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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斥候報:“夫人一直坐鎮府中,未聞有事!”

穆長洲心一提,又落下,聲音終於放緩:“往南向察視吐蕃動向。”

僅隔一瞬,南向斥候奔來:“已將總管府敗訊傳遍南向關城,吐蕃已開始退兵!”

穆長洲閉了閉眼,掃向城門:“繼續盯著,修城固防,直到他們退淨為止。”

左右抱拳領命。

天際泛青,滿城已被驚醒。

自總管府到北城門處,幾乎整個城北都已是廝殺戰場。

直到此時,終於沒了兵戈之聲。

舜音立在前院中,一動不動,渾身髒汙,衣襬帶了血跡,一手握著刀,還沒回神。

府門已開,上面遍佈刀痕箭跡,周圍散佈血滴,弓衛和兵卒終於退去後方休整,四下飄蕩著未散的火油味。

勝雨扶著受了輕傷的昌風進來,二人近前垂首:“夫人,守住了,外面似平息了。”

舜音才拉回心緒:“軍司如何?”

昌風回:“見到了軍司的輕騎來解圍。”

舜音看向府門,那他如何了?

外面忽來馬蹄,急促的一陣,直到府門前。

昌風和勝雨立即戒備走去,又馬上退開。

一隊人馬魚貫而入,都是武官,個個都渾身血汙,站在前院。

舜音目光掃過,沒見到那身影。

又進來了人,是膀大腰圓的胡孛兒,緊跟著清瘦的張君奉,二人都快血糊手臉,看不出模樣。

舜音眼動了動,心陡然提緊。

直到門邊人影一閃,玄甲聲振,走入了長身挺拔的身影。

她立即看去,心口一鬆。

穆長洲一步步走近,肩披熹微晨光,站到她面前。

舜音下意識看了他全身,他盔帽已除,卸刀除弓,盔甲上都是血,甚至滴到了腳邊,只雙眼仍沉定黑湧。

她動了動唇,想問如何,卻沒能出聲。

胡孛兒和張君奉帶頭,左右忽而側身,齊齊抬手,將要見禮。

穆長洲豎手攔住,眼只看著她:“先拜夫人。”

眾人一停,繼而轉向舜音,整齊抱拳:“拜見總管夫人!”

舜音一愣,看住穆長洲。

穆長洲仍盯著她,口中說:“都先出去。”

眾人垂手,紛紛退去。

直至左右無人,他霍然快步走近,一把抱住了她。

舜音心跳驟快,丟開刀,一手抓住他肩,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才徹底回神:“真的?”

穆長洲笑了聲,手在她下頜上一託,低頭就壓了上來。

唇上重而沉,他再沒有臨走前的忍耐,幾乎是下了狠勁般揉了一遍,含著她下唇,又到她上唇,一手按在她心口,似在按她心跳,猛然舌一用力,推擠開她唇線,纏到她舌,又狠掃過去。

舜音被風吹涼的周身頓時熱了,舌根發麻,連心口也發麻,一手重重揪住他肩頭玄甲。

穆長洲另一手按著她後頸,在她唇上一咬,似才洩去了擔憂。

舜音吃痛一退,又被他用力按回。

他終於停住,低頭,抵著她鼻尖,喘氣說:“你連命都不要了,當然是真的。”

第八十五章

寒涼西北風又起,一夜廝殺都似被吹去,城中漸漸恢復平靜,只城北始終還有兵馬來回,外面大道上不時響過一兩陣馬蹄聲。

臨晚,軍司府裡修繕整理了一天,總算安寧。

舜音坐在妝奩前,身上剛披上新換的外衫。

先前回屋,清洗完又休整了幾個時辰,現在剛起身,只覺那漫長的一夜猶如做夢。

勝雨輕步進了屋內,手中拿著一盒藥膏:“夫人可有受傷,可需上藥?”

舜音根本沒留意過自己身上,回頭打量她:“放著吧,你們也都帶了傷,我這裡就不必伺候了。”

勝雨難得有笑,將藥膏送去桌上:“我們都是小傷,所幸夫人安然無恙,否則現在就不知該如何向軍司交代了。”

舜音想起那回來時渾身盔甲浴血的身影,朝門外看了一眼。

勝雨瞥見她眼神,立即道:“軍司休整不久就去忙了,眼下正與各位將官在商議善後事宜。”

舜音目光轉回,輕聲說:“嗯,沒事。”

明明先前為了軍司都能堅守不退了,哪能叫沒事?勝雨心領神會地笑笑,垂首退去了。

前院廳中,一群武將興頭正高地站著,只有負責在北城門處攔截和在城中後方攔截的兩位副將面帶沮喪。

特別是北城門處副將,昨夜攔截失利,此時一直恭謹地低著頭,滿臉愧色。

穆長洲坐在廳中上首,那身帶血玄甲已除,身上換了件厚錦袍衫,周身寬鬆,只是剛下陣前不久,臉色尚帶冷肅:“你們追隨我多年,如今又隨我冒死舉兵,事成之後只有共賞,沒有偏罰。將城北修繕,調兵增防,盯緊外敵動向,這些才是當務之急。”

兩位副將見他並未追究,連忙拜謝,一時只剩感激敬服。

左右將領跟著齊整抱拳:“總管深恩高義!”

穆長洲說:“總管大權已有,眼下卻不必急著稱總管,仍稱軍司。”

將領們早習慣了聽他調遣,並不多問,紛紛稱是,依次領命離去。

只剩下胡孛兒和張君奉還站著,倆人都已卸甲,稍作清理休整就趕回來了。

胡孛兒一聽有賞就激動,搓著手道:“稱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河西十四州全是軍司的了。”

穆長洲捻了捻手指,他確實不在意一個稱謂,要的就是河西最高的權勢,不緊不慢吩咐:“城中儘快恢復原樣,派人通知各州都督總管府通敵認罪之事。我已去信西州都督相助穩定邊遠幾州,周邊幾州,尤其是東面原總管府所領會、蘭、岷三州,要最先招撫。”

張君奉取出搶回的那枚總管府印信,放去他手邊小案上:“軍司籌謀多年,除掉了原先周圍的四州毒刺,剩下各州也只一個令狐拓仇視軍司,現也被擒了,其餘各州都不會難辦,只是……”

“只是那婆子被帶走了!”胡孛兒搶話,想起這就沒好氣,“麻煩!那群外賊這麼大陣仗,偏將她奪去做什麼?只希望軍司那箭下去,讓她再爬不起來才好。”

穆長洲聲稍冷:“所以才要盯著兩方敵情,尤其是北面的西突厥。”

張君奉白一眼胡孛兒,嫌他打斷了自己的話,皺眉道:“我是想說,只是中原該如何?”

這話一問,廳裡似靜了一靜。胡孛兒撓兩下絡腮鬍,這麼久都與中原界限分明,倒險些忘了這茬。

穆長洲一動不動坐著:“無妨,我會安排。”

張君奉看看他臉色,剛想問會如何安排,昌風從廳外快步走了進來。

穆長洲朝外偏頭:“回營中撫卹,按功犒賞。”

胡孛兒朝張君奉擠擠眼,這是不打算讓他們多待了,張君奉只好也不問了,二人一前一後,轉頭走了。

廳中沒了別人,穆長洲問昌風:“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好了?”

昌風走近,為他收了案上的印信,回道:“都準備好了,夫人剛休整好,已叫人送去主屋。”

穆長洲立即起身,往外走時又問:“你的傷如何?”

昌風跟上:“一些皮外傷,沒什麼妨礙。”

穆長洲邊走邊說:“你們都追隨夫人左右不退,如今夫人無事,全都有功,一律按軍功論賞。”

昌風沒料到會如此厚賞,抬頭瞥他側臉,見他臉上早沒了冷肅,唇邊竟抿著一抹笑意,忍不住道:“難得見軍司如此高興。”

穆長洲唇邊輕提一下,腳步很快,穿過迴廊,直去後院。

剛到院門口,便見一群侍女送完東西出了主屋,一群人走到院門口,向他見禮退去。

主屋門前走過女人纖軟的身影,似在門邊停留一瞬就轉身回了屋內,在漸暮天色裡一閃而過。

昌風還在後面一截跟著,他盯著屋門口說:“去養傷吧。”

說話時人已走了過去。

舜音在門邊站了一下,回身走到桌前,看著一群侍女剛剛送來的東西。

一卷一卷的卷軸,堆在桌上齊齊整整的十幾卷。

手指剛搭上去,周遭一暗,她轉過頭,穆長洲已進了屋,門在他身後合上,輕輕一聲響。

昨夜渾身浴血都已被洗去,他身上厚錦暗紋的袍衫圓領解開,領口翻折,松著雙袖,腰間只稍稍收束。

舜音上下看他一遍,目光才轉去桌上那些卷軸上:“你讓她們送來的?”

“嗯。”穆長洲走過來,手指搭在一份卷軸上,抽開繫帶,推到她面前,“開啟。”

舜音不禁又看他一眼,伸手展開,忽一停,被吸引了目光。

是一份涼州輿圖,畫得極其精細,除了地形,還包括關隘、軍事佈防,一角甚至還署有時日,是去年新繪製的,那應當是最新又最細的涼州輿圖了。

她眼神掃過一遍,馬上又拿了另一卷,抽開繫帶迅速展開,這份是沙州輿圖,一樣精細非常,所有地形和關口詳情,無一不有。

穆長洲說:“這些是河西十四州的輿圖,就是你當初看不到的那些精細輿圖,只有到了總管這個位置才能看到。”

舜音抬起頭:“那你為何拿來給我?”

穆長洲看著她:“帶著這些去長安吧。”

舜音一怔,看一眼他關上的門,聲低了:“你是讓我去長安獻輿圖?”

穆長洲點頭。

舜音眼神凝著,許久,眼珠輕輕一動:“你可知向長安獻輿圖的用意?”

穆長洲低頭貼近,聲也壓低:“自然知道,這不是你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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