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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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我隨你過去。”
她簡單整理了下儀容,臨開門之時,才想起自己穿的還是昨日的衣裙,若是放在往常,她是不在意的,可是今日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她又折返回衣櫃,挑挑揀揀,換了一身。
因為手腕昨日剛被燙傷,莫鑠月只能喚人入內,為她理妝。
化錦心思剔透,手也巧,很快為莫鑠月化好了淡妝,梳好了髮髻。
她一邊為莫鑠月挑著髮飾,一邊忍不住調侃:“莫姑娘平日可是不興梳妝打扮的,今日倒是奇了。難道想讓王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嗎?”
華錦是李蘊旼特意從暗網中調派來,照顧她飲食起居的。
因為成長的環境不同,加之性子比較豪爽,私下裡,和莫鑠月說話,並沒有太強的尊卑意識,就像是朋友閒談一般,這也正合了莫鑠月的意。
李蘊旼不近女色,恭靖王府自開府以來,便無女婢,但莫鑠月畢竟是女子,身邊總是圍著宦官,難免不便。
是以沒多久,李蘊旼便調了一名侍女兼護衛的女婢給她。
莫鑠月心中暗歎,真的是不知不覺,竟是承了人家這麼多的情啊。
莫鑠月笑著反擊:“難得受傷得你照顧,可不得物盡其用?若是沒有發揮你的優勢,旁人可是要怪罪我,沒用好好善待你。”
“切!就你會說話。”華錦笑睨了她一眼,話是調侃的意味,但內裡不免含著幾分誇讚,勉為其難地,她就接受了吧。
她梳妝完畢,似是想到了什麼,眼裡忽然閃過一絲狡黠,“你今日這行為…...我在想,你該不會是看蘇家小姐來了,暗自與人較勁吧?”
“沒有的事!”
莫鑠月矢口否認,耳尖卻是不自覺地一熱,後知後覺地,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真是可笑啊,分明告誡自己,應該祝福他們,應該漠然處之,沒想到,她竟是不自覺地想要暗暗較勁,不願輸的啊。
華錦畢竟自小在暗網長大,多麼敏銳的一個人,見莫鑠月如此神態,只是輕輕一笑,看破不說破。
只是心裡暗自盤算著,看來往後向王爺彙報,倒也可以時不時地點上幾句,助推一把啊。
銅釜升起騰騰熱氣,氤氳在嫋嫋白煙後的女子,端莊秀雅,絕色驚豔。
算起來,莫鑠月只見過蘇玉清三次,第一次著男裝,只當她是俊美非凡的美少年,第二次因為黎家母女在場,她也只是遠遠一瞥,唯有這一次,面對面地,莫鑠月才算看清了眼前人的全貌。
雪白華衫上銀線繡著幾支牡丹,若隱若現,清雅之中透出含蓄的富貴。額間一點硃紅,髮間金簪累累,本是一種不算協調的,有些庸俗的扮相,奈何眼前的女子五官精緻美豔,眸光柔波似水,沉靜安然,生生地將這份庸俗壓了下去,反而生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貴來。
是個懂得發揮自己獨特優勢的女子。
莫鑠月在心裡不自覺地想著。
她也說不清對蘇玉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說厭惡,談不上;說敵對,也過了些。
只是莫名地不想靠近,不想結交罷了。這是出自於本能的一種直覺,一種女子看女子的一種天然直覺——眼前這女子,絕沒有看起來這般高雅單純。
遠的不說,就單論昨夜在月福樓之事,蘇澤凜命懸一線,可她卻是不露面,亦沒有出手不解救的意思。儘管莫鑠月不得不承認她的冷靜沉穩,但這種沉穩,放在自己的親人身上,是近乎無情的。
這樣的人,要麼心思太過深沉,要麼太過利己。不論是哪一項,莫鑠月覺得,自己似乎都結交不起。
蘇玉清淺抿一口茶,莞爾一笑:“莫姑娘的茶藝,絲毫不輸茶湯巷的……”她頓了一下,隨即換上一種歉然的神色,“我並無其他意思,只是想誇莫姑娘茶藝高絕,望你不要誤會才好。”
莫鑠月無所謂地笑了一笑,心裡何嘗不知蘇玉清是故意拿她和茶湯巷的商女做比較,暗諷貶低她。可惜她自小長於市井,門第階級的觀念本就不重,所以心裡是一點都不介意。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這麼賞心悅目的絕色佳人,心眼卻是這般的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語氣不自覺地帶出幾分淡淡地嘲弄:“蘇小姐言重,得美人一句讚揚不易,不知你覺得,我會誤會什麼呢?”
蘇玉清不動聲色地淺笑:“沒有誤會便最好不過了。”
她心中是有些後悔自己居然沒隱藏好對眼前女子的敵意,一向自詡涵養,氣度過人的她,竟也會如閨中婦人那般拈酸吃醋,出口的話都不自覺地帶著刺,實在是不該啊!
可是眼前的女子怎麼能讓她不妒恨呢?
論家世,才情,容貌,她哪一點能輸?可是…....穆之的心卻是實打實向眼前這女子傾斜啊。
她連要求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竟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滿盤皆輸啊。
兩人都沉默不語,莫鑠月自然是不知道,不過須臾之間,蘇玉清的心裡從懊惱到不甘,轉了九九八十一道彎,見對面人垂眸飲茶,遲遲不說來意,莫鑠月又不能丟下客人獨自走開,只能出聲詢問:“蘇小姐此番前來,是因何事?若是可以,不妨告知鑠月,我亦可為你轉達給王爺。”
心中憤懣鬱結,但蘇玉清掩藏的很好,面上依舊是那種溫和而婉約的笑容:“我今日特意早早前來拜訪,並非來尋王爺,是專程來找莫姑娘的。”
她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神秘,又說:“我還擔心若是王爺在,此事反而不能成呢。”
“嗯?”莫鑠月的眼裡略帶驚疑,她的印象中,就算在前世,她和蘇玉清也只是名義上的一家人,實際上,連照面都不曾打過,更別說有什麼交集了。
何事需要她親自前來找她?
蘇玉清也不繞彎子,取出一物推至莫鑠月身前,說:“十月十八,是我祖母壽誕,小小扇宴,望莫姑娘能夠賞光前來。”
帶著清雅香氣的請柬上,繪著大字的團壽,莫鑠月恍然一驚,這個日子,她怎麼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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