。

羅森扔掉手中的格洛克34，從懷裡掏出另一把手槍，為了萬無一失，這次他打算直接把槍口對準靶眼的腦袋，就不信還能再出現特殊情況。

砰！

突然間，空中響起一陣破風聲，一根短棍飛速射來，羅森沒有料到這個意外，猝不及防之下，手裡的槍瞬間被磕飛出去。

而那個短棍，在完成了它的使命之後，經過地面的彈射，又回到了它的主人，也就是肇事者手中。

“夜魔俠？”

黑夜中，周圍的景物都顯得並不怎麼真切，可來人那標誌性的紅色緊身制服，和頭頂上的兩個小犄角，還是讓羅森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為什麼要阻止我，夜魔俠？”

羅森望著夜魔俠的身影，心中始終保持著小心謹慎，他沒有因為對方是個超級英雄，就放下自己的警戒心。

畢竟，一日是超級英雄，不代表一輩子是超級英雄，在漫畫裡，因為種種變故，而黑化的超級英雄還少嗎？

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羅森靠近了手槍掉落的位置，他盯著夜魔俠，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繼續問了一句。

“靶眼他該死，夜魔俠，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行為才是正確的。”

“不，這位先生，我們不是上帝，沒有資格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真正能夠懲治靶眼的，只有法律！”

夜魔俠有著他自己的道德準則，他清楚，像是靶眼這樣的人，這次不死，遲早還會出去殺人。

但如果因為一個人有威脅，就選擇出手將那人殺死，那他和靶眼又有什麼兩樣？

“如果靶眼對社會是個威脅，社會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但這個人不會是你，也不會是我。”

夜魔俠這麼說著，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儘管他不認識羅森，但還是不希望對方誤入歧途，像是他的老朋友懲罰者那樣，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

可他的苦衷完全是白費力氣，羅森的內心不僅沒有被打動，反而感到有些好笑，一個沒忍住，差點就笑出聲來。

法律？

這裡是哪裡？這裡是美利堅！

一個由資本和資本家組成的“自由國度”，在這裡，大筆的財富就意味著一切，金錢在這邊能發揮的作用，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也就是說，靶眼就算被警方逮捕，在背後金主的幫助下，也會很快就被再次釋放出來，重新回到社會上殺人取樂。

美利堅政府所謂的法律，也只是限制普通人，和那些充滿正義感、有著高道德水平的超級英雄！

“他會自由的，他也會再殺人的。”

瞟了眼掉在地上的手槍，羅森開口說了些話，試圖分散夜魔俠的注意力，好給他撿起武器、補槍靶眼的機會。

“相信我，朋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出手阻止他的！”

夜魔俠信誓旦旦，做出了自己的承諾，可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

在羅森二人談話之時，重傷的靶眼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但他沒有妄動。

畢竟他曾和夜魔俠數次交手，知道這個傢伙有多麼難對付，雖然對方是個瞎子，可其餘的感官卻超乎常人的靈敏，可以識別不同人的氣味，甚至可以聽到遠處的心跳聲。

因此，靶眼一直閉著眼睛，控制著自己的心跳，耐心的聽著身邊二人的交談，終於等到了合適的機會。

飛快撿起地上掉著的兩把手槍，靶眼立即朝身邊的二人開火。

“小心！”

夜魔俠察覺到了這一變故，開口發出了提示。

被提醒的羅森，也發現了靶眼的致命威脅，他來不及閃避，只好提起防彈風衣的衣襟，擋在了眼前，護的嚴嚴實實，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槍林彈雨。

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夜魔俠行動迅速，縱身一撲，將羅森從槍口下推開，自己卻是沒能倖免，被一顆子彈打中大腿，傷口處汨汨流出鮮血。

“該死！”

重新站穩身體，羅森打量了眼周圍，藉著剛才的機會，靶眼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那傢伙那麼重的傷，怎麼還能做到跑到那麼快。

他再看向夜魔俠，這位蒙面義警大腿中槍，正在自己給自己進行著簡單的包紮，很明顯，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繼續行動了。

“我想我應該說句謝謝。”

儘管有著防彈風衣，羅森並不一定需要夜魔俠的幫助，但對方的行為，還是讓他稍微收回了之前的成見。

即便夜魔俠的不殺原則，讓他感到嗤之以鼻，但不可否認的是，對方的胸膛之中，是真正有一顆正義的心。

但也僅僅是如此了，羅森的行事風格，就註定他和夜魔俠不是一路人，以後能不打起來就不錯了，想要成為朋友，那就更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