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嫌棄又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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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巧看到李蘊旼挑簾往這邊望,神色略帶著幾分不耐。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知趣地收起托盤,麻利地替莫鑠月梳了個單髻,順帶推銷出了一支與紅衣相襯的瑪瑙簪子。
花鈿未推銷成功,鮮有人問津的簪子倒是賣了出去,老闆娘的臉都要笑開了花。
因為心情好,她本欲免費給莫鑠月上妝,而莫鑠月一來嫌麻煩,二來也怕妝容太盛,被李蘊旼認出,是以婉拒,只淺上了一層口脂。
“姑娘記得下次再來光顧喲~”
老闆娘一路送莫鑠月出門,見雨未停,十分豪爽地送了把傘與她。
“老闆娘真是個心靈手巧的大善人。”
莫鑠月笑嘻嘻地接過,道謝告別後,大步朝馬車那邊走去。
朦朧煙雨,微風漫起裙襬,鮮豔的紅在水霧氤氳裡也變得柔和起來,遠遠望去,顯得傘下女子綽約多姿,連她那不甚優雅的走姿彷彿也可以讓人忽視。
就連李蘊旼這樣清冷矜貴的人看了,眼裡也不免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變化。
“莫姑娘穿這一身真好看,我們公子的眼光果然獨到。”秦繼看到她走近,毫不吝惜地笑著褒揚。
莫鑠月笑而不語,心想,一句話,既誇了她,也誇了自家主子。這個秦繼看著也就十八九歲的少年郎模樣,說話做事卻是圓融周到,真是不容易。
“走吧,還得在天黑之前趕到江州。”說著,秦繼放下矮凳。
莫鑠月猶疑了片刻,實在憋不住,只好將心中疑惑問出:“秦侍衛,我們這一趟去江州是要做什麼?”
“要去…...”
不等秦繼說完,車內的人冷冷打斷,“你怕不是忘了你是因何事借調而出。”
她當然知道是因追捕逃犯之事,可是這跟去江州有何干系,逃犯不是在灕水縣嗎?難不成才過了一夜,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遁至江州了?
這樣的質疑,她當然只敢放在心裡,咬牙踩著矮凳上車,剛想在車轅坐定,卻不想又聽到車裡冷不丁冒出的一句——
“進來,本王可不想剛花出去的銀子打了水漂。”
這人真的是又記仇,又吝嗇!
莫鑠月在心裡恨恨罵著,不敢不從,只好開門進去,找了離他最遠的地方,安靜落座,儘量選擇忽視車內這個人,省得被這冷若冰霜的氣息給凍著。
回頭若是因此因公受傷,可不見得這人會付診費。
馬車裡,靜得唯有能聽到兩人的呼吸。馬車外車軸轆轆,平穩行駛。
莫鑠月坐的腰痠背痛,昏昏欲睡之際,終於聽到秦繼的聲音,說是江州到了。
灕水縣隸屬江州管轄,兩處距離不過十幾公里,若是快馬加鞭,不到半日就能到。
然而他們一行從辰時出發,到江州時,已是華燈初上。
果然身份金貴的人,身子也是嬌貴的很啊,受不得半點顛簸。
莫鑠月心裡這樣想著,跟在李蘊旼的身後進了這家名喚醉仙樓的食肆。
醉仙樓顧名思義,是個有美酒,有美食,有輕歌,有雅樂的地方,一應俱全,可謂是神仙都能醉倒的地方。是整個江州地界規模最大的酒肆食館。
三人一到門口,就有眼尖的小廝滿面笑容地迎上來,“三位貴客裡邊請!”
小廝見李蘊旼身上衣料華貴,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很有眼色地領著他們到了二樓觀景極好的雅間。
莫鑠月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從上往下望去,舞池中央鶯歌燕舞,時不時地還有人往舞臺上拋擲鮮花,更有甚者直接拋下金銀珠玉。
嘖嘖嘖,這樣的地方,果然就是富人的銷金窟啊。
莫鑠月看著金銀珠玉閃出的亮光,不由得兩眼發直。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
李蘊旼睨了她一眼,那眼神裡的嫌棄一望而知。
莫鑠月仿若無聞,撐著下巴繼續看著舞臺上的表演。
難得能來這種地方,還不用花錢,她當然要一次看個夠,理會這個倒胃口的傢伙作何。
雖說這個冷冰冰的傢伙說話難聽,但是品味是極好的,選的地方好,在菜品上也不吝嗇,點的每道菜都是當地價格高昂的特色菜,精緻可口,十分合莫鑠月的胃口,令她的桌前不知不覺地堆起了三個空碗。
“沒想到莫姑娘看著瘦弱,胃口這般好,真是難得。”秦繼笑著揶揄。
莫鑠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想在不相熟的人面前裝一裝,奈何飯菜實在是太過好吃,一不小心就暴露原形了,頗覺尷尬。
飯畢,又有小廝上前撤去殘羹冷盤,為他們端來幾盞清茶。
李蘊旼淺抿一口茶,放下茶盞,眼也懶得抬一下,“可會撫琴?”
莫鑠月呆了一呆,見秦繼在望著自己,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她,只好誠實搖頭。
李蘊旼微皺眉,抬頭端詳了她好一會,許是想到她在縣衙做事,或許有些身手,“那你可會舞劍?”
莫鑠月眼裡的疑惑更甚,再次搖頭,“不會。”
李蘊旼的眉頭又緊了幾分,“詩歌鼓樂舞,你會哪一樣?”
莫鑠月看著他即將擰在一起的眉,神色陰沉,只能十分認真地思索了良久,“那個……會龍舟競渡時的助威鼓,可算鼓樂中的一種?”
灕水縣四周依山環水,是以每一年的端午時節,總會舉行龍舟競渡,十里八方的人都會聚集觀看,甚至遠在他鄉的遊子也會盡量趕回一趟,可是比除夕夜還要熱鬧幾分。
莫鑠月去年臨時被拉去充當過鼓手,勉強還算會打個鼓。
李蘊旼的眉頭緊了又緊,眼裡的嫌棄又多了一絲,最終還是勉強自己從齒縫中吐出一字——“算。”
“那就好。”莫鑠月僵笑了一下,看著他漸漸舒展開來的面容,覺得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了一樣本事在他看來是有點用處的了。
不然他這樣好看的一張臉,若總是緊繃著,著實可惜了些。
“秦繼,你讓掌櫃在舞池中放一張大鼓。”李蘊旼沉聲吩咐。
莫鑠月乍一聽覺得有些期待,以為是李蘊旼一時興起,想要大展身手,她也可一飽眼福。
可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他要表演為何要問我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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