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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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鑠月笑著提醒,“可是草繩相較布帶難免粗糙了些,錢掌櫃好歹開的是當鋪,卻用草繩打包,就不怕客人嫌寒酸?”
“做生意嘛,總要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若處處都與其他鋪子一樣,怎能讓人印象深刻呢。”
錢盧和藹一笑,“我們這地方小,大都是些務實的普通百姓,這草繩平時也可家用,物盡其用,豈不更好。”
莫鑠月眼睛一亮,“倒是我想得簡單了。”
錢盧笑著擺擺手,送她出去。
日光透過高樹的枝葉縫隙,落在她身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沒來由地,莫鑠月忽然感到一陣氣短胸悶,眼前一黑,只覺得自己似乎撞到了一堵牆,有些硬,又有些軟,主要是……還挺暖和。
“摸夠了沒。”李蘊旼神情極為不耐。
莫鑠月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急忙彈開。
她頗覺有些不好意思,“呃……沒吃早食的緣故,餓得有點暈。”
儘管她早上吃的很好,但是一時也不知該用何藉口囫圇過去。腦海中的各種想法轉了一圈,覺得還是這個理由最是說得過去。
李蘊旼似有若無地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從鼻中發出嗯的聲音,便直接往前走。
莫鑠月跟上,走了幾步,總算意識到了不對勁,停下,指了指相反方向,“公子,青榮客棧不是在那邊麼?”
“送你回去。”
“啊?”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她,見她呆愣在原地,微微皺起眉頭,“還不走?”
“要走,馬上。”
莫鑠月笑呵呵跟上,雖不知這尊大佛到底在想什麼,但對她來說,一路上有這近乎完美的神顏可看,好像還是她賺了呀。
微瀾的湖水上,波光粼粼,垂柳依依的後面是一排排白牆黑瓦的房子,不知不覺間,日頭悄然爬至半空。
下了數日的煙雨,終於迎來了晴好的一天,莫鑠月的心情不免也跟著變好。
巷子深處,離住所越近,莫鑠月越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鄰里的幾個婦人通常都坐在外頭嘮嗑,孩子們或嘻鬧,或聚在一塊聽著大人閒話家常,喧鬧,卻也溫馨。
今日卻是不見一人,著實有些不對勁。
院門推開,只見滿院的人,或站或坐,幾個熟悉的身影圍坐在一個衣飾華麗的婦人,莫鑠月心下一驚,眼裡抑制不住地露出一絲寒光。
倒是忙忘了,這個府中的人,來得倒是準時。
只是這陣仗,和前世的同一時刻相比,截然不同。
這些年她為了審判犯人,亦是為了應付衙裡的人,倒也練就了臨危不亂的能力,片刻間恢復理智,心中已有了個算盤,只是……
“鑠月呀,你可…...”
“相公,今日家中怎會有這麼多人?”
幾乎同一時間,莫鑠月挽住李蘊旼的手臂,用一種甜得發膩,她自己都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語聲,截斷了莫劉氏接下來的話。
先發制人,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方法中,最快最有效的。
只是這種方式的最大變因,就是她身邊的這人。
莫鑠月望著他,眼裡帶著哀求,似乎也帶著一絲挑釁。
好心送她歸家?回想起今日在客棧相遇的種種,一切未免太過巧合。
不管這巧合是真是假,莫鑠月覺得,讓他置身事外地看好戲,豈不辜負了他的好意。
李蘊旼勾唇回望著她,兩廂相望,在旁人看來真似一對鶼鰈情深的新婚夫婦。
但只有莫鑠月知道,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愣了半晌,有個眼尖中年男子率先出聲:“咦?這公子不就是那日送小莫回來的那個?”
這次倒是換成莫鑠月呆了一下,但轉念一想,李蘊旼長得這般扎眼,又是在深夜,不被人留意也是很難。
“彭叔好眼力,遠遠一瞧,竟還記得。”
“嗐,你彭叔我夜視一向比白日好,不然怎能做好打更的活兒?”彭老四嘿嘿笑著,“就是小莫你實在是不厚道啊,我們這些人鄰里街坊的,好歹都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成婚這麼大的事,居然也不通知我們,是不是怕我們惦記你的一杯喜酒啊?”
“怎麼會,”莫鑠月笑得眉眼彎彎,“是二嬸一直教導我,為人處事應該低調謹慎,大事小事切莫聲張才好。”
眾人一聽,心領神會,這莫家二嬸的刻薄,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怕是想要悶聲將莫鑠月趕出家門,好獨佔莫家宅院。
他們這些人,大都是從祖輩開始,就紮根此地,和莫家夫婦自是熟得不能再熟。
莫家夫婦多年無所出,十二年前,出門數月的他們,竟是領了個五六歲的孩童回來,說是親生孩子。
眾人自是不信,但是也都心照不宣地不點破。
今日看到一馬車帶著兩排僕人,浩浩蕩蕩地往莫家而去。那些小廝穿的都是細棉,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家丁。
大家不由得心生好奇,便都不約而同跟來了。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莫鑠月的本家父母派養母來尋她的。
“莫二嬸呀,我早說過哩,鑠月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相的。看看說中了吧,不但出生富貴,連這夫君都是這般俊朗無儔,氣質出眾,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啊。”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出聲道。
莫鑠月看向說話之人,這是住得離她最近的沈婆婆,一向最是看不上莫劉氏的為人作派。
這話雖然刻意嘲諷,卻也無心。
畢竟李蘊旼這一襲素簡白衣,頂多看著像個世家公子,誰能想到會是個天家貴胄呢。
這也是為何她敢在那府中人的面前,上演這麼一出。
就是要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最好能一次就消了原來的念頭,省得後面她還要費心應付。
“誰說不是呢。”莫劉氏乾笑一聲,她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過來,這死丫頭分明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她若是否認,不是讓人認為她故意忽視莫家遺孤,就是說她家教不嚴,導致小姑娘與人私奔,敗壞門風。
不論哪一樣,都能徹底坐實了她刻薄虐待遺孤的名聲了。
她一向最重面子,心裡再氣,表面功夫還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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